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线索(rou吃太多也会腻,来点剧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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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登时把手上的东西甩到他脸上:“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很明白不是吗?怕你和那神父乱搞啊。”他的表情渐渐冷下来。 “我怎么就乱搞了?你到现在还不信我吗?” “当然不信。”他认真道,“你本来就有前科,还喜欢到处勾引人,我怎么知道这你觉得很帅的洋鬼子会不会变成下一个白如铖或者连昊元?” 你气得浑身发抖,可自知理亏,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本能地看向连昊元求助。 “看他有屁用。赶紧给我穿上。” 连昊元有些局促,但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他完全站在了边珝一边。 “如果不是因为你之前的手机丢了,你还得把偷拍他的照片给老子删掉。” 你想愤怒地推开他们,冲出门口,但确实和阿尔伯特发生过关系的亏欠罪恶感让你心虚。脑袋发胀中,你夺过贞cao裤,一声不吭当着他们面脱了裤子、内裤,套上失去了情趣意义的冰凉道具,上锁,把钥匙丢边珝脚下,然后再提起裤子,故意地推了他一把,大步离开建筑。 在巷子里胡乱走了一圈,你没再那么生气了。和阿尔伯特的缠绵、在白如铖面前和陌生人翻云覆雨的记忆同时与边珝受伤、不信任的表情冲撞在一起,你既懊恼又心烦,悔恨自己的花心,厌烦边珝的控制。 就在你一边谴责自己一边埋怨边珝时,你看到高瘦的背影杵在十字路口处,像沉默的电灯柱,发不出亮光。 你叫了他一声,走过去抬头朝他打招呼:“你在这里干什么?” 阿尔伯特失落道:“我找不到那间四合院。” “你为什么要去那里?” “……不知道。” “好吧,那我们一起去吧。” 其实你也记不太清楚那是哪里了,若说从入口进来,你也许分得清路,可在错综复杂的胡同内部找路过去,你就算不是路痴也没有方向感。你索性带着阿尔伯特兜圈,反正他更分不清哪是哪,这样一来你们还有机会说话。 对着异国外貌的他,你下意识想说“很抱歉听到教会把你赶出去的事”,可直讲“赶出去”似乎还会再伤他的心,而且“很抱歉听到”的表达很明显是国外的,用中文说很别扭,而遗憾一次又似乎太重。于是你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Sorry to hear that.” 他疑惑地看了你一眼,很快又回到了低落的情绪,“他们不这么做,我也会离开。” “那你恢复原来的能力了吗?” 他更加颓丧地摇摇头。 “有想过以后……” “我什么都不想想了……我……好累。什么都不想做,不想动,不想说话……” “阿尔……” “抱歉,我不是要赶你走。” “嗯。” 不过,既然他什么都不想做,又为什么想去那间四合院呢? 你发现,连驱魔都做不到的阿尔伯特更是个可怜的小废物,路也不会走,还没有其他谋生技能。也许这才是连平和把你们赶到这里的原因——老人、小孩、派不上用场的人,不要再给她添麻烦了,还是随便打发走好了。而让你看到她的记忆,可能是因为她对之前做过的事还有这次的行为有罪恶感吧。 转悠几圈后,你见阿尔伯特没那么心烦了,又问:“克拉肯怎么样了?” “不知道。” “……” “连的人拿走了。” 他说教堂下面有个密室,用来封印或销毁各种各样的邪物。他在那里发现了被烧红的画牢,这种牢笼需要圣火燃烧一段时间才能彻底瓦解,而他看到时还剩一半的画布。 他当时气坏了,拿着画牢就去质问易段。易段没有跟他吵,只是冷眼看他,过了一会儿,其他神父跑进来,把阿尔伯特架了出去。 所幸有了先前的教训,阿尔伯特在密室里还是拿走了点可以证明这个荒谬现实的东西,把它们夹在谁都不可能动的神圣书本里。 他需要警告其他驱魔人教会的危险,可跑来跑去,见不到一个人影,也不知道他们落脚点在哪。最后他索性潜回教堂,把关在笼子里、已经有一只小狗那么大的克拉肯提着到处走动,连家这才发现了他。 然而易段已经事先通知过东方的狩者了,这浪费了他大量时间在没有意义的对质上,好不容易碰到了李未玄,这才来到了山上,而道具克拉肯就被其他人提走了,之后他忘了问起。 你一时不知道是该安慰他还是吐槽他对克拉肯的做法,一想到落在狩者手中的小怪物,你难免有些担心,心想不如让连年帮忙照看一下。 正当你感慨连年竟是自己的“朝中人”时,脚边发出了一声“嘻嘻”,把你吓了一跳。 你猛地回头一看,脚底下什么也没有。 阿尔伯特跟着你停下来,迷茫地看着你。 “有个小女孩的笑声。” 刚说完话,你顿时意识到了这就是要找的线索,也不寒毛倒竖了,立即摘下项链,张望四周——你们正好站在一幢小楼门口,铁门后石头路蜿蜒进丛生的杂草,连接里面紧闭的木门。这一片区域不像山上那样干净,腐朽的世界已经入侵,吞噬了小楼的第二层,快要蔓延到地面上。 还有什么比这更明显的提示呢?你和阿尔伯特互相看了一眼,同时迈进空置许久的老房。 屋内的家具和旅店风格相似,一进门便看到老式电视机,红木沙发对着荧屏,而房间另一侧则是一个很长的木柜,柜上悬挂着很大的黑白遗照,照片里的老人慈祥地看着你们。 长柜上铺着老人家最爱用来装饰的花布,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相框,你擦掉其中一个相框的灰尘,当即明白为什么笑声会在这里传来——是刘润礼一家三口的照片。 他当时还没那么秃,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让一个看起来有三四岁的可爱小女孩骑在自己肩膀上,而旁边是一个美貌的年轻女人。他们的背后是某个游乐场的摩天轮。 另一幅照片里,颇有年代感的色彩下,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坐在屋外的花园里,笑着看刘诗婷练习武术。那老奶奶温柔得让你觉得她会是那种即便不允许给孙女买可乐,她也会想方设法偷偷把可乐塞进孙女怀里的宠溺老人。 所有照片看完后,你发现刘诗婷在很小的时候mama还在,之后她就和老奶奶相依为命,刘润礼出现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估计一直在外。 你叹了一口气,把目光转回上方的遗照上,也许那是爷—— 不知道什么时候,遗照里慈祥的老爷爷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他的眼珠子移到下面,一副要把你碎尸万段地朝你变态地笑着。 你控制不住地尖声大叫,身上每一寸肌rou都在打颤,大脑犹如被老人吞吃了一样漆黑,胸口仿佛有一个大水球炸开来。极度惊恐中,你慌乱地扑进阿尔伯特怀里,碰到他僵直但温暖的躯体时,你的四肢同时xiele气,整个人往地上滑落,幸好他反应过来接住了你。 “他会动!他会动!”你激动得涕泗横流,而阿尔伯特始终一副疑问的模样让你更是着急,用尽最后的力气扒拉他的衣袖。 “嘻嘻。” 小女孩的笑声像风一样轻轻响起,很快没有了痕迹。 你抽噎着喘了几口大气,阿尔伯特这才反应过来:“没有东西动。” “那个照片!那个老爷爷他刚刚动了!他在朝我很恐怖地笑。” “……他没有变,你再看看。” “我、我不敢……” “……” 僵持了好一会儿,你终于有了勇气,按耐狂跳的心脏,捂着脸透过指缝回头一看,那老人家又恢复了原来温和的表情。 你长吁一口气,想站起来,却发现脚已经软得动不了了。 最后阿尔伯特把你抱出来,你们坐在路边歇了许久,你才把方才碰到的奇怪现象跟他说了。 “她在灵薄狱太久了,掌握了一些影响到人间的能力。不过看得出来她的精神也有问题,这不是正常的传递讯息的手段,更像是在玩游戏。” 你刚想骂,但考虑到那女孩也许听得到你说的话,下次变本加厉地吓你,于是只好隐忍地在心里学着边珝喷脏话。 “她已经习惯那里,又或是被同化了,她没有离开的意思,否则具备这样的能力,她会给我们非常清晰的方位提示。” “那我们该怎么办?” “找到她在人间眷恋的东西。” 你们打算问问应该比较熟悉刘诗婷或刘润礼的唐桥,然而你刚刚跨过唐家的门槛,你就听到几个人在里面吵成了一锅粥。 一进门,你看到唐桥正头大地站在边珝和连昊元中间劝架,右边的边珝一边甩开唐桥的手,一边指着连昊元,机关枪似的骂了一连串粗口。左边的连昊元一如既往地挺拔站着,但往日的冷漠表情已经被愤怒取代,他说话的节奏相较于对骂人的一方还是慢上许多,气势胜在理直而非撒泼的模样。 一看到你,他们立刻闭上了嘴,互相怒瞪。 “怎么了?” “没什么。” 边珝眼神躲闪,你当即明白又是边珝在欺负连昊元,可你不是边珝他妈,也不好当众质问他、伤他自尊心,只好在走向唐桥的时候偷偷捏了捏不停给你眼神示意委屈的连昊元的手。 走到外面时,你听到唐桥吐槽:“以前还觉得女人聚在一起就吵得厉害,现在总算见识到‘两个男人一面锣’了。” “他们刚刚在吵什么?” “我也听不懂。好了,你们要问我什么?” 你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他听完想了想:“这事不太好办。小婷其实是个留守儿童,留守儿童最渴望的是家人的团聚和家庭的温暖,而眼下她全家人都没了。” “刘润礼也不能救到她,也许除了亲情,她还有其他眷恋的?” “我记得出事前她正好在叛逆期,和老刘吵了一架,也许是这个她才不肯接受她爸。” “不过不管她和她爸爸关系怎么样,我们在亲情这点真没办法,总不能把死人召唤出来吧?” “你们在她家还发现了什么吗?” “只是在一楼走了一圈,然后……呃……被吓出来了。” “她可能在把你们赶出去,也可能在把你们引进去,也许楼上还藏了什么。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嘛,或多或少都有些小秘密。” 这确实是眼下唯一的办法,可是一想到那老爷爷的恐怖笑容,惊魂未定的你还是没什么勇气再踏进去。 阿尔伯特说他去找祙到上楼看看,就在他前脚踏出门外没多久,你又听到室内边珝传来的怒骂声,然后纯子一边朝他比着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中指,一边骂骂咧咧走出来。她身后还跟着一脸惊恐的唐堂和祙,你还没来得及抓住祙,两个小家伙一溜烟跑了。 你走进去见到边珝背对着你,蹲在唐堂的书包前装生活用品,嘴上还在不饶人地自言自语,而一旁打包的连昊元看到你后,立刻用眼神示意这家伙不太对劲。 攻击性这么强的边珝确实很不对劲,动不动就对骂或打架的情况只在你刚刚和他相处时碰到过,就像不久前接回家、还保留着野性的流浪动物一样,从外面带回来各种不良习惯,经过长期训练才变得温顺。 是什么会让已经驯服的小动物又回到了野生的攻击状态?你想到了那些被二次抛弃的流浪猫,觉得边珝自我感觉被你抛弃也不是什么怪事,他一直很没安全感,至于为什么感觉被你抛弃,难不成是因为阿尔伯特吗?不不,阿尔伯特只是激化了他的不安,边珝在山上的时候就已经挺易怒的了,那时候你没把太多精力放在他身上,也以为他动不动和连昊元吵架只是因为连昊元动手打了他——你真的不是幼儿园老师吗?——症结应该是他到了山上之后,而此前一直是边璟。到了山上会变得没有安全感,因为环境变了……然后他眼下要和纯子相依为命,还要接受光怪陆离的鬼怪世界……他害怕现在的变化。没错,应该是这个原因。 想到他会因为这个不安,你本来对他抱有的不满化为了心软,你走过去帮他收拾,结果他还暴脾气地把你赶一边去了,让你不要多手。 心里的火苗又一下窜起,你故意跑到连昊元那边帮忙,暗暗发誓今天都不要给他好脸色。 你们把唐桥家里的东西装得差不多时,唐堂和纯子买了晚饭回来,男孩非常认真地对一脸被冒犯的父亲说:“你不要老是做炒面,一点营养都没有。秦爷爷有事找你,晚饭我和纯子做就行。” 唐桥皱眉嘀咕了一句“没大没小”,大步走了出去。 有两个男人当苦力,你无所事事地到厨房转悠。只见唐堂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利索地洗菜、切菜,告诉纯子该怎么炒菜、放调味料,一切熟练得让人心疼。问了几句你才知道,唐桥倒也没有不理不顾儿子,就是嫌做饭麻烦,嫌雇保姆贵——没想到唐堂小小年纪还管家里的帐,一听到他们的年收入你惊掉了下巴,从来没想过当个先生还能赚这么多,而唐桥还是个铁公鸡,花钱跟抽他血似的——于是通通炒面解决,忙起来还只吃泡面。唐堂看不惯,主动掌了厨。 这要是不了解的人,说不定还感慨“穷人孩子早当家”呢。 ——以后不如转行当这个好了,想想连昊元家里的阔绰,现在你怎么说也算是半个行内人,未来可期。 ——但是白如铖好像能随时变出钱来,你把这技术学到手了,还工什么作呢? 你美滋滋地幻想未来生活,走到客厅里继续监督干苦活的男人。 边珝没好气道:“瞧你这傻笑,刚刚他们说什么了?” “我们要暴富了。” “?” 兴奋中,你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刮胡刀,屁股挨了边珝一打,但你一点也不生气。紧接着你忽然想起来白如铖,秦峰要和唐桥单独说话,会不会是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你担心自由了的白如铖会干坏事,但这总比他被关着、时时刻刻担惊受怕要好,一提到他也不会再忧虑重重。而且他还答应你不去伤害无辜的人的,对他的承诺,你向来比较信任。 你假装要去上厕所,躲到外面后立刻拨通了连年的手机。怎料耳边传来几声“嘟嘟”后,他就把你的电话挂了。再打多一次,还没听到“嘟”声,冷冰冰的“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忙”立刻传来。 你泄气地放弃了打电话的选项,给他连发了几个“年年”和可爱表情包,先抛出他比较好回答的克拉肯的情况。 过了很久,你都等不到他的回复,而唐堂又在那里大声说“开饭了”,只好回去帮忙装饭。 正当小大人说他去把秦爷爷和爸爸叫过来时,两个人以及阿尔伯特神色凝重地从外面走进来。 你的心跳漏了一拍,还以为是连家出事,没想到秦峰坐下来之后说:“刚刚神父提醒了我们,刘诗婷这事还有个很关键的部分。她在那边待太久,身体也跟着腐烂坏死这么久,她想回到这边的话必须要有新的身体给她。” 边珝来了兴趣:“就是说得找个尸体给她?” “对,要刚死没多久的。还有因为那不是她的身体,我们得请个外援帮她带个路,引她进到尸体里面。” “我们认识一个可以把灵魂牵到其他rou体上的人,不过他对鬼很仇视,小姑娘你和祙最好回避一下。” 边珝:“哪里找新鲜的尸体?” “这个你们不用担心,办法多着呢。”秦峰说完一顿,又补充道,“不是说去杀人啊,你们别乱想。” 回到小旅店,你发现住的那层楼的房间和楼道都已经打扫干净了,虽然还有些污渍,但你相信边璟出来后,这个地方一定焕然一新,不仅是自己住的那间,甚至是三层楼一共六间客房和俩工作间都一尘不染。 “妈的,我们需要这么多纸巾吗?”边珝打开你装的麻袋。“一袋就算了,拿三袋干什么?还有这个什么东西啊?你有纸巾了装个屁湿巾。手套也没用了,我们下午清洁不还是徒手的。你究竟是在哪里翻到这么多东西出来的?” “你管我!给我放好就行了!” 你暴躁地说完,一阵尿意传来,你进厕所脱下裤子一看,才发现自己还穿着贞cao裤,上锁的铁片把阴部给关起来了。 你不好意思现在去和边珝讨要,只好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偷偷拉过连昊元,小声问他钥匙在哪里。 他的手一指,你发现边珝把钥匙揣裤兜里了,当即没了方才地气焰,趁他站起来,你从后面抱住他的腰。他的背上有股淡淡的汗味。 “干什么?” “我今天都被吓死了,你还对我这么凶。” 他回过头,贱贱地笑着,用手捏你的脸:“就该凶你,你以为现在装可怜我就不气了?” “可是那幅画真的好可怕。” “这不都是恐怖片的套路吗?有画有照片的地方肯定有问题。”你发现你越装委屈,他手上的劲儿越大,“那小屁孩还是人吧?你这鬼被人吓成这个样子,说出去笑死人。” “你看得到你也会被吓尿。” “下次我跟你去得了,省得你这么一惊一乍的。” 感觉脸都要被他恶劣地掐肿了,你赶紧说:“我还是怕,你抱抱我。” 只见他弯下身,一手兜住你的双腿,把你公主抱起来。猛的一下的失重感把你吓了一跳,还没抓住他的衣领,你就被他压在床上,而他开始熟练地拖你的衣服。 你护住胸部道:“你这不是抱!” “有抱啊,就是抱完了就想cao你了。” “等、等一下!是不是你去了,我就不用穿贞cao裤了?” 他反应过来了:“好啊,原来你的目的是这个。” 你用他很受用的夹子音撒娇道:“可是我们一整天都呆一起了,我根本不可能勾引他嘛。而且有这个锁在,我们在外面偷偷那个,多不方便。” “……” “你看,这里这么小的缝隙,到时候sao水都滴到地上了,痒得我都很不住叫,还要解锁和脱掉它,然后重新调整好体位,大jiba才可以挤进sao逼里,多麻烦。”你一边做,一边模拟自己被他压在小巷墙壁上,踮脚压上他的裆部,上下轻轻动着,仿佛你就这么站着被他插入了。 边珝咽了口口水,赶紧从裤袋里把钥匙拿给你,还不忘添一句:“cao,真不懂白如铖那老男人怎么忍得住不开你的锁的。” 你立刻撕下娇羞的面具,兴奋地冲去厕所时,连昊元却拦在了你面前。 他的表情和音调都淡淡的,可你知道他也吃醋了:“要你自己解多不方便,我来帮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