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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雹层下面,还不知埋了多少被砸死的尸体没被人发现。他们甚至连被抢救的机会都没有。仿佛受了远古石刑一般。一个下午,敖木都在给村里受伤的人们包扎伤口,反复的嘱咐了注意事项后,杨芜都能背下来了。用打印机打印了注意事项,给每个来包扎伤口的人发一份,也免得了敖木的一番口舌。随着时间慢慢推移,那些冰雹化了些。村长组织村里的年轻人穿上连体的稻田靴在村里路上淌来淌去,去找一找现在还被掩埋在冰下还未被发现的人。哪怕这些人生还的希望已经十分渺茫了。慢慢的手上的人都包扎好了,送过来的就变成在冰下发现的人了。甭管人还有没有气,都会送来给敖木看一眼。确定死了以后,再将人接回家,商量着要怎么发送。敖木一直忙到了深夜,光是死人,就碰见了十几个人。这还是在村里砸死被及时发现的。村外以及地头,还有很多人生死不知。尤其是今天乡里有及时,有不少人去乡里看看有什么需要采买的。虽说中午集市就散开了,可还是有很多人在乡里待到下午。眼下没有了客车同行,汽油又越来越贵,前去乡里,基本上全靠步行。这路上的砸死了几个,根本没没办法估量。到了夜里接近十一点了。已经有半个小时没有人送来了。严重透支的敖木吃了两块压缩饼干,躺在诊所里的床躺了一会儿。杨芜翻看着他的医书看着玩,看他躺在床上满身疲惫的样子,不禁道:“这么晚了应该没人了。再说要是人死了你救也没用。你先睡吧。来人了再叫你也来得及。”敖木没应声,算是默认了。自打二人白天亲了那么一下,在他们中间一直有一种名为尴尬的气氛蔓延。虽说二人已经极力去忽视了,可跟对方交流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往那个尴尬的回忆上面想。哪怕那个吻,甚至都算不上真正的一吻。敖木眯着眼睛,累的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疲惫。此时眼睛一合上,差不多就能沉沉睡去。而就在这时候,诊所的忽然被打开了,一窝蜂进来了五六个人,用门板子抬着一个人。敖木的诊所房门是一大一小两扇门,都可以打开。几人手忙脚乱的将人抬进来,不用杨芜叫,敖木自己身体反射一般起身,带上白手套。“什么情况。”敖木凑过去,先问了一下家属。“木木,快救救你叔吧!”一个同来的女人连雨衣都没有穿,单薄的衣服已经湿透了。人走过来拉了一把敖木,手指冷的瘆人。敖木看她一眼,硬是没认出来是谁。这时候一个抬人进来的男人开口了:“敖木,我敖成军。还记得吗?”敖木听这名字才反应过来:“这是我长生叔?”“对啊!木木,你是大夫,你快救救你叔!咱们就只有你了。”敖木让他们先把人放病床上,然后拿出检测灯,去照伤员的瞳孔。瞳孔已经扩散到边缘了。只照了一下,敖木就放下了手里的探照灯:“没救了。”随后,又带尝试试探了一下脉搏和呼吸,彻底证实了这一点。“怎么会啊!刚找着时候还能喘气呢!木木!你在好好看看!”敖木道:“小婶,人要是能救我就说不出这样话了。人已经不行了。您在让我看看人是怎么没的,身上有没有其他伤。”死者名叫敖长生。是村里唯一一家跟他一个姓的亲戚。不过已经隔了好几代了。平时因为住得远,来往也不多。敖成军让媳妇拉着一点亲妈,抹着眼泪配合敖木再给敖长生检查一下情况。作者有话要说: 燃!!!!!!!!!继续继续,别停让我看见更多的燃!!!!!!!!!玫瑰网,玫瑰网,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et玫瑰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十连更第六更】敖木将敖长生的衣服脱了,给他做了个简单的检查。身上有致命伤,死亡原因应该还包括长期的低温。低温加上砸伤,人能坚持到被找到再送过来,已经很不容易了。也许就是因为他想见家人最后一面的信念让他坚持到了被发现。但这已经是极限了。得出结论以后,家里人最后看一看,给他擦一擦身上。敖木呆在一旁,也不好走开。最后想一想,让杨芜去陪吴丽丽,让敖玲下楼来。敖长生比敖玲小几个月,从家族角度来讲,是敖玲的堂弟,怎没了总要过来送送。只是两家平时不怎么来往,敖玲跟这兄弟的感情并不亲厚,也只能在这里看一看。敖成军的媳妇沈雨荷打伞回去,将敖成军弟弟和女儿叫过来最后送一送老人。左右跟敖木是自己家,也不急着接回去。先聚在一起商量一下怎么发送。敖木跟他们都不熟,只能说是认识。在一旁干看着,直到天边蒙蒙亮。等人终于接走了,敖木一点睡意都没有。二楼沙发上,敖木眯着眼睛打算小睡一下,一会儿还要去敖长生家看看能不能帮帮忙。作为村里头唯一的族亲,这丧葬的大事敖木必须代表他们这一枝儿到场,这是本地的规矩。眼下天蒙蒙亮,敖木最多有两个小时休息时间。不然去的晚了就不好了。敖木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皱着眉。疲惫的厉害,可怎么都睡不着。敖木打了点豆浆加了糖给敖木。敖木喝口热乎的,能舒服一点。“我之前咋没听说村里还有姓敖的。”杨芜见他没睡,就找点话题聊。“村里头一两千户呢,两边又住得远。今天要不是送人过来,我都快忘了有这门亲戚了。”敖木叹口气,“再说我们两家接触也不多。说是一家的,可正经相处起来还没周围邻居相处的多。小时候我倒是跟敖成军玩过。只是后来上了学就不怎么见面了。”“算起来还是你名字好听点。”杨芜笑道。敖木想要开口又把话咽了回去,结果敖玲最快直接脱口而出:“木木以前不叫木木的。他小时候叫德汉。爸爸说生了个爷们,家里多了个汉子,就叫德汉。”“噗!”杨芜直接笑出了声:“敖德汉?哈哈哈哈!这名字霸气!”敖木一记眼刀子甩过去,杨芜收敛了些,还是忍不住道:“其实挺贴切的,你看看你人高马大的,正经东北汉子。哎?这么好的名儿怎么改了?”敖玲无奈道:“是木木自己觉得难听,又听集市上算命的说他命里缺木。他就非要该叫木木。爸爸没管他,他就改了。”杨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