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之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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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缺少着[心]的放入……何不就此成为另一位神?” “一位能够与之抗衡的神。只需稍加改造……” 人偶静静听着,没有辩驳。 衣袖里常常掩盖着的关节暴露在阳光下,另一人的目光打量着,赞叹出声。 “这很适合。” 那是愚人众组织里的另一位执行官。 曾经被教令院放逐的偏激学者,多托雷,亦是现如今的[博士]。 “……嗯。” 人偶最终应了下来。 旅行者看着他与戴着面具的男人握手,忽地强行从回忆中抽身出来。 代价是承受了一阵几乎使人昏迷的晕眩。 “这里……也能看?” 再睁开眼时,散兵正正好就站在旅行者面前。 “为什么不能?” 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似乎只要往前多靠近一点,就能够吻上那毫无温度的唇。 他冷眼看着旅行者往后猛退几步,倒没把人拽回。 “你来这里,不就是想看‘原因’吗?” “是这样,但……” 再看下去,旅行者觉得自己大概率会探查到愚人众深层某些不可公之于众的秘密。 “既然能让你看见……我都不觉得这有问题,怕了吗?” 少年捻着一朵不知何时落到手中的花,语气放得轻缓,鲜艳碎末随风散去。 遗迹的特点,正是其中所有事物的古旧与“易碎”。 “你那是什么表情,以为我会灭口?” “嗯……” 旅行者弱弱地回应一声,只觉得他与回忆中的模样相比,极为陌生,“我觉得你会这么做。” 出乎意料的,散兵的情绪很是平和。 他听见这回答后低低笑几声,像是感到无趣般,转过身去。 “归根结底,我没有杀死你的想法。” “须弥的智慧之神,布耶尔,也不过是被囚禁在牢笼里的弱小神明,而我……” 自取得神之心后,这精致人偶的生性越发变得难以捉摸。 受着未知的情绪驱动,旅行者压下心底的恐惧,主动上前几步,捉住对方预备抬起的手。 “刚才那句话,我不会计较,更不会杀掉你,现在……” 那双深蓝色眼瞳里的情绪无法看得清楚,少年掌心瞬间蓄积出一点雷光,却迟迟没有落下。 “明明连封口的说法都是假的,是吗?” “是啊。” 他歪着头回过来,笑得无邪。 “我早提醒过,你的话太多了。” 又一次陷入黑暗前,旅行者听见散兵恼羞成怒般回了这么一句话,捉住冰冷手掌的手在最后时刻往上滑去,终于抚在了“跳动”着的脖颈。 旅行者尝试着收紧,不曾得到抵抗。 人偶的身体冰冷,却有灼热的吻落在手臂。 “我想我见过你……而你,出了秘境,恐怕只会想杀掉我。” “真不巧,这是你那位创造者的地盘。” 双方的身体贴紧,温度似乎都借此传递过去。 他紧攥住了另一只未抬起的手,放到微弱跳动着的心口处。 “我说过,不会杀掉你,慢慢‘折磨’才算有趣。” 不论他这句解释的真与假,旅行者知道,这一次醒来,也许不再会像先前那样平静自然。 雷之神影对这走上错误道路的造物,或许是有着些愧疚的。 误入邪眼工厂一事过后,祂消息灵通地借团雀送来讯息,连同八重神子一起劝着旅行者前往此处。 因由只是“探索”,却不曾提及散兵的存在。 祂护送着旅行者来到被雷暴笼罩着的清籁岛,末了什么要传达的话都没有,神态自若。 “要是他真的在里面……” 曾经与另一位执行官[公子]达达利亚的那场对战,旅行者是侥幸捡了条命,如今却是与性格多变的散兵…… 他已自发成为伪神。 甚至于这位真正的神明在某种意义上,还算是他的“母亲”。 “不必担心。” 那时,空中盘腿打着坐的女性睁开眼,仅仅放出十之一二威压,就快使旅行者无法呼吸。 “神与神之心之间的连接,他无法抹去。” 威压在这话过后立刻被收起,继而顶替上温和的元素力,抚平了旅行者每一寸跳动着的神经。 这非是警告,而是提示祂对此事的掌控度。 神明的护佑总让人感到安心。 于是旅行者毫无顾虑地来到了这里。 缺失的那段记忆无人讲述,全凭自己去发掘。 …… 少年接连与从前的那些伙伴告别,不曾将真正意图说出。 私下里达成共识的男人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着。 在前往海边的路上,突有一名眼盲的孩童跌跌撞撞从路边跑来,扯住了少年的一片衣摆。 “流浪者,流浪者,你要去哪里啊?” “稻妻城。” 人偶握住孩童的手,笑着拍拍他的肩,使之站正。 “那里很远,你一定要去吗?” “当然,我要去那儿……” 幸而孩童有眼疾,人偶庆幸自己如今的表情不会吓到对方。 他敛起笑意,望着遥远处稻妻城的轮廓,喃喃自语。 “拿回我本该获得的东西……” “好了,我该走了。你的家人也会担心你,不是吗?” 孩童猛地点点头,对着空气招了招手。 “再见!” “嗯……再见。” “我差点以为你要留在这里。” 登了船后,同行的人打探着,听不出多少友善之意。 自与那名孩童告别后,少年就独自一人撑着下巴,观看起海上风景,面对他的询问更是兴致泛泛。 “总要离开的,我不属于任何一个地方。” 在日常里,人偶总会掩藏住关节部位的瑕疵,回话时,又不禁忆起了那夜览遍他全身的旅者。 创造者将他抛弃,同行者亦因他而失去性命…… 意为不详的人偶眨眨眼,只觉得空缺的那处开始发痛。 一片暗紫色海浪席卷而来,水面荡着许多小小方块。 那些散落在海上的木箱皆是海盗的遗产,它们倔强地发出最后一丝光芒,待人潜进危险的海域里采拾。 从今天起,他不再是漫无目的的流浪者。 同行的人不再过问太多,笑着离开。 没人打扰,他也乐得安静。 少年吹着这阵在海浪退去后混杂了雷元素气息的热风,发现自己流了泪,也是头一回尝到其中滋味。 这种感觉来得奇妙。 好像他正经历着最初与对方相遇时,咽下血液的经历。 夕阳最后一丝光收尽,海鸟消失在水天相连的远方。 他倚在护栏边,直到冷风吹干了颊边泪水,方才转身,走进舱室。 “你说的邪眼,是什么?” 关于愚人众这一组织,他一无所知。 “力量的增幅器而已。这种东西很不错,受不住就是死,受得住……一样会死。” “但你不一样。” 对方眼里是nongnong的戏谑意味,更没真正看过人偶一眼。 人偶不介意。 “我知道。还有更上一级的,是吗?” “比起这个,还是先把你身上的封印解掉吧。这点实力,在愚人众里可不够看。” 他能够取到该取得的东西吗? 他们的去处,是终年为冰雪所覆盖的国度,[至冬]。 今夜,少年久违地躺在柔软的床铺上,无法安睡。 依照人类的生活习惯,白日工作,夜晚休憩,中间总会有几个小时的空白期,意为深度睡眠的梦境。 躺在棺木里的那些年,他的梦境隔绝了外界传来的所有声音,后来又总是暗沉沉的一片。 直到旅者来到,直到他结识了友人、家人。 人偶放任自己陷入沉眠,却突然想起了那双纤细洁白的手,如同雨夜那次,轻柔抚弄着不得宣泄出口的欲望;常常给予安慰话语的唇,流露出开放大胆的词…… 触感极为真实。 “我很想你……” 他与那双平和的眼瞳对视,愣愣地靠进对方怀里,发泄情绪般咬住抚摸脸颊、拭去泪珠的手。 “有很多次,我都想见你……” “我这次也来晚了,对吗?” 旅行者不是幻想。 与印象中无差的金发,琥珀眸,一身轻便的蓝白色系衣装。 以及……仍然戴着戒指的手。 跟随桂木学习锻刀技艺、打铁的那段时间里,性情豪爽的几位工人们不是没有提起过一些关于家庭的事。 少年旁听着,逐渐也理解了其中意思。 那时的锻刀想法,一为斩断他对不曾存在的心的渴望,二则为切断旅者与婚恋人的联系。 如今一样没有成功。 前者正是他所渴求且不止止停留之物,后者…… “你会一直在吗?” 少年又一次问出声,尽着力掩下那与他人相处时不自觉染上的冷意,露出最为天真的笑容。 “这些天,我很想你……可是你不在。” 不出意料,过分关怀他的旅行者一下子变得紧张,手也松了开来。 “抱歉,我又来得晚了吗?” 不论旅行者是因为什么,才会在他的梦中出现…… 从那名男孩患病那天开始,人偶为了照料对方,从未好好地睡过一次觉,更没有做过梦。 他既不需休憩,也不需要进食。 偶尔几次守在床榻边的睡眠,也不过是贪恋着陷入黑暗后的寂静,如同“诞生”之初的体验。 旅行者却在此刻出现,先前的“被抛弃”都有了解释。 “没有……什么时候都不晚。” 许多天没有真正哭过的人偶接下那些急切的安慰吻,仗着对方的宠溺逾了矩,首次使用起rou体本身的力气。 “这一次,我会注意的……” 仗着是在梦境,人偶想要为所欲为地做起不曾做过的事。 初初发起时,他垂眸盯着对方的手,只觉得那套在指上的戒指越发刺眼。 “你和你的结婚对象,做过这种事情吗?” 人偶得偿所愿将人搂进怀中,第一回觉得做这种事不算差。 “别问这些。” 然而,几次安抚他的旅行者态度却开始变得遮遮掩掩,打消了不少兴致。 …… 许是看在遭遇可怜的面子上,那位执行官当时居然还有闲心开一些不算友好的玩笑。 “你记得你的创造者吗?” “某种意义上,祂可以算作你的‘母亲’。” “我不需要这样的存在。” 人偶冷声回过去。 男人摊摊手,语调奇怪地“噢”一声,完完全全是把这当作了小孩撒泼的习性。 人偶见过那位创造者的次数,甚至不如旅行者来得多。 记得确是记得。 可人偶总会在想起的时候,忍不住思考对方将自己置之不顾的原因。 既然已经是失败的造物,为什么不在创造之初就把他亲自毁掉,放任他在这稻妻的土地上流浪? 这世上似乎从来没有真正属于他、能够陪伴他的存在。 …… “你们有做过吗?那个人是谁?” 他尝试着,发出使旅行者摇头否认的命令,“是在开玩笑,对吗?” 那与人偶达成共识的执行官,交谈间曾夸赞过他有着“做梦”的特殊机能。 cao控他人的梦境,与之融合,继而提升实力…… 旅行者却是例外。 “不,这种事情,瞒着你也不太好。” 不受半分影响的旅行者认下了他始终躲避着的猜测。 “从最开始,就是这样了。” “我不清楚遇见你的方式……就像那一天,我总是突然出现,不是吗?” “啊……” 人偶任着对方抹去脸上湿凉泪水,呆呆地应一声。 “我无法改变你的处境,可……我同样也在担心你。” 旅行者还在为某事苦恼着,手掌不安分地左右乱抓,最后捉了一束花出来。 “之前,还在璃月的那段时间,一直很想把它送给你。” 那是稻妻海对岸的地方。 人偶烦躁地拍下这束花,望着它坠入脚下无边深的暗处时,竟有些隐秘的喜悦。 “我不需要它,旅行者。” 那些天缺失的梦从今夜开始弥补,未尝不可。 “这么说,你会一直在我的梦里,是吗?” “……嗯。” 旅行者的脾性很是温和,花被他耍着小脾气丢掉也不生气,反倒是拍了拍他的手,仔细捏着手指查看。 “被打扰睡眠,会不开心吗?我想,很快就不会这样了。” …… 梦境就此暗下,人偶从床上坐起,像是被噩梦惊醒。 度过的那十几分钟,在现实里一分钟不到。 他理理睡梦中无意间蹭起的衣袖,重将关节部位藏好。 夜深,同行的另一位执行官还没有睡下。 “打扰了,多托雷先生。从这里前往至冬,大概要多久?” “一星期左右。” 撰写着报告的人放下笔,朝对面的少年看来。 “不想被打搅?” “……嗯。” 他微不可闻地点点头,知道自己不需再说太多。 对方接着投身进工作中,不忘将结果说出。 “我会让他们注意的。” 此后只见得少年离开此处,梦境再难探寻。 人偶的外貌虽精致,性格却阴郁,更不讨喜,就是将自己反锁在了房间里,也不足外人为奇。 一直到一星期后,船只离开稻妻,来到终年飘雪的地界。 [博士]亲自敲门,唤醒房中不知何时饱尝了爱欲的人偶。 少年动作利落地下船,看见穿着异域服饰的女人站在对岸。 她抛了颗元素晶球过来,人偶伸手,将其接下。 “这些天里,你的‘冥想’似乎很成功。” [博士]经过握着晶球出神的少年身边,淡淡提醒一声,“这次的晋升不同往常,前往至冬宫吧,女皇大人早已经接到了有关于你的消息。” “所以,这是更好的装置么?” 他固执地问回去,没有将其激活。 “邪眼并非我所求之物。” “至少明面上如此。” 人偶了然地点点头,跟随这披着大衣的青年离开港口。 他不畏惧这寒冷的天会把手脚冻伤,疑问也已得到解答。 踩着厚重的雪层前进时,少年握着那枚元素晶球,对准了天边的艳阳查看,反射出的光莫名灼烫。 …… 已是伪神的散兵,心口填塞着的是属于造物者的神之心。 那里触碰得久了,竟也有些滚热,震得旅行者的手指发麻。 “没必要再看下去。” 少年的气力经过这些时间的强化,早已不再是最初那样弱小,用在普通人身上时便显得格外不知轻重。 “我……” 他们确是在梦中见过的。 却不知是因为何种缘故,如今只剩下散兵一人记得。 旅行者心底微微地有些遗憾,没拒绝对方送上来的吻。 “是我对不起你。” 不用再细想下去,旅行者也能清楚,追求着[心]的少年究竟在热衷于人体改造的偏激学者那里,接受了何样的改造。 少年“诞生”于沉眠之庭,从借景之馆苏醒,最终再次睡下,被送往神樱大社,交由了当时的大社宫司看管。 而旅行者的寿命年限漫长,遗忘的事少有。 想到离开鸣神大社时,八重神子露出的复杂神色,旅行者似乎猜到了点苗头,望向那处跳动着的[心]。 “你喜欢‘做梦’吗?” 掌心互相贴近,旅行者惊于自己不知何时出了身冷汗,忙不迭地摇了头,暗叹自己注意力的不集中。 “喜欢,是吗?” 特殊的雷元素从少年垂落下的衣袖中伸出。 深紫色元素链紧扣住了双方手腕,勒到边缘有红痕浮出,方才停止,有着独立意识般探到旅行者脸旁,轻拍了拍。 “那便接着去看吧……醒着看。” 如此处境下,神明留给旅行者的那份“保命”装置没有触发。 “就连亲近之物,也有被蒙蔽的时候。” 冷意几欲渗进骨rou,一环环扯紧,贴着脸的末端自发变得光滑圆润,近似于某类生殖器官的顶部,在少年一声声话语落定之下,变得越发真实。 “该说她不愧是盲目追求着‘永恒’,才会忽略对外界的探知?还是……” 回忆中的少年在葬下死去的男孩后,常常戴着顶宽大斗笠,唯有入梦的那一次,特意将其取了下来。 如今的散兵从头到尾没有戴着它。 “我……希望你这些话都是出自真心。” 旅行者不作反抗,言语的间隙里,元素链的末端已沿着脸颊皮rou爬到唇边,试探着吐出蓄积着的水液,再到塞入少许,尽在另一人目光下进行。 “但这本来就不是属于我的[心]。” 沉眠之庭的秘境构造颇具稻妻风格。 悬空的小岛旁散散落落几棵血红枫树,因着探索尚未完成,暗沉沉的光照下时,像极了回忆中人偶所想象的梦境。 “你觉得我会死在她的手上?……” “……嗯。” 卡入口腔的元素链正压着半边舌根缓缓往里深去,言语发声限制随之一步步加深。 “那没关系,在这之前……我很乐意把你留下。” 涎水不受控制地从磨蹭着的链条边缘流出,浸湿了颈部纯白色围巾,旅行者紧盯住对方的脸,不顾那一滴两滴深色水痕的范围逐渐加大。 …… 暗色景庭中,独自一人探索此处的旅者受到了另一方挟制,为无形之物困住,绑缚在场地中央的古树树身,双腿呈作异样的张开状。 受困者视线平视着空无一物的前方,眼尾染上些许湿意。 许是被难以破解的机关所困。 …… 少年初步懂得了示好的分别,当即也没再打搅对方的工作。 他返回房间,躺上床,再一次回到梦境当中。 “我……” 也是在他短暂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旅行者竟一直等待着,像是猜到今夜的相遇不止会有一次。 未完的解释将要补上后续,人偶凝视着对方明澈的双眸,脑海中竟有了另一种声音,促使着他收起笑容,将自身未尽的性事抢先一步补全。 “你的恋人,你的家人……你总是这样纵容我。” 旅行者还没从先前被推倒在地的反应中回过神,听此照常露出温和的笑,丝毫不顾走近过来的人偶抱有另一样心态。 “既然总有一天会分别,我总想着能不能多看你一段时间,毕竟……我在这之前并不认识你。” “这很像是在做梦,你不觉得吗?” 潮湿矿洞里的亲吻,火刑结束后的救赎……亦或是不曾出现的那些天,人偶接连失去了朋友与家人,本该出现的旅者却消失无踪。 “总会醒过来……吗?” 少年极力想要压下那抹无形的烦闷感,到头来还是任着阴暗思想占据全部。 “你完全没必要管我,你更应该注意你的恋人……” 旅行者似乎也被这句话说动,将要伸出去握住眼前rou物的手停下。 梦境与现实的时间流速不尽相同。 人偶冷着脸等待回答,心中仍然有一丝期许。 “我就说……你总是什么都信。” 那枚戒指最终落了与花束同样的命运,坠入深渊。 “现在,还算有吗?” 这一行为几乎把已酝酿起气势的人偶打回原形。 他手忙脚乱地要去帮旅行者捡回那枚戒指,最终只能够触摸着无边际的障壁道歉。 “抱歉,我只是……” “把这些当作梦吧,好吗?” 失去戒指的旅行者一点儿悲伤的情绪都没有,反过来握住了半跪在地上的少年的手。 “可我明明能碰到你,你也……” 擅自上门打扰那位叫作[博士]的执行官时,少年从纸页一角窥见了熟悉的金发。 他无法仔细分辨对方是否是故意将其放到自己眼前。 能够确认的是,旅行者是真实存在着的,而非幻想。 “这是个很奇妙的现象,但不代表我可以一直‘游玩’下去,”旅行者叹一口气,不再接受他的好意,“人总是会厌烦的。我是说,和你在一起时,我很心疼你,但是时间久的话……” “我也会烦的。” 少年面上讨好的笑僵住,不可置信般看回去。 “我……烦吗?” 不论梦里梦外,意图解释的旅行者都在此刻被下入了道封口的命令。不同于梦境中的任意cao控,身为伪神的散兵真真切切地将旅行者碾压得彻底。 “既然本来就不喜欢,又为什么要来妨碍我?你与创造我的那人一样……” 元素链顶端湿润,抽出时一节节仔细地碾压过神经丰富的舌头,延伸出的分支强行使着嘴唇无法闭合。 少年伸手按在了舌根下压,受困于树身上的旅行者尽着力咳嗽一声,脸旁发丝和着汗水紧贴皮肤,好像做着的是什么极费力气的事情。 梦境的链接与绳索的绑缚方式无异。 一条条暗紫色元素链自人偶手中探出,钻入稍显紧绷的衣物间,只尽着力拉扯几下,这具受困无力反抗的人类躯体已然展现在另一人眼前。 少年看着这幅场景,眼里像是有泪珠涌出。 “……你没必要哭。” 旅行者慢慢吐出那些混入口水里的液体,看见他要落泪时,还是不免慌了一瞬,想起回忆中少年无助哭泣的模样。 “谁说我会这么做?” 他到头来只是自嘲般地笑笑,借着神力贴近急促呼吸着的胸口,咬住了微微湿润的乳尖。 “你……还把我当作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木偶吗?” “继续看。” 旅行者想着之前看到的事态发展,多少有些头皮发麻,下意识出言拒绝。 “我……这没什么必要……” “作着‘助兴’吧,嗯……” 那随着心意做起反应的性器靠过来,压进毫无阻碍的rou唇,不过蹭弄几回就使得被困在树身上的人挣扎着,意图躲避,终是徒劳无用的挣扎。 “那是你最后一次来。” 少年说着,语气里竟也有些怀念,“后来,我对比过很多次,那就是你。” 双方的手腕始终悬于上方,不曾分开。 “你为什么还活着?” 这一声质问来得突然,旅行者没好意思出口反驳,多少也软了态度。 “之前在邪眼工厂的那次……你可以杀掉我。” 当时,误闯入其中的旅行者发现一路都有安排着机关与守卫,也有在躲避巡视着的愚人众士兵时,查看一些装置的新旧程度。 他似乎早就料到旅行者会有这么一次“误入”。 后续初见面的那次,放出的雾气也只是使旅行者浑身无力,却不是什么致命的毒雾。 “是啊,你说得轻巧,哈哈哈……” 细腻的腿rou对另一样突兀钻进来的热物极为敏感,涂抹得湿滑后就不再阻拦它的探入,散兵竟也只是借着旅行者身体受缚的困境做这种事,没有真正送入其中。 人偶的面貌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变化,在旅行者看来,他始终没能够狠得下心。 “曾经的我也是如此想着,也已做过一次错事……” “那把大踏鞴长正,我把它从废刀炉里取了出来。被当作试刀石的他不该是废弃的失败品。” “桂木的后人,又怎么会是?……” 身为神,散兵现下的精神状态显然过分不正常了。 旅行者认为这是他与外来神之心之间产生的排异反应,并未在意这像是胡言乱语的话。 “你现在也完全可以杀掉我。”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