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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更敏感怯懦,身体也更羸弱。“比起做一名优秀的医修,五哥更喜欢作画,喜欢诗词歌赋。”白怜蹙着眉尖:“可是,这些都是爷爷不喜欢的。”烛方不由插了句嘴:“这又和你爷爷什么关系?”“爷爷不喜欢胆小懦弱的人,也不喜欢那些文绉绉的东西。有一次,爷爷还差点弄瞎了五哥的眼睛。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他画过画。”听到此处,烛方不禁想起了刚来白家的时候,当时白采认错了人。“后来呢?”“后来……”白怜神情恍惚:“后来,大哥、二哥和三哥都死了。”两年前,本该继任家主之位的三公子白落泊死于意外,白采不得已成为下一任未来家主。至于白家四公子,如果烛方没记错的话,这位四公子便是魔君白乘雾。曾入过灵山宗修仙,是掌门师尊的师弟,算辈分他们还得叫声师叔。后来不知怎么堕入魔道,成了书中的第二大反派。烛方正想着,白怜的声音拉回了他飘远的思绪。“成为继任家主后,五哥更加少言寡语,也与我慢慢疏远了。只有我知道,他根本不想做什么家主。”说到这里,白怜咬了咬牙:“爷爷在不需要他的时候把他一脚踢开,又在需要他的时候逼他做不喜欢的事。”屋内的两人默默地听着。“一直到不久前,我才发现五哥和平时不太一样。白日的他依然是他,晚上的他却俨然变了个人。”既然连白怜都这么说,看来这不是他的错觉。烛方催促:“继续说。”白怜道:“晚上的五哥给人感觉很阴冷,整个人透着诡异,那天我还看见……”说着说着他突然呕了起来。观溟递过一杯茶,白怜接到手上说了声谢谢,同时看了他好几眼。烛方好奇道:“看见什么了?”白怜喝了口茶水,接着道:“我看见他在吃rou,满嘴都是血。那些失踪的人,全都被他吃了……”说这话时,白怜捧着茶杯的双手都在微微颤抖。烛方更是无比震惊。那些人被白采吃了?!生吃人rou?!“这也太重口了……”烛方赶紧给自己倒了杯茶压惊。观溟则是一如既往地淡定:“然后他就把你关在了柴房?”白怜颤颤点头:“对。”观溟打量着他:“白采没直接对你下手?”不等白怜马上回答,观溟又道:“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白怜摇了摇头:“不知道。”烛方听完他们的对话,说道:“那现在怎么办?直接揭穿他肯定不会承认。我们已经有了人证,接下来就是物证了。”“嗯。”观溟目露沉思:“不过可能来不及了。”此话一出,气氛骤然紧张。“来不及了?”烛方愣住:“什么意思?是因为白怜被我们救走了吗?”“也有这个原因。”观溟从容道:“消息是白老家主传来灵山的,可我们来白鱼镇后却并未见到他。要么他已经不在人世,要么他现在的处境很危险。”烛方皱了皱眉:“白采会狠下心杀他爷爷?”“五哥不一定会。”白怜道:“但另一个他一定会。”一大早。因为狐绥的出现,耳边又变得聒噪起来,冲散了昨夜的沉重。“哥哥,他又是谁!”狐绥连头上的狐狸耳朵也不管了,指着小白花模样的白怜便不停追问:“他昨晚也是跟哥哥一起睡的吗?”白怜看着那对狐狸耳朵,哆哆嗦嗦:“他、他是妖怪?”“嗯。他是妖怪,但不会轻易伤人。”烛方回答完他的话,转头对狐绥道:“白怜昨晚不是跟我们一起睡的。还有,这么早叫你来,是想找你帮一个忙。”狐绥的眼睛亮了亮:“哥哥尽管说!”“行,一会儿就告诉你。”同样被叫来的还有镜玄,和狐绥一样脸带茫然:“二师兄,他是谁啊?白家的人?”“嗯。”观溟道:“你去通知一下其他师弟,收拾东西今天回灵山宗。”“啊?今天?”“嗯。”镜玄虽有不解,仍是应了下来:“那我这就去通知他们。”听说了他们即将离开的消息,白采没过多久便带着管家来到了厢房。“几位这便要走了吗?”白采道:“莫非那妖怪……”“已经确认了,就是我们上次捉的妖怪。”烛方抢过话道:“这几日多谢白公子热情款待。”白采朝被困住的狐绥看了看,收回目光,十分有礼道:“哪里,是我们该多谢烛公子才对。既是如此,那白某这便安排人手送几位回灵山。”“就不麻烦白公子了。”烛方婉拒了他的好意,微微一笑:“是这样的,我们是受了白老家主之托才会赶来白鱼镇。来之前掌门师尊千叮万嘱,让我和师弟切莫忘了去探望他老人家。所以想问一下白公子,老家主今日身体如何,可以去看看他吗?”“自然可以。有劳掌门挂念,爷爷的身体已经好多了。”白采说完吩咐管家:“给两位公子带路。”他们跟在白采和管家的身后,到了一间离厢房很远的书斋。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坐在太师椅上,正望着窗外的矮松出神。“爷爷。”白采喊了一声,走到他的旁边道:“烛公子和他的师弟来看你了。”白觅繁穿着宽松的长袍,听见这话,慢慢扭过脖子。在打量他们片刻后,简单问了句:“妖怪捉住了吗?”烛方道:“白老家主请放心,吃人的妖怪已经被我们捉住了,一会儿便带回灵山。”他故意说了‘吃人’两个字,小心留意着白采的脸色。白觅繁点头说了声多谢,然后慢慢阖上双目,不再吭声。既已确定了白老家主的安危,他们也就没有多留,客套话说完便出了书斋。出门时,烛方的余光不经意间瞥见桌上那碗骨头汤,连忙忍着恶心撇开视线。从白家离开之后,白采一路将他们送出了白鱼镇,直至目送他们远去。夜色无边,天地无边。黑暗天穹之下,是被殷红血迹染遍的地面。一颗颗头颅错乱地堆在脚下,黑洞似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道恶灵般的身影。“他们都走了。”白采看着被绑在太师椅上的白发老人,笑容邪肆:“没有人会来救你。”白觅繁一头散发,形似枯槁。他抬了抬唇,神态从容:“人在做,天在看,你会遭到报应的。”“呵。”白采轻蔑一笑:“该遭报应的人是你。”他仰头饮了碗鲜血,走到白觅繁的面前,揪住他的衣领:“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