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6
的茶肆还在演镇国公传,少年英雄与红颜知己的故事持续了一部又一部,戏本唱到如今早已脱出了当年梁国大战一事,架空了时代,唱的是那未知名朝代的英雄红颜。这些戏本说来俗套,却是百姓喜闻乐见,光一个镇国公传的名字就引了不少茶客进来听。小鹿爷依旧坐在他的老位置,只是如今不见黄衙役多了个章书生。章书生过得落魄,据说原先家里富裕住的是西市大宅,因着改革失去了家中生意进而没落,如今搬来了东市,章书生犹不忘过去富裕,每日端着粗茶在茶肆大骂那开改革之举的摄政王。“不过你一家落魄,何必归罪于千岁,要我说如今这日子可比过去好多了!”茶肆常客都知章书生这德性,有看不过去的难免驳几句。“摄政王改古制,开女子科举,乃是千古罪人!”章书生虽说是书生,却没读通过多少书,被人一驳脖子一红大声嚷嚷叫嚣摄政王不识礼教罔顾人伦。“章书生你骂这么多,怎不见你去考个秀才?”有好事者嘻哈一笑,见多了章书生这模样,笑他句“千岁脾气好不与你计较”,见章书生憋红脸说不出话的模样,茶肆中众人哄笑不停。章书生口舌不利,绕来绕去依旧是几句“不识礼教”“千古罪人”。“章书生,我家茶肆供奉着千岁,你可莫要乱说!”一桌常客,老板相熟,耳见得章书生说得过了,老板手一指墙上供着的泥塑雕像,将章书生吓上了一吓。鹿哥还真不知晓自己啥时候有了供奉,看那红衣蟒袍的大汉形象,鹿哥自个儿都给吓了一跳。“这供奉的是摄政王?怎地供奉他?”鹿哥问。“自然是千岁,”听小鹿总问,有茶客热情地答:“这些年风调雨顺,咱们百姓生活渐好,多亏有摄政王仁政。”“其实是朝中李相与众大人之功,”鹿哥摇头,不应这功,对于朝政他还真没做什么,出力出脑的其实是李相。“咱们老百姓可不懂朝堂上如何,”那茶客不怎么待见朝上众大臣,就独说摄政王:“那些大臣以前管事的时候怎么不见咱们生活好过?全是因千岁呐!自从千岁说改革,咱们的日子就好过了,那必然是千岁庇佑!”这茶客斩钉截铁就是听不进鹿哥解释,鹿哥反倒有些无奈,这供奉他可不敢接。“摄政王如今闭门不出,朝上是李相管事,”鹿哥又道一句,谁料茶客反而摆了摆手神秘兮兮地与他说:“那是你不懂了!就算表面上摄政王不管事,他也是管着咱们看着咱们的!”他又不是神仙,怎地管着你们看着你们?鹿哥觉得这些人自成信仰说得他莫名。“小皇帝没有亲政,这朝堂自然还是摄政王的!”茶客一句,听得鹿哥皱眉。※※※※※※※※※※※※※※※※※※※※今天的我依旧在卡文中挣扎……键盘彻底废了,今天字少,新键盘可能要两天后到……第159章终初兴八年,燕攻西凉,摄政王率军出征。早在多年前,将萱与姚若就用计离间西凉皇帝与二皇子,西凉皇帝在时二皇子的势力就被削弱了不少,等到西凉太子上位,西凉二皇子的日子越发不好过,西凉太子昏庸,逼得西凉二皇子逼宫。西凉二皇子势在军队,西凉太子怎是对手,二皇子举旗五个月后,西凉皇帝逃往北边。初兴八年,西凉一分为二,同年,燕攻西凉。燕摄政王领兵,不出一年,西凉大半国土落于燕帝之手,初兴九年,西凉二皇子遇刺身死,西凉皇帝举旗投降,自此,西凉国灭。鹿哥凯旋而归时京城百姓掷果盈车夹道欢迎,摄政王威望再至顶峰,一时间大燕家家户户供奉起了摄政王像。李相来找鹿哥时他刚卸下面具洗了个澡,出征在外条件简陋到底比不得府中,更因免面容不老的缘故,鹿哥在外过得极为拘束。鹿哥低调数年镇国公府中人气愈少,怕人看出他不老的异象这几年已不再外出,他在府中捣鼓了些小玩意自娱自乐,李相过来时鹿哥正在做琴。“小鹿总准备要走?”李相一问,对于结果心知肚明。“嗯,等小白打报告回来我就走,”鹿哥在这个世界已经待了十年,他那张不变的脸已经瞒不住了,如今作为摄政王出门必得戴面具。李相本是因民间出现的某些流言过来看看鹿哥,知晓他要走对于那些流言反倒放宽了心,还当笑话说与鹿哥听,什么他戴面具是因为长得极丑不敢见人,又什么他戴面具是因为如今的摄政王只是个替身,真人早被小皇帝给害了……前者不过笑笑过,后者极为诛心,鹿哥听了一皱眉。“这流言是冲着萧焕去的,”鹿哥猜测了一番。“陛下亲政在即,各种牛鬼蛇神都冒出来了,”李相点了点头,并未将这些流言放心上,如今的小皇帝可不好对付,李相对自个儿教出来的皇帝极为放心。“我隐世太久,这些人当我是猫随他们打扮么?”鹿哥冷笑一声,对于自个儿被利用显得有些不满。“小鹿总,我建议此事你别掺和,”李相摇了摇头,说起如今百姓间风向:“你在民间威望太高,动手反而惹猜忌。”“猜忌?”鹿哥还真没想到这茬,一时没懂李相意思。“功高震主,百姓只知有摄政王不知有皇帝,”李相提过一句,说起鹿哥在民间的评价,在与西凉一战后摄政王几乎被神化,即便鹿哥早已隐居。“萧焕是我教出来的,”鹿哥显然不信李相所说。“小鹿总,在她是你弟子之前,她首先是皇帝,”对于皇帝这类人,再没有比李相更熟悉的了,无论明君昏君,维护自己统治是他们骨子里的本能。“如今的小皇帝可并非你当初选择的十二公主,”李相再提醒一句,只是看鹿哥不以为然的神色,李相知晓自个儿说了白说,他显然没上心。“小鹿总,若我没料错,近日里陛下会召你入宫,到时还望小鹿总小心。”临走之前,李相又提醒了一遍。“我知,”鹿哥随口应一句,依旧没听进去。几日后萧焕果真诏他入宫,说是与摄政王叙旧,实则是想问民间所谓的流言。不过萧焕选鹿哥谈论这些流言实在是选错了人,看萧焕过于在意那些流言,鹿哥不以为然道是宵小把戏。“陛下何必在意,浊者自浊清者自清,本就是无中生有的事,流言过些日子自然就散了,”鹿哥道一句,对萧焕的态度一如既往。他深居简出其实已好些年,对李相与萧焕过于信任这些日子也未多关注朝政,失了对时局的敏感鹿哥没有第一时间察觉萧焕这次诏他其实是想试探他的心思。“老师,朕并非畏惧流言,朕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