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怪我争起来不顾兄弟死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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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月在沙发上醒来,沙发前的燃气壁炉热气旺盛,烘得客厅这一角暖热如春,光脚踩到地上也是热气熏熏的。 白色台面上摆着果汁,荀政喂猫似的给她准备了吃的喝的,就进书房开视频会议去了,现在还没出来,听说是很紧急的事情。 壁炉边还摆着圣诞节装饰过的塑料小松树,打扮得和洋娃娃一样的少女独自拨了拨树上的铃铛。 一张贺卡掉了下来。 称呼一下跌进她眼里,西月? 荀政给她的贺卡吗? 沈西月捡了起来,字迹是荀政特有的沉稳含蓄,笔锋隐现锋利。 她没有和荀政一起过圣诞节,也没有收到过这张卡片,这是一张未曾送出的贺卡。 语意缠绵,却只是很平常的祝福语,就和荀政本人一样,闷sao也sao不到哪里去,明明对她欲望强得可以,还要在床上委婉小心怕她拒绝。 沈西月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又转了转这棵有些积灰的塑料树,接连发现了好几张不同年份的贺卡。 从认识她的那一年开始,最开始还只是普通的概述近况、祝福学业,而后从某年开始话风陡转,摘录进诗歌中的隐喻,越来越像倾诉不得的情诗。 每一句都仿佛藏有炽热的温度,小火加柴,积年升温。 她微微笑了,把卡片全部收了起来。 在这座城市的生活很清静,宅在他家看一整天书,日落时在不远处的公园里走一走,闲逛到大桥桥墩底下再徒步返回来,或是等着荀政不那么忙的某个晚间,带她去常去的Club小喝一杯。 荀政给她买了新手机,但基本是闲置着。提防着陈墨白抓到她的踪迹,她不敢上线社交平台,连联系父母都只能通过荀政。 手机在桌上震了震,她拿过来看一眼,是国内的新闻推送。 青象二期基金再遭赎回风波,疑低价售出酒店资产,接手人为环景地产……沈西月回头看了眼紧闭的书房门。 环景地产,是陈家的公司。 沈西月点开搜索,旁边便跳出环景地产现任董事,陈墨白。 配的照片上陈墨白西装儒雅,靠在沙发里接受采访,笑容随和,眼镜戴得颇有书卷气。 不像冷酷的商业新锐,倒像个大学教授。 她跟着荀政离开的事情瞒得了一时,会被陈墨白知道终究只是时间问题,她没想躲得了多久,可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锁定了荀政,来势凶狠。 好在他没有追究父母的意思,不然荀政尚可跟他四两拨千斤,自己家那点小家底哪里能斗得过他。 压抑的回忆纷至,沈西月按着心脏喘了口气。 - 贺温纶将烟头在烟灰缸里狠狠磨灭:“我不知道你怎么还能在这里坐得住?” 陈墨白从显示器的间隙里看他一眼:“不急。” 贺温纶反手又点起一根烟,把陈墨白的办公室抽得烟雾缭绕。 “要不是现在还没找到她,我就要跟你清算下你绕开我拉着她想订婚的账。” 贺温纶耐着怒火坐着,嘲讽完全不加掩饰:“呵,你以为她会同意?” 这是整件事里唯一让他没那么生气的地方,小乖根本没有松口同意,还为了躲开这个禽兽跳窗逃跑。 也算是……没那么没良心。 不过他的小乖一个人流落在外面,万一有点什么…… 烟灰掉到手上,烫掉指腹一小块皮,“嘶”。 贺温纶从可怕的想象里回过神来,连连拍掉烟灰,面色有些白。 他们家小乖可真会让人为她坐立难安,怎么老是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呢……一个消息也不给他留,他想护着她也不知道该去哪找。 贺温纶看向办公桌后的陈墨白,恶气难平,更加哪哪都不顺眼了。 都怪这个畜生自作主张。 贺温纶嘲讽得更加不留情:“沈西月又不瞎,怎么可能会因为你虚情假意两下就喜欢你。” 陈墨白目色不变:“她觉得周旋在你我之间很累。” “所以呢?你觉得她单独跟着你会更好?别做梦了陈墨白。” 贺温纶敲着烟盒皮笑rou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你以为我很想和你共享?那天可是所有人都听到她亲口说了的,她不嫁私生子。” 陈墨白眼眸一黑,放在鼠标上的手倏然收紧。 贺温纶没听到他动静,将烟盒丢进口袋里,挑着眉头站起来,双手插兜。 杀人诛心,这可是跟他家小乖学的。 “陈墨白,我是看有利可图,才跟你虚与委蛇这么一下。你要言而无信,别怪我争起来不顾兄弟死活了。” 陈墨白挪动视线,看着显示器后方他离去的背影,无声冷笑。 争?他可从来没有输过。 从一开始他就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是靠自己争来的。 身份是如此,家产是如此,沈西月也不会例外。 贺温纶就这么脚下生风,微微仰头地走出环景大楼,帅气的背影惹得前台的女生们纷纷送之以注目礼。 一坐进车里,他的笑容立即垮了个彻底。 “有没有沈西月消息了?” “抱歉少爷,陈家人把那晚的监控全截走了,直接交送陈墨白,备份销毁,我们的人无从接触到。” “没用的东西!” 贺温纶气得一脚踹在椅背上,副驾的秘书背上一震,和司机对视一眼,大气不敢出地低下头。 “陈墨白要订婚这么大的事情你们就没人得到消息?!” “他好歹有贺家一半的血,就没有给贺家发请帖??” “发是发了,但是以寿宴的名义发的……听说那天也只有进内场的宾客才知道有订婚这个事。” 陈墨白又不是不知道您的性子,肯定能瞒就瞒啊……您还不好骗啊。 秘书欲哭无泪,拿着手帕擦擦汗道:“少爷消消气,也不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至少我们知道沈小姐是那天晚上在陈家庄园里丢的,如果她没往深山老林里躲,就只能跟着当晚的宾客混出去。” 贺温纶听得这话像是有点眉目的意思,勉强好转了点脸色:“那晚的宾客都是什么来头?你们都去查了没有?” “查了,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是您看看这个……陈墨白最近的动作,这家地产企业是他突然空降的,董事会全票通过任命,但先前陈家分家的议案并没有把这家企业交给他。” “空降得突然,股价有异动,证监会已经发函问询了。” 秘书将pad递过去,贺温纶盯着那则新闻摸了摸下巴。 近期大盘震荡,各行各业都不太稳定,他平日不怎么关心这些,看陈墨白日理万机久了,他倒是忽略了陈墨白最近忙碌得有些反常。 沈西月丢了,他还能忙什么呢? 贺温纶记着那篇新闻稿上的名字,调出青象荀总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