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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当了,这冷宫如今是母后的地盘,任何消息都传不出去,绝不会有人知道那个贱种是死在冷宫里的。”太子对除掉越恒这事表现得格外急切,在第二天一下早朝便安排人把他请去冷宫了。太子要做什么,越恒心知肚明,江临送来给他的那一小包药粉他让人抓了几只老鼠试过,只沾一丁点立即毙命,就那一小包的量要他的命足够了。太子这是设好了圈套等着杀他呢。越恒轻而易举的被带到了冷宫,太子正在里面等着他,而曹兰儿则躺在床上装病。样子还是做足了。如果不在他一进来就将大门关上,又派人守住门口一副绝不让他离开的架势就更好了。越恒到床边去跟装病的曹兰儿说话,没说几句,就有宫女端了药来给曹兰儿喝,越恒顺势接过了喂药的这个重任,曹兰儿整个人看起来喝药这事非常抗拒,她问越恒,“苦吗?”这是想让他帮忙试药的意思,越恒懂了,从善如流,在曹兰儿关切的目光中喝了一口。“不苦,母妃喝吧,喝了才能好。”说着便将药喂到曹兰儿嘴边,曹兰儿抗拒的不肯张嘴,越恒劝说,“母妃喝吧,喝了病人才会好,”温润的声音带着几分温柔,像劝说更像哄骗。太子一直在一旁看着,见越恒喝了药一点事都没有,心头吃惊,上前来给曹兰儿解围,让宫女把药端下去重新换一份上来。接着又邀越恒去坐着喝茶,这冷宫的茶并不好,太子是看不上眼的,但茶水比白水好,能掩盖一些味道。越恒也喝了,相当配合,喝完在太子期待的目光中冲他笑了下。“太子殿下似乎在盼望着会发生些什么。”是陈述并非疑问。太子皱眉,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早知道孤要给你下毒,提前吃过解药了?”他甫一问完又立马否定了,“不可能,天底下没有解药能解此毒,她不敢骗孤,”太子说得很笃定。越恒轻轻笑了起来,因为常年装病,越恒一向是走柔弱风格,入朝当差后这病似乎也慢慢好了,整个人看起来温润清朗,很好相处,这一笑也笑得极好看,如室生花。只可惜,太子无心欣赏,只狠狠地瞪着他,目光像要吃人,“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越恒掏出那一小包药粉,“有没有人能解弟弟不知道,但这毒确实厉害的紧。”太子直了眼,不敢相信,“毒药怎么会在你手上,你何时从孤这儿偷走的?”越恒摊开要药粉,“太子殿下似乎搞错了事情的轻重缓急,毒药是怎么到我手上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本该用在我身上的毒将会被太子殿下自己服下,殿下怕不怕?”越恒语气柔和,说出来的话却听得太子心惊无比。“你敢!”在床上装病的曹兰儿也躺不住了,坐起来呵斥越恒,“贱种,你今日若敢做些什么,休想踏出这冷宫一步!”听到曹兰儿对他的称呼,越恒一点都不意外,因为他曾偷偷听过无数次,当面这么叫他倒还是第一次。越恒笑问,“废后娘娘这便躺不住了,未免有些太沉不住气。”越恒起身,从袖中掏出一把扇子展开,扇了起来,“我便什么都不做,你们不一样没打算让我踏出这冷宫吗,既如此,那大家一起死不是更热闹。”他将手中的扇子对准桌上的毒粉,调皮道:“只要我用这扇子轻轻这么一扇,我们就能一块下黄泉了,是不是个很好的提议?”提议好不好太子和曹兰儿没心思想,只觉得这一刻的越恒像个魔鬼,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太子甚至下意识去抢毒药,越恒高声呵住了他,“别动!”“太子殿下,这毒药是您拿出来的,您不会不知道药效吧,就不怕一碰就死?”太子被越恒一吓,不敢动手了。曹兰儿冷冷的盯着越恒,“你到底想做什么,本宫警告你,这冷宫内都是本宫和太子的人,你休要猖狂。”越恒摇了摇头,“废后娘娘这话不对,怎么能是我要做什么呢,明明是你们请我来的,也是你们想做什么才对。”“况且你也说了这冷宫内都是你们的人,我又能做什么。”他用奇怪的表情盯着二人,“既如此,要怕也该是我才对,怎么你们先怕起来了?”越恒这话说得不假,太子和曹兰儿也的确是这样想的,但本能让他们对越恒生出了忌惮害怕的情绪,总觉得要杀了他们轻而易举。越恒微微一叹,又坐回了椅子上,将毒药重新包好揣在了怀里,“废后娘娘,太子殿下,别怕,我不会让你们死的,至少不是现在。”扇子在桌上轻敲了几下,“我们的账啊得慢慢算,一点一点的,算清楚了。”越恒说完就起身往外走。守在门口的侍卫没得到吩咐,也不知到底要不要拦人,太子倒是想拦,但曹兰儿摇了摇头,没让。直到现在,因为心中生出的惧意,曹兰儿才知道越恒藏得远比他们想的要深的多。待越恒丝毫无损的出了冷宫,曹兰儿才道:“他知道当年的事了。”越恒对曹兰儿称他为贱种都不意外,太子自然也想到了这点,他比较关心的是,“他方才为何没动手?”毒药在他手上,只要让他和母后吸入毒粉,就会马上毙命,越恒却没这样做,太子觉得怪异。“因为他还要更大的图谋,”曹兰儿道,杀了他们母子只是报仇,可还还不了丽妃的清白,所以越恒现在不会让他们死的。曹兰儿提醒太子,“我儿,趁他还在等时机,这便是我们的机会,你一定要尽快除掉他,不管用什么手段,绝不能叫他把当年的事泄露出去。”太子神色一凛,“母后放心,孤这就回去布置,一定一举除掉他。”今日之事还是他想的太过简单了些,全然没料到会有毒药被掉包的这种可能,所以不仅没能毒死越恒,反让他们自己陷入了不利境地。曹兰儿去却有不同的看法,“该不会是江锦月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骗你的吧?”嘴里说着喜欢太子,却入宫当了长德帝的妃子,死里逃生又跟太子勾搭上了,这女人让曹兰儿实在看不上眼,她对江锦月也完全不信任。太子觉得不可能,“她心悦孤,死心塌地都要跟着孤,不会骗孤,更何况她也没那个胆量。”太子自觉自己是江锦月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江锦月说什么都得抓紧了他,哪敢骗他。“既如此,那我儿就好好想想什么人近过你身碰过这毒药,这调换毒药的人定是那贱种的眼线,绝不能留。”“儿臣知道,儿臣回去便让人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