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臣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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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吾卫中有见过梁嬿之人,自是不敢轻举妄动。 十七拾起掉落的团扇,别在腰间,目光冷淡,却满是肃杀之气。 囚徒大抵是被这眼神吓住了,不由握紧手中的剑,剑刃直抵梁嬿喉咙,威慑似吼道:“别乱动!长公主在我手上!” 囚徒手中的剑刃泛着寒光,往里贴近了,那囚徒再往里些,女子细腻的脖子,便会被划伤。 “让他们退下!长公主殿下。”囚徒反剪住梁嬿的手用力,逼迫梁嬿遣金吾卫退下。 梁嬿望向十七,被剑压着喉咙,她低低唤了声他的名字。 潋滟的眸子满是惊恐不安。 金吾卫未曾放刀,囚徒心底越发没底,道:“我数到三!三声过后,剑破喉咙!” 十七墨黑的眸中划过狠戾,从金吾卫手中夺过弓箭,嗓音低沉,道:“是吗?我最恨被人威胁。” 囚徒也怕,刀刃近了几分,紧紧贴着梁嬿脖子,“别妄动!” 十七笑了笑,抬肘拉弓射,眼色越发狠戾。 “咻——” 利箭飞射,眨眼功夫便精准地刺中那死囚眼睛。 一声惨叫响起,疼得倒地的死囚哇哇叫喊,金吾卫迅速上前架住他。 与此同时,有血溅到梁嬿煞白的侧脸。 就在死囚松手那刻,十七奔至梁嬿身边,将受惊吓的女子护在怀中。 梁嬿恍惚,惊魂未定下脑袋动了动,十七将团扇扇面抵在她后脑,挡住她回头的视线。 十七低声道:“血腥场面,长公主莫要乱看。” 免得胆小的她夜里害怕,难眠。 指腹擦拭干净女子侧脸血迹,耳廓染的血迹。 十七指腹往下,拨开乌发,露出女子修长皓白玉颈。 狠戾的眸色变得几分炽热,十七喉间滑动,低沉道:“这里,也有。” 那脖子侧面的小痣,他终于亲手摸到。 若是能咬,便更好了。 作者有话说: 提前更新,元旦快乐~ 狼狗化程度:20% 色|狼的狼,狗子的狗。 第16章 十七指腹带着灼意,在她脖子某处摩挲。 梁嬿知晓她耳下脖子有可不起眼的小痣,正是十七指腹落下的地方。 她抬头,男子下颌轮廓分明,乌眸深邃她瞧不出情绪。 遒劲的手臂将她拥入怀中,臂膀宽阔温暖。 囚徒押解的路线是梁嬿定下的,囚徒从差役手下逃走是梁嬿故意放走的,五名金吾卫“恰巧”路过遇见帮忙追捕是梁嬿提前安排的,就连与囚徒“偶遇”的这条人烟稀少的街巷,也在梁嬿的计划中。 甚至被囚徒劫持,也是梁嬿计划的一环。 虽早已知道计划,可那囚徒擒住她时,她还是被吓住了。 茶楼上有尹况,囚徒昨日已不知不觉服下尹况的新毒药,只需闻到特定的味道,不出十个数,必定暴毙而亡;茶楼上还有携琴而来的花无影,只要抚琴,琴声落入囚徒耳中,他便头疼欲裂,乖乖束手就擒。 一切都在计划中,很顺利。 但是有一环,超出了梁嬿的预判。 刀剑抵在她颈上,十七对囚徒威胁的言语无动无衷时,她怕了。 这次劫持是花无影提议的,他说:“有些男子,你对他好,他认为是理所应当,也不知哪里来的优越感。这类男子天生犯|贱,只有失去时,才明白自己的心,才会后悔。殿下只有让十七紧张,才能让他看清内心。若是十七在危机关头不救殿下,那他便不值得殿下待他好。” 这场蓄意劫持的结局,梁嬿是满意的。 十七没有不救她,劫持的惊恐很快被喜悦代替。 十七主动揽她到怀中,梁嬿弯唇,笑得明媚,不再纠结他指腹是否在她颈上小痣来回摩挲。 她回抱男子细腰,几乎是同时,她能感受到十七背脊的僵|硬。 梁嬿仰头,发髻碰到后脑抵着的扇面,她嫣红的唇瓣翕合,问道:“你就这般肯定一箭能射中那歹人眼睛?” 十七左手指腹还落在梁嬿纤白脖子,目光却锁在她红艳双唇上。 他个子本就高挑,下颌刚好到梁嬿头顶,此时凑近些,只需稍稍低头,薄唇便恰好能碰到梁嬿额头精致的花钿。 十七声音低沉,道:“我既是长公主带出来的侍卫,便一定确保殿下无虞。” 他承认了。 心甘情愿承认是梁嬿的人。 挡住梁嬿回头的团扇正好遮住凑近的十七,在旁人眼中,也只能看见一俊美男子拥着长公主,举止亲昵,似在咬耳朵。 “没眼看。” 茶楼上的三人纷纷背过身去。 而五名金吾卫不敢乱动分毫,将刀架在囚徒脖子上,不敢催促前面的两人。 太近了,梁嬿下意识埋头,眼睛胡乱瞟着,问道:“若本宫受伤了呢?” 十七不想回答不会发生的假设,顿了片刻,他好奇问道:“若是我受伤了,长公主该如何?” 梁嬿秀眉紧蹙,明是她在问问题,怎变成了她在回答十七的话,“受伤了自然是要找太医医治,包扎。” 十七笑了笑,他不想要太医包扎。 他想要眼前的女子。 十七松开梁嬿,将团扇放到她手中,“干净的,没弄脏。” 梁嬿握住扇柄,扇柄被十七一直握住,上面还有他的温度。 “怪血腥的,别跟过来。” 十七扔下一句便去了被金吾卫擒住的囚徒身边。 那囚徒被刺瞎右眼,痛不欲生,面颊和身上全是血,模样惨不忍睹。 十七从地上拾起囚徒掉落的用刀剑,就是这玩意,差点划破小骗子脖子。 指节搭在腰间剑柄上,十七将刀剑贴在囚徒面颊,沉声质问道:“一个囚徒,你为何认识长公主?谁指示你来的?” 话音刚落,囚徒使出一身蛮劲,挣脱开擒住他手臂的金吾卫,又从靠他最近的金吾卫手中夺过刀,与朝十七刺去,似要报仇。 十七眼疾手快及时避开,未开刃的剑出鞘,挑开那囚徒的剑。 梁嬿听见身后响动忙转身,被囚徒半脸是血的血腥模样吓白了脸,近乎想吐,便急急用团扇遮住眼睛,可还是忍不住偷偷挪开小缝看看。 “十七!” 囚徒划伤十七手臂,梁嬿担心地惊呼一声,扔了团扇奔向受伤的十七,而此时那囚徒被金吾卫从背后一剑刺穿,当成毙命。 十七手掌捂住梁嬿双目,“长公主今晚害怕可莫要怪我,都叫你不要转过来看。” “流血了。”梁嬿见十七右手手臂刺伤血流不止,有些心疼。 从袖中拿出丝绢,梁嬿将丝绢缠在十七受伤的手臂上,“暂时止血,回府再让尹况给你医治。” 街巷一对玉人郎才女貌渐渐远去,茶楼上看戏的三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花无影收起未来得及弹奏的琴,眼底流露出不屑,“拙劣的小把戏。” 等着一起下楼的路燚不明所以,好奇问道:“什么小把戏?” 花无影因meimei一事与太多男子打过交道,他们心中想什么,他猜个八九不离十。 十七那小动作一出来,花无影便看穿他的小心思。 埋头收琴,花无影不打算点明,道:“自己悟。” 天色微黑,十七在如此危机的情况下还能面不改色一箭射中劫持之人眼睛,足见他一身好本领,以他的身手赤手空拳也能擒住那囚徒,更何况此人刚瞎了一只眼。 拙劣的小把戏,不过是想让长公主心疼罢了。 臭男人。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尹况靠在柱子边,神色略微暗淡地收起一直握在手中的瓷瓶,惋惜道:“准备许久的药粉,终究没有用上。” 长公主府。 尹况等三人先一步回到府中,没多久梁嬿与受伤的十七也回来了。 如三人所想,梁嬿速速找来尹况治伤,而后闲着也是闲着的路燚、看穿十七小把戏的花无影随尹况一同去看了十七屋中。 “若你早听本宫的话,本宫今日带你出去便给你一把开刃的佩剑。”梁嬿坐在十七旁边,丝绢被血染红,而尹况还没来,她心中焦灼,有些坐立不安。 十七面色平静,淡淡瞥眼右臂梁嬿包扎的蝴蝶结。 他一身本领,自是懂得如何擒人避敌。 作为战俘被擒住时,他身上的远比这严重。 一点小伤便让梁嬿如此紧张,她是真的喜欢他?吗 尹况拎着药箱姗姗来迟,身后还跟来两名那男子。十七本因为想到梁嬿如此紧张他而放松的春假不由紧绷,连舒展的眉头也拧了起来。 梁嬿催促尹况道:“十七好像很痛,你快来看看。” 花无影紧随其后,恢复男装的他还是有几分媚态,“长公主不必担心,手臂划伤而已,死不了,也残不了。” 目光越过焦急的梁嬿,看眼右臂搭在桌面端端坐着的十七,花无影道:“男子若是连这点痛都受不了,不如趁早头胎下辈子当个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