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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摸到了座位上放着的那一次性垃圾袋,撕开之后,接过了严泠的男用手帕,把它丢了进去。华琥伸手捏了捏一次性垃圾袋,然后探头往里一看,就看见垃圾袋里已经全是水了。华琥:“……”华琥扭开了一瓶矿泉水,递给了严泠。“喝点儿水吧。”华琥说,总觉得严泠哭出了这么多水,也不知道会不会变成一颗核桃。严泠:“……”严泠连续用掉了五张面纸之后,终于把自己给清理干净了,然后点了点头,喝下了大半瓶的矿泉水。这是哭渴了吗?华琥心想。严泠:“……”严泠: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华琥:“……”华琥思考了一下,又暗搓搓地扭开了第二瓶矿泉水,递了过去。这就是不习惯哭的人,一旦大哭起来的样子吗?华琥心想,一面看着严泠喝水,一面拍着他的背部,继续给他拍一拍哭嗝儿。“嗝!”严泠就很给面子地又打了一个嗝儿。华琥:“……”等到严泠喝光了第二瓶矿泉水,并且摇了摇头,婉拒了华琥递上来的第三瓶矿泉水之后,华琥终于开了腔问他道:“小哥哥,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吗?”严泠:“???”“没有啊。”严泠有些迷惑地摇了摇头道。“就是看个电影哭了出来而已。”华琥:“……”我看你这种哭法,好像不是看了个伤春悲秋的文艺爱情片的哭法儿那么简单,倒像是得知了世界即将毁灭,人类万劫不复的哭法儿啊,华琥在心里吐了个槽儿道。“我记得你不是说过,第一次扩容,其实不怎么成功的吗?”华琥想了想说。之前那次看撕心裂肺的爱情故事电影,严泠跟华琥报备过了扩容的经过,表示自己几个小时之内为数不多的几次眼眶湿润,都是因为打了个哈欠。华琥:“……”这两次的含水量差距,也未免太大了一点,华琥心想。“所以这一次,你又是怎么做到一直哭了快要四个小时的呢?”华琥本着自己对于生物学的不懈追求,向严泠刨根问底地说道。“我不知道这样说是不是准确。”严泠想了想说。“大概就是,我虽然看着大银幕里的人和电影院里的其他人在那里哭得死去活来,一点儿感觉也没有,但是在我看到你哭了的时候,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了。”严泠向华琥解释道。华琥:“……““可是我只是眼圈儿红了一下啊。”华琥想了想说。“是的,但是就这样的镜头,看来我也是承受不住的。”严泠点了点头道。“但是你要我解释,其实我也解释不清楚,我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严泠说。华琥:“……”这小子,他是在依靠着本能来爱我的吗?华琥心想。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只要他能接住我的套路,就是个好对象,华琥在心里鼓励自己释然一些,一面打算把严泠拉起来,先带他回家洗把脸再说。没想到,却被严泠躲开了。华琥:“……”所以你到底爱不爱我,我现在已经完全懵逼了,华琥心想。“躲我?”华琥看着严泠,问他道。“小琥,你还是离我远一点比较好。”严泠想了想说。华琥:“……”在朕的雷霆之怒爆发之前,卿最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华琥心想。然后他就听见了严泠的解释。“我的衣服上,也有很多眼泪和鼻涕。”严泠给出了一个非常完美的解释,成功地让刚才还在咄咄逼人的华琥,缩缩缩缩地缩了回去。“我们走吧。”华琥生无可恋地这样说道。——华琥和严泠回到了家里,华琥立刻就把严泠扒了。当然他们的进展不可能那么快,华琥把严泠扒了之后,只是把他的全套衣服都拿去送洗了。严泠:“……”我到底是应该高兴呢,还是应该感到遗憾呢,被华琥塞进了盥洗室里的严泠在心里有些困惑地这样想到。在审视了一番自己的内心世界,遍寻不得结果之后,严泠也只好决定,先洗把脸再说,毕竟衣服虽然已经被华琥扒了送洗,脸上还是需要他自己来。严泠于是照了照盥洗室里的半身镜子。然后他就把自己刚刚还在魂牵梦绕的洞察内心世界的任务给忘得一干二净了。镜子里的这个东西是个什么玩意儿?严泠心想。我的脸上为什么长桃儿了?还长出了两个,严泠看着自己快要哭瞎了双眼,顿时觉得,我刚刚在小琥的面前,就是这样的一副尊容吗?他不会看了之后,产生了某种自我保护的心理机制吧。严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决定要不然还是先洗洗再说吧,万一洗完了之后,自己又变成了原来的那个大帅哥呢?于是严泠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洗了起来。快变成美男子,快变成美男子。严泠在心里振振有词地念叨着。然后一抬头,依然看见自己原本的俊脸已经被自己哭得一塌糊涂的。还没到用脸的时候,我的脸就已经糊了吗?严泠悲哀地在心里这样想到。虽然其实跟小琥在一起不太需要脸吧,因为我无论再怎么好看,也没有办法比他更加好看了,严泠心想。与此同时,严泠所在的盥洗室外面,响起了华琥敲门的声音。“小哥哥,你还好吧?”华琥敲了敲门,一面这样问道。“这要看怎么说了。”严泠长叹了一声道。华琥:“……”过了一会儿,严泠从盥洗室的门里飘了出来,宛如一阵阴风,吹到了华琥的面前。华琥:“……”能来点儿阳间的出场方式吗?华琥心想。“小琥,我想问一下,你说,是不是我的容貌,其实对你来说,也并不是很重要。”严泠一路上低着头,也多亏了他的发型是干净利落的男士短发,如果是长头发的话,华琥觉得自己恐怕在这大晚上的,就会走得非常安详。华琥:“……”你只是把自己哭得宛如滞销的桃子,不至于就非要说的好像自己被人泼了硫酸一样吧,华琥在心里吐了个槽儿。不过既然严泠已经问了出来,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还是回答对方一番的,于是华琥也学着严泠的样子,回敬了他一句相同的话。“那要看怎么说了。”华琥想了想说。严泠:“……”他的这个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说话就很有灵性了,严泠心想,不过还是表示了认同和进一步探索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