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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只知道自己被带到了一个房间,路修远让他乖乖坐在椅子上,他去关门。路修远关了门转过头,元润却不知何时挪着步子走了过来,就在他的身后。少年好似身上没有了骨头,站也站不住,一个劲儿往下滑。路修远一把搂住他的腰,细窄的腰肢很软,温热的触感隔着衣料传来,无端变得烫手。路修远逼迫自己将手从他的腰上挪开,改去扶住他的肩膀,谁料怀里的少年菟丝花一般缠了过来,两条胳膊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让他不由向下低头,去靠近少年扬起的脸。那双猫儿似的大眼睛现在盛满了闪烁的银河,微微一弯,便让见到的人醉在里面。“你为什么……”少年较他矮了些,扬起脸时还觉得不够,又踮起了脚,将guntang的脸蛋在路修远面上蹭了好几下,呼吸间满是那奇异的香甜,“为什么会晃……”他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手脚和身体好像都错了位,根本控制不住,唯有勉强搂住眼前这颗大树,才勉强没有摔下去。少年这样毫不设防的靠近让路修远的防线几乎崩溃。他想要去拉开少年的胳膊,可那胳膊又细又软,让他根本不敢用力。喉结滚了滚,路修远叹气:“阿润,别闹。”这药的效果是什么他自然知道。那种妖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下手又阴又毒,若这样的毒粉让路茵茵那种没什么妖力的小妖吸入,恐怕会控制不住几欲爆体的欲望而发狂,当众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也有可能。元润并不是那样低等的小妖,他知道的。他能够抵抗大部分的毒性,只不过还残留了某种渴望,只要让他冷静下来,将药力全部排出体外……然后少年软乎乎的小手来刮了刮他的鼻梁。“你为什么不躲开?”他的声音有些委屈,好像还带着丝愤怒。路修远一怔,眼睛眨了好几下,睫毛微微颤抖:“什么?”元润又蹭了过来,浑身软绵绵的:“路茵茵这样抱你……你为什么不躲开?”他的手换到了路修远的腰间,紧紧搂住他,两只胡乱的小手在男人宽厚的背肌上游走。“你为什么要让她抱你……”少年软糯的声音还在继续,絮絮叨叨的,“我不喜欢……不喜欢你被别人碰……不可以……”他这样说着,好像又看到了路茵茵冲进他怀中的样子,仰着头来找他的唇。好像是要亲他。路修远如何能够不动容。这是他等了千年才等回的人。这是刻在他灵魂深处的人。他们从相识到相知,从懵懂青涩到互通情愫。他们曾经以月色为聘许下相伴一世的诺言,这个诺言不是冲动,不是轻许,是在一点一滴的心动后,在深思熟虑的思量后,在紧紧抓着对方的手走过一季又一季的花落花开,闯过血雨,闯过阴霾后,慢慢从心底开出的名为爱意的花。他是这样珍视着怀里的少年。路修远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手,颤抖着,收紧着,小心翼翼的,将他箍在自己的世界。“阿润。”嗓音嘶哑,里面藏着暗涌的波澜,“你知道我是谁吗?”他想自欺欺人。他要蓄意哄骗。骨节分明的大掌从少年纤细的脖骨顺着背脊向下,一寸一寸,轻缓却不容他抗拒。元润被拥得太紧,喉间溢出一生轻吟:“嗯……难受……”他的理智和思维全然被体内燃烧的药力带走,游走在他背脊的手指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拥抱时衣料摩擦出每一次颤栗都将他全然裹住。他像是一只困在茧子里想要飞出去的火蛾,想要自己撕裂身外的茧子,抑或是,想要路修远帮他撕裂。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口子,他那样迫切的渴望着,渴望着冲出束缚,渴望到几欲发疯。“帮帮我……”他的声音像是春日里一阵微风吹过摇曳的花儿,又软又糯,带着轻颤的尾音,在路修远的怀里传来,“帮帮我好不好……”他这样说着,方才被制住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一下又一下抠挠着路修远的掌心,好似无骨,却又那样狡猾,路修远反手想要握住它,它又像泥鳅一样溜走了。两只瓷白的手游到了快速跳动的心房,紧紧贴在上面。扑通——扑通——它在为他而剧烈跳动。元润双眼里满是懵懂,做出的动作却是那样挑逗。他将绯红的小脸贴在自己的手旁边,方才老老实实按在心口上的手微微蜷起,微微弯曲的食指一圈又一圈在那处打着圈,每一次来回都那样磨人。火烧了起来。火从被触碰的心脏开始燃烧,从隔着衣服传来的温度开始燃烧,从他说的每一句话、甚至是温热的呼吸开始燃烧。路修远明明是清醒的,可仿佛也中了毒一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他也在渴望着他。“阿润……”喉结轻滚,他的声音更哑了,“我要怎么帮你?”一听这话,元润满是浆糊的脑袋就清醒了些。他将脑袋仰起来,用那张纯稚的脸甜甜的告诉他:“我要你这样帮我。”然后小手覆上了大手,带着大手碰向了一个地方。路修远的手像是被烫到了一般挣脱着逃离,呼吸越发急促。他和他一样,浑身都紧绷的不像话。遭到了拒绝,元润仰头在他的下巴上蹭了蹭。柔嫩的面颊蹭着浅浅的胡茬,不扎,带着丝丝缕缕的酥麻。“为什么不帮我?”他好像在笑,又好像在生气,嘴吧微微嘟着,“我想你帮我。”路修远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他一把抓住那又想来乱来的小手,刚想要说什么,下巴被少年的鼻骨轻轻撞了下,紧跟着的是微微湿润的柔软,就那样毫不掩饰地撞过来。周围霎时静了下来。入夜的月空城喧嚣不已,远远近近的叫卖声、说话声、楼下过路的脚步声、掀开锅盖嘭出来的guntang水汽声、风声、雪片片砸在窗户上的细响……每一种声音好像都变得清晰起来,在这一刻不断放大,再放大。少年只是短暂的地亲了一秒,踮起的脚尖便没了力气,整个人软乎乎地往下滑。“我是谁?”路修远用力掐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抓住他的下巴不让他退,“阿润,告诉我,我是谁?”那双迷离的大眼睛里满是困惑。他的声音软绵绵的,好像咬字也因药力不再清晰:“你是……路……”长长的睫羽垂下,将那双宝石一般通透的黑眸衬的越发干净。路什么,这个名字他想不起来。他本能的想要喊路修远,可是他的灵魂又想呐喊出另一个名字。此刻他好像把路修远当成了路丞,想要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