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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地询问:“怎么了?又想吐吗?”言少钱摇摇头:“不要紧,吃你的。”沈酌仔细打量他一番,忽然擦干净手,从对方衬衣襟前的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来,严肃道:“你又偷偷抽烟了?不是说让你戒吗?”言少钱:“……”今天真是糟糕的一天。他怎么就忘了收起来呢?沈酌直接把烟扔进垃圾桶,又朝他伸手:“上交。”“什么?”“剩下的。”言少钱嘴角一扯,不情不愿地上交了烟盒,心里惦记着里面还没来得及抽的半包烟,再次默念:浪费可耻。但如果不交的话,沈酌绝对能使出一百种方法逼他就范。所以,他还是宁可花点钱再去买一包,并不想听某人说教。两人吃完这顿一言难尽的饭,沈酌终于是要走了,言少钱强忍着想说“你快滚吧”的心跟他挥手道别,沈酌上车前最后道:“记得按时吃饭。”“知道了。”助理非常识相地主动换到主驾,沈酌钻进后排准备眯上一会儿,前者通过后视镜看他,并问:“今晚要来接言先生下班吗?”“不用了,昨晚闹得有点过火,他今天应该不会回家了。”沈酌说着摸了摸自己唇角,好像某人的温度还在。助理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突然开始发表作死言论:“不是我说沈总,您追了言先生这么多年都没能修成正果,为什么还不放弃?明明追求您的人一抓一大把,何必……”沈酌没立刻答,而是从西服内侧的口袋抽出一副细框眼镜,架在鼻梁上,微笑抬头:“你刚说什么?没听清,麻烦你再重复一遍。”这眼镜一戴上,他整个人的气质陡然改变,瞬间变成了貌似人畜无害、表面斯斯文文的社会精英。助理浑身一抖。他连忙改口:“我说沈总眼光独到,颜值又高,人还专情——总有一天言先生会被您打动,接受您的心意的。”“嗯,”沈酌在宽敞的车里翘起二郎腿,十指交叠搭在腿根,合上眼闭目养神,“这话我爱听,这个月给你涨两千奖金。”“……谢谢沈总。”助理刚要开车,忽看到言少钱不知从哪杀出来,冲他比手势示意他稍等,随即走到车旁,用指节叩了叩沈酌那边的车窗玻璃。沈酌疑惑地降下车窗:“怎么,是舍不得我走吗?”“不,你想多了,”言少钱说着递过来一张卡片,“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你的ETC卡落在食堂了,刚才被我同事捡到给我送过来的——不用解释,我知道你是故意的,这样你下次过收费站就可以继续走人工。”沈酌嘴角微不可见地一抽。究竟是哪个同事坏他好事?他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只好接过卡片:“那就麻烦你替我‘谢谢’他了。”“不客气,”言少钱说着,忽然将胳膊探进车内,一把薅下沈酌那副眼镜,“我真的不明白你戴平光眼镜的意义在哪。还有,你现在这个坐姿,无论你凹出多么帅到惨绝人寰的造型,在急刹车的时候,你都会遵守牛顿第一定律,用脸和前面的座椅亲密接触——我想那对你的个人形象可能会有些破坏。”沈酌:“……”第3章言少钱把眼镜还给他:“所以,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保持现在的坐姿和戴眼镜最好选择其一,毕竟你真出事的话,我会有些困扰。”沈酌眼皮直跳。他的余光已经留意到助理原地化身“我们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无论多好笑我们都不会笑,除非忍不住”表情包。他深吸一口气,为了挽回尊严,一脸淡定地重新将眼镜架回鼻梁上,依然保持着现在的姿势,伸手系上了安全带。并说:“谢谢,我选C。”“好的,”言少钱后退一步,公事公办地说,“请务必保存好您的ETC卡,路上注意安全,慢走不送。”沈酌用力攥着那张碍眼的卡片,伸手关上车窗,命令助理道:“开车。”“噗……好的沈总。”车子缓缓驶离收费站,助理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非常不怕死地问:“您昨晚到底过火到什么程度?这都大半天了,言先生还没消气?”“也没什么,就是强吻了他,”沈酌说,“我想他现在生气恐怕不是因为这个。”“那是……?”沈酌从兜里掏出烟盒:“我刚刚没收了他半包烟。”“……言先生居然还没戒烟吗?”助理有点惊讶,“他现在身体没问题?总是抽烟……不太好吧?”“我比你愁,”沈酌略显疲惫地把脑袋后仰,闭上眼睛,“虽然他现在看起来生龙活虎的,但……我是真怕三个月前的事情再次发生,才让吴宇帮我盯着他。”他轻轻叹气:“这段时间……真是做梦一样……”明明当时医院已经说抢救不过来了,但是宣布死亡后的半小时,人又莫名其妙地醒了。他到现在也没搞懂是医院判断出错还是什么原因。“沈总,”助理小心翼翼地开口,“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说。”“总觉得……言先生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沈酌沉默下来,过了好半天才轻声道:“何止是‘一点’……简直像换了一个人。”沈酌的车终于滚出视野,言少钱长舒一口气,回收费亭继续上班。正常来讲收费员上班时间是不能离开这么久的,不过他们这管理没那么严,不在的时候找人替岗,班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沙鸥市不是啥一线城市,不会隔三差五有上级领导过来视察。而且……有沈酌罩着,根本没人敢动他。言少钱一想起这个就莫名不爽——他并不喜欢被人罩的感觉,毕竟在来到这个时代之前,他才是那个“山中霸王”。……也就是山匪头头。众所周知,他并不是属于这里的人,他生活的时代应该远在数百年以前,因为一次失败的“压寨夫人掳掠计划”意外身死,再醒过来的时候,就附在这具躯体上了。身体原主人的记忆还保存在他的脑海里,他花了整整三天时间才理清头绪,知道自己这种状况是现代人说的“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