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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车停好,一手抓饼,一手掏警|官证,摸了半天没摸出来,正准备解释时程斌黑着脸从警戒线那头出现。“磨蹭什么!还不进来!”见到他手里油腻的煎饼又道:“吃完再来。”俞任杰还是带着饼进去了,在组里其他同事忙得天翻地覆的同时,躲在角落里面不改色地啃饼。这家煎饼摊的煎饼,不如自家门前的好吃,脆饼虽然大,但不够脆。同队的西施飞他白眼时,他回应得简单明了:“我饿。”一会儿胖胃也拿了四个煎饼,和他一起咔擦咔擦地咬起来。两个人一起吃,总比一个人来得香。俞任杰啃煎饼的时候,程斌带着黑气的视线一直粘在他身上,似乎忍得辛苦,随时都要爆发。幸好他吃得够快,在火山爆前刻吞下最后一块饼。程斌扔给他一包纸巾:“擦完嘴赶紧工作。”又转头对边上吃得起劲的胖胃发火:“还吃?吃个屁!”吓得胖胃掉了一大块脆饼在地上,差点破坏了犯罪现场。死者是一名女性,身高一米六八,长发,年龄三十上下。从尸体的腐败程度来看,死了不超过二十四个小时。其脸部青紫肿胀,脖颈处有勒痕,身上发现防御伤,手指甲出现磨损断裂,疑似是被人勒死的。另外她上衣破损,下身赤|裸,显示其在死前可能遭遇过性侵害。此时死者的照片已经采集完毕,下身盖了一层塑料纸聊表尊重,但光天化日之下横尸街头,她的尊严早已不复存在。“尸体的发现时间?第一发现人是谁?”俞任杰摇摇晃晃地踩着拖鞋走向他的同事们。程斌的喉结动了动,似在忍耐,片刻后终于开口:“西施,你把笔记给他看。”俞任杰看笔记的时候,程斌在一旁瞪他:“哟,这都几点了,睡得挺好啊,煎饼好吃么?小日子过得挺惬意啊。我们可是一早到了,你再晚点来,就没你什么事儿了。”俞任杰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又将精力放回手中的笔记上。西施的字体端正漂亮,描述言简意赅,很快他就了解了相关信息。尸体于早晨五点四十分左右被发现,发现人是家住附近的张老伯。据张老伯说,他有每天早晨与附近退休人员一起打太极的习惯。大家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若是这天下雨或者有雾霾就自动取消。今天PM2.5指数居高不下,他临时改为遛狗,带着家中的金巴早起散步。走到附近时,一向乖巧的小狗发出叫声,拉着他走进巷子里。尸体就藏在一堆塑料箱背后。他吓坏了,立刻报了警,此后一直在原地等待警察。“西施,死者的身份确认了没?”俞任杰抬头问道,笔记上没有记录该方面信息。“没有,死者身上没有任何表明身份的东西。”程斌终于放弃了挖苦下属的意图,转而下达命令:“胖胃,你在附近调查一下是否有人认识死者。西施,你做下准备,有必要的话去户政科找近半年来我市符合条件的失踪人口名单。”胖胃擦了擦嘴巴,鼓着腮帮子说了声听到,西施则撇了撇嘴,一副摊上麻烦的神情,却已然接受了工作。“俞任杰——”程斌的视线转向他的毛绒拖鞋,并未交代任务:“你穿的什么东西,像话么!”俞任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拖鞋,脚趾向上动了一下,拖鞋上形成一个突起:“我这是心系工作,进入了忘我的境界,队长。但我也觉得这样有损警队形象,所以刚发现时就想立刻回家换鞋,但是被你给叫回来了。”“我有么?”程斌回忆片刻,瞪了他一眼,随即转移话题:“泡菜人呢?”俞任杰急促地叹了口气:“我怎么知道?”“人是交给你带的,不问你问谁?”程斌指着他的胸口道:“我告诉你,新人刚来不懂规矩,他可以不负责任,一旦犯错,所有的责任都他妈由你来担,知道么!”俞任杰并不认可他的说法,只闭上眼睛,在眼皮底下用力翻了个白眼。“知道了么?”程斌又问了一遍。俞任杰不答,转而问道:“小宓怎么也没来?”“她昨天晚上吃喜酒,在外地,回不来。我让她别来了。”“真不巧,我们洋泡菜昨天也吃喜酒了,今天拉肚子,在马桶上欲仙|欲死,起不来。”但这显然是一个谎话,因为郝晋阳就在这时出现了,从警戒带下面钻进来,不顾俞任杰的眼色弯着膝盖喘气:“我来晚了,昨天陪我妈看电影看晚了,早上直接睡过去了。”俞任杰郁闷得咳嗽起来,程斌斜着脸看他,呵呵笑了两声,却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只防护口罩甩在他脸上:“又不带口罩,什么脑子!”从现场搜集完证物时已经将近正午,阳光充足,冲破雾霾射向地面,仿佛阳光下就不会有罪恶发生。踏出警戒线时,程斌从口袋里掏出两枚黑色镜片,插在镜架上,鼻梁上的眼镜瞬间变成了墨镜。他一身黑色劲装,站在邋遢的俞任杰身边,怎么看怎么违和,俞任杰还带了一只雪白的口罩。西施小声对郝晋阳说:“你也觉得他们好笑吧?以前有人笑他们是黑子阿炳和江湖郎中,后来觉得太有损警队形象,就改成了黑白双煞。还好队里女警越来越多,最后管他们叫熊猫双探。别看他们老吵架,一文一武配合起来破案率极高。我们二组也多了一个外号,叫熊猫组,这个名字还挺可爱的。”郝晋阳觉得,还是瞎子阿炳和江湖郎中最贴切,但他不好意思说出来。而后西施先返回局里,胖胃和郝晋阳留在原地寻找知情人士,程斌则让俞任杰上了他的车。这辆车是程斌自己买的,哈弗牌,十多万,一直没上牌照,两年了一直没拍着。幸好和交通部的同事在一幢楼里,一直能拿到临时牌。车子后备箱塞着俞任杰的老爷自行车,程斌说:“先送你回去换个鞋,再一起去局里。”俞任杰不仅换了鞋子,还换下了睡衣,下楼的时候他对程斌说:“这次像是冲动杀人——尸体不经处理被遗留在小巷,仅用塑料箱遮挡太不考究。还有一点比较奇怪…”程斌接了下去:“死者的尸体呈现防御伤,死前应该做过挣扎。只要挣扎过,难免会留下痕迹。但现场并无任何类似痕迹,或许这不是案发现场,只是抛尸地。”俞任杰托着下巴点头:“如果是抛尸在这里的话,凶手也算是抛得够匆忙的——尸体被抛弃在离主干道不远的地方,附近又有居民区,人来人往的,不到一天就会被发现…要真这么匆忙的话,死者的物品会在哪里呢?这年头很少有人会化了妆、光着腿、又什么都不带上街吧,凶手也不会带着死者的东西到处跑吧,撇干净还来不及…当然个别变态除外。”程斌立刻给局里打了电话,要求增派人手,扩大证物搜寻范围,重点搜寻离尸体发现地三公里范围内的垃圾桶和角落,而且要快,趁拾荒者还没将物品捡走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