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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该笑,有点好气地问:“我有那么闲?”许觅心说本来就挺闲,小命都快没了还想着谈情说爱,果然还是个孩子。“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很意外真的。祁曜你为什么突然......”许觅恰到好处地表现出几分惊喜和惊慌,清澈的眼直直地看他。“行了小傻子,记着我说的话就行。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不许出去勾三搭四,不然,不然和我一起坐轮椅吧。”揉揉他细软的发丝,祁曜的笑愈来愈深,眼底都是笑意。这么简单的人怎么会有那么多心思,是他一直对他有偏见。当初也不知道是花了多大的勇气,才敢主动招惹他。只是,他要更喜欢自己一些才好。“好吧。”许觅无奈又妥协地笑了笑,“你绝对是霸总剧看多了。”许觅仔仔细细地观察了祁曜,他大概是真的有一点喜欢了。少年时的爱恋来得汹涌,退得也快,再回想也不过是一段绯色过往罢了。而且,祁曜的喜欢是对他扮演的深爱他的那个自己,基于感动。堵不如疏,得到了就会发现不过如此,基于感动的喜欢是不纯粹、不牢固的。他没想过和祁曜开始一段感情,很多时候都是把他当朋友,当弟弟。还是尽快帮他治好腿吧,许觅想。两人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就各自起来看书了。阳台光线很足,地方也宽敞,许觅本来是想面对面坐的,祁曜非要坐在一边,说是方便交流。“我背好了,你给我听写吧。”祁曜把课本递给许觅,自信满满的样子。“好啊,错一个要抄十遍的,你确定?”一个单元的单词,祁曜就看了二十分钟。上次让他看了一个小时还是错一片。祁曜点点头。少年的声音清泠如泉,说起话来总是缓而轻的,祁曜听得很认真。“祁曜,你是不是故意的?”许觅提高了音量,眼眸微微眯起,看起来竟然有点凶。“咳咳,没。”之前他对学习的兴趣不大,但是看安钰和他交流起来自己根本插不进一句话,那样的滋味太难受。自然要用点心,离他的世界近一些了。沈则说得对,靠一方付出的感情不会长久。他是认真和许觅说那些话的,当然也要让他看到行动。“那你不错哟,再接再厉!”许觅把本子还给他,在听写的那页画了朵小红花。“谢谢许老师表扬!”祁曜看着那朵小花,嘴边漾开浅笑。——“曜哥,孟婉茹给你联系的医院我查过了,是她哥哥持股的一个研究机构,你之前吃的药也是出自那里。”祁斯铭从南山别墅离开后,隔天就通知他准备好,过两天去M省看病。“看来是真的急了,我们能查到的事,祁斯铭事后也能查出来。”祁斯铭现在的情况不会加害他,在爷爷活着的时候,也不会想让他死,孟婉茹多少还顾忌着这个。“等他事后去查就晚了,要不要偷偷透露点给他?他出面比我们有用。”沈则建议。“他很多疑,怀疑到你们身上,我们暗地里做的就都白费了,先等。”祁曜私底下利用外公留下的资金,在国外注册了公司,以积累更多的资本,来抗衡祁斯铭的祁氏集团。现在还在起步阶段。他现在接触不到祁氏的内部,只能想办法从外部入手。“那几个并购案谈得怎么样了?”“目前顺利,只是这些企业看着没什么前景,且亏空严重,我们为什么还要费功夫去收购?我们手里的资金本来就不充裕。而且,有更好的选择。”小公司想要发展成大公司离不开资金,也离不开合并收购,重整资源。沈则明白这一点,只是祁曜看上的企业总让人有些担心,风险很大。“不,他们手里的项目做下去回报绝对让人惊讶。”祁曜相信自己的判断,“去M省的事别和许觅细说,我们见机行事。”“你和他算是真的在一起了?”沈则有些意外,离上次没过几天。“嗯,我想明白了,许觅不是那种有心机的人,我应该试着相信他。”提到许觅,祁曜嘴角微勾,“时间差不多了,许觅该回来了,你推我回去。”“啧,过河拆桥。”沈则摇摇头。“你们俩去哪了?怎么买瓶水回来就不见了?”今天天气不错,许觅想着带祁曜出来透透风,结果遇上了沈则,成了三人行。“上洗手间。”祁曜淡淡道,“饿了吧,我们点菜。”“好。”吃完饭沈则先离开了,他一个人带着祁曜,也不敢去人太多太拥挤的地方,就到了海边漫步。“祁曜,我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了。”许觅记得大概就是这个时候,孟婉茹把祁曜弄到了一个研究所,悄悄给他注射致幻剂,诱导他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祁曜去之前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没有对抗的手段,硬生生靠意志力熬过的,直到被祁斯铭发现。等他走出研究所的时候,已经瘦脱了形,精神萎靡,人也阴沉了很多。长期有害药物的摄入也给他的身体带来了后遗症,经常性头痛,甚至会幻听。祁曜心里一咯噔,难道他知道了什么?“孟婉茹让我监控你,我觉得不仅仅是想知道你在做什么,还想根据你的身体情况,来决定接下来的动作。她是不是以你身体虚弱的理由,让你去看医生了?什么时候?”“后天,别担心只是看医生而已,她不会在明面上做什么。”祁曜拍拍他的手。她是没在明面上做什么,只是把致幻剂混在治疗药物里。被发现的时候还不承认,只说祁曜长期压抑,精神出现了问题。祁斯铭还真就信了,没追究。“我陪你去吧。”许觅想清楚了,月考刚过,短时间内不会有大考试,他可以请一段时间的假,回头补上就好。到了高三,老师其实不是那么重要了。祁曜态度坚决地:“不行,你现在学习任务重,留下来好好学习。”“可是我心里很慌,感觉这次会很凶险,很长一段时间都看不到你。”许觅不知道怎样才能无痕迹地暗示他,光有警惕心理还不够。祁曜看着他苦恼的样子,笑了笑:“你就直说舍不得我就好了。”许觅:“……”这天回去,许觅特意早早地就睡了。祁曜原本边听着他的背书声,边做题,没想到他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脆没了。猜想他是太累了,祁曜放轻下笔的力道,细细思索着解题方法。“啊不要,祁曜你不要!好疼的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