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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的薄汗,低头一看,就发现自己的怀里,正抱着那个入睡之前,他拿来压被子的星际士兵的头盔。严泠:“……”他之前明明只是把这个头盔放在被角上面的,为什么会不知不觉的跑到了自己的怀里来了呢?严泠百思不得其解地心想。他在暗昧的夜色掩映之下,扶了扶自己的额头,然后面无表情地把怀里紧紧抱着的头盔放在了枕头旁边。可能是头盔压在了身上,所以才会做噩梦的吧,严泠心想,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走进了盥洗室里稍微洗漱了一下。还不等他完全从盥洗室里走出来,就听见客房的门被人敲响了。已知这栋建筑里面只有他和华琥两个人,那么敲门的人也一定是华琥了。严泠的脖子上还搭着毛巾,往外走了两步之后,他又回到了盥洗室里,一面应着门,一面把毛巾挂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才走过去打开了卧室的房门。门外的华琥穿着跟严泠身上的真丝睡衣同款的装束,有所不同的是,他的头上还带着一顶睡帽,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严泠。严泠:“……”“是不是我盥洗的声音吵到你了?”严泠一面这样说着,一面把自己的站姿调整到了一个微妙的角度,挡住了华琥即将注意到他的枕头边上安放着的头盔的视线。华琥:“……”这家伙刚刚经历了什么?原本没有多想的华琥,这会儿反倒因为对方这种不太寻常的举动而被挑起了孩子般的好奇心。于是他试图若无其事地移动了一下身形,但是严泠的动作非常敏捷,紧跟着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形,持续地对华琥做出了视线上的封锁。两个人就这样晃来晃去的,在晃了几步之后,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参加毕业舞会时候的情形。可恶,我是不是这辈子都要被这家伙实施身高压制了,依然保持着几分少年心性的华琥,有些不服输地想到。得像个办法让他以后不要这么压制我,华琥还挺记仇地心想,然后只好暂时放弃了这个争夺制高点的游戏,点了点头道:“你的确是把我吵醒了。”“是吗,我很抱歉。”严泠不好意思地低了一下头,这倒是让华琥觉得他的视野一下子开阔了许多。“早晨我盥洗的时候会小心一点儿的。”严泠给出了自己的保证之后,看看华琥还有些瞌睡的样子,就想请他回到房间里去继续睡个回笼觉。“你觉得以我家的隔音效果,我有可能在自己的卧室里听到你的卧室里传来的盥洗的声音吗?”华琥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看着严泠,这样问道。他这么一说,严泠也意识到了。华琥因为身娇rou贵的关系,但凡是他的房间,不管是不是独处,都会装修称为隔音效果最好的类型,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要不是刻意发出什么尖锐的声音,一般生活方面的正常响动,说起来,是几乎不可能被华琥察觉到的。那么问题来了,自己刚才起床之后发出的声响竟然已经超过了平均生活噪音许多分贝了吗?严泠感觉到了一丝迷惑。华琥看着严泠现在的表情,觉得他很像是一只拆了家之后,完全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的二哈。华琥:“……”“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华琥于是直截了当地问严泠道。严泠:“……”“我没有。”严泠在一个非常明显的停顿之后,摇了摇头道。“你觉得,如果不是我听到了你的叫声,我是怎么醒过来,过来看你的呢?”华琥用一种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坦白说出来对你对我都好的表情和语气,儒雅随和地向严泠提出了一个双赢的建议。“我没有。”严泠非常坚韧地进行了第二次的否定。“别开玩笑了。”华琥裹挟着一点点的起床气,和小恶魔一般恶作剧的心情,稍微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亮出了自己的手机。“我都录下来了。”华琥说,然后点开了播放键。第22章随着华琥的手指的移动,手机里,传出了一种非常惨烈的叫声。华琥:“……”严泠:“……”出于人道主义,华琥并没有把进度条儿拉到最后,而是在严泠的脸上的表情达到最为精彩的时候,让他的叫声戛然而止。“那是……我的声音吗?”严泠带着一种比电影里的男主发现了自己可怕的身世所受到的打击轻点儿有限的瞳孔地震的表情看着华琥,一面再一次向他确认道。“你要再听一遍吗?”华琥言简意赅地反问。“不了吧。”严泠摇了摇头,并且学乖了地没有继续否认手机里的声线是属于自己的这个事实。事实上,虽然非常扭曲,他还是可以听得出来这个声音是属于自己的。只是严泠自己几乎也从来没有听过自己发出来的这么画风清奇的声线。虽然这种声线不足以令他自我厌恶,但也肯定不是一件令他感到自豪的事物就是了。“你能不能……”在默认了那是自己的声音了之后,严泠想了想,有些欲言又止地说道。“不能。”华琥还没等严泠说完,就摇了摇头笑道。“我自己留着,绝对不会外传的。”华琥说。严泠:“……”那你留着它干什么呢?严泠心想,不过还是点了点头,默许了华琥的行为。先留着吧,也许以后用得上呢,与此同时,向来是高瞻远瞩的华琥也在心里这样想到,一面在确认文件收藏好了之后,关掉了手机。“你做了什么样的噩梦啊?”交涉完毕之后,华琥似乎被这件事弄得不困了,并且还被严泠的鸡叫刺激起了非常强烈的好奇心,问他道。“没什么的,也不算是个噩梦吧。”严泠想了想说。“不算是噩梦吗?”华琥端详了严泠一会儿,故作困惑地说道。“你要不要复习一下自己那种极具穿透力的声线?”华琥说。“如果你做了个美梦也会发出这样的声音,那么我还是很佩服你的。”华琥说。严泠:“……”“不会的,我也没有做过什么美梦。”严泠说。华琥这一次倒是相信了对方所说的话。他们小的时候互相去对方家里住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华琥在做噩梦,然后严泠就会很快醒过来照顾他。互相串门儿的日子多了,可是在华琥的记忆之中,做梦的人永远都是自己,有噩梦,也有美梦,还有梦到了一场完整的相声,并且把自己给笑醒了的时候。不过严泠在他的心目之中,一直都安眠得宛如法老一般的安详,甚至不仔细看的话,都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