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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城的嘴角依然微笑,甚至笑得僵硬又勉强,掏出手机晃了晃,又说:“你先上楼吧,我打个电话。”-------推开门,梁陆看到徐嘉禾进屋,面色平和地挑了挑眉。李一烁则是斜靠着椅子,大声抱怨,语气相当委屈:“徐嘉禾你怎么没上晚自习?不是说好帮我看看题的吗?”徐嘉禾一怔,确实有这回事……完全忘了。他能清楚地感觉到梁陆探究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随即开口:“班头让我去他办公室帮忙改下暑假卷子。”李一烁语气更困惑了:“今晚不就是班头守的晚自习吗……”徐嘉禾一时间有些被揭穿的尴尬,特别是梁陆的眼神让他更加不自在。但李一烁浑然不觉,继续絮絮叨叨:“算了算了,你先给我讲讲这个题吧。”还好有李一烁在,徐嘉禾径直走过去,放下书包,身转向右挪开椅子,假装无视左边的人,做出一副要讲题的架势。梁陆倒是不急,手托腮静静看着二人讲题,手里却在上下抛着一个小物件,时不时发出微不可闻的啪嗒声。“……焦半径r=xp/2……你在听吗?”徐嘉禾在草稿纸上列出公式,抬头却发现李一烁傻愣愣地盯着自己的脸发呆,于是出声提醒。李一烁这才回过神,双颊窘红,眼神飘忽不定,用手指拉扯了一下新烫的卷毛,结结巴巴地说:“在,在听在听。”“听什么听,他全程发呆神游。”身旁的梁陆嗤笑一声,无情揭穿。“你胡扯!我明明就在听!”李一烁脸更红了,不过是气恼的红。梁陆倾过身,从徐嘉禾手里一把夺走那张草稿纸,瞟了一眼,接着表情玩味地盯着恼羞成怒的李一烁,慢悠悠问道:“那刚才徐嘉禾写了什么公式?”李一烁被噎在原地,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好像和这位年级第一天生磁场不和,从相识到现在,处处被对方针对、揭穿、甚至大打出手。看到对方吃瘪,梁陆这才张开自己的手掌心,将他反复抛玩的物件放在徐嘉禾面前的桌子上——一颗纽扣,校服最下摆的纽扣,是他粗暴扯开徐嘉禾衬衫弹出去的纽扣。“刚才在桌子底下才看到。”话虽然是说给徐嘉禾听的,但梁陆却将眼神放在李一烁身上,看到那个小卷毛脸色由红泛白,梁陆又开口道:“不好意思,昨晚我太用力了。”☆、第22章高考原题徐嘉禾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衬衫,最下摆被分开出一个大三角形,右边的纽扣孔空落落的。他知道梁陆是故意的,那句话饱含深意又暧昧,稍微动下脑子都能听懂其中的性暗示……只是徐嘉禾不明白为什么又要在第三人面前提起。梁陆一如既往的强势、自我、傲慢,似乎别人在他面前没有辩驳的权利,说一不二是他的专属特权。被他拿捏着把柄,更是不敢轻举妄动不敢随意忤逆。徐嘉禾只能逆来顺受,此时此刻只想不动声色地将那颗纽扣塞进裤子口袋,尽量让自己显得落落大方且镇定自若。可是李一烁不会。他下意识站起身,椅子被动作推开而哧啦作响,他一把抢走桌面上的纽扣,语调也不自觉的拔高。“梁陆你他妈就是流氓人渣狗怂玩意!”李一烁脸色阴郁,头顶的咖色小卷毛随着身体前倾的动作晃了晃,握着纽扣的右拳紧紧攥住,手臂上的青筋都凸显出来……只不过李一烁虽然高,但圆眼单眼皮搭配怒容都没什么震慑力,像是只被抢走rou饼后原地打转又急眼的哈士奇。梁陆倒是悠闲自在,靠在椅背上,昂着头,眼神轻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怂?我可不怂,怂的是谁需要我说吗——”“我没有。”徐嘉禾打断了梁陆。梁陆神色惊讶又憋笑,正想解释什么,紧接着徐嘉禾的下一句话让他更吃惊了。徐嘉禾抬头和李一烁对视,语气平淡,仿佛在描述太阳东升西落一样平常:“我俩就是解决一下生理需求。”看到李一烁的脸色难看了几分,眸子也有些闪烁。徐嘉禾继续补充:“他没强迫我,你答应过我的,不要再提这事儿了。”三人紧张的气氛停滞片刻。李一烁泄愤地把扣子狠狠摔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落地声,还弹跳了几下,但竟然又摔回了他脚边,场面一时间有点滑稽。“cao。”他干脆弯下腰,又把纽扣捡起来,在徐嘉禾面前摊开手掌,语气憋屈:“给。”“谢谢。”李一烁看着徐嘉禾垂下眼帘淡淡道谢接过自己手中的扣子,手指尖还轻轻扫过掌心,凉凉的,痒痒的。再将目光移到梁陆脸上,这个人渣表情玩味,好像在看手下败将一般得意洋洋。“我闲疯了才会多管闲事!”“嗯。你知道你多管闲事就好。”梁陆点点头,表示赞同李一烁这句话。“你他妈!”门锁声转动。江与城单肩背着书包,进屋扫视一圈,难得打了声招呼:“都回来了?”“你杵着干嘛。”江与城将书包随手扔到桌子上,对着李一烁问道。“徐嘉禾他……他笔掉了我帮忙捡。”闻罢,江与城不自觉地和徐嘉禾目光对接上,前者又毫无痕迹地移开视线:“哦,是吗,没人用浴室吧,我先洗了。”不是刚才在篮球馆的浴室刚洗过吗?徐嘉禾有点纳闷,但还是低下头收拾书桌,将废纸撕碎后扔进垃圾桶。接下来几天徐嘉禾的生活都平淡无奇,篮球队经理只是挂个名,江与城也没有再喊自己去训练,毕竟都知道秘密了,也没什么体能训练的必要了吧?唯独多了个每天死缠烂打的李一烁,课间总是跑来问题。问题就算了,都是些上课时刚讲过的例题,转眼就能忘,然后跑来浪费徐嘉禾的课余时间。所幸回宿舍后梁陆主动帮忙分担。江与城躺在床上听音乐,其他三人则坐在书桌这边吵吵闹闹。“我他妈没问你!”李一烁从梁陆手里抢回练习册。“你太笨了,徐嘉禾讲不通。”徐嘉禾坐在二人中间,被挤得脑壳痛,这都什么事儿?在班里被李一烁烦得不能消停,在宿舍也没法安心复习,数学竞赛初试还能不能过了?梁陆把今天整理的经典赛题打印了出来,其中一份递给徐嘉禾,命令道:“你去我床上看,画了红圈的重点看,是以前没有的题型,看不懂再问我。”“然后你。”梁陆脸色已经很不耐烦了,指了指李一烁,“这道是吧,我给你讲,然后你他妈给我闭嘴,别烦人。”李一烁委屈地看向徐嘉禾。好不容易寻到片刻安歇,徐嘉禾带上耳塞,果断选择无视对方的眼神求助。而另一边,梁陆则压低声音,用笔尖指了指题目序号后方明晃晃的“201X年高考原题”,语气嗤笑:“这么简单的反应方程式都不会?你逗我呢?”看到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