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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看了眼前面的老师,小声说,“我有个陪读,要去试课。”赵益凡跟着他降低音量:“那东西很快,半个小时就完事,你完事可以直接过来。我听说你一直在找兼职,社团有个外联部的学姐,她消息多人脉广,手里不少兼职的群,你去问她,肯定比自己瞎忙活强。”苏木有些意动,没再拒绝。&傅承璟晚上没回来,直接给苏木发了条微信。【F:我周日早上回去取狗,土匪这两天放你那。】苏木高兴的戳了下土匪的大脑袋,顿时心情大好。他想了想,觉得礼尚往来,不能眼瞅傅承璟被坑,一时同情心泛滥,斟酌着字眼提醒他。【杨文轩昨天送你回来的,你状态不对,应该喝断片了。】那边‘咻’的一声,秒回了信息。【F;胡说八道,我酒量很好,从不断片。】【F:[鄙夷][鄙夷][鄙夷]】苏木:“……”这是哪来的自信,裸奔赐予的吗?他想着电话那头傅承璟傲娇又自信的样,嘴角抽了抽,手指在屏幕上哒哒按着。完了,对着着微信备注上改掉的名字,点点头。傅娇娇。果然,这名字顺眼多了!傅承璟不知道这会自己被人改了名,他此刻正给杨文轩打电话,兴师问罪。“你怎么回事,昨晚我喝酒你怎么不拦着?”杨文轩裹着被子揩鼻涕,瓮声瓮气道:“谁知道哪个煞笔把酒放你桌子上的,再说,那特么就是一杯酒精饮料,你也是给力,一杯就倒!”傅承璟冷冷一笑:“我那是酒精过敏,体质问题。怎么,你对酒精过敏的人有意见?”杨文轩打了个喷嚏:“不敢。”“苏木怎么说我喝酒断片?”那边沉默半天没说话,过了会试探道:“你真什么都记不得了?昨晚……”傅承璟嘴硬:“没有,都记得,你送我回来的。”杨文轩无语,后面的话全都咽了下去。既然人家都记得,他还欠什么嘴!!两人没聊几句,保姆就喊傅承璟吃饭,他挂了电话直接走到餐桌,坐在傅老爷子身边。老爷子瞪他:“你别坐我这,我看你吃不进去饭。”傅承璟不为所动:“那就少吃点,医生说你三高。”傅老爷子抬手就要打他,结果胳膊一动,立刻‘哎呀’一声。抻到腰了。傅承璟皱眉,对保姆道:“陈姨,把药油拿过来。”说完,挽着袖子露出白皙的胳膊,去看老爷子的腰。傅老爷子立刻侧过身,享受孙子的按摩。他年轻的时候上过战场,身上有不少暗伤,平常还好,一到下雨阴天就会疼,傅承璟为此特意跟着家里的老医师学了套推拿养生的手法。药油渐渐发热,老爷子心里也热乎乎的,觉得果然还是自家孙子的手法最好。“你到底看不上苏木什么?啊!你轻着点,这是你爷爷的腰!”傅承璟哼了声,放轻手里的力气:“那他看上我什么了?除了小时候和稀泥时见过,十几年都没见面,彼此都不了解,完全就是陌生人。我都好奇,他喜欢我什么?”“你别对自己这么没自信,人家喜欢你,证明你还是有优点的。”傅承璟哼了声:“我的优点我都知道,不用别人来证明。”老爷子不死心:“人家千里迢迢为了你从国外回来,不要辜负人家的苦心!”傅承璟不爽:“好好说话,别道德绑架!”“你就当给爷爷一个面子,下周找个时间大家见个面,你要是对他真没感觉,爷爷这回肯定不勉强你,回头我跟你苏爷爷提,这娃娃亲就当算了。”老爷子说完,可怜巴巴看他。傅承璟心想;别费力气了,我们早见了,可对上老爷子的眼神,那话到底没说出口。他撇了下嘴,眼神各种嫌弃:“你说你当年为了追我奶,欠了多少债,连亲孙子都押上了!就这一回,下不为例。”傅爷爷不在意他的话,高兴地哎了声,腿脚利落的往客厅跑。“我现在就给老苏头打电话定时间,争取下周你们见个面!”傅承璟举着一手的药油,冷飕飕的瞪他。“你不是说扭了腰,不能走路,所以让我背你进来!!傅老:“……”第19章苏木带着土匪玩了两天,周日早上遛完狗,才恋恋不舍把狗绳递给傅承璟。今儿天不好,漫天乌云,风呜呜吹着,树叶沙沙作响。傅承璟侧头看他,见他表情淡定,没有丝毫的破绽,平静地问:“你有什么要坦白的吗?”苏木脊背发凉,莫名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恐惧感。他稳住颤颤巍巍的心,反问道:“坦白什么?”傅承璟抱着手臂,眯眼看他,气势十足。“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苏木:“……”这事不是翻篇了吗?怎么还带翻旧账的,再说他才是受害者好不好!那晚大半夜被迫看人遛鸟,他眼睛都差点瞎了,回去还连着做了两天被鸟啄的噩梦,到现在精神都没缓过劲!况且大家都是男的,看一下怎么了,又不是他要看的!!他瞥了眼面无表情的傅承璟,总感觉这人是暴风雨前的沉默。淡定苏木!你是个成年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千万不能自乱阵脚,一定要用成年人的方式解决问题。苏木稳住情绪,仔细观察对方神色,可对上傅承璟脸上的标配口罩,心里郁结。这么一挡,什么都瞧不清,怎么试探?傅承璟瞧他杵在那不说话,挑眉:“还装?”苏木冷汗直流,他装什么啊?半遮半掩的谈话太费脑,关键是他装的事太多,不提个醒,容易被傅承璟连锅端!比如那晚妖孽美男宿醉裸奔;或者假遇情敌故作不知;再或者苦心谋划想要骗狗……额,这几个好像无论坦白哪个,后果都挺惨烈。苏木低头看着神情呆萌的土匪,好似它脸上有朵花,看的专注又认真,就是不说话。他师傅教过,成年人的世界,沉默是金,千万别嘴欠!!土匪似乎也感觉到气氛不对,挪着四条腿,跑到苏木脚边,毛茸茸的头挨挨蹭蹭的。苏木心里一软。人都是有私心的,他不想放弃土匪,他怕以上三条任何一个说出口,对面的人都能爆炸。有风吹过,温凉参半的气息拂在脸上,并不舒服。苏木突然抬手揉了下眼,眼角湿润带着红。傅承璟迅速后退,咬牙切齿:“你哭什么?我没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