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玉砌雕阑新月上,朱扉半掩人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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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晟走到御书房时,禁卫军统领袁照已经在外院等他,见他回来,低头行礼,跟着他走进御书房,侍女为俩人上完茶就全部退下去,只留了王瑞在跟前伺候,“查的如何了?”萧晟问道。 “末将差人审问了婉嫔娘娘的侍女,其中一个侍女说,婉嫔娘娘前些时日与东宫冯侧妃的侍女有过交际,婉嫔娘娘无意间从那侍女口中得知,冯侧妃之所以能得太子独宠,是因为冯侧妃常用的香料尤为不同,太子非常喜欢每每闻了欲罢不能”袁照看了一眼皇帝继续说到“婉嫔娘娘知道后就先去调查了香料的事情,知道确有此事之后,就多番苦苦哀求这个侍女,希望能求得一星半点的香料以换陛下怜惜,那侍女经不住婉嫔哀求,就在前几日给了婉嫔娘娘香料,第二日娘娘就盛装打扮,请您去听曲儿,等到末将派人去寻才知道那侍女次日就出宫了,在出宫当晚就被人害了,晚归的猎户在城外的破庙里发现了他,赶紧报了官,因那侍女身上有一块冯府的腰牌,就被报至了冯国丈府中,国丈府派人领尸之后将人抛在了乱葬岗,派出去的探子检查了尸身上面有北狄人惯用的兵器伤口” “醉春宵末将无能实在查不出线索,牵魂草长于西北草原深处,平常并不多见,这牵魂草是民间土药麻醉散的最主要的一味药,西北多战事,京中运抵的草药常常不够用,军医就配了这么一味土药来应急,定远候府就长期高价收购牵魂草,周边猎户村民都知道此事,若是遇到牵魂草都会采了交与候府。”袁照回禀完毕,抬头看向萧晟,“此时朕已知道了,你继续关注京中,看看是哪里将醉春宵传入宫中的”萧晟说完,袁照就领命退下,继续去查醉春宵。 “暗十一回来了吗?”萧晟对着无人的房间继续问,片刻后一个女暗卫悄无声息的进来行礼,“查的如何了”萧晟边看奏折边说,“回主子,您去德妃娘娘宫中那日,日常入口之物,所用香料皆有留档,试毒太监们这几日也都正常,唯有下朝后的那碗糖蒸酥酪,是太后娘娘身边的人送来的”暗十一说到此处就停住了,萧晟沉思片刻挥手让她退下。 “那日的糖蒸酥酪,太后派人送来时,可有说了什么?”萧晟问王瑞,王瑞想了下回答“太后娘娘身边的人说,皇后娘娘做了糖蒸酥酪孝敬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特意送来一碗也让您尝尝。” “摆驾慈安殿”萧晟带着王瑞往外走去,到慈安殿时,几个侍女在围着太后说话,不知道说了什么,逗得太后笑的花枝乱颤,“说什么呢?母后这般高兴?”萧晟走上前给太后行礼“儿子见过母后”太后听到声音响起,才发现他走进来了,赶忙起身将他拉住,两人一起坐在桌前,周围侍女也纷纷向他行礼,“陛下,怎么不叫人通传”太后笑着问他,“儿子难得见母后笑的开怀,不忍打扰,这位是?”萧晟看向太后身边的年轻女子问道,太后拉过那少女的手与他介绍,“这是你三表弟家的小女儿刘熙禾,你表弟入京述职,禾儿也一起回来了,今日进宫来看哀家”刘熙禾上前来给萧晟行礼。 萧晟淡淡的免了她的礼,继续听太后絮叨“一晃眼,哀家竟有五六年未见过禾儿了,禾儿来了之后,这慈安殿都热闹起来了,哀家欢喜,就留她在宫中住上几日,”萧晟抬眼看了一眼太后身后的刘熙禾,说到“既然母后喜欢,刘小姐就在宫中安心住着,多多陪陪太后。” 萧晟想起了自己还未成年那会儿,京中都在猜自己的太子妃会是定远侯府“天命所归”的林清雾,还是帝师府中的表姐刘灵若,后来林清雾为自己挡箭,伤及根本,终日缠绵病榻,自是无法做太子妃,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太子妃之位必定落在刘家时,萧晟去江南赈灾,遇到了如今的皇后,当时还是商贾之女的冯皇后,萧晟为了她在御书房门外长跪不起,求先皇立冯氏为太子妃,先皇震怒,最终拗不过萧晟,还是遂了他愿立了冯氏为太子。 同日又连下两道旨意,一道是封太师嫡长女为太子侧妃,另一道是封兵部侍郎嫡次女为太子侧妃,东宫一正两侧妃竟就在一日内全部定了。刘家的大小姐是当时皇后如今太后的亲侄女,萧晟的外祖父刘灵若的祖父又曾是萧晟父皇的老师,当的起一声帝师,自是不能入东宫做太子的侍妾,刘灵若在次年就被家中嫁给了自己爷爷的学生,成亲不久后就随着夫君一起外放,至今还未回京,如今这刘熙禾进宫,看太后是真,刘家想送人进宫也是真,如今他前朝稳固,刘家自是起了别的心思。 萧晟对着太后说“母后,摆膳吧,今日朕陪母后用膳,刘小姐也一起入席吧”,听到他这话,太后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萧晟与刘熙禾扶着太后往饭厅走去,太后和萧晟依次落座,刘熙禾虽是初次面圣,整个人也落落大方,十分得体,看的太后不住点头,刘熙禾取过汤勺为太后和萧晟一人盛了一碗热汤,呈给俩人,太后拉着她坐在身边“莫要忙活了,都是一家人,没有那么多的规矩,陛下,你说是不是?”“母后说的是”萧晟回道。 三人用完膳,挪到了里间,见萧晟还未有要走的意思,刘熙禾识趣的退下,“陛下,今日心神不宁的,可是有什么事儿?”太后问萧晟,萧晟沉吟了半刻开口,“确实有件事要问母后,太后看他一脸正色,也不由的收了脸上的笑意,等着他开口,“不知母后可还记得,皇后奉您之命送了一碗糖蒸酥酪去御书房?” “哦,此事啊”太后开始回忆“十五那日,宫中太妃来慈安殿请安,一群老姐妹就闲话了几句,其中一个太妃曾提及孝仁皇后,说起来孝仁皇后在时,她宫中的糖蒸酥酪最是美味,就连皇帝你当年都能吃上一大碗,当时皇后也在,过了几日她就提着那糖蒸酥酪来见哀家,说要哀家尝尝可是当年的味道,哀家尝了之后,觉得确实有几分孝仁皇后宫中的酥酪的味道,皇后虽说有些时候糊涂了些,对陛下你确实满腔情意,哀家也就遂了她的意,送了一碗去御书房”太后说完接着问道“可是糖蒸酥酪有何不对?” “母后放心,不是什么大事,儿子已心里有数了”太后叹了一声气,继续对他说“你不愿意说,母后也不逼你,只是此事牵扯皇后,皇后为妻为后都只能算勉强,还有些不上台面的小心思,可要是说她有多恶毒狡诈,那也都是虚言,人是你自己跪在先帝跟前求来的,她又对你事事具细,日常起居万般小心,为你生儿育女,不过太妃的一句戏言,都能听见心里,可见是时时都惦记着你啊,你也得对她上心些才是”太后顿了顿继续说道:“若真有什么事,你也得查清楚,莫要委屈了皇后,毕竟还有太子,我们母子当年受过的磨难,就莫要再传给下一代了”太后说起此事,眼睛就泛起了泪光,握着萧晟的手,嘱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