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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房安拿过自己的茶壶,朝着杯中一倾,随着透明的水柱注入到杯内,一股清列的酒香在室内弥漫开来。林琅玉看着觉得有趣,感情房先生这茶壶里装的是酒啊!房安呷了一口杯中的酒,思忖了片刻,接着将杯子放下:“不成。这时儿,还是得同圣上、同你们父母亲透个地儿。”“先生您……”杜晟刚想说话,却被房安打断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儿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与其让你们父母从别人嘴里听来,还不如你去同他们说。否则,若是等他们从旁人口中听来,还不知那时候这事儿传成什么样儿了!”“可……”杜晟绞着自己的衣裳。“如今先生去同郡王说,你不过也就是挨两扳子的事儿,若是郡王从旁人嘴里听到,那就不是两板子的事儿了,估计还得在家祠关个两三日。”贤枢冷冷道。听了这话,杜晟瞬间跟霜大的茄子似的垂头丧气的点了点头。房安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他挥了挥袖道:“杜晟和林琅玉你俩先回去吧!小王爷留下。”“学生告退!”杜晟拱手行了礼,脚底抹油,一溜烟儿的跑了。房安抬眼看着在原地不为所动的林琅玉:“走呀,没让你留下。”林琅玉摇了摇头,道:“先生是要罚小王爷吗?若是要罚,先生就连我一并罚好了。”听了这话,贤枢心里一暖,嘴角不自觉的向上翘了起来。房安却乐了,这孩子心眼儿还挺实、挺讲义气:“我不罚他,我只是有话同他说,你先回去吧,我们待会儿就回来。”林琅玉不放心的看了看贤枢、又看了看房安,心里有些不安道:“先生当真不罚他?”房安笑着点了点头:“当真。”林琅玉转头看了看贤枢,贤枢也笑着点了点头:“回去吧!”“那……我回去了?”“嗯。”待林琅玉走后,室内只剩下了贤枢和房安师徒二人。房安又斟了一杯酒,对贤枢道:“过来坐吧,没别人儿。”“学生不敢!”贤枢忙拱手道。“坐吧!”房安招手道,“我有话要同你说。”贤枢见推辞不过,只得上前坐了。房安将那杯酒递给他:“喝了吧。”“先生?”贤枢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你对哥儿……”不待房安说完,贤枢连忙打断道:“先生我……”“那日午后,他爬桌上睡着,你吻了他,我看到了。”说着,房安垂下眼帘,掩饰住眼底的那抹悲凉,“有些见不得光的事儿就永远不要让他见光,埋在心底就好,若是说出来,反倒对谁都不好。到时候伤害的,只会是你最想保护的人。”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评论!!!希望在下榜前能够破250!(感觉自己越写越差,越写越没有带入感……)第二十三章那日午后,阳光明媚、落木萧萧。难得一个好天气,众人都出去玩儿了,只林琅玉因吃了午饭犯困,独自趴在桌上小憩。他本是怕林琅玉怕桌上着凉,因此特地回来给他披件衣裳,只是见到在日光中酣睡的少年他却无论如何也移不开眼了。天高云淡,秋风起,院中的那棵木芙蓉落红纷纷,一片红色的花瓣从窗外飘进来,正好落在了林琅玉黝黑的发间,他的嘴角噙着笑,想必做了一个好梦。林琅玉从未穿或者戴过红,他的衣裳大多都是素色,猛然一点红落在他身上就像是九重天上的神仙真人点了凡间的胭脂,少了几分孤清,平添了几分风情。那时他像是着魔了,满脑子都是将眼前的人占为己有。这个人是他的!从这人满月开始他俩就一直待在一起,自己看着蹒跚学步、看着他牙牙学语,看着他从一个玉娃娃长成眼前这个入谪仙般的少年,他脖子上挂玉的那个赤金螭的嵌宝项圈还是自己送的!那……那理应是他未来的王妃之物,如今在这人身上已经戴了十多年了,这人如何不该属于自己?这么想着他便鬼使神差的朝着林琅玉的唇吻了下去……凉风惊碧水,残云卷落红。在双唇触碰的刹那,贤枢猛的回过神!他环顾四周,幸而无人撞见,一时间他只觉得心快要从胸口跳出来了似的,他慌忙的将衣裳披在林琅玉身上,逃似的离开了。当夜,他便做了一个梦,梦里红帐、红烛,还有一身红衣倚在床头看着他嘴角噙着笑的林琅玉……“王爷?”连翘轻唤一声将贤枢从回忆里拉了出来。“嗯?”“夜深了,该睡下了,明儿虽说不用去学里,但陛下不是说早朝后找您有事儿吗?”连翘答道。他家王爷自用完晚膳便坐在这儿看书,可看了两个时辰,蜡烛都剪了好几回了,书一页都没翻!连翘心里琢磨着,难不成是因今日王爷和林小爷同南安郡王世子闹了一场,房先生报给了陛下,所以王爷是怕明日被陛下训斥?想到这儿,连翘觉得自己应该宽慰宽慰自己王爷,于是他说道:“王爷可是为今天的事儿担心在陛下面前不好交代?”“嗯?”贤枢漫不经心的翻了翻书,“我担心这个做什么?先不说我没做错事儿,就说是我错了,皇兄还能为这点儿小事打我板子不成?若是如此,那我就将他上回偷溜出宫逛花楼的事儿告诉我皇嫂。”连翘听了,不觉汗颜。说罢,贤枢将手中的书朝着桌上一扔,接着起身打了个哈欠,往外走:“这书谁写的?看得人直打瞌睡。”“夜深了,王爷是到了该歇息的时辰了。”连翘连忙跟在贤枢后头,焦急道,“王爷您这又是要去哪儿呀?”“荣国公府。”“什么?!”连翘惊得手中的拂尘差点而没拿稳,“王爷!这、这么晚了,您去荣国公府干嘛?深夜前去拜访,这不合礼数呀!”“我又不是去拜访那几位大人的,我去寻玉哥儿。”贤枢一边大步往外走,一边说道,“你赶紧备车去,再叫上几个侍卫,抬一架云梯。”“云、云梯?王爷您要云梯干嘛?”连翘一路小跑的跟在贤枢身后,疑惑道。“翻墙。”连翘:“…………”月色溶溶,此刻还下着雪,雪映着月将整个屋子照的亮堂堂的。林琅玉窝在锦被中,今天白日里发生的事儿让他脑子里乱乱的,翻来覆去一个多时辰也没睡着,最后他干脆不睡了,打算去外头走走,于是他披上衣服悄悄起身,绕过外间守夜的丫头,来到了院中。月下细雪纷纷,院中的那棵红梅已是含苞待放,这棵梅树是当日他们家刚住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