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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透支。这种事怪不了他。这些年,梁宵是怎么过来的,又遇到了些什么事。哪怕稍一深想,就是一把刀。霍阑压下胸口暗涌,吩咐管家:“接下来几天,工作照例送卧房,不开视频会议,有事用文字汇报。”管家点头:“是。”管家欲言又止:“但是――”霍阑:“什么?”“您也别太辛苦了。”管家犹豫了下,低声劝他:“多少休息休息。”梁宵不用抑制剂,信息素每次一波动,就要纯粹靠临时标记来安抚。发情期omega信息素活跃得要命,不分昼夜地折腾。梁先生自己当然不好受,霍阑这几天都没好好阖眼,也并不轻松。“辛苦的是梁先生。”霍阑觉得他担心错了人:“我不辛苦。”管家看着他都愁:“但是――”“不必说了。”霍阑说,“我不需要休息。”Alpha身体素质比普通人还要强得多,只要不受信息素困扰,罕有会生病虚弱的情况。霍阑替梁宵临时标记,也是纾解自己体内的信息素,这些天下来,易感期的症状也在逐步减轻,并不觉得自己需要休息。管家不敢多劝,帮他开了卧室门,整理好要批复的文件,悄悄走了。霍阑合上门。卧室安静,窗外日光被窗帘遮挡得严实,床头台灯光线柔和。梁宵抱着不知什么东西,蜷在床头睡着,手里虚虚攥着本书。霍阑难得见他看书,莫名生出些不明来由的欣慰,放轻脚步过去,扶住他手里的书看了眼封面:“……”。梁宵睡得不踏实,倏尔惊醒:“谁――”梁宵微怔,看着手里正拿着他的书的霍阑:“霍总,怎么了?”“……”霍阑:“头疼。”梁宵呛了下,咳嗽两声,霍阑实在不想看见这本书,难得冷酷专治,从他手里没收过来,放进了抽屉深处。梁宵有点心虚,想起当初的事,又绷不住地想笑,忍得痛苦至极。他揣着梦想进了书房,奈何实在看不进去霍总那一书架的书,想起唯一和自己有点感情的一本,就托段明找到,送过来翻了翻。实在撑不住看到睡着之前,梁宵其实也隐约清醒,意识到了让霍总念这本曾经被当做凶器的书确实不大合适。只是没想到他们霍总回来得这么早。梁宵没来得及毁尸灭迹,看着霍阑半蹲着给那个抽屉上锁,实在绷不住,转了个身埋进被子里乐了半天。霍阑收好钥匙,把脑海里不大愉快的回忆压下去,起身回到床边。梁宵身上还虚,笑一阵就没劲了,揉着眼睛仰躺在床上,正满眼小星星移。霍阑揽着他,叫他稍坐起来,倚在自己肩上:“想念书?”梁宵没想到他还记得,愣了半天,烫着耳朵清了下嗓子:“……想。”霍阑抬手,替他拭净额头虚汗:“想听什么?”梁宵愕然:“我能自己选吗?”霍阑不明白这有什么奇怪的,迎上他视线,点点头。梁宵张了下嘴,仓促刹住闸。……他一瞬间甚至想去让经纪人支援两本小黄书。这种念头最多只是想想过把瘾,梁宵试着脑补了下那个画面,还没成型,整个人就熟在了霍总怀里。“不舒服?”霍阑蹙眉,摸摸他的额头,俯身去检查他手环上的信息素指标。“没有。”梁宵清醒过来,正要说话,忽然意识到怀里还抱着东西,“霍总。”霍阑抬眸。梁宵咳了一声:“……这个。”圈子里要交往人情,他没少送过人东西,但送得这么私人化,对象又特殊到这个地步的,还是第一次。梁宵难得不知道该怎么说,清了下嗓子,决定让收礼物的人自己体会,闭上眼睛横横心,把那套睡衣径直塞进了霍阑怀里。梁宵闭紧眼睛,屏息凝神。……梁宵屏不住了,喘了口气,睁开只眼睛。霍总捧着他塞过来的东西,坐在床边,和刚才没有任何变化。看起来没有任何体会。梁宵犹豫半晌,把心竖回来:“霍总?”霍阑悸了下,被他的声音拉回神,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那套衣服。看款式应当是睡衣,已经过水洗过,标签也特意被摘了干净。布料贴在掌心,柔软微温。霍阑抬眸,迎上梁宵视线,尽力领会了一阵他的意思,把那套睡衣轻轻放在床边。霍阑迟疑良久,抬手覆上梁宵身上原本那套睡衣的领口。霍阑深吸口气阖了下眼,转开视线,一点点解开了他的第一颗扣子。“……霍总。”梁宵是等着他感动,可也没想到他们霍总会感动到这一步,飞快握自己领口的那只手:“不妥。”霍阑蹙起眉,顺着他的力道停下来。梁宵磕磕巴巴:“光,光天化日。”光天化日,不能平白污他们霍总清白。梁宵拦了一次,自觉对得起管家,哆哆嗦嗦把手挪开,壮烈合上眼。他尽力了。他们霍总要是再解一颗扣子,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事了。梁宵心跳飞快,甚至已经盘算起了要不要赶在局面变得不能决定之前,索性把脸捐了激情告个白。他翻来覆去折腾,霍阑反而蹙紧眉,将手撤回来:“别动。”梁宵吓了一跳:“我都不能动吗?”“不方便。”霍阑尽力不看他,“我记不准……”梁宵愣了愣,睁开眼睛:“啊?”霍阑微怔,迎上他视线。霍阑:“不是――”梁宵:“不是什么?”“要我――”霍总克己守礼惯了,对他又格外尊重,不大能说得出这么轻浮的话,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