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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杀未遂后,还希冀你会可怜他、原谅他的卑微傻样吗?诚然他以前对不住你,但他唯一的亲人因你们徐家自杀,他为你事业不保,也足够偿还了吧?如果他没遇见你,他的人生或许还会过得更好,如果不是我伸手援助,周子倾可能还会因为你们徐家的持续打压,烂在淤泥里吧?”徐文煜面无表情地看着李斐然,徐曜程阴起了脸,说道:“照你这说法,对不住周子倾的是我,文煜又做错了什么承受他的报复?你少在这偷换概念。”“哼,兄债弟偿呗,他也休想摘干净吧,当初他难道不在周子倾身边,没看到周子倾被你们徐家这么对待?他没错吗?”李斐然笑起来,对着徐文煜接着道:“我花了七年的时间,让他振作,让他重新过上属于他的人生,让他重新能做自己喜欢的事,让他看起来像个正常人,而不是拼命卖命借以遗忘你给他的伤害,我以为他已经竖起铜墙铁壁足够坚强,能够狠心面对一切了。”“啊,可这样的周子倾,在遇到你以后,还是轻易被你瓦解,又变成那个可怜虫,即便受到伤害,他甚至都不敢报复你,怕你承受不住,你这人,怕是永远也体会不了他的痛苦吧?只会缩在自己的龟壳里,觉得全世界就自己最委屈。”“闭嘴!”徐矅程忍不住插手打断话语。“有胆子做还没胆子听吗?”李斐然红着眼睛怒道:“徐文煜!你若真爱他,又怎可能给他机会和希望,再毁掉!他之前跟你在一起时,还打算为你放弃一切,如今不跟你在一起了,还是放弃一切,哈哈哈哈哈对于周子倾来说,他大概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遇到你吧……呵,徐文煜,你可真是个祸害。”人说完大摇大摆地走了。徐矅程气得面色阴沉。徐文煜面容苍白地跌坐在椅子上,徐矅程瞧见忙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徐文煜摇摇头,他没有,他没有不舒服。徐文煜自欺欺人地抿着唇,眼神黯淡无光。良久后,徐文煜苦笑一声,好像真的是他,谁都对不起。他没有胆量……他没有胆量再去喜欢谁了……徐文煜的生活又再度平静。七年前就该遭受的情感,延迟了那么久,那样久,发酵得让他觉得他现在的坚持很可笑,强烈的爱与恨对比,让他精神力极度消耗。尤其是对比之前,他跟周子倾那甜蜜的过往,在这样的对比下,他的恨,是不是显得很无情,很无理取闹呢?说喜欢的是他,说不喜欢的也是他。徐长秀离开的时候,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很后悔等他那么久?周子倾又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像李斐然说的那样,觉得遇到他,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因为,周子倾遇到的所有不幸,都是他造成的。周子倾怎可能,还能心无芥蒂的爱他,他不恨他吗?徐文煜什么都不想理会了,他好像变成了一个正常人,每天按时吃饭、吃药,做心理治疗。秦思远再次见到徐文煜的时候,他终于不会瘦得四肢像竹竿一样,风一吹就会散架,本来消瘦到颧骨突出的面容,也终于圆润了许多,只是四肢瞧着仍旧纤细,好像吃多少都不会再长多余的rou,他在饭桌上,就忍不住给徐文煜加菜,饭碗都只看到菜看不到饭了。徐文煜无奈道:“思远,你吃你的,不用管我。”“啊?这个好吃啊,你多吃点嘛。”徐文煜只能低头吃了,秦思远又笑眯眯地给他盛了一碗鸡汤。“你最近应该不会再咳血了吧?”“嗯。”秦思远扭扭捏捏问:“最近身体好多了吗?”他今天问过聂平,都说徐文煜好多了,所以秦思远在听到徐文煜的嗯声后,忍不住说道:“要不要去看个电影?”“什么?”思远竟然会主动约他看电影?要是以前那个不记得喜欢周子倾的自己,估计会高兴得上天吧,但现在的他竟然能冷静地分析,思远请他看电影,必然有深意。看到徐文煜怀疑的眼神,秦思远只好道:“嗯……是你跟子倾合拍的电影啦,就是,你之前不是说有叫徐长秀的幽灵跟着你吗?然后我把这件事跟子倾说了以后,子倾把版权买了过来,他息影前,又将版权转让给我,这是他剪好的电影,你要不要去看看?”徐文煜低头扒饭。“文煜……”徐文煜看秦思远小心翼翼的模样,他低头道:“你挑个时间吧。”“好!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晚上怎么样?”“……好。”秦思远直接包场了,到达影院后,也只是小心路上会被人发现,很顺利就到达了放映厅。灯光暗了,电影开场,当悠扬的音乐响起,荧幕上亮出三个艺术形体大字领衔主演:周子倾、徐文煜……电影开篇,就是一个纯真无暇的少年郎,穿着一身白衣,手里拿着一把剑,身上揣点银两就离家出走了。故事双男主,镜头很快也来到周子倾扮演的角色这里来,北漠十三皇子在皇宫里的生活过得并不怎么好,他厌倦宫里那些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的生活,他有那么多兄弟,皇位也轮不到他这个不得宠的皇子继承。他痴迷剑道,得幸拜了个剑法超然的师傅,便在得封头衔,有自己府邸、封地后,常年在外漂泊,寻剑道。在命运齿轮拨动下,他遇到了那青年,一身黑衣衬得肌肤白胜雪,纤细的腰身上还挂着一佩坠,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不知江湖险恶,怎这般随意出手助人?他叹息,也不知为何他出手相助了。那青年追上船,在船舱外道:“大侠,我想同你比试一番。”“……”也不知这算报恩还是寻仇?心下觉得好笑,他抿了一口酒,道了声:“好。”第五十八章逃避的人两人来到密林里比试,一番刀光剑影之后,以剑会友,还是他占了上风,他猜想应是他体力比较好,哪怕对方剑术再了得,没体力支撑,也打不了多久。青年在他对面微喘着气,面色因体力不支而涨红,不甘不愿地道:“我认输了。”他继续坐到一旁喝着酒,那青年在离他五米之远处站着,阳光照在这人身上,青年瞧着若冬日里的暖阳,是似火骄阳却带着白雪般的冷冽,青年瞧着他,不愿离开,那双清眸里燃着不服输的烈火。“你、你叫什么名字?”他觉得有趣,便道:“我叫莫瑜。”“莫瑜?”青年低头念了几声,嗤笑道:“简直在说不要笨一样。”“……”青年那双桃花眼笑得像装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