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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和经纪人交换信息的时候,听得很详细:“段先生过去找的时候,还看见梁先生醉得狠了,一个人在休息室里哭……”霍阑:“他那时候是清醒的。”管家怔住。霍阑没再多说,起身快步回了主卧。-梁先生在浴室的时间有些长。霍阑守在门口等了半个小时,终归不放心,试着敲了几下门,没听见应声。霍阑心口悬了悬:“梁宵?”浴室安静,只能听见隐约水声。霍阑胸口骤紧,拉开门快步进去,箭步冲到浴缸边上:“梁――”霍阑堪堪刹住脚步,声音一轻。梁宵枕着浴缸边沿,睡得没心没肺。看起来多半是担心会滑进浴缸,在最后有限的清醒时间里,梁宵还非常有安全意识地把自己拿花洒的软管缠了好几圈。霍阑站了半晌,也几乎被他格外充分的安全意识震撼了,按了按额头,半蹲下来。梁宵嫌他挡光,不满意地嘟囔一声,把他的脑袋往边上扒了扒。霍阑配合地挪开些地方,让暖光淋着他,揽着人靠在自己肩上。梁宵大概已经睡了有一阵,没泡在水里的地方几乎有些冰手,被弹簧金属管勒出了好几道明显的红痕。他肤色偏白,衬得红痕已经有些怵目。但极具安全意识的梁先生也依然尤其坚定,被霍阑试着抽了几次,都牢牢拽着自己的安全绳不放。“没事了……我在。”霍阑低声哄他:“我在了。”梁宵两只手撑开眼睛,艰难辨认了半天:“霍阑?”霍阑握住他的手,亲了亲他的眼睛:“嗯。”梁宵清醒劲儿彻底过去了,比平时放得尤其开,看见他就高兴,举着花洒喷头毫不留情喷了他们霍总一脸的水。霍阑:“……”梁宵是真一直想知道:“会冻成冰面具吗?揭下来……”“……”霍阑:“不会。”霍阑想让他高兴,耐着性子,轻声有问必答:“会冻一层霜。”梁宵:“?!”霍阑趁他不注意,把花洒接过来,试了试温度,往他身上仔细浇了些热水:“我刚分化的时候,怎么都控制不好。”梁宵想了想眉毛上挂了层霜的小霍阑,被自己逗得笑个不停:“少年老成……我要是看见就好了。”霍阑抬起嘴角,摸摸他的头:“原本――”霍阑顿了下,没继续往下说,亲了亲他的额头:“泡好了吗?”梁宵很担心自己会不小心在浴缸里溺水,根本没敢好好泡,依依不舍摇了下头。霍阑不催他,扶着他靠得稳了稳,把花洒放回去:“再泡一会儿。”梁宵很挑,不大满意:“硌得慌。”霍阑闻言微怔,单手扶着他,试着摸了摸:“是桧木的。”梁宵对桧木不很了解,但很了解他们霍总的肩膀,坐在水里,拽了拽霍阑的衬衫袖子。霍阑:“……”梁先生不仅安全意识很强,对自己醉后的表现预估得也十分准确。霍阑用过抑制剂,已经不很担心会冻到他,沉吟一阵,顺着力道跨了进去。梁宵埋在熟悉胸肩,牢牢攥住了霍阑的衬衫衣摆,彻底放心了,整个人缓慢化进了水里。霍阑护着他,轻声:“梁宵。”梁宵越滑越靠下,隐约觉得只拽衬衫不够,胡乱摸了一把,拽着一扯。霍阑:“……”霍阑抬手,尽力护住:“梁宵。”梁宵被叫醒了点,迷茫抬头。他眉目精致,被水汽润泽了一层,衬得眸色清朗几可见底。霍阑在他眼里看着自己:“有心事的时候,要告诉我。”听管家说起梁宵当年醉后发泄,霍阑还没来得及再多想过。直到梁宵在别墅门口拼命让他走,那些所知的碎片才终于逐个拼凑起来,初见端倪。梁宵太能忍,委屈艰难不当回事地往下咽,病了累了不过心地熬,疼了就咬着牙和血吞。实在忍不住了,才会借着喝醉,清醒地痛哭一场。霍阑有时候甚至会想,在梁宵严严实实藏着不为人知的地方,究竟还有多少事,是他甚至还不知道的。霍阑阖眸尽力忍了一阵,终归忍不住,低头在温热水汽里吻上梁宵。花洒尽职尽责浇着热水,微凉唇畔轻轻磨蹭,一点点染上情动。梁宵迷迷糊糊被亲了一阵,忽然反应过来,眼睛亮了亮,积极地一屁股坐在了他腿上。霍阑:“……”梁先生这个积极的力度,多少旖旎情动也夭折了。霍阑揽住他,换了个姿势,叫梁宵靠在自己身上:“可以告诉我……我不会受影响。”梁宵靠在他怀里扒拉水,微顿了下,水纹顺着掌心散开。霍阑静了静,又觉得说的不十分准确,轻声纠正:“我会疼,但不会影响工作和生活,也不会因为让自己被情绪影响太久。”“我们现在是一家人。”霍阑揽着他,继续向下说:“理当互相照顾,两个人分担一个人的心事。”梁宵醉后的逻辑十分直来直去,被他这么说了一通,几乎因为自己藏着的心事有些自责了:“这样吗?”霍阑点点头。梁宵抬头:“qaq。”霍阑胸口跟着疼了下,摸了摸他的头,轻声:“怎么了?”“你没有事瞒我。”梁宵对家人没概念,很信他,忍不住自我批评自我谴责,“我有事瞒你。”霍阑:“……”霍阑难得有些心虚,低声:“我也――”梁宵没听他的话,挣着转了个身,拽着他:“霍阑,你记不记得我之前说过,在江南遇到的那个人……”霍阑不会动了:“……”“你别吃醋,帮我找找他吧。”梁宵嗓子有些哑,攥着霍阑的手,“帮我找找他。”霍阑胸口窒得几乎喘不上气,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