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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缺得这么多,连他都有些体力不支。扶起杜柏让他靠回沙发上,姬宣静站起身来查看赵洲的情况。还剩三次机会。作者有话要说: 收到小书小天使的催更了!保证日更!放心!偶尔还会爆更!第67章、幻境杜柏觉得全身都很热,像是被火灼烧一般,疼痛,炽热,从内至外的燃烧,甚至嗓子已经被烧灼到嘶哑,气音中裹杂着血沫和痛苦。他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却感觉到头皮一阵剧痛,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了一下。感受到了阻力,杜柏就着昏暗的灯光,顺着匐在地上的手掌往上看。他什么时候有这么长的头发了?不过这样的想法在杜柏脑中也只是一闪而过,随即又陷入痛苦之中。他似乎是在一座监牢里。杜柏透过杂乱长发的缝隙向前看,一道翻着淡绿色光芒的青铜栅横亘在他的面前,外面,似乎站着一个人。“杜柏,孤再问你一次,你可知错。”那人的声音真真假假,忽远忽近,雌雄莫辨,连身影都在墙壁上的狱灯烛火中不断扭曲歪斜。“平浓,何罪之有。”不受控制的,杜柏从嗓子里咳出了一口血啐在了地上,嘴巴开开合合,说出了这句话。杜柏完全搞不清状况。他记得姬宣静带着自己送赵洲进了阴阳边界,然后他就昏了过去。难道现在他也在阴阳边界里吗?姬宣静在哪里?可这里又和他曾经去过的阴阳边界不同,这里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甚至连他身上的伤口也一直在作痛,不像是梦境。“哼。”对面的人冷哼一声,拂袖而去。杜柏心里突然升起了一阵莫大的恐慌和失望,他的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只能感觉到自己嘴里还在发出“嗬嗬”声,血滚在嗓子里不断咕噜着。他已经说不出一句话了,可他还在尽力地往前爬着,向着那个人离开的方向,颤抖地伸着手,像是在渴求他回来一般。向前爬动了一点,更靠近门口的光源,杜柏看清了自己的手。那是狰狞的伤口,皮rou全都脱落了,露出里面的骨头。上面还有烧焦的痕迹,血泥混着水泡,已经有发炎腐烂的势头。杜柏大惊,第一反应就是消毒止血。可他完全动不了,又是一阵眩晕感袭来。闭上眼前,杜柏只觉得刚刚的身影和声音那么熟悉。再次醒来的时候,杜柏发现自己身上的疼痛感消失了。撩开衣袖,杜柏发现就连那些骇人的伤口也全都不见了。他的手臂强壮有力,隐匿在宽大的衣袖下面。放下衣袖的一瞬间杜柏才反应过来,自己穿的不是现代的衣服,而是繁杂的古代服饰。不过他对这方面不是十分了解,不知道这衣服出自什么朝代。可明明从来没接触过,杜柏却对这种衣服的服制十分熟悉,就像是穿了很多年一般。“呜——”远方传来的角声打断了他的思维,下意识的,他躲进了旁边的假山后。鼓声角声震天,杜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听节奏和声音不是特别凄厉急凑,应该不是战争的号角和鼓点。角声停止后,又传出阵阵乐声,像是在欢庆什么,但喜悦中又透着一股肃穆庄严的味道。他好像身处一个花园之中,周围都是各式各样,被精心打理过的奇艳花朵,还有小桥流水,华美到杜征南的山水院落都要逊色几分。“磕噔。”在平缓流水声中,一声清脆的磕碰显得无比突兀,引起了杜柏的注意。他噤声蹲着假山背后,仔细辨认起声音传来的方位。很快杜柏就发现了假山后遮掩住的一个小亭。亭中坐着一个人,可身体却是歪歪斜斜的,手上还举着一个青色酒杯,刚刚的磕碰声怕就是酒杯触碰到了石桌发出的。那人穿着和杜柏一样的长袍,一头青丝用束带随意挽起,再加上醉酒的情态,端的一副放浪形骸的样子。男人眯着眼睛,酒杯一直冲着鼓声传来的方向。杜柏能看见他的嘴在一开一合,可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忽然,男人将伸直的胳膊一弯,像是揽住了什么一样,将酒杯里不断晃荡溢出的酒液一饮而尽。交杯酒。杜柏一阵恍惚,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这个词。可就是这一阵的懈怠,他的脚不小心踢到了假山下的碎石,当即引起了亭中人的注意。原来他没有醉!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杜柏看见那个男人转过来看着他的方向,脸上则是如寒霜般的冷漠。杜柏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人居然跟他长得一模一样!杜柏扶着头悠悠转醒,发现自己正躺在病房的沙发上,他的另一只手正被姬宣静紧紧地握着。姬宣静发现杜柏清醒过来,连忙凑过来询问:“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杜柏摇摇头,彻底清醒了过来:“没有。我睡着了?”姬宣静见杜柏的确没有什么大问题,心里也就松了下来,慢慢地挪动到杜柏的身边靠在他的肩膀上:“嗯,是我的错,我不该贸然让你再次进入阴阳边界。”“没事。”杜柏宠溺地揉了揉姬宣静毛茸茸的头,却突然感到什么从脑内划过。“我好像做了一个梦,但我想不起来了。”杜柏有些懊恼,他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你的神魂进了阴阳边界有些不稳,可能遇到了什么东西。”姬宣静又剥出了身上的一部分功德送进杜柏的身体里。杜柏握住了姬宣静的手摇头,阻止了他的动作。“我没事,赵洲情况怎么样了?”姬宣静脸色不太好:“他已经被迷惑了一次,果然不该让他去的。”“放心。”杜柏的大手覆在了姬宣静握着他的手的手上安抚,“他会把乌欧梅带出来的。”赵洲继续沿着小路往前走,这条小路已经跟刚刚他进来时不一样了。那些碍眼的浓雾和浓雾里的东西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面面明亮的镜子。镜子映射出赵洲脸上还没有消失的惊恐的表情,还有他因为受到过度惊吓和运动流下的汗水。赵洲不敢看四周的镜子,只是埋头继续往前走。不知道什么时候,镜子里的画面突然变了。赵洲在外面的小路上走,镜子里的“赵洲”也同样在走,可是它的眼睛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