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清晨玩乐(h)
17 清晨玩乐(h)
在公主府又住的几天,倒是没再出过什么幺蛾子。等关绮画完那副贺礼回到家,之前感染的风寒早就全好了。 她一回家,先去拜见了许久不见的姑母,然后便兴高采烈地钻进了关纨的屋子,见了心心念念许久的亲侄女。 关以柘有一对双胞胎女儿,刚好大关绮两岁。两位表姐中,只有meimei关绫和姑母一同入京探望。关绡和父亲齐氏留在了老家,全心全意地盯工一批贡品丝绸。 关家世代皆为养蚕的桑农,祖传一间不大不小的丝绸作坊。近几十年,托关以桑的福,祖产翻了几倍,产业也越来越大。纵然在鱼米之乡算不上巨富,也算挤进了当地望族的行列。 不过,关绮和两位表姐不同,几乎没回过乡下,也不熟悉农桑之事。这项名扬中外的祖业,于她而言,也只不过是名字的偏旁罢了。 平日家里哪有这样热闹,关绮难得过了几天掌上明珠的快活日子,前几日的不痛快也全都抛到脑后了。直到第三天晚上,趴在青锋身上、低头开玩笑要在他身上作画时,她才猛然想起了从公主府搬来的那位柳到月。 「还没等您回来呢,就被大人送到别苑去了。」 青锋对关绮的分神有些怨念,说话时拦着关绮的脸,不许她继续在自己身体上留下吻痕。 少年耍性子的抗拒被关绮看在眼里,于是侧头亲上他带茧的手指,温柔地命令床伴的谅解。 之前的刑罚确实太重,几道皮开rou绽的鞭痕刚刚愈合,即使青锋本来强壮,也显得有些怖人。关绮从青锋的手掌一路吻上他的胸口,含住那枚专属于她的果实,舌尖一圈圈地围绕它打转。 「唔……」 青锋蜷起双腿,手也不觉搂上了关绮的腰,沿着主人婀娜的曲线,有所求地爱抚挑逗。 这是完全既往不咎的意思了,可关绮偏偏就要在这时候追问,「哪间别苑?」 「嗯……嗯?」青锋又皱了眉头,也不回复关绮,只是停下了抚摸的动作,紧紧卡在关绮腰间,似乎随时就要将这位骑兵从身上甩下。 可他又不敢——当然也不想——真的失掉与关绮亲热的机会。 等身上那位渐渐吻到他的小腹,手指也碰到那已然有了反应的rou柱,青锋便再一次被她剥去盾牌,抬起身体迎合她的摆布,乖乖地回答了那个招人恨的问题。 「在……秦村的庄子。」 作为有问必答的奖励,关绮抬头,在他嘴角落下了一个吻。 「怎么回事?」她低下身子,紧紧贴着青锋,凑到他耳边,用舌头勾着气声问他。 这纯粹是欺负人,青锋哪里还能说话呢? 盯着关绮的眼睛里只有一片旖旎,皱着眉头品味与她贴合时的快感。开口酝酿了半天,最后还是只能喊出自己不成声的欲望。 「呃啊……」 人都这样了,关绮也难得饶了他一回。到底是自己前几天胡闹,让多蹑冤枉了他,如今再有肌肤之亲,出于怜悯也愿意体谅几分。 身下那处有了反应,晨间亲昵,关绮自己也起了兴致,「想不想要?」 「您这……这样胡闹,」青锋喘着粗气,「待会儿要水被人看见,最后还不是小的替您挨多蹑的鞭子。」 「青锋怪我吗?」关绮问,用鼻尖点着剑童耳后的肌肤,「那我可得好好向你谢罪。」 青锋没有回应,只是将手攀上了关绮的肩膀,请她与自己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 「看来是不怕罚。」关绮笑了。 关绮深深浅浅地吮咬侍儿的皮肤,慢慢挪到了他的喉管,身下的位置也逐渐重叠。已经湿透的花xue随着腰部挪动,传来一股股催她更进一步的暗痒。 侧身翻下,关绮的手探入青锋腰中,拨开已经解开的里衣。已经硬挺的分身似乎不需要额外的cao弄,已经牢牢地贴在了青锋肌rou分明的小腹上。 她的手指修长,环绕着挺立的柱身,优雅得像是托着拂尘的神仙。 到底今日要给人点温存。关绮温柔地上下taonong,将柱身打湿之后,才敢有些剧烈的动作。 「啊……」 为他做这样的事情,关绮自己的身子可是没什么乐趣的。然而漂亮的少年在自己手上失掉矜持,随着taonong的节奏,让那副铁打的身子因为欲望一张一驰……倒也能让她的呼吸跟着急促起来。 青锋的低喘便是关绮乱来的信号,俯下身子,去咬青锋那副能饮酒的分明锁骨。 往下,沿着饱满的胸口,一直到跳动的心窝,再含上他已经挺立的紫红乳首——上边的金色乳环还是关绮亲手穿的,在青锋炽热的皮肤上,尝着格外冰凉。 「等,等等……」青锋的呼吸愈发急促,「呃啊——」 不过这一会儿功夫,便被关绮逼出了他藏匿许久的男精。 「怎么回事?」关绮将手上的污浊摸到青锋脸上,看着他一脸狼藉,又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合着多蹑的鞭子,都打在你这孽根上了呀?」 青锋的脸颊还泛着情欲的潮红,却还是因为羞愧变得更烫了一些。 「没关系,」关绮安慰他,「青锋先养好身子。」 光说不行,关绮还是拉开了被子,用床边常备的春帕仔细地把青锋的污浊清理干净了。然后坐到他身边,用手指钩着他身上新好的鞭痕,描完一道,就在尾部落下一个心疼的吻。 「大人……」 青锋伸手,顺着关绮的腰,就要往她身下走。 「不必。」关绮伸了个懒腰,「知道你懂规矩,今天就算了。在床上躺一会儿吧。」 横竖在家不必穿得太正式,不要青锋帮忙,她自己一个人也没问题。不过她不会自己梳头发,在镜子前鼓捣半天,还是回头要青锋过来帮她——青锋自己这时当然还未着衫,便又让关绮压在梳妆台上吃了半天豆腐。 直到她腹内传一阵奇怪响声。 「罢了,」关绮摇头,挑了件朴素的绒花卡在帽巾外,「我去厨房寻点吃的。」 / 关府一共五位正经主子,然而除了大厨房外,另外还有四间小厨房。 ——原本另有四间小厨房。 哥哥被封为元御之后,颇得圣宠,短短一月便被加封为公卿,封号叫做「贞肃」。又过了一段时间,宫殿主位被剥夺封号,贞肃元御便被破格提拔,成了千春宫贞肃元君。 前朝玄后看中寿川公主良御杨氏,悄悄安排其出家为道士,后来又以选侍的身份迎入宫中,赠与了他青史留名的万千宠爱。 玄后痴情,帝君过世后不愿再立,可又十分宠爱杨氏,想与他做对平凡夫妻。两难之下,便学着民间的称呼,封杨氏为「御侧侍郎」。据说册封当日夜晚,皇帝也学着民间风俗,鸳鸯暖被龙凤喜烛地为他庆祝,为此还累死了三百匹骏马,从岭南拉了一殿的红皮荔枝。 玄后与杨侍郎之情,后世多有褒贬,暂且不谈。可不管怎样,「侍郎」一位从此固定下来,历朝都有一两位极受疼惜的后侍,被皇帝授予侍郎的位分。 本朝后宫,还从未有过半年连进三封的恩宠。街头巷尾议论纷纷,都想着关家少爷会不会成为本朝第一位侍郎。 但是荣宠毕竟不等同于真金白银。 西北打仗,清河又有洪灾,近几年国库吃紧,后宫的俸禄也是一减再减。 关以桑不差那几个厨娘的工钱,不过讨厌关绮总是不和家里人吃饭,便以帮扶贞肃君为借口,关掉了家中除关纨房里的其他私灶。 现在关绮想吃点东西,还得带着贴身的婢女,饶个远路去厨房请母亲的厨子才行。 / 关绮饮了口带红糖的小米粥,捡了只鸡蛋扔向那位闷闷不乐的使女。 「你怎么啦?」她觉得奇怪,「连吃饭都哭丧着脸的,撑死鬼上身啦?」 散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穿着出门的漂亮衣服,却是一副刚被骟了的太监模样。敏捷地伸手接住了鸡蛋,对关绮讨好地笑了一下,表情却比哭还难看。 一边的郁金强忍憋笑,回关绮道:「散卓jiejie啊,今儿早上刚被夫人罚了两个月的月钱。」 母亲?罚月钱? 「不应该呀,」关绮觉得有趣,「阿娘从来不管家事,怎么扣了你的钱?」 「表小姐留宿东城客栈时,吃了他们家一件特别不错的点心。」郁金接着解释,「昨晚想起来了,非要散卓大早上的领着她去一趟。」 「这不是该赏吗?」 郁金瞥了一眼散卓,「谁说不是呢?偏偏散卓jiejie不识路。表小姐吃撑了不想坐车,她居然领着人从东恩坊走回来了。」 「我不是想着从那儿走更近嘛!」散卓忍不住打断,「咱们平日里回家,不都是紧着那条巷子过吗?」 「你也知道是紧着走,」关绮啐了一声,「那地方住的可都是没家没室的壮年汉子,坐着马车打那儿跑一趟都晦气,你还敢带着jiejie两个人大清早的在那散步?」 「活该吧你!」郁金补了一句。 被两人数落的散卓,委屈得都要哭出来了。 「真是触霉头,」散卓恨恨地咒骂,「过三十岁没嫁人的,还是得通通骟了砍了才好。省得一帮子老男人聚在一起,徒给衙门添负担。」 郁金趁机嘲讽,「你舅舅不就是自梳的老叔公么,你母亲死的早,不全靠他那你们姐妹拉扯大。真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能一样吗?」散卓转手又把鸡蛋丢到了郁金怀里,「他住我家呢,也没搬到东恩坊去。有我认着,算什么没亲没族?」 到底是平日对下人太放纵,两人当着关绮的面就吵起来了。都是关绮身边伺候的人,从小一起长大,斗起嘴来,那是一等一的伶牙俐齿。 「差不多得了。」 关绮喝完粥,试图劝架。 然而这命令没什么效用。关绮觉得有些好笑,举起檀木的筷子,一手一只,瞄准了两个侍女的脑袋。 「啪嗒。」 正中少女环状的发圈,斜插在两位的脑袋上。 散卓和郁金一下停了争执,气哄哄地转头看着吃饱喝足的关绮。 「哟,」关绮笑了,「赶紧收拾东西去吧,我今天还得出趟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