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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还是小有名气的知识分子……怎么看都是一个大大的Fg?

2、这个叫崔季珪的便宜侄子,是原主长兄的儿子,比原主大了近10岁。

这点崔颂倒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古人讲究多子多福,又早婚早育。汉武帝六十几岁还生下刘弗陵,有个比自己大的侄子根本不奇怪。

3、现在是中平六年春,坐标洛阳。

理工汪崔颂表示,虽然他也看过几本历史书,但那都是当故事看的,时间之类的细节从来没注意过。这个中平六年是个什么年份?

而且皇帝谥号都是死后所封,生前统一称陛下、天子。他总不能冷不丁来一句“皇帝名讳叫什么,先帝谥号是什么吧?”他要怎么才能知道现在在位的是哪个皇帝?

头疼,一万个头疼。

好在这时,被他视作神助攻的侍女再次款款而来。

“公子,您的信。”

说是信,其实是一只竹简,用一条红娟系成圆筒的形状,装在一口雕着双鱼的木盒里。

崔颂展开竹简,上面的隶书文字再次让他懵逼。

还好隶书和现代汉字的区别已不是特别大,而原主识文断字的本能还在,再看的时候,竹简上的每一个字崔颂都能辨识出来。

开头是「与崔弟书」(写给崔弟的书信),正文阐述了对方的近况,表达对原主的问候,探讨了学术上的问题,并隐晦地透露朋友间的思念之情。

竹简的末端,留了个落款,上书「戏焕顿首」。

这个戏焕应该就是原主朋友的名字。从信中可知,两人关系甚好,戏焕比原主要年长五岁,现在正在颍川游学。

不管是从礼节还是从现实角度考虑,这封信崔颂都必须回,而且是认真地回。

然而……若要回信,称呼可是一个大问题。

在古代,“名”和“字”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因为古人往往谦称自己的“名”,敬称别人的“字”。所以戏焕的焕,显然是对方的“名”,而非对方的“字”。同理,如果崔颂要给戏焕回信的话,必须要称呼戏焕的“字”才行。要知道在古代,以“字”称呼是一种尊重,同辈之间当面直呼其名是一种很失礼的行为。

崔颂是因为未加冠才没有“字”(古代男子通常二十岁加冠,而加冠后才算成年,才能取“字”),所以戏焕只能称他崔弟,但他却不能叫戏焕戏兄——从书信上看,两人的关系应该十分要好,叫戏兄就显得有些疏远了。而且……戏兄,袭胸,这么耍流氓的称呼,他实在叫不出口啊。

崔颂从容不迫地放下竹简,决定再从便宜侄子这边入手,旁敲侧击,撬出点有用的信息来。

“戏焕兄的为人,季珪以为如何?”

崔季珪不疑有他,正襟危坐道:

“志才此人,虽性格乖戾,有负俗之讥,但却有命世之才,堪与高祖之陈平比肩。”

陈平,汉高祖刘邦的谋臣,和张良齐名的阴谋家。

可见崔季珪对戏焕的评价有多高。

但崔颂震惊的不是这个。

正如他刚刚所想的那样,古人往往用“名”自谦,用“字”尊称。

崔颂问的是“戏焕”,崔季珪口中却称“志才”……可见这“志才”就是戏焕的“字”。

崔颂此刻都要炸了:

卧槽!戏志才!曹cao早期一个超牛逼的谋士!不输给郭嘉和荀彧的奇才!

这人里没有提到,但正史里面提到了。

正因为这人早亡,曹cao失去一大谋士,向荀彧问计,这才得到郭嘉。

没想到这人竟然和原主有交情!

没想到自己竟然穿越到了东汉末年!

因为野史里说戏志才叫戏忠,刚刚看到戏焕这个名字的时候,崔颂一点也没往戏志才的身上想!

“志才……戏焕……”

崔季珪奇怪地看了崔颂一眼:“‘子曰,焕乎其有文章,说的便是志才吧’,叔父曾以此大赞戏志才,今日怎么……”

崔颂:……原主看起来特别有文化怎么办。

崔颂顿时感觉压力山大,觉得自己再这么下去,迟早会露馅。现在的他就像一个目不识丁的村夫,被刀架着脖子,逼着扮演一个硕士毕业的文化人一样。

可古人的诗词歌赋,引经据典,他一个都不会啊。

这时候崔颂突然想起,自王莽之篡后,东汉时期的男人貌似都是取单名的,所以他们的“名”往往是一个字,如曹cao,孙权,刘备。两个字的……不是贱民身份,就是某个人的“字”吧?

所以说……崔季珪的这个“季珪”,其实是便宜侄子的“字”,而不是他的“名”?

而史书记载的往往是“名”,也不知道崔季珪的“名”是什么,千万不要告诉他这个便宜侄子也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

刚这么想,便宜侄子就补了他一刀。

“琰以为,以志才之能……”

琰……

崔季珪……崔琰……!

——崔琰?!!

那个据说帅得掉渣,却整天绷着一张教导处主任的脸,连曹cao看了都有点怵的三国名士,崔琰?!

作者有话要说:  假如崔颂闭眼的时候说了一句:继续啊,给我捏脚。

崔季珪:………………

关于竹简问题……根据我查到的资料,虽然东汉就有蔡伦改良造纸术,但纸张的真正普及是在晋代。

PS:戏志才在历史上没有记载名,一说是志才就是他的名……戏焕这个名字是我瞎编的。=3=

第2章一言不合让弹琴

崔颂这边正有点恍惚,以“为主人分忧解愁”为己任的侍女迈着小步近身。

“公子,已是未时五刻。公子可要抚琴?”

抚琴两字将崔颂从“身边都是牛人”的震惊中拉了回来,变作不敢置信的惊悚。

“你说什么?”

一身月牙曲裾的侍女显然不能明白崔颂为何突然变了音,眼带不解地觑了眼他的脸色,又飞快地低下头,“已是未时五刻,公子可要抚琴?”

一直以来都作为“对牛弹琴”中的那只“牛”的崔颂顿时僵硬了后背。

更让他感到可怕的是,坐在对面的便宜侄子,眼中竟流露出了期许的意味。

由此可知原主的琴艺大概很是不错……但知道这点并没有什么软用,不会的东西就是不会,就算身体里还残留着弹琴的本能,他连曲谱都不知道,又怎么弹?

兴许是他沉默的时间太久,崔琰正襟危坐,肃手一揖:“叔父可有心事?”

崔颂精神一振,正要拿“是啊我心事重重不想弹琴”当理由躲避露馅的危机,却见崔琰并袖再揖,十分真诚地道,“若是此事不宜明言,叔父便以琴曲为载,聊作排解,如何?”

穿着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