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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似的,丝毫没有害怕的意味,抬脚迈了进去。

越舒深吸口气,快步跟了过去,有些凸凹不平的地面咯咯作响,脚下覆着沙土的地面碎石漫布,每走出几步就伴有清脆的声音,听得越舒皱紧眉头,放缓了脚步,生怕那人听见。

叶景铄边往里走,一边留意着右上角的直播人数,弹幕渐渐增多,叶景铄视线大略扫过,却猛然眸光一滞,停留在一处滚动的弹幕上。

“刚有个好看的主播,跟小叶子直播的地方一样哎。”

叶景铄脚步一顿,下意识回头。

身后不远处,一个身影迅速滑过,隐匿于纷杂的墙框之后,伴随一丝窸窸窣窣的响动。

叶景铄抿紧唇线,拿起手机,清冷的声音问:“哪个主播?”

主播百年一遇,终于和他们互动了,弹幕区异常激动,纷纷积极留言:

[一个新人主播。]

[刚从那边过来的,打卡。]

[长得特别帅,而且也是在建筑工地。]

[好像是主播校友呢。]

……

越舒躲在柱子后边,冷风一吹,他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鼻尖有些痒,好像有打喷嚏的预兆。

“…!”越舒连忙捂上脸颊,堪堪忍了回去。

此时已经接近深夜,周边街道上车辆稀少,月色映在静谧的楼边,扯出一道悠长的影子。

越舒突然觉得自己来这趟怪傻逼的。

何必呢,要是真想帮叶景铄一把,直接和那人说一起直播不就得了,他这样跟踪来跟踪去,人家就算没有他,生意照样红火,反倒是自己弄得狼狈不堪,最后一分未得。

如果这次赚了钱,就交给叶景铄花吧。

要是报酬很多,还可以给他姐买个礼物之类,而且彤彤刚出生几个月,他这个小舅还什么都没送呢。

越舒沉默几秒,突然拿起屏幕,学着他看过的那些主播,清了清嗓子:“我要进去了,直播荒废建筑工地。“

弹幕纷纷支持:

[哇,主播声音好听]

[加油!]

[主播你是不是跟隔壁小叶子去的一个地方!]

越舒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说:“大家火箭飞机游艇刷起来……”

他顺着楼梯口进去,这里的光线似乎暗了一度,很多走廊尽头的拐角,月光根本映不进来,黑黢黢一片,幽深又寂静。

楼上隐约传来动静,越舒不再迟疑,踏着水泥的台阶一路往上。

叶景铄就在楼上,越舒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既然都晾开了,还不如直接跟叶景铄汇合,这偌大的高楼太过阴森,只一人摸索反而恐怖,有人做伴的话情况能缓解不少。

他越往上走,那脚步声却越来越小,最后等他停住的时候,偌大的层楼里只有微微拂过的冷风,和自己略微急促的喘气声。

一滴汗珠顺着他额头的皮肤缓缓留下,滴在他裸露的锁骨上,‘嗒’得一声。

越舒莫名有些口渴,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他左右张望过去,每层都有一两百平之大,主卧次卧包括厕所的隔墙比比皆是,它们挡住本就微弱的光线,而墙的另一头暗似深渊。

妈的……他好像跟丢了。

越舒捏了把汗,看了眼直播室的情况,上方的弹幕纷纷直叫恐怖,也有怂恿主播去里屋逛上一圈,还有说主播别怂,来鬼勇敢肛……

越舒没看到直播人数,不知道自己早已达到了直播要求,甚至比标准还多出上万。

[小叶子都回去了,新人主播仍在肛/敬佩]

[刚从隔壁过来。]

[主播加油啊,给你刷礼物。]

越舒面露诧异,停住脚步问:“他回去了?”

这声音在空旷的楼层里缓缓回荡,一圈又一圈,仿佛他在对他自己说话似的。

弹幕迅速蹦出新的留言:

[是啊,小叶子直播室都关了。]

[隔壁就逛到三楼就回家了。]

[主播慌了2333]

越舒放下手机,环顾四周,发现真的空无一人,但叶景铄比他先上去的,如果那人倒戈回家,必然会经过楼梯,他怎么会不知道?

一股异样的恐慌从心底向上蔓延开来,人越到心里没底的时候,反而越习惯往坏处想,越舒现在就是这种心态。

太邪门了。

前辈鬼扯的那些离奇坠楼,时常闹鬼的传言浮上脑海,越舒捏紧了手心,发现掌心里全是冷汗。

他往下退了一层,室内仍是静悄悄一片,周围墙壁和地面的水泥色连成一线,似乎每层都一样,只是他自己吓自己罢了。

他刚迈出一步,却猛然听到窸窣的响声,那声音有别于他的脚步声,只不过转瞬即逝,但距离不远,不会超出五米。

越舒听到自己加重了的呼吸声,冷汗近乎湿透了他前襟和脖领,可却没有一丝热意,连空气都像结了冰渣。

身侧猛然窜出个东西,越舒惊唔了一声,浑身一哆嗦,腿根发软,直接跌坐在水泥地上。

一只黑猫前腿一跃,跳出离他两米远的地方,它舔了舔身上的毛发,琥珀似的瞳孔微微一缩,在幽黑中闪闪发亮。

越舒重重吐了口气,泄气一般地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心有余悸地抹了把冷汗:“你吓死我了。”

等等。

……黑猫?

他记得有个说法,黑猫是辟邪的,它一般会主动的去压制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有邪气比较重的地方总有黑猫出现。

越舒手指一僵,下意识往周围望了望,所见之处空空荡荡,只有偶尔的冷风拂过,吹得他浑身战栗。

越舒觉着今晚真是太邪门了。

还是赶紧回去为妙。

他下楼前,看见缓台边叠着一摞砖头,越舒迟疑两秒,迅速弯腰捡了一块。

沉重的质感压着手心,越舒却骤然安心了一些,就算真遇到什么东西,他手里有个武器,怎么也比光着手让人束手就擒来的好。

他沿着楼梯迅速往下,心脏一下又一下地鼓动着胸腔,额头的血管突突直跳,他感觉自己的神经濒临崩陷的边缘,主要微微抵碰一下,就容易一触即发。

身后突然传来动静。

越舒停住脚步,感觉头皮发麻,那东西似乎也跟着停住,息了声音。

越舒又加快了脚步,往楼下跑去,楼上那东西竟也活动起来,快速朝他过来。

越舒攥着砖头的手指捏紧了,残渣印进他的皮肤,他也不觉得疼似的,心里被满满的恐惧占据。

他猛地回头,却发现那声音消失了,身后空无一人,楼梯口连一丝影子都不曾存在。

越舒呼吸都凝在一块儿,他确实听见楼上有声音,不是那只黑猫,而且刚才的架势,那东西似乎想追过来。

月光映进窗户,在他身前扯下一道影子,越舒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