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我想追求的柚木君（萩原X柚木）
柚木晃生觉得自己应该认清自己目前遭遇的“玩家”的本质。 他们确实都是很好的人，但……也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男性。 一旦确认了他能接受的底线，这群非常好的人可能就真的会这么踩着底线，尽情地从他们身上索取、压榨他们想要的东西。 ……昨天晚上萩原在他的屁股里面射了三回。第三轮的时候车外又有人经过，甚至还指着车说这边是不是有什么动静……柚木晃生自己当时也智障地忘记掉了这是梦境，大脑一片空白。 ——回过神来他发现车外的人都已经不见了，而他自己在毫无顾忌地发出甜腻到不像自己的呻吟，汽车里除开情欲的气味还有点腥臭气——他刚刚在高潮的同时还尿出来了。 那片狼藉倒是没被一起带回梦外。能跟着他回来的只有他身上的东西。柚木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扯到手肘的上衣和腿弯的裤子，刚坐起来一点，就感觉屁股里面和失禁一样地往外流淌黏糊糊地液体。 ……他有点恍惚，又有点茫然。 这是他的第一张涉及到路人旁观可能性的场景卡，这对他来说刺激性太强烈了，以至于整个人脱离场景卡后还有些浑浑噩噩，无法反应过来。 ……而，更重要的是，他好像想起了什么。 柚木晃生扭头看向床头柜的手机。他没有把手机拿起来，但是一道绿莹莹的数据流凭空出现在他的视野范围内。 萩原研二刚才十分慌乱地给他发了封邮件，说自己会立刻过来。 而另一边，他额外收到了四封邮件……赤井秀一、降谷零、诸伏景光和诸伏高明。这些人显然都比他醒得早，在起床之后也习惯了先确认一下他的情况，所以纷纷发邮件来问他是否需要帮助。 柚木晃生没有动手指，他的视线在空气中动了动，然后四封邮件被同时回复了出去。 再眨了眨眼，他眼前的数据流消失了。 而柚木晃生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 ——从视觉、触觉来看，这都毫无疑问是一只属于人类的手，但人类的大脑是不可能直接连同数据世界的。 ……我以前，确实是游戏内的一段数据流也说不定。 柚木晃生能感觉到自己在逐渐变化。 就好像最开始的他只是个机械的、依照设定而存在的人，而现在的他变得生动、变得有感情，变得更……鲜活了。 每一次场景卡过去后他都在悄然地改变着，而在今天早上，他意识到了一件事。 ——当初那个系统建议他把场景卡都找回来，或许并不是因为别人捡到场景卡之后会把他带进性爱的场景。 ……而是因为每经历一次场景卡，他似乎都在缓慢地补完自己。 柚木晃生顾不上自己身体里还没有清理掉的东西。他胡乱抽纸往自己身体里面堵了一下，然后有些一瘸一拐地走到卧室里放保险箱的那只衣柜前。 ……保险箱里存放着他至今为止收集起来的那些、或者是被寄送到他手里、又或者是被别人递还给他的场景卡。它们现在都已经悄然消失了。 柚木晃生合上了保险箱。 毫无疑问，他现在依旧是柚木晃生、依旧是那个害怕和陌生人打交道的社交恐惧症……但或许，他也不需要全然以负面的态度来对待那些场景卡。 ——因为它们或许原本就是他本人的一部分。 ＊ 萩原研二手里也有柚木宅的钥匙。 他在进门前又发了一封邮件给柚木晃生作为提醒，然后开锁、进门、换鞋、上楼……在卧室里看到了坐在床上，看起来神情还算放松的柚木晃生。 “啊，小柚木——” 萩原喊了一声，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唔——小柚木……需要我帮忙吗？” 柚木晃生抬眼看向他。 萩原研二隐约觉得柚木的状态变得和之前不太一样了。但这像是好的转变，他就没有多问。 “……嗯，拜托研二君了。” 萩原把踉跄着爬下床的柚木扶起来的时候、对方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衣，赤裸的下半身就这么被袒露出来，站直的时候，后xue里甚至还有粘稠的、萩原昨天晚上射进去的jingye顺着大腿缓缓流下。 萩原研二：“……” 他其实没那么纯情，但一想到柚木晃生和自己也才认识第二天，而昨天晚上柚木晃生在他身下究竟发出了怎么样动人的声音—— 他吞咽了一口口水。 柚木晃生眨了眨眼。 他其实也觉得有些害羞，但……早上来帮忙的“玩家”，他会默认给对方涨一点临时好感度。所以萩原研二实际只有31的好感度在这里现在是41。 “……研二君，”他小声说，“是想要抱我吗？” 萩原研二面红耳赤。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突然变成了急色的变态。 “……只是今天早上的话。”柚木轻声说，“……而且要好好帮我处理掉——” 他没能说完后面的话。萩原研二亲了上来，然后一边亲一边把他往后推——床上的一次性防水垫被压出一圈皱褶，今天早上流出来的、还残留在那上面的粘稠液体缓慢地往重力压迫的地方流淌过来。 “研二酱早上真的差点出不了门。”萩原在亲吻之间含糊地说，“昨天晚上的梦太刺激了……最后想着小柚木的脸才终于解决掉，结果看到小柚木这个样子又硬得超难受的——” 柚木僵硬了一下。 ——因为意识到场景卡对他来说其实是必要的补完，而试图让自己在现实中先更习惯性……但实际cao作的时候，他果然还是会下意识地感到羞耻。 这是“柚木晃生”这个人格的基本设定。 方才的从容镇定全数消失，他被萩原一边亲，一边用手往下摸索。灵活的、平日里能精巧地解开各种机关器械的手指插入还未合拢的后xue口，摸索到了湿润柔软的肠rou、也摸索到了一手粘稠的液体。 “……都是我昨天射进去的。”萩原顺着柚木的脖子往下亲吻，一边把昨天晚上没有彻底解开的上衣扯到一边，白皙的皮肤上很快被吮吸出薄红的浅印，柚木晃生难耐地绷紧了脚趾。 “小柚木有像卡片描述的那样、把我给你的东西都好好地吃进去呢。”萩原咬住一小块皮rou，用牙齿来回磨出一个印记，“我超级高兴的哦？” “……呜——” “现在也是。被这样询问了、邀请了……” 半长发的警察先生将两条白皙的大腿向上推起，掰出一个面向自己的M字。未合拢的腔xue口张开出一圈圆形的口子，依稀能透光看见一点里面被磨得鲜红的嫩rou。 “……我会温柔地照顾好小柚木的。” 这样说完之后，萩原把自己先前就已经释放出来的那根硬挺的性器一口气顶到了最深处。 ＊ 宽敞的卧室和狭窄的汽车后座完全是两回事。 柚木的两条腿几乎被反向弯折到了一个可怕的角度，他的后腰下被垫了枕头，臀缝中那个完全被rou柱撑圆了的xue口中、萩原的yinjing快速地进出、抽插。 残留在里面的jingye被他打浆似的几乎捣出白沫来，柚木前一天晚上已经被几次逼到极限，被萩原这样用力地从后面捅进来，软在腿间的性器几乎是立刻又颤颤巍巍地立起来了。 “——呜、腿——等等、那里……啊——” 他失声叫出来。 炙热的性器在肠道内跳动。柚木颤抖着用手抓紧身下的防水垫，感觉自己光裸地背脊下方几乎积蓄起一汪之前流淌下来、还没有清理掉的白浆。而更多的顺着萩原的动作被一点一点捣出来，身体里的那些jingye本应该因为高温、失去活性而逐渐干结，但现在又被重新拖回了液体的状态，混乱地在肠道中随着萩原的动作而晃荡。 快感层层叠叠地从后xue中蔓延开来，柚木晃生没意识到之前自己还是被萩原压在床上，而现在他已经不知不觉地用手臂回抱住了对方。 柚木晃生身体的本能在不知廉耻地渴求着继续，而意识到这一点的萩原研二则加快了自己的节奏。 “……呼，早上、想着小柚木射出来……完全满足不了——” “果然还是要这样插进来、被小柚木这样紧紧地咬住……” “啊，小柚木也很爽吧……被cao到射出来还紧紧地缠着我——好会咬哦，在拼命地吸呢——” 柚木晃生：“……呜，别、别说了——！” 萩原研二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一句一句地把这些下品的语言说给他听的。而柚木晃生——如果换成是之前，他或许会因为过载的快感而完全无法理解自己入耳的每一个字，但现在——！ 思维数据流模式解锁之后，他会本能地从外界摄取信息流。这个“信息流”的定义包括人类的五感所能感知到的一切……当然也包括萩原研二对他说的每一句话。 哪怕是在高潮的状态下，他也总会有一部分保持理智、保持清醒、能正常地接收信息。放在现在，这就意味着身体已经攀登到极乐的边缘的同时，他在精神上还会持续地接受来自萩原研二的言语刺激。 萩原在柚木的耳边呼呼地笑起来。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耳垂上，柚木晃生痉挛地死死纠缠住萩原，电流一般的快感在脊椎和神经中攀延，泪水控制不住地又一次往外涌出来。 而萩原研二一边温和地这么说，一边下半身用力地往柚木的身体里cao，一边——抬起手腕。 “小柚木觉得忍不住的话，可以咬我哦。” 柚木晃生泪眼汪汪地瞪了他一眼。 然后张开嘴，自以为凶狠、实际只是软绵绵地在萩原的手臂上留下一个牙印。 ＊ 总之，直到上午十点钟，柚木晃生才终于换了一身新睡衣、并且被安置在餐桌边上，捧着一只三明治小口小口地啃。 萩原研二笑眯眯地托腮坐在他边上，间或趁着他停下来的时候凑过去偷一个亲吻。 早餐后，柚木对萩原的好感度就恢复到了正常的35。他看着忙忙碌碌围在他身边问他要不要喝水要不要按摩的萩原研二：“……研二君不用上班的吗。” “我这两天都休假。因为之前才遇到了这么大的事情嘛——”萩原拖长了声音，然后又展示了一下手机，“说起来，之前完成场景卡之后，我倒是正式注册成为玩家了。也看到了那个所谓的‘一次奇迹’哦。死里逃生这件事，果然和小柚木有关系呢。” 他展示了一下手机里的那个应用，并点开名为“一次奇迹”的道具的描述。 一次奇迹：在倒计时只剩最后一秒的时候，仅有的那一次暂停的机会。它挽救了你、挽救了你的同僚……或许也挽救了未来重复地被困在这一天的梦魇中的那个人。已透支积分兑换，请于三个月内补足积分。 “现在只有3点积分。”萩原看上去倒是不为此感到苦恼，“是完成场景卡之后获得的——成就的其他地方都没有点亮——” 日常接触游戏很多的萩原研二期待地看着柚木晃生：“如果小柚木确实是18X黄色游戏里的NPC，那是不是……需要和小柚木尝试更多种类的——” 柚木晃生抓住他的手咬了一口。 萩原“噗”地笑出声来。 “如果觉得不高兴可以直接告诉我哦。”他温柔地摸摸柚木晃生的脑袋，“我也只是开玩笑……或者说，想和小柚木尝试更多玩法是真的，想要继续活下去也是真的，但……小柚木对我而言不是达成目标的工具，而是我想要牵着手一起往前走的那个人。” 柚木晃生：“……” 他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小声回答：“……我没有不高兴。” 他的嗓子还有些哑。 萩原忍笑。 “所以小柚木是……害羞了？” 柚木晃生：“……” 他不吭声了，并且开始思考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情绪外露了。 而萩原没有在意。 他趴在玻璃餐桌上，把下巴搁在交叠的手背上，愉快地侧仰着头：“……嗯，果然和小柚木相处的每一秒钟都会觉得很快乐——小柚木真的不考虑和我交往试试看嘛？明明都允许我在梦境之外做过分的事情了——” 柚木的脸烧了一下。 他小声说：“……不要再说了，我要开始后悔了。” ——萩原研二真的太懂得抓线了。每次说话都刚好触及到他会觉得不自在、但不会生气的位置。这让他觉得羞耻，却不会……厌恶。 而之前早上同意和他上床的结果，就是这个人越发得寸进尺起来。 萩原大笑。 “抱歉抱歉——小柚木太可爱了。我会试着收敛一点……”萩原说到这里，轻轻“哇”了一声，“我自己也没有试过这种、试图和开屏孔雀一样把自己所有的优点都展示出来的感觉。” ——真奇怪。 萩原研二想。 ——他在之前还担忧着、忐忑着自己过去曾经是个异性恋，但现在，他已经被柚木晃生迷恋得像是只会拼命展示自己花色羽毛的雄性鸟类。 ……想要告诉柚木晃生自己超级好、想要向柚木晃生展示自己有多么体贴温柔—— ——想把这个人牢牢地抓在手里，永远也不放开。 “……小柚木，超级危险的。” “……诶？” ——就像是我的鸩酒。哪怕喝下去会死掉，也因为太口渴而要拼命地喝它。 “所以小柚木真的不考虑试试看和我交往吗？” 柚木晃生：“……你还没有到这个分数呢。” 他这么说，自己也觉得脸热——听起来好像他还很期待对方能到达这个分数，所以特意这样提醒似的。 萩原研二垂下眼，用有点可怜兮兮的表情看过来：“那……还差多少？” 他自己可以从应用上看到柚木晃生现在对他的好感度是35。 柚木：“……” 他难以招架地脱口回答：“还差10。” ——45吗？ ——相比于40分就可以上床的数值，小柚木意外得更看重身份呢。 萩原的心思转了一圈，脸上流露出愉快的笑容。 “那我会努力的——”他轻快道，“还请小柚木接下来也不要把我拒之门外哦。” ＊ 这天下午，萩原研二回宿舍的时候心情简直好得rou眼可见。 傍晚正常下班回家，住在他隔壁的松田阵平狐疑：“……萩，你这两天做什么了，之前还紧张兮兮的，现在一下子和春天到了一样。” 萩原研二笑嘻嘻地回答：“因为春天确实到了？” 松田看了一眼窗外。11月上旬，东京还不至于下雪，但窗外也开始吹呼呼的寒风了。他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向小伙伴：“之前那次事情把你的脑子搞傻了？我听你那边的人说你当时真的人都呆住了。”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你才傻了呢……我认识了想要追求并成为恋人的人，这两天都和他在一起，所以很开心。” 松田下意识：“哦？千速姐应该也会很高兴——什么时候的事？我都不知道。等等——他？” 日语当中的“他”和“她”是念法不同的两个词汇，松田阵平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当年在异性当中混得如鱼得水、非常受女孩子欢迎的萩原研二点点头：“是男性哦。小柚木超可爱的。但是在面对陌生人的时候会比较害羞……所以要过段时间才能介绍给小阵平呢。” 松田“哦”了一声。 然后他突然愣住。 ＊ 柚木这个姓氏其实很平常，不算特别，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下意识地想起了自己之前的那一次春梦。 ——哪怕醒过来后，他也清晰地记得梦境中发生的一切、甚至记得那种触感、温度…… 那天醒过来之后，松田搜索了当时在梦境中看到的那家厂家，得出的结论是查无此厂——而柚木晃生这个名字，他倒是随后就在手机上看到了。 他的手机里在那一天后多了一个应用，别人看不到的应用。有一封不知道发件人是谁的邮件告诉他，他完成了一张场景卡，因此注册成了一名玩家。 而这个应用……应用里永远是一个卡通的小人走来走去、或者躺平睡觉、坐下吃饭的动作。偶尔早上起来后会显示什么“需要清洁”和“清洁中”。 游戏里，他作为玩家的信息被自动提取了真实姓名松田阵平，而名叫柚木晃生、似乎和梦里的飞机杯连同的卡通小人对他的好感度是0。 其他的UI非常简单，他有一条完成场景卡后获得积分3的成就，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积分商城里的内容。 一张照片：按下按钮的那个人没有就此收手。他忘记了自己才是最初的罪犯，一心想为自己的友人复仇——四年后，他的成果会夺去多少人的姓名？这或许只在你的一念之间。目前的积分不足，无法兑换。 在之前，他一直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但是两天前的遭遇、后续搜查课调查出来的讯息让他悚然一惊。 ……这或许指的是之前逃脱的那个犯人。 ——这个道具是什么意思……四年后，那个人还会再度犯案？这是那个犯人的照片吗？ 然而这个道具需要20积分才能兑换。 松田阵平知道这一切有些灵异、有些超自然。他原本想和萩原研二商量，但那天上午的事情之后，萩原就总显得心不在焉—— ……但现在或许是个不错的时机。 他打开手机，点开商城，以状似轻松随意的语气开口：“说到‘柚木’，我倒是也‘认识’了一个柚木——” 话音刚落，萩原发现自己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已检测到新的可联机玩家‘松田阵平’，是否添加好友？ 而松田的手机同样震动了一下。 ——已检测到新的可联机玩家‘萩原研二’，是否添加好友？ 松田脱口而出：“你也做了奇怪的梦？” 萩原研二：“小阵平什么时候也认识小柚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