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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留下。祁曜对着那本书看了很久,页码从始至终没有变动。“祁曜,你看这个,叫三七,感觉养在花盆里会很好看!”“祁曜,我画得像不像?辛夷花的花语是友谊永恒呢,可惜了。”“祁曜,你猜猜看这是什么?”……耳边环绕着他的声音,脑子一刻也不得安静。祁曜用力地把书合上,放回书架,快速离开了书房。明明一点他的痕迹都没有了,又好像处处有他。这时候,老中医吃完了饭,感觉祁曜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慎人,让他后背发凉。“你小子,打什么鬼主意,这么看我?”老中医瞪着他。“给你换个房子。”祁曜淡淡地说到,和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老中医被他梗得半天没说出来话,气得指着他:“老子住了这么多年的房,你说换就换?你咋不上天呢!”说完还觉得不够,“我告诉你,没门!”祁曜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往楼上去了。老中医看着他的背影,一阵无语,心想这小子腿没治好不说,脑子也出问题了。二楼的客厅里,往左是祁曜现在的房间,往右是许觅住过的。几天过去,祁曜都没踏入过那间,私人物品也是让手下去拿的。他走了三天了,已经三天了。鬼使神差地,祁曜调转方向,去了那间房。只是三天没有住人,房间就变得冷冷清清,没一点人气了。床上被子叠得工整,桌上物品摆放整齐。房间不大,一眼就可以看清里面的陈设,看清里面什么都没了,关于他的。这并没有让祁曜感到放松解脱,反而心间酸涩难言。慢慢地在房间里挪动,一寸寸扫过,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许觅早就想到了吧,把自己的一切清理得干干净净,和他彻底划清界限,没有一丝牵连。视线触及桌上的一点晶亮,祁曜瞳孔狠狠一缩。是他送的,悄悄的给他戴上,不敢当面交给他。好像是害怕被拒绝吧?毕竟为他精心准备的生日会,他也没有到场。以前,并没有这么畏畏缩缩啊,想亲想抱,都是想就做了。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就是谎言被揭穿的时候吧?连自欺欺人,都装不下去了。他祁曜,何曾那样卑微又可怜,又何必守着个注定没有真心的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手链已经拿到了手里,细细摩挲着,冰冰凉凉的,没了他的体温,他的气息。翻转手链,它的内侧印着许觅的名字拼音缩写。祁曜伸手进口袋,掏出来一条略粗,但一看就知道是同款的手链,把他们摆到一起:XM,QY,看,多像一对啊。祁曜扯扯唇,拉开抽屉,将手链扔进去。物是人非,何必留着物。就这样,也很好,不是吗?即使,他的世界黑漆漆的,没有一丝亮光。一个人前进也很好不是吗?至少没有欺骗,没有背叛。只是,还是会觉得冷,会觉得孤独啊。忍一忍就好了,没什么不可以的,没有谁离不开谁。第63章M国W城西部的别墅区,居住着这个国家顶端的政商名流,而在别墅群的中心,有一栋高大的城堡式样建筑,是属于孟家的。孟家自上世纪初举家迁往M国,抓住机遇迅速崛起,又和当地老牌望族联姻合作,发展至今,其实力难以估计,在各界都极具话语权。毫不夸张地说,就是M国首脑见了孟家的家主也要客客气气的。此时,这个奢华气派的建筑里,单薄瘦弱的小少年颤抖着坐在面容威严的家主对面,清澈的大眼蒙着雾气,又不敢让眼泪掉下来,脸色苍白如纸,配着刚刚退痂的伤痕,活生生一个小可怜。少年长相精致秀美,哪怕是心肠再冷硬的人,也不忍苛责他。然而,孟协凯不是一般人,即使少年看起来柔弱单纯,他还是用锐利的视线审视他,看得少年惴惴不安又不敢出声。终于,他开口了,声音低沉厚重:“孟皆带你来的?”“嗯,皆哥,皆哥说孟叔叔会管我的。”少年怯怯地看着他,声音细如蚊呐。距离够近,孟协凯听得清楚,眼眸变得更暗沉了,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你主动找他的?”孟协凯沉声问。少年眼中惊恐之色更浓,“对,对不起,我,我真,真的不是,不是故意的。”“好好说话!”孟协凯提高了音量,把少年吓得身子一颤。“对,嗝,对不起!嗝~”许觅被吓得止不住打嗝,紧紧捂住嘴巴想拦住打嗝的声音,小脸由白转红。孟协凯静默地看了他一会儿,摆摆手,“找间房,让他先住着。”说完起身离开客厅。许觅低着头,脸上露了点笑意,只一瞬又恢复战战兢兢的模样,打嗝声停不下来。来之前特意吃了一大碗干巴巴的米饭,可噎死他了。“您先住这里吧,有什么事找我就好,这是我的工号和联系方式。”女佣微笑着,指着胸口的牌子说到,“您最好不要随意走动哦,尤其是三楼,二先生住在那。”许觅说不出话,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女佣给他安排的房间在二楼,位置比较偏,应该是按着孟协凯的态度来的。既然让他留下来了,暂时不会赶他走。晚些孟协归应该回过来处理他的事,那mama,会一起来吗?许觅隐隐期待着,心里明白不会的。晚饭许觅是在房间吃的,佣人送了过来。晚餐后一会儿,房门被敲响,女佣让他去客厅。客厅里,叔侄三人都到齐了,直刷刷的目光齐看向许觅。许觅好像被看得很不自在,偷偷瞥了眼孟皆像是求助,孟皆对他笑了笑,又略带挑衅地看孟协归。这些互动,孟协凯都看在眼里。他面容严肃,薄唇紧抿着。“觅觅,怎么眼睛都红了?有人欺负你?”说着,孟皆意有所指地看看孟协凯。孟协归脸色很难看,语气不太好地:“小皆,二叔的话,你是听不进去啊。”孟皆笑了笑,招招手让许觅在身旁坐下。“三叔这是哪里的话,我这可是为了你着想。”边说边从桌上拿了块糖,递给许觅。孟皆继续说:“二叔,觅觅怎么说也是夏姨的孩子,以后要叫你一声爸的。任由他在华国凄凄惨惨过日子,对你名声不太好吧。远是远了点,耐不住二叔名气大,官方人物啊。”孟协归听完这话,脸色更黑了,冷冷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