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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被接回来的时候。”照片里周楠禹站在最前面,后面是周父和周屹安,背景是十年前的北市街道。“刚到北市爸爸就带我去逛商场,买一了辆非常贵的自行车,他都没敢给我看价格。”周楠禹往后翻了翻找到他骑自行车的照片。“车子呢?”“被我弄坏了,零件要送到国外总部才能修,我觉得太贵就没让,现在还在仓库里放着呢。”周楠禹哼哼,“我一开始还是很节俭的。”贺远忍笑:“你穿的裙子就是衣柜里那条?”“嗯。也是爸爸买的。”周楠禹说,“后面做过体检就没买过了,爸爸觉得我像男孩,不该穿裙子。”贺远还看到早年一家人合影旁边有条京巴犬,他问:“这条京巴……”“是阿姨的,我阿姨临终前养它的时候才巴掌大,后来走了我爸把它送去墓地合葬了。我那时候才知道还有专门和人葬在一块的宠物墓地,有钱真好。”周楠禹戳了戳贺远,“你养过狗吗?”贺远说:“没有。”“你想养吗?养条边牧,超聪明的。”周楠禹说,“上回我遇到一条,到最后真的是它陪我玩。”贺远笑出声。“你笑什么。”“我想到你很像一种狗。”贺远看着他,“泰迪。”“……”周楠禹撞了他一下。“所以说你小时候为什么会被当做女孩?”贺远翻着相册不停地摇头,“你真的太皮了。”“因为领养人都喜欢女孩子。”周楠禹从书柜里拿来一个信封,倒出来都是集体照。他把福利院的那些放在最上面:“只要有人被领养走福利院就会拍照,你看,剩下的大部分都是男孩。”贺远看见每张照片里周楠禹都站在角落,问:“他们欺负你?”“也不算欺负。”周楠禹解释,“收养我的那个院长人很好,他过后的继任者不待见我,也可能是因为我那时候需要接受激素治疗,天天吃药花钱比较多吧,他态度不好,其他人也就跟着学咯。”“那其他的呢?”“我跟他们都聊不到一块去。”周楠禹看着自己初高中的毕业照,“我一开始上的初中是私立,学风不好,我哥给我换了公立,里面都不是人,天天下课都不玩就坐在桌子上看书。疯了都。”贺远说:“我爸带的高三就是这样。”“那也是高三,初中谁这么夸张啊。”周楠禹说着,又反思了一下,“也可能是我不爱学习,没有共同语言吧。”“就没有一个关系好点的?”周楠禹摇了摇:“没有。”贺远合上相册:“结婚的时候台下总不能只有你父亲和你哥吧。”周楠禹愣住。“你什么表情。”贺远笑着说,“不是都把酒店喝交杯酒的杯子带回来了吗?”“……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周楠禹扑到他身上,扭来扭去:“昨天我喝多了控制不住,你不要老是提啊,我真的是……饶了我吧。”贺远挠了挠他的腰:“你昨天晚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周楠禹摊开四肢装死。窗外的阳光刚好照进来,照亮了书桌前的世界,无数粉尘飞舞在空中又缓缓地落在了地上。周楠禹看着空荡荡的座椅,小声说:“这是丁达尔效应。”贺远嗯了声。“是你教我的。”周楠禹眼巴巴地看着他。贺远看着他不说话。周楠禹脸颊红得像屋外头栽种的红枫,他想说贺远教会自己很多东西,但是这句话太让人害羞了他说不出口,只能把他亲了又亲。“又来。”贺远抹掉脸上的口水,“昨天还没舔够。”“……”周楠禹臊得不行,赶紧捂住他的眼睛不让他看自己。只露半张脸的贺远也是帅的,周楠禹越看越喜欢,他凑上去发现贺远在笑,心中更是说不出的柔软,爬到他耳边腼腆地说了句:“老公。”说完拿开手,看着他的眼睛又说了一遍:“老公。”贺远抚摸他红红的脸。“老公。”周楠禹吻上他的嘴唇,“我爱你。”床上一张张照片滑落到地上。屋里是旧时光,窗外的风景正好。开坑就想写个黄黄的小甜饼,没想到连载期间读者那么多,是你们让这个一开始黄黄的小故事变成了如今的九万字。尽管因为没有大纲没有人设后期写起来十分心累,日日夜夜想怎么圆上故事……现在终于都结束啦!爱你们哟!么么哒!(是真心新文目前是隐藏状态,等我写了个开头就打开。日期不定,大家有空再来看。第35章不是番外的番外刘秘书一眼就看到在蹲在草地里挖土坑的小女孩。“她就是南禹,大禹的禹,送来的那一年湖城涝灾南院长起的名。”院长解释,“周三下午学校没课,她回来爱玩一会儿再去写作业,特别独立懂事。”刘秘书夫人:“这么小就独立太让人心疼了,你之前说她在服药是激素药吗?”“雌激素,也为了她以后身体发育。都是去正规医院检查过的,我们有单据。”刘秘书看了眼手机,走过去见人抬头警惕地看着自己,蹲下身笑着问:“你叫什么名字呀?”女孩把挖出来的野菜重新栽进去。填上土后站起来问:“你是谁?”余光中院长想上来听他们的对话,刘秘书笑了笑说:“我是刘叔叔。”“哦。南禹。”南禹继续挖下一个坑,根本没把他当回事。院长走过来说:“这位刘叔叔和刘阿姨是来看你的。”南禹看了眼刘秘书和他夫人,又看了眼院长,把地上铲子捡起来,推开两个大人就跑了。“她就这个脾气,给她点时间,我会让教导老师去宿舍找她说的。”院长笑着对刘秘书说,“我们先去看看孩子们的食堂,这个点师傅正好在准备了,我们福利还可以,孩子们晚上吃的都是小米粥和小蛋糕,南禹不爱吃蛋糕师傅专门给她烙饼的。”南禹回到宿舍把小铲子扔到床下的花盆里。他是和福利院老师一个屋,老师下午去带幼儿小班的孩子了,他一个人在宿舍也不知道跟谁说话,跑去水房洗手看到其他小孩在洗衣服又木着脸退了出去。端着衣服盆的男孩从他身边走过嘟囔一句:“脏死了。”南禹抬脚踹在他屁股上。“你惹她做什么?”另一个年纪稍大的女孩过来拉住他。两人往水房里面边走边说,“李院长都说了不管她,她一个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昨天听赵老师说她数学又考了十四分,嘻嘻,你说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南禹踢着鞋子走向宿舍,他想起下个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