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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面无表情地戴上锁骨链遮喉结,又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戴好了假发套。假发是亚麻色的,齐刘海、波浪卷,披在两侧显得他脸又小了一圈。看着镜子里陌生的模样,他深深吸了口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门口一阵嘈杂——鸽场的另外两位驻站太太来了。这两人他都认识,一个是驻站漫画师,还有一位叫“崇山莱九”的太太也是洛丽塔设计师。见两个女生走进来,他赶紧闭嘴,进入警戒状态。莱九太太主打Gothic系,这次带来的暗黑萝莉装在风格上与唐祁镇的油画柄有些撞。一进门见他已经整顿完毕,便笑着夸道:“这位就是甜糖太太吧?新款的风格真不错。”对方是前辈,唐祁镇不敢怠慢,尴尬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谢谢。”这是他第一次用伪音,没想到还算正常。莱九皱眉,又问:“太太感冒了吗?”“嗯。”他将计就计地点头。莱九没再多说什么,嘱咐他多休息多喝水便入座化妆了。唐祁镇这才松了口气,看到桌上的口罩,突然有了灵感。他到旁边坐下,戴好口罩发了张半边脸的自拍照。几分钟后——Sweetown:给AD28的各位仙女们比心了~第一次来现场参加活动超级激动!不过最近感冒,声音很哑,希望大家多多包涵。消息一发出就开始冒小红点,“酒米圆子”就像在微博买了幢别墅似的,秒赞了他,随后就切换到私信界面。酒米圆子:太太您感冒了吗?严重吗?一定要记得多喝热水啊!真好骗啊。唐祁镇见她紧张的语气,赶紧回复:没事~谢谢关心。酒米又道:啊啊啊啊太太您没事就好!我来AD28了!我来看您了![旋转哭][旋转哭]唐祁镇见状一惊,没记错酒米是毕业班的学生,居然有空来看漫展?万一等下被她找上门,那岂不是露馅了?他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开始思考PnB。不知过了多久,另两位太太已经装束完毕,唐祁镇起身上前,两人惊讶道:“太太好高啊。”“……”唐祁镇嘴角一抽,苦笑着拎起小马灯,说了声“还好吧”。会场里人山人海,大家见了漂亮meimei目光不免被吸引,唐祁镇只能勇敢地迎上无数眼神,进入营业模式。鸽场是国内最大的画师集聚地,在AD28的排场很大,相当于画师见面会。他踩着松软的红毯走到台上,便看到黑压压一片人头。“今天我们请来的是鸽场三位人气画师——”主持人开始报幕,“莱九太太、小合歌子太太,还有sweetown太太!”三人应声和场下打招呼,唐祁镇清楚地听到下面的欢呼声和尖叫声,“甜糖太太”的名字喊得特别响亮。并不夸张。唐祁镇混在女生里绝对是妥妥的御姐身高,化了厚重的彩妆,五官立体精致,脸小了整整一圈。自身镜头感也很好,侧身提着马灯,眉目微挑,亮片眼妆在灯光下时不时勾人眼神,当真应了编辑那句话——又美又飒。前两位太太分别和主持人互动了一番,话筒便传到了他眼前。“甜糖太太作为鸽场第一批驻站画师现在可谓小有成就,请问有什么话想对大家说吗?”唐祁镇依旧保持优雅的微笑,轻轻撩了下头发:“我最近感冒……”伪音被话筒放大,听得他一阵心虚,细起嗓子干咳了好几声。下面立刻传来了粉丝的声音,仔细一听居然还有男粉:“没事!甜糖太太你不用说话!站在那里就好!”“漂亮meimei要注意爱惜自己的身体啊!”“我有很多话,只能让Siri替我读了。”他笑得很勉强,小声说出了整句话,随即打开了早就写好的备忘录。听Siri莫得感情的机械音,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太机智了。场下依旧欢呼连连,蒙混过关后,三人在工作人员引导下开始签名和合影。他穿这身衣服,确实和种草姬有得一拼,而且妆容越A女粉越多,刚到席位就有一堆人涌了过来拍照、合影,很快就被围在了人群中心。唐祁镇其实有些紧张,二十多度的天里双手都是冰凉的,好在不用说话,让他心理压力少了许多。“太太,您的手和脸都是被天使吻过的吧,太美了!”“神仙老师下凡辛苦了!”……听着这些溢美之词,他逐渐放松,目光追随镜头,开始有了表现欲。“漂亮meimei看这边!能和我合个影吗?”下一秒,他在人群中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只见他的室友谷学浩胸口挂着一个大包,里面插着一张卷好的硕大海报,手里还拎着个不知名少女的手办,拿着单反一步步朝他挤过来。“卧槽你?”他下意识脱口而出,随后笑容僵住。他忘记用伪音了!他踏马身上还带着收音器啊!唐祁镇大惊,抿嘴咳了几声,“娇羞”地捂住嘴,慌乱地观察着周围人的反应。果然,几乎大半的人都用诧异的目光看着他。“那个我…咳咳,咳咳……”他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这位小姐,”紧接着人群中传来一个清冷低沉的声音,他寻声望去,只见傅研生穿过人流,把谷学浩挡在了身后,一步步朝他走来,“我想和您合个影。”他瞬间头皮发麻,僵在原地。这群人该不会是在自己身上装了雷达吧?踏马一个个都来看自己女装营业啊!!32我的女神他僵在原地,单手捂嘴,全然一副“娇羞”的模样。傅研生挤过层层人墙,气场瞬间压制住了他。要相信工作人员的化妆技术,他绝对看不出来。唐祁镇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终于挺直身子,勇敢地迎上了他的目光,笑着眨了眨眼:“这位先生……”“嘘。”唇间突然抵上了一根冰凉的手指,傅研生替他挡住镜头,“你的饰品散了。”唐祁镇不明所以地低头,只见傅研生修长的手指一扯,他胸口那个完好无缺的外科结瞬间变成了两根线,可怜兮兮地耷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