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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么羞耻的话,沈酌简直又羞又恼,耳朵都气红了,他也不知从手边摸起了一把谁的刀,直接架在自己脖子上:“你别过来,走远点!真是不知廉耻!”他还以为这位大当家与寻常山贼有什么不同,果然还是太高看他了!言少钱一顿,无奈一摆手:“放下放下,你们这些读书人啊,动不动就要什么……以死明志。活着不好吗?有什么是活着不能解决的?你要是看我不顺眼,就跟我打一架,别和自己过不去。”他越靠越近,沈酌头皮一麻,想也没想就把刀尖对准了他:“后退!”“你要跟我打架吗?”言少钱本就好战,一喝了酒更是克制不住天性,对方这个动作让他误以为是在向他约战。周围一群醉鬼还在起哄:“打起来!打起来!”“大当家把压寨夫人压在身下!”沈酌双手握住刀柄,他也不知道这刀怎么会这么沉,他满头都是冷汗,腿甚至有些抖。他早该离开的。这群人早就喝醉了,他应该找个机会赶快开溜!言少钱伸手拔刀,却忘了刚换的新刀并没有别在腰后,一摸摸了个空。更不凑巧的是,他脚下踩到一块不知谁吐的骨头,因为醉酒脚步虚浮,居然踉跄了一下。这一个踉跄,他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扎去——待他稳住身形,便觉得胸口一凉。他酒瞬间醒了,只看见明晃晃的刀尖已经刺进自己胸口,大量的鲜血争先恐后地从伤口溢出。再抬头,是沈酌错愕的脸。--言少钱陡然从梦中惊醒。他一个猛子坐起身,伸手摸了摸胸前——还好,什么都没有。是梦。他长舒一口气,心说这被捅一刀的感觉还挺真实,都过去八百年了,还要来梦里sao扰他。睡在他旁边的沈酌被惊动,也睁开眼:“怎么了?”言少钱从床头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几点了?”沈酌眯眼看手机:“不到五点。”“还早,再睡会儿。”他就要重新躺下,沈酌又问:“到底怎么了?做噩梦?”言少钱嘴角一咧,没好气道:“可不是,梦到被你捅了。”沈酌大概完全清醒了,他挑挑眉,视线不怀好意地下移:“确实是‘捅’了。”言少钱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不由怒从心头起,抓起枕头拍在他脸上:“滚!把八百年前那个纯情小书生还给老子!”第47章“我现在不纯情吗?”沈酌挡开他的“枕头攻击”,大言不惭道,“为你守身如玉这么多年,还不够纯情?”言少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又重新把枕头放好,背对着他躺下,准备继续睡觉。沈酌从背后贴上来,顺势环住了他的腰。言少钱并不想被他抱着,但是也懒得躲,他闭上眼思考了一会儿:“说真的,你变化这么大,真的让人难以接受。”“那也是被你的兄弟们带的,”沈酌说着,将下巴抵在他肩膀上,“不过我是认真的。”“什么认真?”“认真喜欢你。”“……”言少钱一阵无语,心说天天表白您也是够无聊的,随口道:“好巧我也是。”“你没有诚意。”“……你还要我怎么有诚意?都给你干了,再生米也煮成熟饭了。”沈酌委婉地表示委屈:“我追了你十年。”“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再倒追你十年?”“那倒也不用,”沈酌轻笑,“只要你听话一点,对我好一点就行。”言少钱:“我觉得我最近已经够听话了,既没在你家房顶上练轻功,也没胸口碎大石、徒手劈砖头,连烟都戒了,还要怎么样——你压到我头发了。”他将近一年没剪头发,已经留到了过肩那么长。沈酌把他头发拨到一边:“说了让你剪掉方便。”言少钱没搭理这茬:“而且我对你不够好吗?你说,我哪里对你不好?”“你刚才还要用枕头打我。”“……?”言少钱缓缓打出一个问号,“那你昨晚还用凶器捅我呢,你怎么不说?我劝你还是睡觉吧。”今天是个周末,实在没有必要太早起床,两人又睡了一会儿,直到九点多才算彻底醒了。沈酌已经先一步起了,言少钱躺着玩了两下手机,也爬起来,从床头摸到皮筋把头发扎起,然后去洗漱。头发长了以后确实会制造很多麻烦,比如被沈酌压住,洗脸的时候粘在脸上,吃饭的时候掉进汤里……非得扎起来才行。打扫房间的时候也总能在地上发现头发。但他目前还是不太想剪,等什么时候真正腻了再说吧。他洗漱完毕去阳台开窗通风,就听到沈酌在喊自己吃早饭。餐厅已经摆好碗筷,言少钱一进去就闻到扑鼻的香气,他左右看了看:“阿姨呢?”沈酌正在煮牛奶:“一早和我爸出去了,说是晚上才回来,可能去过二人世界了吧。”言少钱心说这老夫老妻了还挺有情趣,他从冰箱里翻出一瓶老干妈,把面包片铺在碟子里,开始往上面抹辣酱:“你不劝劝你爸,让他没事多在家陪陪你妈,反正你们沈家也没后了,家族产业搞不下去,这个权不如该放就放吧。”“他也在考虑,不过一时半会儿……你在干什么?”沈酌转过身,看到对方的举动以后顿时惊呆了,“三明治抹老干妈是什么吃法?”“中西结合啊,”言少钱丝毫没觉得不妥,又往里夹上鸡蛋培根和生菜,再盖上一片面包,“老干妈才是人间美味,你要不要试试?”沈酌看着都觉得是黑暗料理,把煮好的牛奶平分进两个碗里:“我加糖了。”“嗯。”沈酌把老干妈的瓶子推远,拿起沙拉酱:“你做饭不是挺好吃吗,怎么一到早餐口味就这么独特。”“哪里独特了,真的很好吃好吗,你这个人,没有尝试就觉得难吃,这本身就是一种错误。”言少钱咬了一口“老干妈三明治”,“老干妈这种东西,不仅能夹三明治,还能放在寿司里,还能炒饭,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不能加。”沈酌表示接受不能:“我选沙拉酱。”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