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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感,他手脚修长,下半身藏匿在薄薄的被褥里,却露出边角,月光映在白皙的腿跟,有种令人遐想的rou感。叶景铄方才还灌了好几口冷水,此刻燥意上涨,瞬间吞没了冷意,血液都在隐隐沸腾。叶景铄强压抑下心头的躁动,波澜不惊地走来,手里拿着瓶冷矿泉水,连带掌心的一粒药,递给越舒。“你酒量不好,以后不要喝那么多。”叶景铄的声音很沉很轻,这句话听不出责怪的语气,反而不像带着任何情绪,仅是嘱咐他一样。越舒微怔,回想今晚的变故,多数是他酒后惹出的闹剧,但如果不是酒精催化了他的神经,使他胆大妄为,服从内心,做了自己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恐怕他永远都不会有勇气对叶景铄坦白。让叶景铄知道了,总比蒙在鼓里强。叶景铄今天撇开他回家那时候,越舒真的慌了,如置冰窖,每一丝空气都凝滞不动,时间仿佛与某个瞬间重叠,他也是这么被丢在屋子里,地板冰凉,血液渗过手心,冷气灌进他嘶嘶作响的气管,但没人救他。他还以为,连叶景铄都放弃他了。越舒想到伤心事了,慢慢低下头,沉默着把药片就着凉水咽了。空气一时有些沉寂。“而且,你怎么全脱了?”叶景铄打破沉寂,端正着坐到床边,语重心长地看他。又说:“你也热了?”“……”越舒愣了一下,几乎立刻明白过来,脸颊随即腾得烧起来。他!他想什么呢,怎么刚告白就想着睡人家??越舒耳朵都红了,关键叶景铄根本没那个意思,他在这儿想东想西的……丢人。越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真是精虫上脑,还没开过荤就惦记着那档子事儿,倒显得像个猴急的小处男。他刚才那么明显,也不知道叶景铄发现了没有,越舒觉得丢人,没脸在这儿继续呆了,他接过水灌了两口,水滴随着动作偶尔滴下胸膛,抓来睡裤迅速穿上。他没等踏上拖鞋,视线不经意掠过叶景铄被遮挡在睡衣下的部位,隐隐绰绰。只是不经意的一瞥,越舒的视线慢慢顿住。叶景铄、这……不是有反应了吗!?越舒灵光乍现,难怪要避着他出去喝水,还说什么热……亏他刚才那么羞愧,合着叶景铄的情况也没比他好多少啊。这个老流氓!越舒心里骂他,却也隐隐升腾一丝窃喜,叶景铄果然还是很喜欢他的,仅是亲一亲就这样了,那再往下做呢?虽然好笑,但越舒还是有点期待的,不知为什么,他还想看到叶景铄更多的表情,因为那人平时总一副道貌岸然衣冠禽兽的样,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似的,越舒抽回神,突然生出想戏弄一下这个老流氓的心思。他把水瓶一扔,也不回去了,四仰朝天地倒回床上,蜷起身体,轻蹙眉头,低低地“唔”了一声。叶景铄一怔,果然问他:“怎么了?”“……腿有点疼。”越舒顿了一会儿,很小声地说:“好像刚才抽筋了。”叶景铄见他难受,俯身要去碰越舒的腿:“过来,让我看看。”“哎,别动,疼得厉害呢。”越舒嗖得收回腿,掀过被子把自己包起来,只露出个头,眼睛在黑暗里一眨一眨,“你上来,我动不了。”叶景铄眼睫半垂,依着他上床,掰过他的手:“怎么弄的,着凉了?”越舒大言不惭地让叶景铄背锅,耍赖说:“就是你刚才抱我坐起来那时候,你太粗鲁了,我又不是学形体的,腿那么一直蜷着,肯定会压迫神经啊。”叶景铄忍不住笑,一本正经地纠错:“压迫神经不是这样用的,亏你还是个医学生。”越舒脸上发烫,本来是自己调戏叶景铄,这样反而又被人家牵着鼻子走了,他扬手拽过被子,把自己罩进被窝里,恼羞成怒道:“你就关心这个?我都这样了,你不帮揉揉也就算了,还有闲心嘲笑我。”酒壮怂人胆。越舒奚落完还不解气,又说:“亏你一口一个喜欢我!我是看错人了。”他气鼓鼓的,头顶的软毛被枕巾磨蹭得散乱,叶景铄忍俊不禁地看着他,心头却是柔软一片,“生气了?”他俯身靠了过来,温柔地哄他,“我刚要帮你,你就把自己藏起来了,让我怎么办?”叶景铄的声音低沉磁厚,穿透空气钻进他的耳膜里,隔着一层衣料像羽毛一样撩动心弦,靠的太近,越舒莫名紧张,突然怂了,他躲过头,局促地想从侧面溜出去,“算了,不、不用你了……我要回去。”叶景铄嘴角微动,突然伸进被窝,温热的手掌握住他的脚心,轻轻捏了一下,“不是要按摩吗?”越舒脚心一麻,心尖跟着猛颤,语塞地看着他,突然就有点挪不动步了。叶景铄摸上他的小腿,柔韧光滑,冰凉的指尖激的越舒一激灵,触感非常强烈,他下意识想往回缩,可目光落在叶景铄垂着专注的眼眸上,他深吸口气,又生生忍住了。“哪边?”越舒心不在焉,胡编说:“左腿。”有些粗砺的指腹按上他左侧的腿肚,不重不轻地揉弄起来,越舒咬着牙,绷紧的肌肤使每一次触碰都带着火星一般,电流窜过神经涌向大脑,他侧过头,脸颊发热。小腿的筋络比较脆弱敏感,稍微使点劲就让人跳脚,越舒下盘不稳,那股异样感使他如坐热炉,好几次想逃走,可按摩是他自己提的,只能硬着头皮生生憋着。“力道可以吗?”叶景铄一边催磨着,还好死不死地问他。越舒吸了口气,悲愤辗转反侧最后被咽回肚子里,磨牙道:“……蛮好的。”他怎么有股反被调戏的错觉?房间内一片黑寂,静得仿佛落针可闻,空气被染上一丝凝重又微妙的味道。越舒脸上发烫,卧室门半掩着,黑色的倒影隐隐绰绰,他莫名心虚,用脚碰了下叶景铄的腿侧,“你去把门关上。”叶景铄沉默两秒,却没动,眼神意味不明:“关门做什么?”越舒被他盯得发毛,“你想什么呢??我是怕我姐醒过来。”叶景铄看着他,嘴角一丝笑意,说:“我真不懂你,平时刻意躲我防我,像个缩头乌龟,生怕我吃了你似的,有时候却胆子大得要命,就像今晚,你对我该做不该做的都做了,现在才知道怕?”越舒脸上轰得烧起来,叶景铄说什么呢,这放在以前,不管什么事,叶景铄基本都顺着他宠着他,更别说噎他,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原来没发现这人这么流氓啊。他红着脸反驳:“什、什么该做不该做的……不就亲了你两下?我还没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