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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靠语言来判断对方是不是其他组选手是不行的,只有同组选手之间不提供自动翻译,外组选手反而自带语言转换,光塔这么设计,分明就是加强对抗时的寻人看点,又提高了组内合作难度。钱德勒捡起甲板上的绳索,指了指海面:“Help?”落水的并不只有罗小北自己,那些随着巨浪呼喊起伏的士兵不少,绳索抛下去,但有的士兵还没等抓到绳子,忽然就大叫一声,被某种神秘力量拽入深海。柳诗惊觉:“不只有一种海妖?”巨浪潮头,有许多条修长的鱼尾一闪而过。选手们的疑问被提督说了出来,这名中年NPC严肃地走过甲板:“到底哪一种才是最美的海妖?”如果海妖指的就是鸟身塞壬,那只要持续打怪,抓到最漂亮那一只就行,但如果海中还有人鱼,那谁知道国王喜欢鸟还是鱼,不同类怎么对比?柳诗和钱德勒都识趣地没有出声。与完成国王的命令得到奖赏相比,并没有人在意坠海的士兵。呼啦——巨浪拍击船舷,大船摇摇晃晃,令人心惊rou跳,但柳诗忽然眼尖地看到,一个湿淋淋的人被浪头拍飞,顺势趴在船身侧边,正拼命往上爬,他的肩膀、腰背都有利爪抓痕,还在渗血。罗小北一边爬一边呜呜哭,幸亏脸上海水多,看不出来他的鼻涕眼泪。他在水下看见的海妖,分明就是路哥!可惜没等他脸上惊喜的表情摆完,他路哥直接一尾巴把他从水底下抽出来了!那大尾巴!!!你看这个尾巴,它又大,又长!罗小北一边哭得嗷嗷的,一边认命往船上爬。众人把侥幸逃脱的同侪拉上甲板,简单处理伤势,很快怒海浪潮平息,塞壬成群结队飞走,消失在视野中。柳诗把他拽了上来。“你不要紧吧,咦?你磕到鼻子了?”罗小北捏着哗哗淌鼻血的鼻子,一个劲点头。也不知道路哥打算怎么办,罗小北急忙转移注意力,不行,不能想,一想路哥鼻血流得更多了。而且袁行知居然也被分进海妖种族了,他后知后觉地回忆起背着黑翅膀的男人,袁哥那一身只穿了羽毛遮挡不住的肌rou……“咦,你这鼻血怎么止不住啦?”振翅声逐渐远去。海水重归平静。但没有人表情平静——因为天色渐渐黑下去了。海妖热爱海洋和天空,它们会在白昼里成群结队地出现,袭击过往的船只,系统同时说了,到了夜晚灯火亮起时,会有其他东西来到船上。迷雾随着夜晚而降临,船上点起灯,罗小北的喉咙咕噜了一声,想了想,不知道该不该提议灭灯。玫瑰公爵傅重明坐在阶梯上,看着面前忐忑不安的选手。“灭灯?为什么”傅重明懒散地说着,扒开一个橘子。那选手的眼神飘了飘,海中航行由于新鲜蔬果稀缺,特别容易得坏血病,这个海盗头子却没事就啃个苹果吃个橘子,看得人眼热。“因为……”那名选手迟疑了一下,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因为深海水鬼,您不知道吗?这片迷雾里有水鬼,会被夜晚的灯光吸引,爬到甲板上来!水手们都知道!”那选手的紧张掩饰得很好,可惜傅重明是个侦察高手,这种细微表情和肢体的变化不会被他看漏。选手面上恭敬,又有适当的恐惧,只是身体看似谦卑,实则肌rou绷紧时刻准备反击。傅重明勾了勾手指,凑到那选手耳边,柔声细语道:“那你知不知道,玫瑰公爵,比水鬼危险得多?嗯?”那选手瞬间紧张,傅重明哈哈大笑,摆摆手对掌舵的新大副说:“按惯例就好。”傅重明压根不知道这个海盗头子以前是怎么处理的,还不如让NPC自由发挥,那大副噤若寒蝉,急忙吩咐手下。按惯例——黑色海盗船的惯例是,管你是神是鬼,玫瑰公爵才是老大。所以傅重明挑着眉,看着船上的灯火一处一处熄灭,然后大副贴心地给他拎了个精致的小油灯,摆在他身边,谄媚地笑着走了。得。傅重明嘴角抽了抽。全船熄灯,海盗头子自己作死,跟个加亮灯塔似的。这是什么cao作?说实话傅重明有点懵。灯是大副给的,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所以海盗头子的人设中自带夜晚点孤灯这一条,如果不照做,很可能引发其他危机。傅重明思考了一下,发现了这一环节的疑点:光塔开场既然明确提示了灯光会引来些不好的东西,那选手一定会想办法灭灯。但如果灯能那么简单灭了,那夜晚的危机还设置个什么劲。他有着极强的记忆力,为了防止遗漏,他把那句话写在了纸上——“灯火亮起时,深海里那些迷失了太久太久的人,将会顺着这灯光,从海中归来,登上甲板,回到生者的世界。”可傅重明不是很明白,如果其他船上,船长是NPC不是选手,那灭灯有难度,但他既然是说一不二的玫瑰公爵,为什么他不能灭这个灯?所以,这艘船上也一定有一个原因,使得灯不能灭。而他的战斗本能告诉他,不要轻易体验灭灯的后果。罗小北哼唧了一声,睁开眼睛,擦了擦口水,他背上都是抓痕,一半是袁行知和白羽塞壬挠的,一半是路哥抓的,罗小北欲哭无泪,只能趴着睡。这姿势太不舒服,所以他半夜醒了好几次。军舰有纪律检查,不当值的军人必须睡觉,不能乱跑,罗小北白天开场时是出现在一个办公室,是个独立办公室,谁知晚上睡觉却没有独立卧室,船舱里挤着不少大兵,脚臭有点浓,所以罗小北叹了口气,僵硬地捂着鼻子趴在床上,晕船了。他睡眼惺忪地转过头,看见一个人影走进门。舱门打开,门外腥咸的海风吹进舱室,个别人不太舒服地嘟囔了两声。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又是纪律检查啊。罗小北的眼皮子有点沉。但忽然间,他被吓醒了。不对,灯光是从甲板上照过来的,纪律检查的人会自己再提一盏,为什么这人手上没有灯?这个人的影子在昏暗的船舱里摇曳,罗小北定睛一看,心里顿时被卧槽刷屏——那人影分明穿着条大裙子!他捂鼻子的手顿时改成了捂嘴,死死摁住,绝对不发一点声音。女人的身影缓慢地向前拿走,没有脚步声,但另一种声音非常清晰,即使海浪摇曳也没有盖住。——是水滴的声音。啪嗒,啪嗒。木质的甲板上清晰地传来水珠跌破的声响,罗小北全身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