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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你要赔我的灵植。”印宿看着随着温颂点头而微微抖动的狐狸耳朵,唇角轻勾,“想要赔偿?”“嗯。”印宿提出条件,“今天我要多摸一会儿。”温颂不大愿意,他千防万防就是不想被摸耳朵才炸了炉,这会儿怎么可能自己送上门……是嫌自己的毛毛太多了吗?“我……我还是不要了。”印宿看明白了,温颂方才说的见他回来,心中欢喜八成是骗他的,他的眸光淡了一些,“不喜欢我碰你的耳朵?”温颂在印宿身边那么久,哪里瞧不出他神色中的变化,他急忙否认,“不是的。”“那是为何?”温颂看他一眼,小声抱怨道:“你摸的时候,总是控制不好力道,把我的毛毛给捋掉。”印宿想到这些天薅下来的狐狸毛,觉出了些理亏,他退了一步道:“我会轻一些。”“轻一些也不好,”温颂脸色红了红,有些难为情的道:“太轻的话,耳朵那里就会又酥又痒,我也……不舒服。”其实是舒服的,只是那种感觉太不受控制,他不想那样。印宿看着坐在蒲团上,脸色红扑扑的小少年,又退了一步,“那你想怎么办?”温颂水润润的眸子看向他,“不要太重,也不要太轻,适中就可以了。”印宿没想到摸个耳朵也要这么麻烦,不过他忆起大耳朵又软又滑的触感,还是答应了下来,“可以。”“那宿宿摸吧!”得到了主人的允许之后,印宿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到了温颂的耳朵上,从耳朵根捋到了耳朵尖,“这个力道怎么样?”温颂的耳朵动了动,“有点重。”印宿放轻了力道,“这样呢?”“好……好一些了。”最后温颂凭借着自己的毛毛得到了两份炼制回春丹的灵植。他的耳朵是在两个月后变回去的,那天印宿摸着摸着就停了手,温颂正疑惑着,就听他开了口,“你的耳朵,变回去了。”温颂抬手摸了摸,发现耳朵上的毛毛真的消失了,他心中先是一喜,可是欢喜过后又觉出了两分失落,算起来这段时间应该是他跟印宿最为亲近的时候了,可现在狐狸耳朵没有了,肯定不会同先前一样亲近了,“宿宿,我没有耳朵给你摸了。”印宿看着温颂比自己还要遗憾的模样,眼角浮出了一点笑意,“无论兽耳还是人耳,都只是你的一种形态,多尝试几次,自可转换自如。”“是……是吗?”“嗯。”温颂心中有些开心,“那我以后还给宿宿摸耳朵。”印宿看着乖乖的温颂,揉了揉他的头发,“好。”既然温颂的耳朵已经可以变回去了,诅咒的事自然也该解决了,“把需要的东西带上,我们明日启程去静音寺。”“好。”翌日,因着温颂强烈的要求,印宿放弃了御剑,改乘飞舟,他看着刚上来就取出药鼎的小少年,问道:“乘坐飞舟便是为了炼丹?”“嗯,”温颂将需要的灵植取出,“宿宿不是说每天让我练习三个时辰吗?”“倒也不急于一时。”“可我想要努力做的更好,”温颂道,“我没有很好的天资悟性,就想要以勤补拙。”印宿看着模样认真的小少年,心中对他的喜爱多了一些,“这样很好。”飞舟在空中飞了半个月后,连静音寺的影子都没有见到,温颂望着四周缭绕的云雾,问道:“宿宿,我们还有多久才到呀?”“不知,”印宿道:“静音寺的位置位于仙道与魔道之间的逢渡崖,自建立起便守卫着修真界的第一道门,与五大仙门相隔很远。”温颂倚在飞舟的舷上,夹杂着水汽的清风摩擦着他的颜面,将他落在颊边的碎发吹开,“这样的做法不是与舍身饲魔无异吗?”“是,”印宿道:“所以五大仙门中虽然并不曾有静音寺的名号,但这些守护着修真界安危的佛修无不引人敬重。”光是听印宿的叙述,温颂就已经对静音寺的佛修生出了一些好感……又是半个月过去,两人到了逢渡崖。崖对面是黑魆魆的广阔裂隙,几乎望不到尽头,温颂望了一眼,便不再多看,“宿宿,我们上去吧!”“嗯。”两人从飞舟上跃下,步行到了寺庙外面,山门外有两名僧人守着,他们见有外人到来,先是唱了声佛号,而后垂目道:“不知两位檀越到此有何事?”印宿没有直接道明来意,“九嶷宗印宿,求见慧音方丈。”“两位檀越先请入内,小僧这就去禀明方丈。”寺中很安静,是那种肃穆的安静,宝刹庄严,隐隐有梵音入耳。僧人将他们引至待客的地方,“还请两位檀越先在此处稍候片刻。”印宿颔首。一炷香后,一位身穿金红袈裟的僧人从殿外走进来,他的样貌并不是温颂想象中的垂垂老矣,正与之相反,这位方丈的面容年轻且俊美,这样的相貌并没有让人觉得不信服,因为他的目光是通透的、慈悲的。“阿弥陀佛。”印宿起身施了一礼,“见过方丈。”温颂跟着行礼。慧音目光平和的看着两人,“两位檀越可是身中诅咒?”“大师慧眼,”印宿道:“不知大师可有破除之法?”“算不得慧眼,只是有些了解,至于破除之法,”慧音摇头,“恕老衲无能为力。”印宿望向慧音,“大师饱览佛教典籍,应当见过中的一句话,须弥能敌业力,可破万般邪障。”慧音捻着手中的佛珠,道:“两位檀越身上的诅咒凝聚了数万人的血气,老衲解不了。”印宿眸光微沉,“当真破除不了吗?”慧音捻动佛珠的动作顿住,“佛愿渡众生。”两人的目光相撞,一个宁静,一个冲淡,俱是不知深浅。片刻后印宿起身,“叨扰方丈了。”“阿弥陀佛。”两人同来时一般,被僧人送了出去。温颂回头看着静音寺的山门,道:“宿宿,我们要离开吗?”“不。”温颂道:“可是方丈说破除不了我们身上的诅咒。”印宿望着逢渡崖中的长渊,神色疏冷,“一个在正魔两界屹立了近万年的宗门,真的解不了一个诅咒吗?”“宿宿的意思是:那个方丈骗了我们吗?”“也许他不是在骗人,”印宿没有解释更多,他取出传音符,给两个人去了消息,“走吧,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温颂被印宿的一番话弄得云里雾里。作者有话要说: 我明天会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