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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那是他这病态的一生的开端。他活了二十多年,谈过三段恋爱,第一段就是在高中时。懵懂的少年时期,殷楚樾时常看见在角落里偷偷摸摸接吻牵手的小情侣。也有很多女生给他写情书,殷楚樾通常选择礼貌地收下,然后扔到一边不管。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喜欢的是男孩子,是与他同样性别的人。夏日总是被赋予美好的意味,在一次换座后,他的同桌换成了班里成绩最不好的男生,可除了成绩不好以外,这人哪里都吸引着殷楚樾,那股子年少轻狂的劲让他想要靠近。然后在某个只有他们两人的黄昏下,对方向殷楚樾告白,说:“我是因为喜欢你才想方设法坐到你身边的。”再早熟的少年也被过于冲动和炽热的情感侵占了大脑,他们自然而然互通了心意。他们可以大大方方地并排一起走在cao场上而不必担心被教导主任抓早恋,他们可以在午后的阳光下肆意亲吻。他们亲密十足,却没做过比亲吻更深入的事情。对方被誉为学渣不是没有道理的,逃课,网吧通宵,不被学校允许的事情他都干过,甚至还拉上殷楚樾一起。殷楚樾想要的不止止是高中三年,他想要一段看得见岁月尽头的初恋。他拉着对方补习,如愿看见对方的成绩一点点上去,他面上严肃地说继续努力,心里却早就放起了烟火。他们约定好读同一所大学,只要还在彼此身边,未来可能面对的一切风雨他都愿意承受。开学的那一天,他在日头下等了一个小时,昨天还打过的电话早就关机,所有的联系方式都不再有那人的名字。杳无音讯。大二暑假,他去了某市旅游,在海边看见了那人与一个娇小可爱的女生。那人明明变了许多,可殷楚樾一眼就扔了出来,他们在偶然间对视上。他没有认出殷楚樾。殷楚樾回了家,将有关初恋的所有东西都扔进了垃圾桶。他怀抱着大学不谈恋爱的想法,却被一个大一的小学弟穷追不舍半年,小学弟每天给他写一封情诗,送一份早餐,他不曾动过,到底还是在心里记下的。他在圣诞节的那天收下了小学弟的巧克力,一人吃半口。他们牵手,接吻,zuoai,殷楚樾觉得在爱情上他并非一无所得,他总能遇见更好的。他越是这样想,上天就越是针对他。他无意中发现了小学弟在社交软件上与他约炮的信息,一番对峙后,小学弟无所谓地说:“我喜欢你只是因为你长得好看啊,可再好看的脸也总有新鲜感的,现在我对你的新鲜感过了,为什么不能找别人?既然你执意要撕破假象,那我们还是拜拜吧。”也许是殷楚樾别的得到了太多了,爱情上他从来不占上风。后来他习惯着男男女女对他的追求,也擅长滴水不漏地婉拒,偶尔找个炮友舒缓欲望,没有再谈过一次恋爱。公司刚开始的时候,整个行业都不大景气,一个刚入职场的小青年成了他的助理,助理乖顺又温和,对着殷楚樾动了心。殷楚樾从来没有甘心。小助理青涩又稚嫩地示爱还是让他软下心,和对方开始了一段为期一年的恋爱。在一起的一年整,他为对方准备了一枚戒指,在自己对家公司的老板床上找到了人。小助理本就是为了钱才勾上他,这点小助理从来没有遮掩过,殷楚樾装得毫不知情,还是骗不过自己。“他比你优秀多了,还更有钱,我当然会选择他。”这是最后一次了,他告诉自己。殷楚樾把原本想要送出的戒指扔在床单上,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他只是想要一段不会结束的感情,最好是人死了化成灰也能留下什么的,然而命运却偏偏不如他愿。殷楚樾把全部重心放在工作上,用冷漠将所有人的爱意拒之千里,他早就砌成了一张完美的表皮,所有的欲望念想,都被存放在无人问津的深夜里,就连他自己也不再踏足。最好是见血的,你死我活的爱与纠缠,他越来越喜欢那样的。林意独猝不及防闯进了他的生活,口口声声说着爱,又和他的“好男友”纠葛不清。他很早就见过喻君,那是个同样有侵略性的人,像他们这样的人不会有同类惺惺相惜的感情,他们更擅长于互相算计坑害。但这次不一样。因为林意独虚假又不值一提的感情,因为林意独与喻君微妙的相处模式,因为他被逼着进了三个人的爱恨,因为他想要的是不会中止的关系。如果不能选择,那他就要控制一切。让我们恭喜殷总喜提渣男收割机的称号。进入模式2375/405/2第二十六章好在林意独只是忍不住红了眼睛,没有丢脸地哭出来,因而在路边停车稳定好情绪后殷楚樾又发动了汽车,林意独觉得还是有些尴尬,歪头一直看着窗外。理发店是林意独的一个朋友开的,名字听起来就不招客人,叫“unhappy”,再加上店内一水的黑白灰配色,跟对街卖丧事用品的店倒是格外合拍,林意独曾经委婉表示过这样对生意不好,然而不负责任的店长唐柏表示“倒闭了就换个行业试试”,让他啼笑皆非。深色的玻璃门上挂着“闭店休息”的牌子,林意独从门旁边的花盆底下找出被对方随手放着的钥匙,开了门就看见穿得一身黑的唐柏正趴在躺椅上玩游戏,嘴里振振有词地指挥着全场。林意独朝殷楚樾笑笑,从背后袭击上把唐柏的手机一把抽走,对方猛然转身,有些尖的指甲在要擦过林意独的脸时被殷楚樾捏住手腕。唐柏看见是林意独便开始喃喃自语:“要不是为了你,我这个下午就可以多睡上几小时了,林意独你说你该不该多给点辛苦费。”他揉着被林意独身旁男人捏红的手腕,瞥了一眼对方:“这位是?”“我老板,来监工的,”他简短回答唐柏的问题,看着屏幕上游戏失败的字样心情很好地眯起眼,“我还以为我误入了什么葬礼现场。”唐柏不屑地“切”了一声,请殷楚樾随便坐,然后和林意独打打闹闹进了洗头的隔间,给人围上毛巾,看了看外面正低头看手机的殷楚樾:“不得了啊,说‘我老板’的时候跟说‘我男朋友’似的,你家里还有一个别忘了哈。”哪怕相熟如唐柏,也一直以为他与喻君是从小就互生情愫的那一类,他们的关系的的确确欺骗了所有人,有时连林意独自己都在想,做戏的人久了是不是就分不清戏里戏外了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