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英]愤怒的下水道之歌
1. 生命的悲叹，是不到最后永远体会不到的痛苦。有对世俗的留恋，也有对现实的疲倦，在死亡边缘挣扎着，却只能听天由命，犹如一只无力的飞蛾，生命也就如此了。 格罗利亚赤身裸体的躺在深巷里，感受着血液通过她的破了个大洞的脑袋和腹部流向体外，温热的液体流淌在冰冷的皮肤上，让女孩在生命即将终结的时候难得感到一丝暖意。 就这样吧，这也就是我生命的全部了。她这样想着，无力的闭上眼睛。 连触觉也逐渐消失，仿佛自己不曾存活于世，原来这就是死亡……格罗利亚?莱斯特的一生就这样悲惨落幕了…… 但是我死了，那些活着的人会怎么想呢？ 那个扒光她的衣服，用令人恶心的欲望对准她的人渣，她那个懦弱无能的母亲和明天早晨发现她尸体的人们。 在这个城市最边缘的地方，她能收获的只有无尽的唾骂和嘲笑。 这就是哥谭，这就是犯罪巷，一个张着血盆大口随时准备将一切吞吃入腹的怪物。 还是不会吐骨头的那种。 在这样扭曲的城市里，死去一个人又算什么呢？ 哥谭永远不缺死人。 格罗利亚忽然感到愤怒，一股冲破头颅的愤怒席卷了她的神经。 为什么死的是她呢？为什么是她？母亲为什么要和那种人渣变态在一起，昔日的同伴又去了哪里，为什么不知所踪……一切的一切积压在她的心里，蹿成一簇焰火烧在她的胸腔。 『愤怒吗？』 她本不该死去，她可以远离畸形的家庭，远离不作为的母亲和魔鬼一样的养父，她手艺不错，没准能应聘到一个蛋糕店工作，自己养活自己…… 『愤怒吗？』 如果她做得够好，在不久的将来可能会拥有属于她的一个小蛋糕店。 『……我可以帮你。』 谁在说话？ 『看这儿，小妞。』 一摊带着比寒风更刺骨的凉意的流体贴近了格罗利亚的手臂。 而她已经没有力气转头看了。 『你快要死了。』 那个声音还在继续，它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手臂上令人恶心的蠕动感蔓延到了胸口，它伸长了肢体，出现在女孩的视野里，用大概能称作头部的部位看向她。 『你快要死了，我能救你。』 “……恕我直言……你看起来也、快死了、哈，咳咳……”死亡的逼近让她看起来更像一个控制不了面部表情的疯子。 『让我拥有你的身体，我们两个都不用死。』 格罗利亚用她散涣的绿色瞳孔静静地注视着同样虚弱的不明生物，在强烈的睡意袭来之前迷迷糊糊的开口。 “请吧。” 『my little lady，这将是你人生中最正确的选择。』 看着闭上眼的女孩，它没有犹豫的，没入了她的体内。 “呃啊啊啊啊！” 来自身体的强烈痛意让那双刚闭合的绿眼睛骤然睁开，惨烈的喊叫声从喉咙里传出，沙哑又凄厉的让人胆寒。 『嗨！冷静点！』 “你是……什么鬼东西！”忍着仿佛让人骨头碎裂的疼痛，利亚可算是彻底清醒过来了。 『小妞，这种时候就不要问无关紧要的问题了。』 它粗砺沙哑的声音在脑内回荡，像连接着一盘旧磁带。 格罗利亚听见它说 『从现在起，＇你＇＇我＇两个称呼就不应该放在我们彼此身上了。』 『Not you， not me， 』 『But us.』 2. 格罗利亚是被光照醒的。 看来今天的哥谭是个难得的艳阳天，即使是犯罪巷也会有这样刺目的阳光，就像要把这里的阴暗一扫而空一样。 利亚不屑的笑了笑。 『你不高兴。』 “在这里可没有几个人喜欢晴天，太灿烂的阳光容易让人们清楚的看到自己的钱包是怎么被偷的。” 『……真糟糕，所以我们今天还是没有东西吃？』 “也许吧，我们可以多试试。” 她颠了颠从杂货铺偷来的水果刀，插在了自己的裤带上。 这是格罗利亚和ditch结合后的第三天。 ditch，鬼知道这是什么名字，也许只是个代号罢了，排水沟……和它长得倒是也一样。 『……我感觉你在骂我？』 “不要随便偷窥别人的内心。” 『这只是寄生体和宿主的心灵感应，你也可以感受到我的心声。』 “我对你的心声没兴趣。” 它没有再讲话。 “不过你有什么特别的偏好吗？” 『？』 “比如想吃什么？” 『……也许，巧克力？』 “该死的！你为什么要在店里就把它吐出来！” 格罗利亚扶着墙喘气，说话的时候抖着腿，被嘴里的腥酸味熏的忍不住干呕。 “不是说喜欢巧克力吗？还是说你其实是喜欢把巧克力吃到胃里，然后和着其他东西一起吐出来的感觉吗？” “干，被发现的太早，除了巧克力其他什么屁都没拿到！” 『抱歉，我之前不知道巧克力是这个味道。』 “那你为什么要吃？” 『毒液说巧克力是人类世界的美食。』 “毒液是谁？你的同类？” 『我的同族，但我和他们有点不一样。』 “哦，好吧，先打住，除非我们能在夜晚之前填饱肚子，并且找到一个纸板什么的东西，我可不想冻死在这个鬼地方。” “等找到能安身的地方，你再继续你的故事吧。” 『你想要住的地方？』 “废话，要不是没地方去，昨天晚上我们为什么要睡楼顶？” 『你喜欢什么房子？独栋还是多人公寓？』 “随便吧，有个顶就行，你能不能别烦……” 『我有人选了，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