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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圣旨读完,柳忆一时间,不知该做何表情。“世子妃意下如何?”王公公从他手里拿回圣旨,仔细卷好,放回木匣,又把木匣里的纯金牌子取出来,“世子妃请看,这便是圣旨里提及的免死金牌。”纯金牌子不算厚,却分量十足,柳忆接过金牌,指尖发颤,眼睛被金光晃得发酸,脑子里蓦地冒出个奇怪想法,原来免死金牌,真是金的。那当初齐简手上玉牌,便不是免死牌了,所以,那牌子,难道是齐简订婚用的玉牌?那现在,那块牌子哪去了?怎么没给自己?柳忆抿着嘴,将偏离的心思,再次放在圣旨和免死牌上,圣旨里说的明白,封柳将军为镇西王,赐封号忠,封地蜀。这个封号封地一赐下来,柳家境遇,便完全不同了,藩王无召不得入京,那时候,柳家就是西蜀的土皇帝。且有免死牌在手,哪怕真出什么事被牵连,只要不惹事闹事,做不切实际春秋大梦,都能保住安稳。而保住柳家安稳,便是自己毕生所求,柳忆仔细打量免死牌,抿抿嘴唇:“皇上,还交代什么?这圣旨,不能白给吧?”“世子妃是明白人。”王公公从柳忆手中取走免死牌,连着圣旨一同放好,合上木匣,收进怀里,“想要这圣旨,还需世子妃答应件小事。”柳忆眯眯眼睛,起身与王公公平视。王公公脸上堆笑:“世子妃放心,不是什么难事。”“请公公明示。”柳忆也笑笑。“皇上只是希望,世子妃能劝服世子,不再追查太子和齐王之事。”太子?竟不是废太子?柳忆心里疑云翻涌,脸上表情却丝毫未变,反而笑容还增加那么几分:“可这事,并不是我劝,清羽就会听的。”王公公十分笃定:“只要世子妃肯劝,世子一定会听。”见柳忆笑意盈盈,没有接话,王公公继续道:“这事对世子妃而言,并没什么害处,且时隔多年,就算世子还欲追究,也难找到证据。用这举手之劳,就能换柳家安稳,世子妃想必,不会拒绝?”柳忆嘴角含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转身绕着桌子走上半圈,拾起只茶杯,给王公公斟满满一杯茶。先前,皇上虽断言齐王无过,但大军冒进却是事实,这件事没算到齐王头上,可也没算到太子头上。这次太子出事,齐简势必借机替父王翻案,将太子冒进贪功、甚至战场私调大军之事,全都捅出来。看王公公意思,太子不是废太子,那便意味着,皇上没打算废黜太子,先不想这里面原因,单说皇上不愿废掉太子这点,他就肯定不想齐简生事,再去翻齐王旧案,坐实太子更多罪名。不过那是齐简父王,齐简隐忍蛰伏这么多年,就是为替其翻案,现在机会终于来了,怎么可能收手?柳忆自嘲般摇摇头:“皇上未免太看得起我了。”王公公却不以为然:“皇上说行,自然就行。”柳忆蹙眉看他。“您在世子心中分量如何,您心里应当有数。”王公公说完这话,再次掏出木匣。高举木匣,王公公隐去笑容,意有所指:“这死人,哪有活人重要呢?对您,对世子而言,恐怕都是如此吧?”第97章言而无信是小狗死人,哪有活人重要呢?柳忆送走王公公,笑着叹口气。折回屋里,他将王公公用过的茶杯堆到一旁,从托盘上拿出干净茶杯,给自己斟杯茶。免死金牌和镇西王封号啊,有这两样东西,柳家安危再不必担忧,甚至哪怕日后,齐王之事被翻出来,柳家遭栽赃嫁祸,也不至于落到满门抄斩境地。得到好处,自然要付出代价,相应的,代价便是,自己要制止齐简替齐王翻案。为什么不能翻案呢?柳忆眉头皱起来,喝净杯中茶水,在屋子里绕上几圈。看着地砖上的蝙蝠眼睛,他撇撇嘴,烦躁地扯过抱枕,再次将这眼睛盖好。知文说,宫庙里有两波刺客,联想先前路上那批,柳忆有个猜测。三批人里,有一批是皇上派的,而皇上派的人,肯定不会真下手,所以最有可能,路上那批人,是皇上的。而齐简明说了,他没动手,另两批人,便是太子和三皇子的。太子动手行刺逼宫,皇上却不废太子?这?柳忆背着手,又在屋里心不在焉绕上两圈,路过架子,一不小心,撞了下腿。他第一反应,是将架子扶稳,确认上面瓶瓶罐罐没都没摔下来,柳忆长出口气。太子逼宫,那是孤注一掷,必定抱着一击必死的心,派的都是死士。而另一批人,和这批死客分不出真假,说明手下也没留情,三皇子明知皇上不在,却派死士,这有点说不通,特别是在路上已遇刺客前提下,太子行刺罪名已经定,为什么三皇子还派死士?除非,他的目标,不是皇上。柳忆微微一愣,觉得仿佛想通什么。想将太子扳倒,皇后和姜家,无疑是最大阻碍。难道三皇子真铤而走险,借着这机会,要行刺皇后?事情成了固然好,不成,也能赖在太子头上,毕竟皇后太子貌合神离,且皇后掌控姜家,就算太子继位,也多半会被皇后干政,所以太子刺杀皇上,顺手杀了皇后,也不是没有可能。这么想来,一切就都通顺了。皇上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自导自演路途遇刺戏码。太子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反正派人去了行宫。至于三皇子,无论太子是否动手,他都要动手,一来更加坐实太子罪名,二来可以趁机除掉皇后。柳忆幽幽叹口气,发觉这么一场大戏里,皇上他们父子三人,各自出手,又互相猜忌,互相试探。皇上多半没想到三皇子会出手,或者说,他想到三皇子会陷害太子,却没想到,三皇子真敢动手刺杀皇后。按这方向想下去,皇上派人路上刺杀,会不会是抱着考验太子,外加诬陷三皇子的心思?思路越来越乱,柳忆烦躁地挠挠头,齐简那家伙,怎么还不回来啊?有他在,俩人一起分析,总比自己苦哈哈想破脑袋的强,何况齐简比起自己,更能一针见血,认清这些事情精髓。是啊,齐简更能一针见血,因为见的多了,也因为,本身早已被卷进斗争漩涡,柳忆脚步停住,心底隐隐发疼。那年太学门口,白衣白马的少年,明眸皓齿,朱唇含笑。如今朝堂之上,少年一袭黑衣,朱唇皓齿依旧,笑颜之下,阴霾如影相随。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柳忆咬着嘴唇,深吸口气。齐简踱进屋内,盯着柳忆背影看上许久,都没能将人看转身,他舔舔嘴角,不得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