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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联系。要不我什么时候问问他?”丹衡道:“不急。你先稳住他,再慢慢摸清楚他出现的规律,尽量避免让他伤到别人。”烛方顿了顿,想说什么到底没说出口,只回了一句:“弟子明白了。”虽然他和重台相处两日不到,但他总觉得重台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危险。而且这两次出现,都是因为他和梅悯之说过话。重台好像从一开始就很反感梅悯之,他的喜怒全都表现在脸上。明明是同一个人,主副人格却是截然不同。观溟严于律己,处事周到,从来不会轻易表露自己的情绪。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是悲喜不露。重台则恰恰相反,行为随意且强硬,做事很少会考虑他人的感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常常不计后果。除此之外,还带着一点与本人极不相符的幼稚。这便是观溟藏在内心深处的另一个自己么?在烛方沉思这会儿,试剑台上已经交上了手。短短几个回合里,重台便占了上风,一招接着一招,丝毫不给对手可乘之机。烈日渐渐爬上正空,连续数招过后,胜负已见分晓。“观溟道友……”剑身受到重台的牵制,梅悯之深知自己必输无疑,趁机低声说道:“可否做一笔交易?你假装输给我,我给你一万灵石和十件上等灵器。”闻言,重台不耐烦地皱紧眉头。梅悯之见他不语,接着道:“两万灵石?三万灵石?”重台动了动嘴唇,话正要出口忽然记起了烛方对他的叮嘱。——‘第二,比试的时候不要说话。’想到此处,重台又把未出口的话咽了回去,一道剑气将梅悯之震退至一丈开外。梅悯之单手撑着剑,一口血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他知道对方这是拒绝了,除非使用暗招,否则以他现在的修为肯定赢不了。这个念头闪过的刹那,梅悯之暗暗催动术法,剑身在他手下微微发颤。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重台的速度比他更快。转瞬之间,锋利的剑刃便已逼至眼前。见状,烛方不由地替重台捏了把汗,同时将目光投向居于上座的丹衡。他甚而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相信重台了?因为知道重台是观溟的副人格,所以多了份容忍与私心?但不过片刻,这个想法又随之消失了,因为他注意到了梅悯之篡紧的手心。时间仿佛已在此刻静止,抱玉宗宗主暗自观望着。如果观溟动手伤了人,便是违反了三宗剑会的规矩。不仅直接取消资格,未来五年内也不得再踏入剑会半步。这么来算,让他的大徒弟受一下伤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只不过他没想到,观溟的修为非但没有倒退,反而变得更强了。剑刃离梅悯之的喉咙还剩下一寸的距离,重台及时停下了手,刷地收剑入鞘。他的小夫郎说过,比试点到为止,不能随便用术法伤人。看着重台走下试剑台的身影,烛方悬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下去。“二师兄。”等到重台回来后,镜玄忍不住问道:“感觉怎么样?”重台淡淡瞥了他一眼,却没多大兴趣与他说话,最后只回了两个字:“太弱。”镜玄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二师兄。”重台不再搭理他,转而看向烛方:“我赢了他。”烛方‘嗯’了一声,假装没看见他脸上求表扬的表情,把头扭向另一边。重台又说了一遍:“我赢了他。”“嗯嗯。”烛方点头:“我知道了。”重台紧锁着眉,似是在为了小夫郎没有表扬自己而苦恼。烛方偷瞄了一眼他,清了清嗓子:“很不错。”听见这句表扬,重台的眉头微微舒展。“不过……”烛方话锋一转:“以后小心点。”重台这才满意了,应了个好字。又是几场比试过后,轮到烛方上去了。他的对手是萧雪名,也就是雪离宗的大师姐。“一会儿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能站起来,也不能出手,明白了吗?”见他不答,烛方又道:“你不答应以后就不准叫我烛烛。”重台不太乐意地点了下头:“明白。”“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烛方松开重台紧握着他的手,提剑去了试剑台。上去之前他试着拔了一下本命剑,这回倒是轻而易举地拔了出来。他和观溟的本命剑由同一名铸剑师所出,他的剑名唤出尘,观溟的剑名唤不染。书上说,这两把剑是一对。无论身处何等污浊之境,依然能够保持本我,是为出尘不染。烛方站在萧雪名的对面,微笑着抱了下拳,然后两人都把手放在了剑柄上。拔剑的瞬间,血红色的剑光顿时溢出了剑鞘。与此同时,停在树枝上的飞鸟四处逃窜。烛方感觉有股无形的力量依附在剑上,没等他出手,出尘剑引导着他自动攻向了对面的萧雪名。这把剑怎么还能自己动啊!等烛方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和萧雪名交手了数个回合。而他的手就跟剑柄黏在一起似的,松不开也挣不掉。烛方甚至怀疑,这把剑修炼成精了。整场比试下来,几乎都是出尘剑带着他被动交锋。到最后,烛方索性把剑身收入鞘中,出尘剑这才安静了下来。他知道自己有多少本事,并不想因为一把剑赢得比试。萧雪名见他突然止住,趁此机会一剑刺去。却不想出尘剑好似长了眼睛一般,颤动着剑身冲出了剑鞘。烛方下意识伸手去抓住剑柄,同时扶着险些因出尘剑受伤的萧雪名。“萧道友没事吧?”问出这句话时,烛方赶紧把人松开。“无碍。”萧雪名与他拉开距离,收起剑道:“雪名甘拜下风。”烛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抿了抿唇:“承让。”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试剑台,钟声又一次响了起来,代表着今日的比试已经步入尾声。三宗剑会一共持续三日,这才是头一天。各宗宗主及峰主率先退出了会场,参加剑会的弟子们也慢慢散去。重台还等在那里,好像除了他的小夫郎,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这次重台怎么出来这么久?烛方正自疑惑,却见一身青衣的萧雪名走到了他的身旁。“烛道友。”萧雪名先是看了眼等在另一边的重台,然后才迟疑着道:“能否借一步说话?”“自然可以。”烛方说完,扭头对重台道:“你先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回。”重台沉默不语,唯独将视线落在萧雪名的身上,唇角划过一抹无法察觉的诡笑。说是借一步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