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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地说:“已经动了。”万竞山和余侠跟着手电光看过去,腐尸堆里有一具尸体像睡醒了似的,慢慢地爬起来,还扭了下脖子,然后转头看向他们,突然就朝他们过来。接着,第二具爬起来。第三具爬起来。很多具都爬起来。“大佬,怎么办?”余侠双腿不停地发抖,他也很想勇敢,但这场面实在勇敢不起来。阮伯灵平淡地回答,“他们不是灵体,我没办法。”余侠眼中立即充满了惊慌,这一路他眼中阮伯灵都是无敌的!大佬一定是在开玩笑。然而,半腐尸已经将他们包围,阮伯灵仍然一动不动,捏着手电蹙眉头,反问他们,“你们谁会打架?她要走了。”后面的女人已经起身往洞深处走去。万竞山从白骨堆里捡起一根不知谁的大腿骨,当成狼牙棒握着说:“我试试。”地上的白骨原来是这样用的嘛!余侠震惊地瞪眼。最近的半腐尸扑过来,万竞山一腿骨塞进了半腐尸嘴里,结果拨不出来了,他干脆直接将半腐尸一起甩出去,尸体腐了一半,轻了许多。于是他的半腐尸咬大腿骨武器瞬间扫倒一片,他终于把他的大腿骨狼牙棒收回来。接着其他的半腐尸杀来,他一骨一脚,所向披靡,全打趴下。阮伯灵惊喜地看着万竞山,余侠就差拍手鼓掌了,两人同时想。——人民警察果然可靠。万竞山一路杀过去,眼看倒下了一片,即将杀出一条路,去追女人。结果不等他们高兴,被打倒的尸体再次爬起来,喜悦瞬间变回了惊恐,周围还有更多的半腐尸起来,将他们再次重重包围。“怎么办啊!这打不死,我们就要死了!”余侠慌张地开口,万竞山已经被几具半腐尸缠上,脱不了身,那些半腐尸即使打断手脚,依然还能动,他们永远也干不掉。万竞山喘着气喊,“小阮,不行了!没有别的办法了啊?”阮伯灵转头左右看了看,是真的没办法,有实体的东西他都干不过,也不想碰地上的白骨。他们身后其它的半腐尸也一齐扑过来,这回余侠也顾不上害怕,捡起白骨递给阮伯灵。“大佬,我们拼了!”“我怕疼。”阮伯灵坦然直言,不肯接余侠递的‘武器’。余侠震惊地瞪眼,一时连害怕都忘了,果然大佬这种又帅又牛的人物,都要有点小毛病,不然就太完美了!突然,一道黑影闪过,阮伯灵面前出现了一个全身漆黑的人影,仿佛是个剪影,只能看出颀长的身形和到半腰的长发,无风飘摇。“崽崽,你是在跟我说吗?”第7章报生鸟#007阮伯灵第一次见到那位——的轮廓,好奇地打量。看起来是个古代鬼,完美的倒三角身材,长发飘逸,面对一群半腐尸也站得笔挺潇洒,有点像在耍帅,虽然确实有点帅。可半腐尸当前,那位不去打怪,却朝他走过来。阮伯灵看着走到他面前的身体,仿佛是被一层密不透风的黑雾打码,无论怎么看都看不透,可却能察觉出对方的表情。那位两根手指拈起他的下巴,要笑不笑的暧昧语气对他说,“这次叫一声老公可不行。”这时两具腐尸扑向阮伯灵,眼看就要够到,阮伯灵斜眼看去,“能不能先解决完这些?”那位轻笑出声,抬手往外一挥,只是一个动作,两具腐尸却腾空飞出去,整个过程他一直面向阮伯灵,接着凑到阮伯灵耳边低声说:“我要你叫一整晚。”阮伯灵想象和那位面对面,一整晚叫‘老公’的画面,那位已经闪身消失在他眼前。他的手电完全跟不上那位的速度,只见一团黑影忽闪忽现,腐尸就不断倒下。没过片刻,那位站到洞中间,腐尸已经没有还立着的。以他为中心,满地黑气如同湖面荡起的涟漪,一圈圈往外扩散,倒地的腐尸就像被切断动力一般,变成了真正的尸体。余侠惊恐了半天,突然想起阮伯灵弹飞岳千帆的大招,原来不是大招,而是外挂。这个外挂也太牛了!难怪大佬那么淡定地怕疼。黑色的人影一闪身回到阮伯灵面前,他顿时浑身僵直,不知道这位‘外挂’是什么设定,不敢乱动。万竞山也再一次刷新了知识面,走回阮伯灵这边,打量着不明的黑色人影,努力保持冷静地问:“这位是?”阮伯灵考虑了片刻,“氪金养的外挂。”万竞山表情僵住。余侠表情也僵住。刚刚好像听到那位说‘叫老公’,难道是听错了?氪金外挂无奈宠溺地笑了一声,对着阮伯灵语气暧昧到极点地说:“崽崽你说什么就什么。”那位说完消失,阮伯灵若无其事地转身,声音只有他能听到,应该没被发现什么。倒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只是那种对话被听到很羞耻。万竞山和余侠四下望了一遍,确实那位强大的‘外挂’下场休息了。万竞山严肃地说回正题,“小阮,刚才的女人已经不见了!”阮伯灵把手电照向女人离开的方向,“应该是往那边去了。”三人立即追上去,山洞很大,还连着别的洞口。他们走过了一个狭长的洞xue,出去后是海岸附近。万竞山发现这里竟然是游艇残骸附近,但现在靠在海边的游艇是完好的,他们要追的女人正抱着一个婴儿跑向游艇。他问阮伯灵,“这是幻象吗?”三人游艇边上的树丛后面,阮伯灵关掉手电说:“是,应该就是你说的,她带孩子逃走时的情形。”女人把孩子放进游艇,去解小艇的绳子,却有三个穿黑色西装的人追过来,两人冲上来把她押到一边。另一人抱起艇上的孩子,从襁褓中找出一块玉佩,扔进海里。片刻后,一股强大的黑气从他们出来的洞口窜出来,如同吞噬巨龙,直冲向黑西服抱的孩子。女人拼命地挣扎,但已经来不及了。黑气直接钻进孩子的身体,下一刻被黑气包裹的孩子浮空飘起来,黑气就像他伸出来的触手,支撑着他的身体,海边响彻了孩子的哭声。“孩子怎么了?”万竞山问。阮伯灵解释,“如果这就是女人怀着在井里长大的孩子,那这孩子对世间的所有‘鬼’来说,就是最本能的诱惑,只要附身在孩子身上就能变回‘人’。被扔掉的玉佩应该是克制孩子体质的东西。”突然,一个老头从树林里走出来,他朝着孩子扔出一张黄色的符纸,符纸贴到孩子头上,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