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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亮点手边的输液瓶已经滴完,回血了不少。晁鸣现在看见血从姜亮点身上流出来就觉得烦,于是他过去捏住管子顺便按响护士铃。“你快回去陪妈吧。她心情要是不好就不吃东西,以前的病又要犯。”晁鸣对哥哥说。“你还知道心疼她,”晁挥向前一步,“你要是真心疼她就不该弄这些破事,就明天回家跟她好好道歉解释。”“事情就是这样,我还解释什么。”“你…”就在这时护士走进来给姜亮点换药,晁挥便没再说下去。“回去吧,哥。”晁鸣看着透明软管中的红色被压回姜亮点的身体,心头那点不顺才稍稍平息。晁挥电话再次响起,是从文玲打来的,在此之前已经有好几个未接来电了。他叹口气,按下接通键,离开了病房。护士和晁挥走后病房再次陷入寂静,那些仪器的滴滴声听起来危险、却使人莫名心安。已经入夜了,但不深,窗外黑暗,房内明亮,晁鸣只能看见钴蓝色玻璃上自己的脸。他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姜亮点还是那样躺着。原本外面是什么都看不到的,突然传来几声闷厚的炮响——烟花升起来,小小地炸开。“姜亮点你听,”晁鸣低头,用指尖戳姜亮点的脸,“还没到三十就放烟花。”今年没有三十,除夕夜就在腊月二十九那天。晁鸣第一次对姜亮点说这句话的时候姜亮点坐在他摩托车上、他身后,因为头盔而侧着脸,平平扁扁的胸脯贴于他背。那是九三年的腊月二十八。……姜亮点觉得自己做了梦。是在一中cao场的凌晨。沾着露水的绿色草皮,他躺在上面,什么都没穿,只戴着脖子上的黑石头项链。他好像等在一件事,或者在等一个人,梦里的姜亮点想不起来,于是他就静静地赤身裸体躺在那。遥远天边开始隐隐约约出现赤橙色的光,姜亮点这才知道自己在等日出;伴随着缓慢升起的太阳,天上开始飘白色的纸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姜亮点这才知道自己在等晁鸣。他等那些情书全部飘落到自己身上,层叠覆盖着草皮和跑道,然后安然地笑,使劲蜷缩、蜷缩,直到整个身体陷进地壳,死在地球里。姜亮点睁开眼。睡眠时间过长,处在黑暗中外加贫血,刹那间姜亮点以为自己失明了,他努力眨眼睛,才渐渐恢复视力。左手手腕剧痛,抬也抬不动,于是撑着右手坐起来,用牙咬着输液管将其拔下。环顾四周,姜亮点看见晁鸣侧躺在旁边的陪床上,背对自己。应该是累了就直接躺下睡的,没调床的长度,腿曲着很奇怪。输了很多水,姜亮点感觉肚子很胀,想上厕所。病床边的护栏是抬上去的,姜亮点费了半天功夫才把它放下,慢慢移动身体,适应低血糖和腿脚麻肿,姜亮点站起来小步小步地往厕所走。幸好他只是昏睡了一天半,身体除去手腕的伤和贫血外没别的毛病。小解后洗完手,姜亮点正准备回去,被靠在门口的晁鸣吓了一跳。他猛地往后退,没站稳,又要用左手去扶盥洗池,被疼得连忙缩回。晁鸣站着没动,脸上也没表情,只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姜亮点。“你干什…”姜亮点想说话,可太久没进食进水,一出声就拐好几个调。他用力咳,才能正常把一句话说完整说明白。“你要、要来找我算账了。”姜亮点小声道。晁鸣踢了下脚,吓得姜亮点赶紧挤上眼,等他反应过来什么事都没发生后把眼睛开条缝,发现晁鸣还是那样看着自己。“但是我不道歉,”姜亮点于是又开始说,“我没做错,你以前也把我给你写的情书交给班主任。”语毕姜亮点停顿,学着晁鸣踢了下脚,开口:“所以你活该。”你活该。他讲着讲着又感到眼睛酸,用碎酒瓶剌开手腕的时候没哭,倒是一和晁鸣讲话就想哭。“你也不该救我,让我死了算了,你之前不就想开车撞死我吗,我省的你动手。”“也是我故意点了你的房…”晁鸣大步向姜亮点走去,没让他把那句话说完,狠狠地、用力地把他抱进了怀里。晁鸣从来没有这么紧地搂一个人,姜亮点也从来没有被这么紧地搂过。姜亮点想起那场梦,他不能呼吸,不能说话,不能动弹,不能喘气,新生的红日和陷落的地皮。第55章-姜亮点陷进拥抱,出不来了。他推了下晁鸣,没力气,没成功,就任由晁鸣抱着。“你怕我打你?”晁鸣低声问。姜亮点侧脸枕在晁鸣胸膛上,晁鸣的声音通过震动酥酥麻麻传到他耳朵里,这让他想起森林静脉里的那个晁鸣——有点他高中时候的影子,不像别的时候那样冷,对什么都满不在乎似的。很多样子的晁鸣他都喜欢,教他数学题教他抽烟的,跟他看电影跟他打游戏的…除了说他恶心的,除了对他爱答不理的。姜亮点没有回抱,只是把手抬起来轻轻靠在晁鸣腰上。“我不怕你打我。你以前打别人,我都看到了。”姜亮点说,“踢他肚子和脑袋,把他摔到墙上。”晁鸣应声,等姜亮点继续。“我沾沾自喜过好长一段时间,”姜亮点刚搭上晁鸣后腰的手复垂下,“我以为是因为我,不是因为高美妮。后来才渐渐意识到是我错了,你根本就…”“是因为你。”晁鸣打断他,下巴压在他头顶,右手的食指拇指搓捻着他后脑勺发尾的小尖儿。姜亮点在晁鸣怀里仰起头,瞠圆双眼,鼻尖因为抵着晁鸣久了而发红。他看了晁鸣有两三秒钟,接着又把头缩回去,主动顶上晁鸣的下巴。晁鸣终于愿意说些肯定的话了。姜亮点一度以为他嘴里只剩“不”和“没有”。那些都是他凭空想象的,都是他一厢情愿。他落回晁鸣怀里,好像自己浑身上下绷紧的橡皮筋开始放松,可是因为绷紧了许多年,它们永远永远也没办法恢复成最先的模样,只能可怜地垂着,再在摇晃中拧结成乱糟的团。“你没办法再去T大教课了吧。”姜亮点问。“嗯,没办法了。”“你mama也都知道了。”“嗯。”晁鸣不咸不淡地回答。姜亮点没想到他是这种态度,晁鸣想说些什么,姜亮点又把脸扬起来。“那你恨我吗,晁鸣?”他问。晁鸣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恨我吗,姜亮点?”他的眉眼略显疲惫,目光却很重,晁鸣渐渐松开姜亮点,双手包握住姜亮点的肩头。“你指什么,哪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