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苦rou计 【清水女主好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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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准时到了海滨公园,自然是空无一人,黑漆漆的海水,仿佛有恐怖的海底巨兽要将世界吞没。我裹紧了外套,公园中央的雕像下果然藏着一个信封,里面只有一张银行卡,呵,迹部财团真是有钱,一个不过18岁的男孩子就可以这么轻松拿出三百万美金,这可是我在51区卖命三年不出错才能拿到的钱呢。我把卡揣进兜里,然后坐在了海边的礁石上,等着约翰逊的出现,等着我生死一博的那一刻。 看着黑森森的大海,这么个不吉利的日子,连月亮都躲进了云层里不肯露面了呢。我回想着自己的一生,突然觉得自己的真的好可悲,实验室的产物,从里到外都是被人设计好的作品一般,生来只为了魅惑男人,杀了他们。反倒是失忆的这短短一个多月,每一天都好开心,被人爱着,被人保护者,被人宠着的感觉真好,我又起了想留在这里的私心。就算每天都是命悬一线,至少我是快乐的,至少我是被爱着的。 “小四?你还好吧?”约翰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身边,跟我一样一袭黑衣。 “我没事。”我擦了擦眼睛,“对了,什么时候行动?” “等收到迹部给那俩狙击手发信号的时候,不过这次收获真的很大啊,那俩个狙击手果然不是迹部手下的,是背后光明会高层派来的。其他的我们还要带回去好好审,但是咱们的人应该说已经可以成功替换了。”约翰逊拍了拍我的肩膀,“干的漂亮小四。”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海浪拍打着脚下的礁石,心里无比悲伤。 “走吧,收到迹部的信号了,果然是让你走诶。”约翰逊先生站起身,给我穿上了纤维防弹衣,“怕吗?” 我苦笑着,“怕啊,怕得要死。” 约翰逊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子弹我们检查过,只是普通的狙击枪子弹。疼肯定是会疼的,中弹之后,我会马上给你打一针肾上腺,一针止血剂,还有一针止疼,但是药效只能保证一小时左右,你必须自己马上赶回去开始处理伤口,细胞修复剂一定要打,记住要动脉注射,否则效果只能有50%记住了吗?” 我点了点头。 “准备好了吗?”约翰逊一脸严肃看着我。 “准备好了!”我和他击了一下拳,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走到了那片空旷的沙滩上,闭上眼睛,我也不敢看,也不敢动。只觉得胸口一凉,不过两三秒,灼烧的痛感袭来,强烈的冲击力震到我无法呼吸,人直直地向前倾往下栽,血没法控制地往我嘴里涌,我是要死了吗?我看见约翰逊连忙跑上前,给我脱下了防弹衣,叫着我的名字,然后给我打了三针针剂,我才慢慢恢复了一些知觉。 “小四,快走,别让警察发现你,快!”约翰逊先生扶起我,连拖带拽把我往车的方向送。 大概是药起了作用,痛感没有那么强烈了,意识也很清楚,脑子里飞快开始计划着接下来该做的事情。约翰逊把我塞进车里之后,给我发动了车,关上车门,就走了。我调整着呼吸,开车顺着高速公路顺利开回了公寓的停车场,这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20分钟了吧。子弹怕是伤到动脉了,血,到处都是血。我抹掉了车门上的血迹,锁车,也不顾上疼,紧紧捂着伤口往电梯口踉踉跄跄走去,我内心祈祷着千万千万别让我碰见任何人。我能感受到药效在慢慢消失,血又开始渗出我捂着伤口的手,滴滴答答往地上滴,痛感也在慢慢回来,庆幸的是我的意识还是很清醒。我从没有觉得这电梯竟然如此之慢,每一层楼的滴滴声都能让我觉得自己的生命在流逝。终于到达了顶层,我跌跌撞撞近了家门,庆幸迹部已经把大家都送回家了。 “啊-----”因为疼痛,我忍不住叫了出来,感觉自己真的是提着最后一口气在自救,原来受枪伤这么疼,电视上都是骗人的,什么被打了几枪还死不了的,都是骗人的!我也顾不上把家里搞得乱七八糟,也不顾上别太大声万一把幸村精市吵醒了,找到药箱,我送算是松了口气,我跌坐在沙发上,赶紧打开药箱用手术剪刀剪开了衣服,深吸了一口气,找到了手臂上的大动脉,“074细胞修复剂”,对,就是这个,也挂不上针管有多粗,枪伤的疼已经覆盖过了一切痛感,把针剂全都推进大动脉之后,我稍稍松了口气,至少不会死那么快了。 “子君...”迹部颤抖着看着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不只是他,幸村也醒了,还有忍足,莲二,三津谷,大概他们这辈子,没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吧,家里滴滴落落都是血,空气里也都是nongnong的血腥味,我嘴角挂着血,胸口渗着血,满身都是血。 果然是刚才回家时候动静太大了吧,“别报警,也别叫救护车!”我使劲说出了这句话,连呼吸都在痛。然后我继续拿起剪刀,把衣服剪开,幸村实在看不下去了,蹲在我面前,眼里都是泪,接过剪刀,小心翼翼剪开我的衣服。我拿起麻醉针,注射在了伤口边,痛感减缓一点,我就可以取出子弹了。 我喘着气,吩咐道,“接下来我讲的每一句话,你们都要记住!不要报警不要送我去医院,枪伤是会被立案的,所以绝对不可以。其次,帮我把车里的血迹处理了,黄色的保时捷,钥匙在我衣服兜里。然后,明天带我回U17,U17是安全的。我要处理伤口了,会很血腥,帮帮我,谢谢。”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三津谷,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哥哥,“好,莲二我们去处理她的车和所有的血迹,要保证无法检测出多米诺效应。”莲二虽然震惊,却也是跟着三津谷去了。 “我陪着你。”幸村静静坐在我面前,满手都是我的血,和还在滴血的衣服碎片。 迹部垂着头,浑身都在颤抖着,此时的他应该中了这条苦rou计了吧。 “我帮你吧,我父亲是外科医生,我也算是耳闻目染的了。”忍足摘掉了自己的平光镜,绑起头发,带上了橡胶手套,接过了我手里的手术钳,然后把需要的东西东西否整齐码放在手术盘里。 他拿了一团纱布让我咬在嘴里,“幸村,迹部,压住她,别让她乱动。”然后忍足转过头认认真真看着我,说道,“准备好了吗?”我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他用手术钳伸进创口去吧那残留的弹头夹出来,我撕心裂肺痛苦得叫着,就算打了麻药耶没法减轻的痛感,金属在身体里搅动着寻找弹头,除了疼,大脑一片空白,身上的冷汗一层一层出,嘴里的咸腥,也不知道是血是汗还是眼泪,还算顺利,子弹夹出来了,完整没有碎裂,不用吃第二次苦头了。忍足熟练地,用纱布压着我的伤口止血,拿起针线和手术钳,一针一线给我缝合伤口。 最后我只记得忍足给我缝合好了伤口,敷了药,再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像是紧绷着的铉松了,终于可以沉沉睡去的感觉。 我似乎,找到了一些记忆碎片的拼图。我没有名字,我只有编号074,是51区的试验品,大家叫我魅小四。我们姐妹十个虽是绝世美女,但是我们没有童年。有记忆起我们就被教授如何成为一名特工,射击格斗自救心理cao控,一切常人看来都特别酷的事情,是我们噩梦的全部。训练,都是拼死而上。我们不知道什么叫童真,我们只知道利用自己的优势,去完成任务。 两年前,我和幺姐被安排去了英国,伦敦之眼,M6大厦,秘密会议,迹部财阀,罗斯柴尔德家族,巴黎地下墓葬,488323356,爆炸,黑暗。无尽的黑暗。 再次醒来之时,左胸疼的厉害,看样子昨天我昏迷之后他们并没有挪动我,只是让我躺在了沙发上,盖着被子,嘴里依然是一股血腥味。幸村握着我的手就在我身边这么趴了一夜吧,迹部大概也是守着我守了一夜,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子君?”他睡眼惺忪地抬起头,大概是这样的姿势保持了一晚,让他的脖子都僵了吧,但是看见我醒了,他差点喜极而泣了。 “精市....”我看着他,好开心,我如果能活着回来,一定嫁给你。 “你吓死我了...”他摸着我的脸,粉色的衬衫上,还沾着我的血迹,昨晚,一定吓坏了吧。 “子君?太好了你终于醒了。”迹部看着我,脸上有欣喜,但更多的,是自责。 “扶我起来吧,给我拿一下止痛药。”我说着,幸村就小心翼翼把我扶坐起来,虽然还是疼的我怀疑人生,但是跟昨晚比起来已经好了太多了。那个细胞修复剂,如果我理解的没错,应该是基于我的DNA而制造的快速恢复特效药,让细胞增快修复速度。而且虽然这是枪伤,但是没有打到要害部位,所以除了疼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吃了几颗止痛药,抬头看着迹部,“景吾,可以给我整点好吃的吗?我好饿哦,吃了东西才能吃抗生素呢。” “好,我现在就去。”他揉了揉脸,拿上手机钱包就出门了。 我看着一脸担忧的幸村,“帮我洗个澡吧,身上黏糊糊的好难受哦。” “可是你的伤口不能碰水啊。” “所以才要精市帮我呀。” 大概是昨晚失血过多了,脸色苍白,嘴唇也没了血色,站起来都觉得晕乎乎的,昨天那一枪打在防弹衣的时候多多少少震出了内伤,呼吸都会痛。幸村精市抱起我回到卧室,小心翼翼褪去因为血迹粘在我身上的衣服,暗红色的血迹,触目惊心。 “精市,跟我在一起,后悔吗?”我看着他。 他看着我,满脸的悲伤,“我后悔没有早点遇见你,昨天,我满手都是你的血,满手都是...”他哽咽道,“三津谷和柳回来的时候,那一整桶都是血水,都是你的血...”幸村又哭鼻子了呢,“你的脸色那么苍白,手那么冷,我以为我要永远失去你了...”他也顾不上形象了,眼泪止不住的流,“到底是谁要杀你...我带你走,我们去深山老林,我们这辈子与世无争,好吗?” 我摸了摸他的脸颊,他哭得委屈的像个孩子,“对不起呀,精市,跟你在一起,让你那么担惊受怕。如果精市害怕了要告诉我哦,我不会缠着你的。” “你胡说什么呢!”他有些生气地看着我,“柳子君,要我告诉你多少遍你才肯相信!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非你不娶!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真的好爱你,我真的真的好爱你。” 我呆呆地看着他,我第一次看见他悲愤交加的样子,我大概是虚弱的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我看着天花板,“精市,没有我,你或许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世界的黑暗。我好自责呀,让你看见我中枪,那么多血,精市一定吓坏了吧。”我拉着他的手,“我答应精市,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等我完成我的任务,等我可以活在阳光下的那一天,就嫁给你,以你之姓,冠我之名。” “幸村子君,好期待那一天。”他抱住我,“我等你回来。” “好啦,精市是不是该继续帮我脱衣服了呀?”我摸了摸他的脑袋。 他擦干净眼泪,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也慢慢变得柔和起来。我可真是血流的全身都是,连内裤上都是血迹。这大概是第一次他脱我的衣服没有生理反应吧。 “水温还好吗?” “嗯。”我慢慢躺进浴缸里,只不过身上的血迹立马染红了水,血腥味显得尤为诡异,“对不起呀精市,血腥味会让你不舒服吧。” “你怎么比我还喜欢胡思乱想。”他附身轻轻吻了一下我的唇,“我来给你洗头发。” “精市好温柔呀,我好幸运。”我笑得一脸幸福。 “所有的温柔,都只给你。” 他给我擦干头发,包上毛巾,然后开始轻轻洗去我身上的血污,伤口上的纱布却是一点水都没沾上。他温柔仔细的模样,让我真正明白了什么叫捧手里怕碎了,含嘴里怕化了。这满池子的血水,我自己看着都嫌弃。 “精市,我左手根本抬不起来,我穿不了那种bra。”我坐在床上,看着抓耳挠腮给我选今日搭配的幸村,直男的眼光,总是喜欢花里胡哨有些情趣味道的内衣。不过他真的好会照顾人哟,那么温柔那么细心,嫁给他,真的会很幸福呢。 他挠了挠头,看了看我,“没肩带的?” 我看着他觉得特别可爱,“唔,今天就给你个机会啦,想要我穿什么都可以,只要我能穿的上。” “可是老婆受伤了。” 最后,这个暖暖的直男给我穿上了黑色抹胸裙,然后跟他一样披着外套,袖子是用不着伸进去的。 “精市,给我上点腮红和口红,要不然看起来太病态了。” “好。”不愧是优秀的美术选手,会画画的男孩子,化妆手艺差不了。他给我上了淡淡的腮红,豆沙色的口红,看起来自然的很。 我靠在他的肩头,觉得好安心,“精市,我爱你。” “我更爱你呀,宝贝。”他吻了一下我的手背,“我洗个澡,迹部应该把早饭买回来了。” 我扶着墙,慢慢走到阳台边,打开了门,微风和阳光,暖暖的。这具身体不是第一次受枪伤了吧,但是我却是真真实实第一次知道被子弹击中是什么滋味,第一次知道生命在慢慢流逝是什么感觉。看着高楼林立的东京,这表面的一片盛世繁华,地下却暗流涌动,充满了黑暗危险。 我又想到了那零星的记忆碎片,我在伦敦遇袭,迹部财阀和罗斯柴尔德家族,巴黎地下墓xue,还有那一串数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冷吗?”幸村从背后轻轻抱住我,暖着我的手,此时我才发现自己的手如此冰凉。 “不冷,放心吧。”我转过身,靠着他的身体取暖,被人护着的感觉,真好。 整个客厅的氛围都很压抑,昨天被我翻的乱七八糟的家已经被整理的完全看不出痕迹。三津谷和柳默默吃着早餐,迹部搅着面前的咖啡发呆,忍足在一旁把要给我吃的药码放得整整齐齐。 “大家早上好呀。”我虽然虚弱,但是还是露出了笑容,“对不起呀,让大家cao心了,谢谢你们为我做的一切。” 三津谷抬起头,依然是很绅士的微笑,“可以帮到你,我很开心哦,感觉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我回答道。 “那个...”忍足走到我跟前,“再换一次药吧,然后吃些东西之后在吃药,要不然胃会不舒服。” “好,谢谢你郁士。” “没关系,我还要谢谢你呢,肯相信我的手艺,要知道我也想做一名外科医生,可是我爸总说我没有天赋,很打击人呢。”忍足故意说笑着,让气氛没那么尴尬,他轻轻揭开已经渗血的纱布,“会有点疼,纱布黏在伤口上了。”他真的是很轻很小心取下来了纱布,但是纱布取下后,他眯着眼睛,很是疑惑,“嗯?”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伤口,我自己也惊到了,距离我中枪到现在不过十个小时,但是伤口不仅没有任何发炎红肿的迹象,甚至已经开始有愈合迹象,按照常理这一般是要至少两天才能恢复到这样的程度,“是我的细胞修复剂加快了愈合吧。”我说道。 “应该是的。”柳说道,“我记得那个项目里有提到,你们每一个人都有根据你们DNA制作的细胞修复剂,专门针对创伤修复,可以大大缩短恢复时间。” “啊?还有这种技术,太神奇了。”忍足感叹了一下,继续给我上药换纱布,手法熟练的很,“那这样子再过个三天都能拆线了。” 其实除了疼,还有贫血引起的虚弱,我并没有什么别的不良反应。我对着迹部笑了笑让他放心,他偷偷擦了擦眼睛,虽然这苦rou计是针对他,虽然我的目的达成了,但是,还是很心疼他。幸村秀恩爱似的给我喂饭,让忍足都扶额恨不得马上自己也找个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