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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凌,霸凌。 狂傲张扬,武力值爆表,暖男凌雪,一脚踢在了铁板上。 大师可以不跟他计较,霸刀却不会这么算了。 无月的夜空连星子都很少,零星又黯淡的点缀在漆黑的幕布上,只是增添了夜晚的沉寂与萧条。 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挥之不去,连nongnong的花香味都被掩盖了过去。 一抹高挑的身影立于满地的尸体间,不禁微微仰起头来看着暗沉的夜空,感叹道。 “要是有月亮就好了。” 他的声音很快就被吹散在了风里,颈间红色的围巾在他潇洒的转身时,于身后拉出一道优美的弧度,他脸上覆盖着黑色的面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冰冷锐利的双眸,如同破冰的利刃一般。 那是比刀刃还要彻骨的银色,其中闪烁着点点寒芒。 地上倒着还没有死透的人在他经过身边时,猛地攥住了他的脚踝,面目狰狞,眼神怨毒地咒骂道。 “你这个魔头不得好死啊!死后一定下十八层地狱!” 他听得人的话,只轻描淡写的弯起了眼眸,嗤笑道。 “倒是你要先比我去那十八层地狱了,记得替我向阎王爷问声好。” 说罢,他毫无负罪之感的踢开了对方的手,笔直的长腿迈着优雅的步伐,大摇大摆的朝门口走去。 邱家满门,无一活口。 他连小孩子都没放过。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做坏人就要做到彻底,反正早就双手沾满血腥,无妨再多一点杀孽。 只是他人还没到门口,面前就挡了一个一袭白色袈裟,手持禅杖的白面和尚。 对方满面不忍与慈悲,见到这活地狱,更是单手作揖,微皱起了眉头,嘴里念念有词道。 “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施主还是莫要再造杀业了。” “你跟我一路,就是为了说这些?” 凌落的眼底有着一丝嘲弄,戴着面具的脸上,看不到表情。 但光是从他微扬的下颌还有露出的眸子来看,便知道他多少是充满不屑的。 “你我皆为芸芸众生的一员,上天有好生之德,得饶人处且饶人。” 玄法叹了一口气,像是在怜悯这满地的尸体,他知道对方总会在之后给这些人诵经超度,想要引渡彷徨的灵魂。 他觉得好笑,单手绕过自己红色的围巾,遮住自己的面貌,于冷风之中,傲然而立。 “这些话你还是到佛祖面前说吧,你我皆处于乱世之中,谁又能独善其身?” “还是说佛门弟子就要比我等圣洁得多了?” “冠冕堂皇的话语在绝对的现实面前,毫无作用。” 这一番话着实让玄法陷入了短暂的沉寂之中,随后才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道。 “我佛慈悲,实在不忍生灵涂炭。” 玄法跟他一段时间了,妄想着度化他,改变他的想法,可他做事干脆利落,手段狠辣,所到之处不留一个活口。 可谓是杀人不眨眼,穷凶恶极。 偏偏他自有一套说辞,反驳着玄法的佛道。 “你佛慈悲,跟我有什么关系?呵~” 他笑得肆意,夜风渐起,吹起他黑色的发丝和红色的围巾。 红与黑的交缠下,透着一股凛冽的肃杀之意。 仿佛一言不合,他就要跟眼前的和尚动手。 可惜玄法跟他这么久,知晓他手上沾满杀业,却是从来没有打算跟他动过手。 倒是他挑衅过玄法几次,还洋洋得意道。 “出家人不随便杀生是吗?所以大师才可以置身事外的传经授业。” 玄法只单手持着禅杖,另一只手立于面前,合上了眼。 “阿弥陀佛,施主,回头吧。” 他当然不可能回头,不管是阁里给的任务,还是他自己看不惯这乱世之道,他都不可能回头的。 两人的信念完全不同。 他曾嘲笑过玄法那样靠着动动嘴皮子就能普度众生的想法太过天真。 很多时候,这个世界都是依据着弱rou强食的法则来进行的。 弱者就该被强者践踏,肆意的欺凌,甚至是剥夺性命。 权势和地位并没有让那些身居高位之人给百姓们带来福邸,只是成为了他们搜刮民脂民膏的正当理由。 “这些都是靠传授佛经佛法就能改变的吗?” 他指着残破的屋子,孱弱的妇人抱着病重的孩子,跪于废墟之中,仰天痛哭的场面,询问旁边德高望重的圣僧,似乎想要找一个可以平息怒火的理由。 可对方却是闭上了双眸,只见神佛,不见苍生。 苍生之苦,百姓之苦,视若不见。 无妨。 他所看不惯,忍不下的人都会靠着手中链刃一一杀尽。 不管是不是凌雪阁的任务,他都会出手。 玄法对他极端的作法并不支持,也不四处传经授法了,就整天跟在他身后,。 他神出鬼没的,身形如鬼魅一般,又擅于易容伪装,玄法跟丢了他多次,却还坚持不懈地跟上来,就为了劝他一句“回头是岸”。 冷风从两人中间穿过,那白色的袈裟在夜色里就像是孤独盛开的白花一样,做着唯一的吊唁。 他轻笑着,从玄法身边大方的走了过去,还不忘丢下一句。 “大师德高望重,佛法精妙,外面的人可都在等着你讲授佛经佛法,作为精神支撑呢,可别在我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 他的嚣张,他的轻狂,他的肆意,就像那在夜风中肆意飞舞的红色围巾一样,鲜艳又夺目,轻易地就夺取了人的视线。 玄法低下了头来,只回道。 “贫僧不会放弃的。” 不知道是不会放弃他,还是这芸芸众生。 他清楚对方又会为自己犯下的杀孽诵经一晚,以作超度。 在那快意之中又生出一丝阴霾来,正如轻云蔽月一般。 “以后我就不用麻烦大师诵经超度一晚了,该下地狱的人始终都要下地狱。” “佛祖可见不得我这样的人,呵。” 他的笑声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有几分苍凉,高挑瘦削的背影很快就消融在夜色之中,再寻不得一丝踪迹。 翌日,城北多了一家商铺,专门为穷苦人家提供米粥和馒头,不收一文。 排队领粥的人几乎挤满了整条街,全都在猜到底是哪个好心的大户人家在赈灾救济。 只是负责派发食物的人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对方只留下了大量的钱财,要他买来米粥和馒头,救济穷人,直到将钱财花光为止。 不少人端着米粥,跪了下来,朝着上天,感激涕零的跪拜道。 “老天开眼,佛祖保佑啊!” 凌落站在屋顶高处,眯起眼来,看着下方跪拜的人,多少觉得有些讽刺。 “佛祖可不会保佑你们。” 如果知道是自己这样沾满血腥的人提供的粮食,这些人怕是吓白了脸,不敢喝一口粥吧。 不过他也无所谓,本来就不想当什么被跪拜的神佛。 比起那些高高在上的佛祖,他更想做一个手持双刃,屠尽所有jian恶之人的罗刹恶鬼。 玄法就排在长长的队伍中,感应到他的存在,抬起头来,目光直看向他,朝他合手作揖,算作感谢。 他不以为然,冷冷的牵了牵唇角,一个纵身从屋顶上落了下去,消失在了房屋后,不见踪迹。 玄法再顾不得热粥,就要追他而去,他却换了一身装扮,加入到了长长的队伍中来,充作那领粥的人。 玄法也不站在前面了,转而跟他排到了队尾来,有谦让玄法的人要让出位置来,玄法却摇了摇头,回绝了对方的好意。 两人在队尾,很快就有人在他们身后排起了队,想要说些话也不太方便。 他倒是眼角含笑,平凡的脸孔在阳光下显得很是幸福。 “大师来此处化缘?” 玄法听出他话语里的挖苦,却还是一本正经道。 “贫僧是来此处讲授佛法的。” “嗯……填饱了肚子才能讲授佛法吧,大师高明。” 他狡黠的笑了笑,本以为玄法会尴尬的面红耳赤,手足无措,可不想对方却是镇定自若,不为所动道。 “多谢施主救济苍生。” “哦?我杀了人,还救济苍生?” 他始终都在笑,那样的从容,那样的漠然。 笑意始终不达眼底,透着一股冷意。 玄法对他这副态度早就习惯。 两人也是在一个充满血腥味的月夜相识的。 那会玄法受村子所托,来到大官的家里,请求对方放回被抓走的年轻姑娘。 可等玄法抵达大官的家里时,那里已经化为了一片火海,满地的尸体触目惊心。 出家人见到这样的场面实在是于心不忍,只能长叹一声“阿弥陀佛”。 造下杀业的人还未离去,就立于滔天火焰中,火光冲天,对方半边脸隐在暗处,看不真切,只一双眸子映照着熊熊烈焰,摄人心魄。 事后,那些姑娘都回到了村子里,朝廷的人来查,只当失火,那些尸体都被烧焦了,面目全非。 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才熄灭,一切都化作灰烬,再无蛛丝马迹可查。 从那之后,玄法就跟着凌落。 对方所经之处,便如修罗炼狱一般,皆是一场浩劫。 玄法多次劝诫对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人却反问他。 “弱者手中连刀都没有,佛祖会庇佑他们吗?” 玄法答不上来,只能以宿命轮回来回应他。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无法轻易更改。 他却不信命。 两人每次都是不欢而散,有几次剑拔弩张的情况下,就差大打出手了。 然而玄法却没有要大动干戈的意思,对他的执迷不悟依旧苦口婆心。 闲得无聊,他排了队领了粥,坐在一旁,装作一般人一样,听那位于中央的和尚讲授经法。 佛的那些不可杀,不能杀,不该杀,听得他讥讽的勾起了唇角,那张平凡的脸孔都透出几分张扬和狠戾来。 玄法接触到他的视线,看得他脸上的轻蔑,还未开口,他却从起身离去,人群围了上来,水泄不通的,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人潮之中。 ……………… 翠香楼是城中最大的青楼,此处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都格外的繁华热闹。 各种好酒好菜,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桌子,空气中飘满了胭脂水粉的味道。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挥舞着手帕或立于门口,或卧于楼上的长廊上,或乘坐着花车,招揽客人。 此处鱼龙混杂,不管是有权有势的人,还是家财万贯的人,都爱来此处消遣,一掷千金,说是寻欢作乐,也是情报的交换地。 今天是翠香楼新进花魁的接客之日,那水灵灵的姑娘就坐在高台上,摘下了面纱,环抱着手中的琵琶,眉间一缕哀怨,更是多了分我见犹怜的意味。 台下的客人已经躁动了起来,老鸨脸上堆满了笑意,口中吆喝着“一千两起价。” 顿时那些男人就像是红了眼的野兽一样,争先恐后的喊着出价,一双眼色眯眯的盯着台上的明媚动人的花魁。 “一万两。” “一万两千两。” 渐渐地,躁动的人群安静了下来,不由地看向了场中竞价的两人。 一人风度翩翩,手握折扇,一袭貂裘紫衣华贵又端庄,挺拔的身材哪怕是坐着,也让人有仰望之意。 对方眉目英挺,面含笑意,明明是一个长相俊俏的公子,却透着几分邪佞之意,尤其是那一双金色的眼眸,太过熠熠生辉,反而生出了一丝不可磨灭的阴影。 此人非富即贵,谈吐落落大方,言行举止优雅又矜贵,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反观另一个人,面貌普通,身形也是男子中最寻常的那种。 小眼睛扁鼻子,薄嘴唇,看一眼就忘。 这样的人走在人海里,一下就被淹没了。 但人喊价还更高,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台上的花魁。 本以为花魁会因为对方的举动而感到绝望和崩溃。 不想人漂亮的脸蛋上却是毫无动容,那双沉静如水的眸子毫无波澜,像是早就在这红尘之中死去。 “五万两。” 年轻公子手中的折扇一抖,“唰”的一声开了满屏,悠闲地扇了扇风,脸上是绝对的自信。 这个价格别说买下花魁的初夜,就算帮对方赎身都够了。 老鸨笑开了花,却还贪婪地让人敲响了锣鼓。 长相普通的男子似乎相当不甘心。 五万两,已经是天价。 不是一般人给得起的价格。 望着台上人垂眸不语的样子,他也只得握紧了拳头,黯然离去。 入夜。 翠香楼热热闹闹的举办着宴会,今天那位买下花魁的客人还设下了宴席,招待所有的客人。 楼下的大厅人满为患,气氛浓烈,众人一边喝酒,一边寻乐,恨不得醉生梦死。 楼上花魁的房间却要安静得多,那位公子吩咐过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扰,老鸨便把人都叫下来了,守卫都跟过来一起喝酒了。 挂满红绸的房间里,烛火明亮,床的正中央坐着天资绝色的佳人,明眸皓齿,顾盼生辉。 柳倾篁掀开珠帘,走进来时,人也被那珠玉撞击的清脆声引得抬起头来。 好一双清澈漂亮的眼睛,眼波流转下,连人的魂都被勾走了。 两人的目光相对,像是都在打量对方。 还是柳倾篁先扬眉一笑,风度翩翩的来到了人面前,负手而立,轻摇折扇道。 “雪儿姑娘真是天资绝色,倾国倾城啊,光是这一双眼睛看进在下的心里了。” 面前的美人并不应声,甚至连一丝笑意都没有。 跟刚刚在台上一样,对方相当的冷淡,眼底没有任何的情绪。 柳倾篁喜欢冷傲的美人,越是难得手的,就越是不择手段就要拿捏在手中。 镇北侯曾五千铁骑踏破敌营,征服万里疆土。 如今只是曲曲一个花魁,有何拿不下的? 手中的折扇轻轻一挑,勾起美人尖削的下颌,对方的目光并不落在他脸上,只在别处。 这样的忽视和怠慢并没有让柳倾篁动怒,反而激发了体内强烈的征服欲。 “雪儿姑娘当真是有个性,也不枉这五万两了。” “本侯很满意。” 他拿出了身份来压对方,只是面前的女子并未惊慌,像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不简单一样,眼眸转动着,仔细端详着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孔。 “呵。” 那低哑的笑声彰显了兴奋,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对方轻启朱唇,像是好奇一般询问道。 “镇北侯,柳倾篁?” “哦?你认得本侯?” 柳倾篁也并不是真的想拿身份来压她,不过是一种试探。 她冷冷淡淡的点了点头,却不再多言。 柳倾篁觉得她真有意思,跟一般的青楼女子完全不一样。 念想着春宵一刻值千金,便取来了酒,置于对方手中。 那酒里有催情的药物,本就是用于助兴的。 柳倾篁很想看看这样冷艳的美人被灌了药,又能有几分傲骨。 他有些期待美人面色潮红,双眸迷离的喘着气,缠着求着自己怜爱的模样。 人在握着白瓷般的酒杯时,犹豫了一瞬,还是仰头一饮而尽。 他亲眼看着人喝下去的,随后才笑道。 “天色已晚,雪儿姑娘还是跟本侯一起歇了吧。” 对方端坐在床边,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他噙着笑意俯下身去,厚实的手掌搭在人瘦削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摸到人的腰带,轻轻一抽,腰带松了开,华丽的外袍从肩膀处滑落,露出内里薄薄的单衣,只需探手一扯,那饱满的胸脯就会毫无遮掩的暴露在视线中。 也就是在这时,对方抬起了双眸,那如同出鞘的利刃一般,冷寒彻骨。 与此同时,夜空中绽放开绚丽多彩的烟花,划破了黑暗。 盛大的烟火宴会才要开始,人群的喧闹声混杂着烟火燃放的声音,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装潢精致的房间里,则是气氛紧张。 柳倾篁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看着面前完全没被药性影响的女子。 对方直接扯下了身上的外袍,裸着一双藕臂,持着短刀从床边站了起来。 “五万两呢,镇北侯好大的手笔。” 那略带嘲讽的话语中有着不易察觉的杀意,柳倾篁却是敏锐地发现了他的身份,直起了身道。 “你不是这里的花魁,你到底是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 他怒喝一声,持着短刀一个闪身,瞬移到了柳倾篁的面前,想一刀割断人的脖子,却被人迅速地拿折扇一挡。 “铿锵”一声,伴随着火花四溅,短刀擦着折扇,势要将其斩断,他那双银色的眸子里星火四起,看得柳倾篁兴味一笑。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语毕,手腕一翻转,趁其注意力在上方时,抬腿一个扫踢,却被对方敏捷的一个后撤避了开。 显然,对方功夫不错,哪是柔弱的青楼女子。 房间里传来打斗声,都被烟火声盖了下去。 柳倾篁一面应对人的攻击,一面问道。 “雪儿姑娘呢?本侯花了五万两,总得见见尊容才是。” “你这辈子应该是见不到她了!” “哦?” 柳倾篁唇角一扬,眼中精光毕露,手中的折扇架住他武器的同时,另一手迅捷如电的想要擒拿住他。 他到底身经百战,不会被轻易找到破绽,血红色的锁链从他背后如同蛛网一般涌了出来,眨眼间就将柳倾篁困在其中。 “这里一开始就没有雪儿姑娘,只有你的末路。” 他冷冷的从嘴里吐出来一句话,杀意毕现。 对方口中的雪儿,翠香楼里的花魁,本就是他失散多年的青梅竹马。 当初村子被洪水冲垮,幸存下来的人寥寥无几。 雪儿被卖到了青楼,他则是辗转去了凌雪阁。 他来这里就是要给雪儿赎身的。 可这个男人却横插一脚,用着搜刮来的真金白银,继续践踏其他人。 好一个镇北侯。 他送走了雪儿,易容成对方的模样,等在这里。 今夜翠香楼举行盛大的宴会,众人狂欢高呼。 “在这样喧闹的环境中落幕,也不枉你镇北侯的名声。” 冰冷的刀刃直逼柳倾篁的脖颈,势要他血溅当场。 不想柳倾篁低低的笑了起来,那低沉的笑声显得格外的可怖,再衬得对方一双金色的双眸,更是令人生畏。 “你以为本侯是凭借着什么被封为‘镇北侯’的?” 话音未落,那有力的手臂竟是挣脱了锁链的束缚,徒手攥住了寒刃。 他心下一惊,只觉得手上传来不容抗拒的力道,当机立断地舍弃了匕首,往后一撤,却被对方掷出的锁链,缠绕住了大腿,狠狠一拽。 就在脚下一滑的瞬间,他迅速反攥住锁链,想要跟对方博力,却是完全不敌,被一把拽了过去。 眼见着缠绕在对方身上的锁链应声而断,他额头上也浮现了一丝冷汗,随即撤去伪装,手持链刃斩断了锁链,与其相对峙。 “男人啊。” 柳倾篁说不出是失望还是什么的,笑得凉薄。 他也跟着笑了笑,手中血红色的链刃如同死神的镰刀一样,散发着不祥的气息,鲜红又热烈。 柳倾篁对上他桀骜的眼神,浑身的细胞都躁动了起来,连指尖都在兴奋。 想要破坏,撕裂对方的冲动在胸口撞击着,想要一跃而出。 他因人的眼神感到恶心和不快,持着链刃,攻势迅猛的将人步步逼退。 柳倾篁显然惊艳于他的功夫,又因为太久没跟人动过手而感到亢奋。 手中那把折扇游刃有余地拆掉他的攻击,两人从房间里打到了房门口。 持久战本来就对他不利。 跟杀那些蝼蚁不同,柳倾篁这样的人物有着绝对的实力。 他没有做足准备,就直接发生冲突,多少是带着点冲动。 直到被对方用折扇击中肩膀,手中的链刃险些脱落又被他紧攥在手中。 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攻击的速度渐渐缓了下来。 在头顶上方的红色绸缎落下来时,他本能的想要躲开,却被柳倾篁一把缠住了脚踝,重重一拉,仰面摔倒在了地上。 吃痛之余,手中的链刃迅速割断了那红绸,就地一滚,拉开了距离。 此时的他上了头,当然不会撤退。 柳倾篁的眼神倨傲,就是在挑衅他,甚至怕他逃走,还盈盈笑道。 “雪儿姑娘怕是还没走远吧,本侯倒是想去追,可否让让?” 怎么可能让。 他从地上起来,脸颊上有着一道淤青,眼神冷酷道。 “你要是想去黄泉路,我倒是可以送送你。” “呵,有意思。” 柳倾篁见他身形摇晃,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却还想要攻击。 心底不禁生出些残虐的想法来。 “说来那药对你好像一点用都没有呢。” “那样的下等药,我还不放在眼里,要是侯爷喜欢的话,我不介意在送你上路前,让你品尝个够。” 他语气相当的狂妄,嘴角的冷笑衬得他一张脸桀骜不驯。 虽然没有雪儿那般明艳动人,但他清俊苍白的面容却轻易的激发了人心底的施虐欲。 尤其是他还这么狂傲。 柳倾篁也不打算陪他这样消磨时间了,展现出原有的实力,一举将他擒获。 散落在地的红绸缠上了他的双腕,链刃被踢到了一边。 他被吊在了房中,以着一种献祭的姿态被上位者观赏。 “谁派你来的?” 柳倾篁假意的问了一句,手却不规矩的抚上了他的脸,他想躲,却被紧缚着,双臂被捆在一起,拉高吊在房顶。 两腿拉开了,一左一右的捆在软塌和桌子边上,动弹不得。 身上就只有一件单薄的白色裹胸,腰腹还露在外面,柳倾篁炽热的手掌附上了他的腰肢,低哑笑道。 “可惜了我的五万两,你说本侯该怎么处置你才好?” “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一早就预料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下场。 总有一天他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他也不要什么诵经超度。 “这副模样杀了多可惜。” 柳倾篁捏住了他的脸颊,脸上的笑意怎么看都不是惋惜。 “只是你比雪儿姑娘下面少了个洞,能玩的乐子就少了啊。” 这话一出,他目眦欲裂,情绪一下就暴烈了起来。 “混账,你要杀便杀!” 他现在庆幸自己早早将雪儿送走了,这样一个玩弄人的变态,光是听到这些下流的话他都头皮发麻。 可柳倾篁却暗着眼眸,舔了舔干燥的唇瓣道。 “你不是对药有抗性?本侯倒真想看看,是不是所有的yin药都对你没用。” 说话间,柳倾篁已经从房间里翻出了各种各样用于助兴的媚药。 有药性相当烈的,被柳倾篁率先拿在了手里。 对方毫不客气的撕开了他的裤衫,露出挺翘的臀部,他呼吸一紧,脊背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柳倾篁看出他的紧张,更是快意,几乎是直接拔开瓶塞,硬生生将瓶口塞进了他后xue里。 那地方相当的狭窄,窄小的瓶口都相当难挤进,他腰腹绷紧了,腰肢想往前缩,却被柳倾篁一把擒住腰肢,强行将那瓶口塞了进去,手一倾倒,冰凉的液体滑入了甬道,他被这股凉意激得一颤,却没有了其他反应。 所以柳倾篁自然是将一整瓶药都灌了进去,只见他呼吸稍稍乱了,腰肢拧动了两下,又恢复了平静。 “这么烈的药,都没反应?” 柳倾篁也是来了兴致,将那些yin药,药性强的,都拿了过来,一样一样的试在他身上,全然没有把他当成人看过。 最开始是粘稠的液体,整瓶倒了进去,xue口处都糊满了黏腻的液体,连手指都被弄得滑腻腻的。 柳倾篁还探手进去抠挖了一番,眯眼笑道。 “真紧真热啊,看来就算对药抵抗,自然的生理反应还是抵不过。” “哈……” 他出了一身薄汗,热汗淋漓的,面色微红,眼神轻蔑,嘴角讥讽。 纵使身陷囹圄,受人亵玩,他依旧是凛冽不屈,桀骜的脸孔,肆意又张扬。 “要不……侯爷您来试试?我保准您反应比我精彩多了。” 极具挑衅的话语激得柳倾篁一把掐住了他的脸,虐笑道。 “这张嘴倒是挺热情啊,看来下面少了个洞,你这张嘴也能凑合。” 他的双颊被捏得微微变形,柳倾篁拿着一瓶药,用嘴咬掉瓶塞,俊逸的脸孔上蒙上了一层阴霾,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 那药不用看也知道是上等的春药,柳倾篁捏着他的脸,逼他张开嘴,灌了他一整瓶。 他眉眼上挑,说不出的狂傲,更添了一分风情。 眼见着都被灌了好几种药了,他只是显得有些狼狈而已,凌乱的发丝散落在额头脸颊上,闪烁着寒芒的眸子轻易就能捕获人的心神。 “不错,令本侯开眼界了。” 柳倾篁赞叹着松开了他的脸,看他喘着气咳嗽着,眼尾一抹艳丽的红,却是神情傲慢,没有一丝泪光。 他这一身傲骨,连半点伪装都不屑。 横竖不过一死,只是便宜了这混账,给对方找了些乐子。 柳倾篁看出他的觉悟,却是并不打算杀了他,能够抵抗药性的身体本就珍稀。 反正闲得无聊,那些yin药就都拿过来试了,地上全是空掉的瓶子,各类液体灌进了后xue里,将肠rou都濡湿得松软。 那xue口都没怎么扩张,却是自动变得湿软,柳倾篁还塞了几颗药丸进去,高热的肠壁很快就将药丸给融化,内里黏糊不堪,缓缓有白沫和透明的液体涌出来。 很快药丸也化了开,他粗喘着,腰窝里都是晶莹的汗珠。 柳倾篁戏谑的看着他微微发颤的腰肢,又往他后xue里涂抹着药膏。 xuerou经过各种yin药的浸染,就算是对药物有着再强的抵抗力都到极限了。 他不是百毒不侵,血rou之躯就总有受不住的时候。 各种药性交织在一起,冲破了临界点。 地上密密麻麻的空瓶彰显了他遭受了怎样的折磨。 后xue开始有了难忍的反应,像是炽热的烈焰烧过一样,每一寸肌肤都瘙痒热辣,以至于他喘息不止,摇晃着屁股,两条腿都在打颤。 柳倾篁擒着他的腰肢,从后贴近了,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畔,引得他更是一抖。 身体对药的抵抗性已经消失了,yin药入体,他就算想要靠内力压制,也是疲累不堪。 整个人就像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湿了个彻底。 guntang的肌肤湿黏黏的,对快感的忍耐到了极致,以至于他神情恍惚地望着眼前的红绸轻罗,不住地喘息。 柳倾篁两手攥着他的腰,朝后抬高,正抵在自己胯间,说不出的快意。 “你知道我为什么吊着你吗?” 他喘息着无法作答,这种问题本来就没有什么意义。 可柳倾篁却很执着,那低醇的嗓音优雅又动听,却是充满了恶意。 “一会你被本侯干到腿软,站不稳可就麻烦了。” “还是这样比较方便,对吧?” 他顿了片刻,才笑了出来,似乎什么样的酷刑和折辱都不能践踏他一分,哪怕是即将被贯穿,被蹂躏,他也是高昂着头颅,眼神傲慢道。 “不过……如此哈……” “还嘴硬啊。” 柳倾篁正准备攥着他汗湿的腰肢,解开裤衫一挺而入,打算好好调教他一番。 忽然间狂风大作,房间里的轻纱还有帘帐,乃至于珠帘都被强风吹得阵阵作响。 那尖啸的风声响彻在耳边,刺痛着耳膜,强烈的罡气扑面而来,内力稍微浅一点就会被震伤。 柳倾篁动作一停,狷狂邪肆的脸上有着笑意。 “看来又来客人了。” 话音未落,一袭白色袈裟,手持禅杖的俊俏和尚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房间里。 连柳倾篁都有些惊讶,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能够让自己毫无察觉。 对方眉目温润,双眸沉静,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哪怕是见到这样的场面,也是平静无波,并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 “原来是玄法大师。” 柳倾篁还是记得眼前的和尚,乱世多冤魂亡灵,圣上为了超度这些人,便请来了德高望重的大师,进行了七七四十九天的诵经超度。 领头的就是这个和尚。 对方脸上无悲无喜,有的只是怜悯。 “贫僧见过侯爷。” “大师客气了,不知大师到此有何事?” 即使心里有了猜测,但柳倾篁还是客套的询问对方来此的目的。 玄法也不拐弯抹角,直看向被欺辱得筋疲力尽的凌落,作揖行礼道。 “这位是我的朋友,还请侯爷高抬贵手,饶过他的冒犯与冲撞。” “哦?朋友?大师的朋友可是想要杀了本侯呢。” 柳倾篁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人,脸上挂着虚伪的假笑,探寻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掠过。 凌落并不想领玄法的情,他自己不需要度化,哪怕前方是熊熊炼狱,他也绝不后悔,更不会回头。 可玄法就是执意要度他,在柳倾篁锐利的目光中,玄法走了上来,将身上的袈裟披在了他裸露的身体上。 刹时,他浑身一颤,想要开口回绝,却被玄法挡在了身后。 “侯爷,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贫僧代他向您赔个不是,我佛慈悲,还望侯爷大人不记小人过。” 话都说这份上了,柳倾篁也懂对方的意思。 若是再继续下去,这和尚保不准会跟自己大打出手,对方功夫深不可测,自己不一定能占到便宜,说不定还会将其他人都引来。 眼下局势正乱,他这样的身份太过惹眼,留下把柄的话,恐怕朝廷的那帮人又有了上奏的劲头。 思前想后,柳倾篁还是决定放人一马,只是在对方带人离开之前放出了话来。 “本侯可以不计较他这次的冲撞,但没有下一次了。” 玄法低下头来,谢过柳倾篁,凌落却是浑身发颤,喘息不已。 侥幸逃过一劫,并没有让他感觉到有丝毫的高兴。 尤其是柳倾篁的目光直直的越过玄法,落在他身上。 那目光里包含了太多的意味,绝不是善意的。 他感觉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自己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这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绝不会让他就这样逃脱。 要是下次再落入对方的手中,等待他的就只有无尽的玩弄。 他咬紧了齿根,忍耐着药性发作的难受,玄法将他揽在怀里,他都站不稳了,手腕处好几道勒出的红痕,两腿颤巍巍的。 “还请侯爷好人做到底,给贫僧解药。” 面对着玄法的请求,柳倾篁更是笑得邪肆,几乎是用着一种愉悦的语调说出来的。 “媚药的解药从来就只有一种,大师就算是佛门中人,六根清净,也该知晓才是。” 闻言,玄法不再纠缠,只说了声告辞,带着凌落从房间里离开。 柳倾篁望着凌乱的房间,唇角扯了开,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 还没到落脚的地方,凌落就不安分了起来,他不要玄法的度化,也不要对方的同情,挣扎间,他滚落在了地上,衣不蔽体的,连爬起来都很困难。 柳倾篁足足灌了他十几种烈性的春药,他还能保持清醒都是奇迹了。 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身体燃烧着像是快要融化,连呼吸都变得灼热。 佛门弟子,一向清心寡欲,他也不要玄法碰,蜷缩着双腿往后退,想要靠着身后的树干,好受一些。 玄法知道他要强,也知道他觉得屈辱。 毕竟玄法曾经看到过他安抚那些因为恐惧而哭泣的姑娘,帮对方擦干净眼泪,淡淡一笑。 “这么漂亮的脸哭花了可就不好看了。” “回家去吧,再找个如意郎君,好好过日子。” 对方脸色微红的看着他,痴痴地点了点头,他却潇洒利落地转身,摆了摆手,逐渐消失在人的视线里。 如今他比那些被抓走的姑娘还要狼狈,还要无助。 药性入体太深,运功根本无法逼出。 柳倾篁何其下作,哪会让他随便解了药性。 两人在寂静的林子里无声的对峙着。 今晚是个好天气,月明星稀的,他攥紧了身上的袈裟,望着天上的月亮,笑意浅薄。 “看来……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玄法蹲下身来,伸出手要去触碰他,他却偏过头来,定定的看着人,带着一股倔强。 “我、我不入你的佛道。” “可贫僧不能放任施主不管。” 玄法眼底里有着他看不懂的情绪,他问对方,这样是不是对佛祖的背叛? 对方却答,“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他稍稍睁大了眼眸,唇瓣上一凉,是玄法的唇瓣。 腰肢被揽了过来,对方顺势将他压倒在了铺满了厚厚落叶的地上,他无法拒绝,也无法抵抗。 看得出来他忍得很辛苦,眼底都布满了血丝,额头手背青筋暴起,身上的袈裟都裹满了他的热汗,紧贴在肌肤上。 玄法明显是第一次破戒做这种事,只能靠着一双微凉的唇瓣和手掌抚慰他。 身体的燥热丝毫不减,他费力的喘着气道。 “直接嗯……进来吧……” 也许是他的眼神太过认真,双眸不见丝毫杂质,玄法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扶直了他的腰,撩开下摆,掏出那根涨挺的roubang。 他这时候又开口奚落了。 “原来和尚不近女色……是可以近男色的啊……” 玄法也是第一回见到他的真容,就像是一柄凛然傲气的利刃一般,哪怕折断,也是锋芒毕露。 再没有多余的犹豫,那炽热的rou刃破开了xue口,如同铁棍一般深入内里。 他里面很热很软,还很滑,根本不再需要前戏,就很适合进入了。 只听得他低吟了一声,喘息着伸出双臂来,攥紧玄法的肩膀,不甘道。 “哈……你、你还不如嗯……拿你那根禅杖捅我……” 少见的,玄法被这句话激起了情绪。 为了不被小看,几乎是刚插入就有力地挺动了起来,他被顶得很难受,肚腹酸胀,后xue被撑得满满当当的。 袈裟从他身上滑落,他觉得也好,省得玷污了人家的佛门。 接连不断的抽插带起了细密的水声,他压低了喘息,夹杂着几声啜泣,难得示弱。 眼前的和尚并不瘦弱,有的是力气,那坚硬的roubang一下一下的在内里凿击着,xue心酸涩难忍。 他很快就抵达了高潮,白浊溅在人腹部上,他是想要嘲讽几句的,但仅仅只能发出破碎的喘息声。 “你嗯……慢点啊……别顶那里唔……” 他开始提起了意见,指指点点,玄法知道他口是心非,背离着他的意思插弄。 xuerou一片软烂,他的声音夹杂了哭腔,濡软又甜腻,在静谧的林子里高高低低的响起。 渐渐地,他没了力气,将全身的力量压在对方身上,失重的身躯全靠着相连的部位做支撑,他觉得有些深了,好几次想起身,却又颓废的坐了下去。 混乱之下,眼前的树林都在摇晃,火辣酥麻的快意窜遍周身。 迷糊间,有热烫的jingye灌了进来,他急喘着收紧了xuerou,像是表达这样还不够。 还想要更多…… 该死啊……那个男人…… 他脸上汗泪交错,一双凌厉的眸子被泪水淹没覆盖。 玄法小心的抱着他,再次律动了起来,他在人手臂间仰起了下颌,叫得声嘶力竭的,竟是透着一丝破碎之感。 “唔嗯……哈……别……” 他在喊些什么,他自己都听不清了,耳边都是絮乱的喘息声和抽插带起的水声。 被侵占的他难免有些悲哀,这是自己的末路吗? 几经纠缠,药性一点点散去,他双眸涣散着软在玄法的怀里,小腹微微鼓起,双腿止不住的痉挛,那roubang一经拔出,jingye便争先恐后的流了出来,他发软的手指勾弄着人的衣袖,就像是一种暗示,于是那根湿淋的roubang又整根没入,激得他发出一声喘息。 看来,还真的不会让他好过啊。 ———— 两天后,城南的码头上,船家正划着船,吆喝着靠岸。 码头上就站着两个人,一人一袭红黑色的劲装,红色的围巾遮住了脸,另一人一袭袈裟,手持禅杖,面目和善。 两人先后上了船。 在看到船尾帮着撑船的姑娘时,凌落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意,从怀中掏出一枚精致的发簪,递于对方。 “这簪子我留着也没什么用,不如赠与姑娘,这样的红色,相当的衬你。” 年轻姑娘一下红了脸,两手慌忙在衣衫下摆处擦了擦,想接又不敢接,还是他亲自将发簪戴在了人头发上,笑道。 “很好看。” “多谢……谢谢公子。” 那是从翠香楼带出来的簪子,于他没有任何用处了。 此地远离翠香楼,甚至是远离繁华的京城,一路往南而下。 玄法跟着他,这位正直的大师,主动担起了所有的责任,要为他负责。 他甩不掉人,只好一同上路。 天地浩大,也不知前方是何风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