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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很难诬陷你。这样的cao作其实对他没好处。倒不如他先把这件事说出来,又假装仁义地收手,还能保留点风度和体面。”南凭崖缓缓说,“不过,我为了不让你缠上官非,倒是会做出一定的让步。”谷熏心中十分感激南凭崖:“所以我说嘛,还是你对我最好。”南凭崖听到谷熏这么说,心里已欢喜不已,但却仍板着脸:“是啊。这是当然的。”谷熏拉着南凭崖,在山间小路上慢慢地走着。南凭崖牵着谷熏的手,感到来自手心的温暖。谷熏低着头,看着二人挨得近近的影子。“你喜欢我吗?”谷熏问。“嗯。”南凭崖回答得非常艰难。“嗯?”谷熏无奈一叹,斜斜地瞥了南凭崖一眼,但见南凭崖脸庞在晚霞里染得红红的。嗯就嗯吧。谷熏拉着南凭崖的手,在湖边坐下:“这儿就是我长大的地方啦!”南凭崖看着远处的山岚在夕阳下变得光闪闪的,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湖泊里,平添几分梦幻的色彩。“这儿是个好地方。”南凭崖像是领导视察一样的给出评语。谷熏试探地问:“那你呢?你在哪儿长大?”“城里。”南凭崖回答,“我父亲是个开小卖部的。”“噢。”谷熏低下头,“我听说过。”南凭崖又说:“我父亲过世得很早。”“嗯……”谷熏瞧着南凭崖,“他是怎么过世的?”南凭崖凝视着谷熏,半晌看着远处的夕阳,说:“车祸。”南凭崖说得很轻,很慢,像诵一首悼亡诗。谷熏感到了南凭崖轻描淡写下那压抑的痛苦,便不忍心深挖了。谷熏伸出手来,抱住南凭崖。南凭崖坠入一个矢车菊芬芳的怀抱里,轻轻闭上眼睛,犹如婴儿安睡一样的沉静下来。谷熏轻轻拍着南凭崖的背脊,在他耳边温柔地呼吸,空气旋动着拂过了南凭崖青黑色的鬓角。南凭崖闷了半天,才说:“回去吧。”“好。”谷熏笑着挽起了南凭崖的手。二人并肩走着。南凭崖又说:“我说的是真的。”“什么?”谷熏没明白。南凭崖便道:“你要小心嵩斐梵,他是个坏蛋。”“噗嗤。我知道了。”谷熏笑道,“他是个装腔作势的伪君子,不过,我看你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吧!”南凭崖侧过脸来看谷熏,但见谷熏笑得盈盈的,身上没穿平日那样的立领衬衫,着一件轻薄的圆领衬衫,细白纤巧的脖子完全露出,柔软的腺体肆无忌惮地散发着矢车菊的芬芳。南凭崖便恶狠狠地想:我要不是正人君子,早把你的腺体给咬破了!第54章神锋资本完成了对“神都明辉”的收购,而谷熏则任公司总裁,一时间是风光无限。但谷熏知道自己要解决的事情还有很多。首先,是“神都明辉”实体店亏损的问题。公司高层普遍认为:“我们现在在电商平台上盈利较多,而实体店却亏损,那么说,我们现在是应该要考虑关闭一定数量的实体店吧?”原本谷熏也觉得这个思路是正确的,但他却禁不住想起之前自己搞了电商促销后,嵩斐梵对自己的提醒:“神都明辉”是要做硬奢,不是轻奢,面子是不能丢的。虽然嵩斐梵为人可恶,但说话却有几分道理。谷熏翻看了一下汇报:“电商的成本……物流……仓库……”“嗯,但电商平台上的销售状况很好,物流和仓库的花费比起来不算什么。”朱轩轩在旁分析道。谷熏忽然福至心灵:“我们在全国都有实体店,不是吗?”“是的……”朱轩轩点头。谷熏语气轻快地说:“你看能不能这样……我们让实体门店变成物流点,在保持门店数量的同时控制了亏损程度?”在座的高管们都怔住了,半晌却说:“这……似乎可行啊?”“不错,”谷熏语气变得雀跃,“我们‘神都明辉’本来就有一张完整的实体销售网络,倒是电商物流还没完全搭建起来。如果我们能把销售网点来实现O2O销售,岂不是解决了两大难题?还能有效控制成本?”这个提议在会议上获得一致通过。得到了启发后,谷熏打算跑去找南凭崖商量,希望能够听取一下南凭崖这位专业人士的意见。与此同时,南凭崖正在和嵩峻宇会面。“你说什么?”嵩峻宇脸色煞白地看着南凭崖。南凭崖却是泰然自若:“我说,嵩老一定会把所有股权让嵩斐梵继承。”嵩峻宇不得不承认南凭崖说的很可能是事实。嵩老让嵩斐梵回来做董事长,却没有一点让嵩峻宇回公司的意思。每一天,嵩老都夸赞嵩斐梵能担当大事,而自己呢?嵩老说“你不惹祸就是帮忙了”。嵩峻宇非常不甘心:“那么说……我一丁点股权都分不到?”南凭崖微微颔首:“恐怕是的。”“那可不行!”嵩峻宇恼怒地跳起来,“父亲怎么可以这么偏心?我也是他的儿子啊!”“当然,我推测,你还是能得到一些基金或者是别的财产的。可能有几千万吧。”南凭崖说。“几千万?这是打发叫花子吗?”嵩峻宇恼怒地说,“我绝对不能接受!”南凭崖摇摇头,说:“不过,我还是有办法帮你争取一下的。”嵩峻宇凝视着南凭崖:在嵩斐梵、嵩老的口中,嵩峻宇已经得知南凭崖是个狼子野心的外贼。自己不应该信任南凭崖……但这又如何?南凭崖再坏,还是能让嵩峻宇分到一杯羹!而嵩老和嵩斐梵说得再好听、讲什么“一家人”的鬼话,却从手指缝漏点股权给自己都不肯。自己要是老老实实做“孝子”,那就会什么都得不到!还不如当个“家贼”,还能得到点实惠!嵩峻宇拿到了南凭崖给他化验单,涕泗横流地哭着跑到嵩老面前。当时,嵩淑善正在陪床,嵩老准备吃饭。见了嵩峻宇这样跑来,嵩老一脸不耐地说:“怎么了?”自从自己病情恶化后,嵩峻宇便每天跑到自己面前来哭。说实话,嵩老心里是猜疑多于感动。毕竟,这个小儿子平常很少来看自己,现在自己身体快不行了,却来哭丧,让人感觉不悦。嵩老十分怀疑,这个嵩峻宇做出这些做作的举动,不过是看自己快死了、为了家产便卖力表演“孝子”戏码。嵩峻宇拿着化验单和一份同意书,塞到了嵩老手里:“父亲,签了这个吧!”嵩老拿起这两份资料一看,微觉诧异:“捐肝?”“是啊!”嵩峻宇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我的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