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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被正道英杰弟子围杀的时候,他有能力让修真界损失惨重、血流成河,却也没有刻意滥杀无辜。抵抗、防卫、报仇……都来之有因,去之有果。而随手剥夺别人的性命,只是一种低劣的恶行。李凝渊道:“不会的。”“为什么不会?”伊梦愁不知道他对于江远寒的信任从何而来。“他有强杀你的实力,就不会急在一时。何况是这种示弱突袭,他不屑于用这个方式杀你。”伊梦愁一时怔住,竟然觉得这个解读是所有想法之中最靠谱的……她对寒渊魔君的想法多多少少都有点揣测,只是不能描述得这么准确而已。她哑口难言,看着这个素来跟感情沾不上边儿的同僚低头挑弄织月鲛纤柔漂亮的长发,心里简直是把陈醋瓶子架在火上烤,又酸又烫,既滚热得让人难耐,又酸楚得无话可说。伊梦愁看着面前的冲和剑,想往前蹭,又怕自己跟冲夷动起手把人吵醒,闷了好久都没动静。作者有话要说:伊梦愁:明明说好没兴趣,明明讲过不喜欢,你却背着所有人偷偷去了重症病房,竟然还钓到真的了!第五十章江远寒遇到伊梦愁的时候,他还未踏入洞虚境。无忧仙君压他一个大境界。那时的他远比现在要年轻莽撞,要不知世事。伊梦愁是奉命而来,但她天性就随意散漫,浑身都带着一股缱绻而醇浓的酒香,从衣间袖间,在交手之中透露出来。她境界高出一段,能够逼迫江远寒用尽全力跟她打。无忧仙君手里的软鞭“百花杀”,就被他亲手砍断过。但让伊梦愁对他刮目相待的,除了他身上那股不怕死的疯劲儿之外,还有他百折不挠的韧性——即便是在修真界,也鲜少能遇见这么拥有冲击力的对手。她还记得对方手中血红的短刃,割断了自己的发丝撞进脸颊旁,危险与强悍气息愈发剧烈,她能听到对方戏谑的笑声,很轻,但又能够让人蓦地激起斗志。对方进步得太快了。伊梦愁这些年来,认为自己原地踏步,毫无寸进,只有在跟江远寒碰过面动过手、经历过生死一线之后,她才能从中感悟出心境的进步。这就像是一道悬高在头顶的利剑,鞭策她不要懈怠,否则下一次弱了太多,就再也不能被江远寒放在眼里了。她不能忍受这一点。大梦琴能演化出红尘万千,而它的弹奏者,却也陷在一场看不见尽头如何的红尘迷局之中,被局势裹挟着一沉再沉,一坠再坠伊梦愁抽离思绪,直到云舟抵达流海秘境之时,目光还是很难从那个人的身边移开。江远寒也习惯了,他倒是觉得很正常,如果换了自己在伊梦愁的那个位置,也会对一个能力不明但足够杀死自己的敌人提高警惕。他难得乖巧地坐好,也不计较师兄是不是把自己当残废照顾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毫不介意地吃了饭喝了茶,把身体状态慢慢地调整了过来。李凝渊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突然转性,以往的时候,只有他用那个引出渴望的道术时,小寒才肯这么听话地配合。几日过去,两人的外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李凝渊身上的那道穿心之伤,有时仍旧隐隐作痛。通感之后连想要隐藏一下都没戏。师兄的粥和汤都做得很好,就算真身已经多年没有口腹之欲,但用这种方式尝试美食,依然是一件让人心情变好的事情。江远寒慢慢地想到这里,才抬起头看了对方一眼,目光从他的眼角眉梢,一直扫到身形指尖,仔细地审视过后,才挑剔地道:“这衣服的面料不够软,你抱着我睡,我都睡不舒服。”李凝渊添茶的动作停了一刹,他移过目光看了看一脸理所当然的小鲛人,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的话语顿了一下:“你……,你不喜欢玉霄……”“喜欢啊。”江远寒打断他,似笑非笑地揶揄道,“我的初恋情人可不像你一样,他一定不会介意的。”“……”李凝渊眉头紧锁,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反正你也装习惯了。”就算是同一个人,小疯子还是记仇,针对之前对方不太道德的那事儿含沙射影:“他都不介意你,你干什么还介意他啊?”李凝渊几乎不敢相信这是对方能说出来的话,他很快便发觉这几句话根本就是小寒拿来气自己的。即便能想通,但他也确确实实地被气到了:“……心性顽劣。”江远寒笑了一声:“你们正道人士骂人的词汇怎么都一样啊。接下来是不是就要说我三心二意,水性杨花了?好了师兄,别哄着我玩了,这不是到流海秘境了吗?”他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在云舟上实在过得太没意思了。此刻通过了隔膜,进入了流海秘境,自然要好好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人的牵心锁仍旧束缚着双方,只不过锁链隐藏了而已。李凝渊上前一步,面无表情地牵住了他的手。江远寒知道自己挣脱不开,暂且也歇了挣脱的心思,跟伊梦愁擦肩而过的时候还不忘跟她说再见,笑眯眯地提醒她肩头的伤口又开裂了。罪魁祸首笑得很开心。流海秘境并不算小,最好是分两个路线探查,才能尽快地找到裂缝。他们两个一边,而无忧仙君带着盛问春和莫兰青去另一条路,这是李凝渊拍板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伊梦愁虽然心中遗憾,但同样也觉得寒渊目前这种脆弱的状态,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不想这个人死。秘境内部是重重叠叠的山与海,茂密的古木参天而起,内部的灵气要比大千世界浓郁很多,更比荒芜的魔界要灵气丰富。江远寒不是第一次来秘境,但却是第一次来修真门派重视的洞天福地。也正是这里的地形问题,也让一切隐蔽的变化都无法从半空中看到,需要细细探查。江远寒任由师兄牵着手,有时候望着对方的背影思考,有时候在观测周围的环境,两人静谧地走了一会儿,只有放开时覆盖重叠的神识隐隐有所交流。终于,他听到李凝渊问:“那天……你看到什么了?”说得是牵心锁把两个人的内心捆绑在一起的时候。江远寒盯着他的身影,想了一下,回答道:“看到一些很有趣的东西,你跟……小师叔。”握着他的手指倏忽紧了一瞬,又慢慢地松开。李凝渊语调如常:“我总觉得从那天开始,你的态度不对劲。”“有吗?”江远寒明知故问,半是陈述、半是思索地接了一句,“……可能是因为,我发现你们,好像没有那么多的区别。”李凝渊的脚步停住了。“我痛恨你对我做的某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