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离你很远:幸福这词好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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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脑癌而已:要副扑克斗地主。 司雅双眼一亮,惊喜道:“真的?!” “对啊。偷偷养,没事。” 司雅寻思片刻,眼里的光又暗淡了:“是不是还要把舌头拔了、防止它叫?” “戴个口罩?” 司雅不懂这提议行不行,但也没去想:“算了,母豹子一回家,发现孩子没了,估计会很伤心。而且,山里跑来跑去多自由,把人家拴在家里可太过分了。” 她看向笼子中的金钱豹,忍不住轻声数落它:“你怎么这么笨呢?让人逮住。” 秦生打量她,表情多少有些诧异。又提议:“那咱买了它、送它个痛快?” 司雅知道他想哄她开心,不禁冲他一笑:“那倒犯不着,这世界本来就是这样。” 老猎户的儿子不在,家中只老猎户和儿媳、孙女三人。晚饭时,七人坐在八仙桌旁,围着一桌山珍野味。 野兔野猪山鸡水蛇,外加野菜山菌。 司雅本就不爱吃没吃过的东西,加上灯光昏暗,这些菜肴看上去一律黑乎乎的,她更加没有食欲。 七人刚就位,老猎户就问许秦生:“小张,咱爷俩喝两盅?” “好。”许秦生陪笑,有些勉强。 “爹,别喝了。”儿媳阻拦。 老猎户吩咐孙女:“雯雯,去把那半坛酒拿来。” “不拿。哪有让人孩子陪你喝酒的。”雯雯坐着不动。 “人一老,小的们就全指望不动了。”老猎户起身出门,自是拿酒去了。 “大夫说不叫喝,怎么就不听呢。”儿媳一面劝,一面跟了出去。 “小张?”雯雯看向许秦生。 秦生瞧向她,没说话。 雯雯笑了下:“你不是姓许嘛?” 见许秦生面露诧异之色,又提醒他:“你小时候来过,不记得了?” “不记。” 许秦生又在说谎了。司雅想着他肯定是不好意思说实话,记得打猎、不记得妹子,让人听着肯定不太好。 “嗯,当时是许伯伯带你来的。这都十年了吧?但我记得你的眼睛。”雯雯笑道。 “哦。” 许秦生一向不和陌生人闲扯,司雅下意识接过话头,怕妹子尴尬:“对吧?他眼睛就长得很神奇。” “你俩是?” “兄弟啊!”司雅还记得,许秦生告诉老猎户大家是朋友来着。 “……好吧。” 目测雯雯并没有怀疑她的话。毕竟小花小朵在,她自然而然地爷们儿起来,不曾干些和秦生眉来眼去的勾当,想来不会被瞧出端倪。 “那你天天都去山上打猎么?好有趣!”司雅感觉她已经不上学了,假装一脸羡慕。 就见秦生有些嫌弃地瞥了她一眼。想来是受不了她对妹子太热情。 “爷爷年纪大了,我爹也不爱干这些。可家里的事儿总得有人做。”雯雯答道。 司雅见她说话一本正经的,顿时不太爱理她了:“嗯嗯,好懂事的妹子。” 老猎户抱着坛酒回来,儿媳妇没好气地跟着,手里还拿着两个瓷碗。看来是拦不住。 许秦生接过,按老猎户的吩咐,斟了两满碗酒。 司雅心下有些不爽,明明是来玩儿的,结果给人当牛做马、陪着尬聊是吧? 许秦生倒完,抱着酒坛冲司雅和小花小朵笑:“喝不?” 司雅还没来得及拒绝,老猎户先看不过眼了,斥道:“女娃儿喝啥子酒!” 许秦生笑容一滞,把酒坛放到了地上。然后,开始听老猎户说“灰娃”的事。 司雅原本和秦生挨着坐,见状跟小花换了位置,坐在小花小朵中间,与她们低声闲扯。 老猎户喝了半碗酒,才拿起筷子夹菜。余人跟着开动,饭菜已经凉了。 司雅握着筷子犹豫半天,问二女:“好吃么?” “一般。”小花吃着野菜。 “这个还行。”小朵尝了口野兔。 司雅夹了口兔rou,吃着还凑合。 此后,她左看看右问问,只吃二人口中“还行”的菜。除了蛇羹不错,其余都一般。 二十分钟过后,就老猎户还拿着筷子,余人只剩作陪的份儿。 司雅捂住了脑袋。 雯雯坐在对面,瞬间看到她不对劲,嗓音温柔:“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脑子又开始疼了。” 雯雯神色关切:“是头疼吗?你没事吧?” “是脑子里面疼,巨疼……但没啥事,老毛病了。” “那我送你回屋休息?”雯雯起身。 “好。”司雅虚弱地跟着她走了。 小花小朵一脸关心地跟了过去。许秦生则自始至终没管她,只听老猎户说话。 雯雯带三人来到东厢房,这里是一个大通间,还有一个大通铺。想来是水泥砌成,表面贴着瓷砖。床下有洞,估计曾经烧炕用的。 被褥已经收拾妥当,凑合能睡。 雯雯打开空调,对司雅说:“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我去就行。”小朵出门。 雯雯又问司雅:“需要给你找个大夫么?” “不用,就是脑癌而已。”司雅躺到床上,一脸痛楚。 雯雯惊了:“脑癌?” “……我自己瞎猜的,也可能不是脑癌。反正每次疼了,休息一两个小时就能好。”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 雯雯又看向小花:“需要什么喊我就行。” 待小花应声,她关门出去了。 司雅坐起身来:“妈的,好无聊。” “是有点。” 司雅提议:“你去找那妹子要副扑克牌,咱仨斗地主。” “我可不去。” “人家不说了?需要啥找她。” “你自己去要吧。” “我咋去嘛!你就说你和小朵玩啊。” “算了,好歹等人吃完饭再说吧。” 不一会儿,小朵捧着开水回来,随手放在桌上。就拿出烟来,分给司雅一根。 司雅点上,打开窗户透气。 打一开始,二人就猜到她是在装。 小朵瞧着她乐:“那妹子对你老公有意思。” 小花眼睛一亮,看向小朵:“你也这么觉得?”似乎是有同感。 司雅纳闷,扫视二人:“为啥?” “很明显啊!”小花说得跟没说一样。 “牛逼。”司雅夸完她俩,又不屑道,“可见那妹子品味不咋样,看上他、都没看上我。” “就跟你一个品味。”小朵笑了。 司雅知道她是在嘲讽自己玩,完全不以为意:“也是,那还算不上太差。” 小花笑她:“你不去看着你老公?” “没那闲工夫。咱仨玩摸瞎子吧?” 这回俩人同意了:“……好吧,反正也没啥事干。” “输的闷被子里打一顿?”司雅提议。 被二人拒绝。 “小朵,你去外面地上弄一袋土回来,咱谁输谁吃。” “你有病吧?”否决x2。 “这么玩不开呢!那咱去偷一坛酒来?” “拉倒吧。”否决x3。 司雅被拒绝多次,开始破罐破摔:“那就脱衣服!” “滚吧你!”否决x4。 “那拔头发总行了吧?就拔一根!” “……行吧。” 提议终于被采纳。三人脱掉鞋,在近七八米长的大通铺上玩起来。 关了灯借着月光玩,还压着声音,怕被人听见。 半个多小时后,司雅正蒙着眼捉人。就听小朵轻声喊:“他们出来了!” 司雅忙矮下身子,拽开头上外套,朝窗外看去。 就见许秦生和母女二人已从堂屋出来。 忙躺回被窝,假装卧床休息:“咱没被看见吧?可别让人知道、我脑子其实没问题。” 她经常这样说话,故意给人留足调侃她的空间。 小朵接腔:“没事。大家都知道你脑子有问题。” 小花忽然奇道:“诶?你老公进那屋了,跟那个雯雯。” “妈的!”司雅坐起身来,看向窗外。 小朵笑着推她肩头:“还不赶紧去捉j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