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可能,是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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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留下的只有误解和怨念是吧?司雅觉得挺有意思,淡笑了下。 又对桑其正色道:“我没那种爱好。” 若非秦生在旁,她甚至都不想搭腔。 “是么?”桑其的脸上,嫌弃、好笑、鄙视混在一起。 司雅忽然感觉他不太对劲,见他的脸有些红润,皱眉问他:“你喝多了?” “转移话题是吧?怕我告诉他、我去s市找你的事儿?”桑其说到“他”时,瞟了眼秦生。 秦生顿时一僵,动了下胳膊:“你放开我。” 虽是和司雅说话,却直直盯着桑其。眼神变得骇人起来。 司雅见状有些慌。下意识抱得更紧了:“老公咱俩走吧?他喝多了。” 桑其对秦生的眼神全不在意:“就是好心提醒一下,别跟个傻逼似的被人玩儿。” 秦生脸色变得不可捉摸了:“你当我不知道?” 桑其先是一怔,似乎察觉到他真的知道,略带诧异地瞧向司雅。 “放开我。”秦生声音已经冷漠了,一副命令的口吻。 司雅顿时有些害怕,下意识就要听话。还没完全松开,又再次抱紧了。 “你怕我动他?”秦生的语气毫无感情。 “……”司雅觉得这是一道送命题,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要是碰到他,我就去死。”秦生这话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感觉,顿了一顿又说,“放开我吧。” 司雅相信他说话算话,心中一定,松开了手。而且,接下来安抚桑其把他送走,也不用顾虑那么多了。 转眼却见桑其脸上满是鄙夷,显然是她和秦生的对话让他反感了。毕竟他很厌恶“混混”。 桑其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接起电话听了几秒,颇为不耐:“睡你们的吧,我搁司雅这儿了。” 刚说完,听筒中就传出了咆哮声。桑其忙将手机远离耳朵。 即使没开扬声器,即使司雅站在两米外,也听出对面是桑其他母亲。无比熟悉的河东狮吼, 桑其的母亲吼了几句,就将电话挂了。桑其收起手机,冲司雅乐:“我妈还这么恨你。” 据桑其说,他母亲不止一次要找司雅算账,都被他各种威胁拦住了。 司雅忽然想起,自己还曾见过他妈一回。 她唯一一次去桑其家,就撞见他妈回来了。桑其吓得够呛,怕母亲进他卧室,让司雅躲进衣柜。 阿姨还真进来了,问桑其吃午饭没,话不多,威严,有距离感。司雅印象深刻。 之后,他母亲坐在客厅看电视,搞得二人不敢动弹。还好,后来她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桑其放司雅出来,把她遮在身后,二人蹑手蹑脚做贼般路过她身旁,成功打开门跑了。 六年里从未想起过的记忆,忽然被唤醒。司雅看着桑其,心情一时间复杂起来。 “大过年的,真的很对不起。”她尽管不太会道歉,但好在足够诚恳。 见桑其神色已经柔和了,司雅大为安心:“这可能是咱俩最后一次见……” 她想说最后一次见面,别搞得太难看。却见秦生倏然间动了,她下意识伸手去拽他。 却只抓到一团空气。 秦生已到了桑其身前,右手于须臾间抬起、又落下。 “别……”司雅一个字音还没说完整,就见鲜血飞溅而出。 秦生侧身躲避,但回头看向她时,灰色裤子上已有些斑驳:“不是可能,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