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心腹之疾(急症呕吐/病中鬼父照顾/脱衣擦身/缓和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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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病了。 起先韩安没当回事,早上摇了半天叫不醒韩非,摸了摸他浑身发热,但没出汗,就当他是昨晚被调教得累极了。 韩非只有诞生后那两年病得半死不活,长大后其实身板意外硬朗。以前关系冷淡时被韩安玩得狠,四马攒蹄、飞燕吊梁、倒挂金钟这类花式捆法,全给他用过,有时几个时辰悬在空中风吹日晒,还有时会放入水里浮沉。韩非被折腾久了,也曾昏迷发热。 除非他意识不清病得严重,否则韩安很少给他找医师看诊,心情好了差人煎药,心情不好便由得他自己难受慢慢恢复。宫里的灵药大多用在他的皮外伤,不能留下疤痕,以免影响韩安玩弄起来的美观。 韩安想找人把他抬回去,但看到自己的手摸在他俊秀的脸上,他会本能地瑟缩,身体在被子里蜷成一团,昏睡着也很乖顺,面颊上淡淡的病态潮红让他更诱人。韩安起了点呵护之心,就让近侍找来退热的中药,吩咐他们煎了喂给韩非,自己去上朝。 朝上议政才开始,左司马刘意就上表,报呈边关军务有缓解,愿全力协助治水。奏表恭维韩安英明决断善行德政,极尽浮夸之辞,又检讨昨日在水神祠酒醉失言。 尽管知道是场面说辞,韩安心里还是顺了不少气,起码荥阳治水有个好的开始,他的臣子对他到底也明白分寸。 朝上没什么大事,下了朝他去议事殿批阅奏表,也都是些常务琐政,林林总总处理完就快到晌午。韩安正打算用午膳,结果有近侍过来通禀,说韩非的病势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不但吃不下药全都吐出,还高热不退也不发汗,想褪去他的衣服以浸湿的汗巾擦拭降温,他却激烈挣扎不配合。 韩安皱了皱眉,差人把午膳从甘霖阁送到自己寝宫,再一起送些清淡滋补的膳食,就跟着近侍离去。他回到偏殿,只见宫女忙里忙外地收拾,韩非卧在榻上昏迷不醒,地上毛毯都是他吐出的药液,干涸后是深褐色,喷溅的印痕就如一滩滩的血迹。 韩安坐在榻上摸了摸他的额头,手感烫得吓人,他脸上比清晨自己走时更潮红,像是面颊腾起了火烧云。而且他身上很干燥,高热不发汗,韩安知道不是好苗头。 韩安想解开他的衣服,刚抓住衣领,韩非猛然拽住不肯松手,两人僵持一阵,韩安失去耐心想用蛮力,忽然记起韩非身上都是自己弄出的斑痕,难怪他会如此反应。 他的儿子,就算脑子不清楚,本能也在护着这不能见人的秘密。 他看着宫女撤走被韩非弄脏的地毯,换上新的铺开,终是叹了口气。 韩安站起身,寻了近侍来。 “他这样多久了?”韩安问。 “回禀王上,从早上到现在。”近侍答。 “啪!”君王给了一个大巴掌。 “没用!怎么不早点说。”韩安怒。 “王上议政,岂敢打搅……”近侍被他扇得有些懵,怯怯地回答。 “找御医看过了吗?”韩安又问。 “还没有。”近侍答。 “啪!”君王又给了一个大巴掌。 “你们这群废人!”韩安斥责。 “是王上早起离开时吩咐,您不在不喊医官……”近侍这下是真的懵了。 “……”韩安这回没说话也没动手。 “去找御医来,让他从速。”君王沉思半晌,终于开口吩咐。 “遵命。”近侍被打了两个耳光,恨不得赶紧溜走,喜怒无常的君王最不讲理。但他刚走没两步,韩安又喊他,吓他一跳。 “等下,你做的很好,下去领赏吧。”君王打两巴掌给颗甜枣子。 “谢王上恩典。”近侍回过身恭敬地行礼叩谢,却越发心惊rou跳。 医官很快到场,韩安差他合衣看诊,医官观察一阵,翻了翻韩非的眼皮,探了探鼻息又摸了摸他颈侧的大脉,再捏着手腕切了脉。最终和韩安讲了一堆结论。 韩安没耐心细听,只大概明白是昨天在外染了风寒,寒毒未清又受了惊吓,把病症压在脉息里郁结成疾,加上元气亏损体虚不振,热症发得猛。此时寒毒闭塞肌表,体内毒症已经侵染了大半脏腑,极是伤身。若内寒不清,表热也无法祛除,有性命之危。 “说太多寡人也不明白,只问你能不能治好,要治多久。”韩安打断医官,内心却是清楚,这病症大多被自己折腾的。 “回禀王上,下臣开几副药方,每日武火煎三刻钟,早中晚按时服用。大概三五日就可痊愈。”医官答得毕恭毕敬。 韩安打发了医官从速抓药,方子具体怎么用,出去和近侍交代。医官临走时说,制药还需一个多时辰,此时高热太猛,建议先脱了衣服以湿布擦拭降温。寒热之症要适时妥善地调理,热则脱,寒则捂。 韩安支走医官,看了会韩非,他的儿子睡颜很好看,只是眉头紧紧皱起,想来染了病难受得厉害。他喊人备好温水和汗巾,叫他们散去,关了门又要解韩非的衣服。 韩非依旧拽着衣服不肯松手,韩安在他耳边连哄带吓唬,竟是有了几分效果,韩非不再抗拒,韩安把被子掀开,拆开衣服前襟,用汗巾沾了温水给他擦拭身体。 他身上斑斑点点的淤伤,随着胸腹的呼吸颤动,印证着昨夜的疯狂。 一番折腾后,韩安再为他穿好衣服,盖回被子,韩非似是舒服了一些,翻过身侧躺在榻上,手臂舒展在身前,像头慵懒的大猫。韩安不禁伸手抚摸他的下唇,那些韩非自己咬出的伤痕浮着血丝,更显病态脆弱。 指节轻轻划过唇瓣,韩非忽然张口含住那根手指,并不是往常的情色取悦,而是无意识吸吮,这一瞬间,韩安仿佛回到十分遥远的过去,他曾用尽心思保全的幼子,吃不下食物还常呕吐,命悬一线奄奄一息,有时他亲手喂幼子吃完饭,小东西就喜欢这么吸自己手指。无论当年出于何种动机不想韩非夭折,韩安不得不承认,那始终是真正的血亲相依。 时光悄然流逝,岁月投下斑驳阴影,把单纯的亲情一点点染上复杂欲望。 韩安此时才发觉,他对韩非,已经很久没有这般父子之间的感觉。 久到从何时开始,他自己都记不得了。 就算在十五岁那年见到笑容之前,韩非也只是他记忆中没什么用的儿子。 毕竟这个儿子背后无依无靠。 他想起溱水之畔,他的儿子和他说:“逝者已矣,犹如河川奔流,远去不复。” 的确是这个道理。 不论那个女人,还是他的儿子。 已经过去的往事,就不再能被挽回。 既然时光不能倒流,又何须如此感怀。 “韩非,做我的女人。” “你的价值,只有我才最清楚。” 韩国之王,对他昏迷在榻上的儿子俯首轻语,他知道此时不会得到回应,但他想要的永远都会被他控在掌心。 韩安站起身,抚平衣服走出偏殿。 “只是您……从不珍惜……” 他身后的榻上之人,留下一句他听不到的回应,身前的手掌指节轻晃,指甲里是深褐色的血块,每一片都如此。 无声的言语,在午后的阳光中消散。 韩安在寝宫用了午膳,算了算没有重要的事,就推了下午要见的大臣,叫人把奏章拿到寝宫批阅,又差人办事。近侍取了医官开的药方,在寝宫院里煎药端给韩非喝,又被他全都吐出。最后韩安亲自过去,叫人熬了生姜蜂蜜水,把驱寒养胃的汤汁先喂了,然后喝药,总算没再吐出来,全都灌了下去。 寝宫的近侍忙得兢兢业业,心里总有些诧异,以往不见王上对这位公子如此用心。他们自然不知,在遥远的过去,才一两岁的韩非也食不下咽反复呕吐,那会大多是韩安不厌其烦地喂他吃饭,调理他的身体。 夜色降了之后,韩非喝过晚上的药,韩安差人烧好水,又给他擦了身体,再喂他喝了些温和滋补的汤羹,病势终于稳下来,韩非的高热略微退去一些。韩安也没把他送走,又让他在寝宫偏殿睡了一晚。 这一晚召了近侍宫女在内院伺候,韩非夜里发了许多汗,打湿了衣服,他意识清醒了几分,虽然浑身难受,但他把自己闷在被子里也没折腾出动静,就扛了一夜。 清晨韩安醒得早,梳理完来瞧他,韩非已经能啖下流食,也能说话了。他喝过药现在又吃了饭,韩安把近侍支走给他擦身。 “父王,儿臣可以自己来。”韩非的语气透着虚弱,有些惶恐。 “昨天你不省人事,浑身上下为父都擦过了,还怕什么?”韩安扒着他衣服,玩味地逗弄他,擦净他的脸和上身。身上被夹子钳出的淤伤已化开得很淡,乳尖的擦伤结了细细的痂痕,韩安那时摘去一对银环钳了夹子,现在又装回去,拨弄着把玩了几下。 韩安脱他的裤子,韩非下意识抓住父亲的手:“父王,下面就不用……” “松手。”君王只平淡地说了两个字。 韩非瞬间松开两手,有些无处安放地悬在半空,像两只小爪子。 “下面也要好好擦,看看你的小东西是不是还活蹦乱跳。”韩安调侃,不意外地看见韩非面色微红,他让这副病中的乖巧逗笑了,俯身想亲吻,韩非却把头别开了。 “父王,药很苦……”韩非轻声说,话音才落就被他的父亲扳回下颌吻住。强势的舌头不容置疑地撬开牙关,在他的口腔里恣意游移舔舐,勾住他的舌头缠绵撩拨。 “韩非,你是很苦。” “但是也很香。” 一番长吻,韩安品味许久才算尽兴。 “父王,儿臣今天可以回去,不用在这耽误您的事了。”韩非不知如何回应,只能另起话题,而他的裤子此时已被剥掉。 韩安仿佛没听到他的话,捏着他软成一团的分身翻来覆去摆弄。前日被长久坠吊而引发的肿胀消散一些,绳捆的痕迹也变浅了,恢复劲弹的rou丸和茎体,此刻虽然蛰伏,但不难看出挺起后会是雄俊之姿。 “韩非,为父要你在这里情动。”韩安一边擦着分身,一边说得淡然,“不用药,在为父面前,我要它挺起来。” “……”韩非抿了抿嘴,他没说话。 “不过你病中身子虚,好好养着,为父也舍不得现在榨你。”韩安又笑了,“你何时做到为父的要求,何时能从这里走。” 韩安擦完了分身,又命令韩非抬起腿再往两边张开,让他自己用手扳住膝弯。这姿势很yin荡,不过韩安只是把他的胯下股缝和臀瓣都擦了一遍,再擦干净他的腿脚。 擦完身,韩安给他穿衣,韩非撑着身体半爬起来:“父王,我现在……可以。” 韩安瞧着他,笑意渐渐散去:“你是想证明自己,还是想赶紧离开呢?” “儿臣……只是想让父王安心。”韩非的回答听起来很坦然。 “想我安心?前日就不该害了风寒。”韩安手上没停,继续给他穿衣,“现在你还要逞强,有几条命可以折腾。” “儿臣怎会不知冷暖……”韩非小声说了一句,老实下来配合穿衣。 韩安没说话,他昨天已派人又查前事,结果只说太子和韩非在水神祠单独谈话,之后太子通告众人,要韩非留下一起跟着清点礼器送回新郑,继而遣走了马车。 太子与韩非的冲突,起始于那日议事殿上因治水有分歧。韩安之前觉得是韩非太不懂分寸,更芥蒂他说的背伦之恶那番话。可后来在冷宫偏殿他狠狠教训了他的儿子,韩非却也声情并茂的以理说服了韩安。 所以韩安此刻捋清来龙去脉,只觉太子端是蠢笨,从前他的蠢笨让自己放心权位,现在却影响自己寻欢享受。 但韩安也知太子背后有母族势力支撑,故此他并没打算再追究。 眼前这个儿子略作安抚,也就算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