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玫瑰芙/信息素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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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蒂一整周都在基地度日,第二期训练营初步已经完成,哪怕没她太多事,也要跟着做。 难得回一趟家,又是无止境的加班,对着光屏浏览虚拟场景有没有问题。 看着华亚特,贝蒂说:“下个月结束了,我们再去玫瑰芙吧,新一季的花期准备开始了。” 玫瑰芙四季温差不大,花种不多,其中最多的一种花一年有两次花期,时间可长达四个月,但最好的时间段自然是在刚开始不久时。 华亚特不停下动作问:“是要去办什么事吗。” “不是啊,就是去游玩,就是在新年假期的时间。” “可以,但我需要先去陪母亲。” 与贝蒂结婚初,他们见过一次,也是因为住的很远事情忙,再没有见过。 当年假来到,贝蒂和华亚特先去了华亚特家里,他母亲养了两只猫且种了很多绿植,房间温馨活跃。 后来又去了莫格将军故居,这里是他二十多年前的住处,离开苏达克后是在国家安排的住处,修养身体时还来住过一段时间,由于状况愈下不得不在医院度过最后几天。 “我父亲其实离开的很快,他的病情是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爆发是那样强烈迅猛。他说身体只是些小毛病,刚好离职休息下,我才办完请假手续,他就住进医院然后抢救,最后葬礼。” 华亚特向这栋宅子鞠了一躬:“很遗憾……” 贝蒂带着他进门,无人看管的宅子有些破败,大门发出沉重的移动声,带着细小的崩裂声。 “这里是空下了吗。”华亚特好奇,他以为像这样的家族都会有专人管理。 贝蒂摇头:“这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就是因为这里的建筑师,我们才那么快的举家迁移苏达克。” 她今天是过来拿父亲的手记,那天带着盛汉泽林回顾历史,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写过这些了。下午在请人过来评估宅子价值,早点卖了省的还得管这儿。 贝蒂看了一眼父亲的手记,就扔给华亚特。 “这是什么。” “以前在苏达克的记录,我父亲字不太好,你帮我重抄一遍吧,待会转给你一个文档,接着上面写就好。” 他翻了一下,没有多少页,字确实有些潦草。 在车上仔细看第一页,他想自己大概是要连猜带蒙的抄下。 在家里,贝蒂邀请他进了书房。 那是几本新旧不一的四本纸质本。 阿基塔列有自己的史书,一开始叫《阿基塔列史》,后来莫格家族更改为《阿基塔列的历史》,阿基塔列最早是皇家的名称,后来有一个朝代的陛下认为国家太难治理,他本不是皇位第一继承人,当初辅佐了很久自己的年轻兄弟,兄弟死亡后由于无子嗣而继承,他觉得辅佐是最好的,不用顾及太多,权利又很大,于是他进行了盛大的选举,所有人皆可参加,在一项项考核中选举出了新任陛下。 由于公众认为这样的陛下不是被上天所认同的,没资格做阿基塔列,所以准备认真辅佐新皇的前陛下做出一个选择,他依然是阿基塔列,而阿基塔列不再是皇家名字,是他们家族的统称。 华亚特想起刚看一眼就翻过去的首页,翻开了那本新一点的史书,首页写着一句话:阿基塔列——莫格永远保卫自己的人民。 再去玫瑰芙之前,伯恩短暂的回来过一次,来贝蒂家里转了一圈,抱怨下市场的畸形审美就回去了。 正值一年中第一班通往玫瑰芙的星际列车,它将在玫瑰芙停留五天。 贝蒂新奇看着这节车厢。 她小声说:“我从来没有坐过星际列车。” “我也没有。”华亚特回复说。 “哦?可是你以前不是在外面上学吗。” “固定时间有校车接送。” 贝蒂早早关上窗板,外面并没有什么好的景色,而且进第二空间也会让强制关上。 星际列车,肯定是不如自家航宇器,她自言自语:“再也不坐星际列车了。” 玫瑰芙的气温比上一次温暖一点,再过一个月就是这颗星球最热月了,会迎来一阵花种减少,远不如现在。 来旅游的人也多,贝蒂看华亚特不太好的样子,建议先去休息。 她说:“太漫长了,我还是委托一下,请人把航宇器开过来吧。” 华亚特无力点头,前往玫瑰芙的星际列车是最好一种,但也使人不适,还有的乘客下车后呕吐、晕倒的。 去的是之前的酒店,路上买了鲜花糕,贝蒂吃了一个,比上次好吃。 第二天他们第一次来到最广阔的花海,很远的地方只能看见三四个人。 第一次来玫瑰芙这里正值衰败期。 华亚特走在花海中,玫瑰芙这颗星球太美,他要沉溺在这里了。 “华亚特。”贝蒂叫住他,“这种花在这个星球开的数量非常多,是最多的且远远超过其它花的数量,你知道它叫什么吗。” 他说:“七星鸢,在俄塞望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 贝蒂蹲下浅闻,这种花开一朵开一片味道都相当淡,但当有这么广阔就有了些明显的味道。她招呼着华亚特蹲下来闻这香味。 华亚特觉得挺好闻的,贝蒂靠在他身上:“这是你信息素的味道。” 不等华亚特说什么,她又问:“在这里,它们还有一个别名,你猜是什么。” 空气里是细腻的香气,他第一次这样清晰的闻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是什么,有什么特殊的名字吗。” “它们也叫玫瑰芙。” 第一个发现这里的人,他远远看到的星球,应该是这种花大片大片的聚集在一起所展现的美丽。 莫格将军在医院的一晚做了一个梦。 十六七岁的贝蒂在玩着射击,她在多次脱靶的下一次打了六环,兴高采烈的展示给他看,画面一转,她在厨房拿着小刀细致的切水果,然后摆进精致的果盘。 这个梦的背景,是他小时候的家,他们在苏达克没有住过这样好的地方。 莫格将军醒过来,回忆着那个温馨飘渺的梦。 他的贝蒂十六岁已经跟着人去稽查,对着逃跑的非法人员一枪击毙;拿着弯刀在稀有矿石坑里进行分割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