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故事恋爱脑影帝的读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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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影帝男主刚回国的冤种白月光。 见到他时，我对他有了读心术。 我站在他旁边，他表面一声不吭，可内心激动得像个花痴。 「啊！好想和她贴贴，呜呜呜呜。」 「怎么出去玩一圈还瘦了？一定是想我想的。」 「她都不看我，我伤心了。她好冷漠，我好爱。」 「她瞪我！她瞪我！她心里有我！」 我：有病吧。 1 我是影帝男主刚回国的冤种白月光。 谢谢，不是留学，是度假回来。 此时我刚下飞机，去发布会现场。 我作为全网的白月光专业户，参加我人生中第一次真人秀综艺。 一档情景演绎综艺。 节目共十二期，一共需要完成六个故事，我负责三个。 而和我搭档的是影帝，也是我的前男友，沈易和。 我和他分手，是他提的。 因为最初我和他在一起的理由只是为了给我的父亲和后妈添堵。 那时沈易和还不是如今的影帝，还是个普通的男大学生，D大校草。 我比他小一届。 我就这样欺瞒了他三个月，可谎言的纸是包不住火的，反而会愈烧愈烈。 直到后来我的室友说漏了嘴，把那层纸捅破了。沈易和淋着雨在寝室楼下给我发消息，问我是不是真的。 在得到求证之后，他和我提了分手。 在那次之后，我们互相删除了联系方式。 没想到再见面是因为工作，我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突然，我耳边被喧闹和镜头的声音取代。 是沈易和。 他和四年前好像不一样了，人好像长高了，身上那份不能与人亲近的感觉又多了几分。 灯光打在他身侧，光晕在他脚下画圆，他身上像是镀了层光。 他停在我身边，向我点头示意，让我往旁边挪挪。 我懂，于是我把我的C位让给了他。 不过我发现事情好像有些不对。 我好像，能听见沈易和的心声？ 因为他明明没张嘴，可我却听见。 「我的宝宝怎么离我那么远？呜呜呜呜……我是坏蛋吗？我很凶吗？怎么会觉得我想要C位呢？我只想和你站得近一点！这都不可以吗？」 我：「？」 于是我往他那里靠近一点点。 我的耳边又响起。 「好耶！近了，开心！」 什么魔法啊？ 我用力地摇了摇头。 「她不舒服吗？也是，刚下飞机，肯定没休息好，怎么还是不会照顾自己。」 我看了一眼站在我旁边的沈易和。 他一脸平静地注视着前方，和我听到的完全不一样！ 「她看我了！她看我了！啊啊啊！」 我眼前一黑，闪过一个不太妙的想法。 他不会还喜欢我吧？ 2 我父亲是个恋爱脑，五十岁以为遇见了人生中的第二春，非要和家里那位年轻的小保姆在一起。人家小保姆就是图他的钱，他们背着我结了婚领了证，给十八岁的我添了一个弟弟。 保姆摇身一变成为总裁夫人，我和她向来不对付。 我和我爸不止吵过一次。 气得他对我说：「你和你妈一样，就是见不得我好！以后公司也不会留给你，我都留给俊俊，你什么也别想得到！」 后来上大学时，我索性不回家了。 我叛逆又喜欢逞强，我就是想证明给我爸看，在爱情里，恋爱脑的人最终都不会有好下场。 于是我做了我人生中最错误的决定。 我欺骗了沈易和。 我骗他说我喜欢他。 可少年的爱来得轰轰烈烈，我在他来势汹汹的爱意下被逐渐击垮。 直到后来谎言被戳穿，我的梦才破碎了。 本来就是我不对，我还从来没有给他道歉。 想着以前那些荒唐事，我头又低下去了几分。 「钟意，你还好吗？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沈易和温润的声音在我上方响起。 我摇了摇头：「我没事。」 「可你看起来好像状态不太好，没关系的，这里我可以，你去坐一……」 「我都说了我没事！」我打断他的话。 我的语气不算和善，他显然有些被我吓到。 「好，我知道了。」 我耳边的沈易和的心声又响起。 「被凶了，难过。她还是不喜欢我。」 傻子。 那为什么还要喜欢我？ 「可我就是喜欢，从新生报到那天就喜欢。每天就更加喜欢一分，多到都要溢出来了，也只换来你和我在一起三个月。」 「早知道就晚点和你说分手了。我当时以为，你真的会喜欢上我的！结果没想到真的，分手了。」 我的心好像漏跳了一拍。 胸口闷闷的，好像真的有些不舒服。 沈易和，你这脑子不去挖野菜真是可惜了！ 3 主持人进行了几个游戏回合，场面依旧进行，谁也没有发现我们的思绪已经翻了好几个来回。 过去都快要被回忆完了，记者突然cue我。 「钟意是第一次参加真人秀，有什么期待吗？」 我笑了笑，打趣道：「我这个人挺无聊的，希望和我搭档的朋友别觉得尴尬就行。」 「我活跃啊，我社牛，全网都知道。」沈易和接到。 记者好像嗑到了，没多问什么，就换下一组了。 发布会镜头的注意力不在我身上了，我耳边的心声又响起了。 「啊！好想和她贴贴，呜呜呜呜呜。」 「怎么她出去玩一圈还瘦了？」 「我刚刚是不是答错啦！她都不看我了。她好冷漠，我好爱。」 怎么说，还有点吵。 我瞥了他一眼。 消停了半秒，他又响起了。 「她瞪我！她瞪我！她心里有我！」 我：有病吧？ 消停了。 发布会结束后，我上了保姆车，红姐在平板上看明天真人秀要穿的衣服。 她刷到一半，突然问我：「你和沈易和不会旧情复燃吧？」 我闭上眼，摇了摇头。 我在进公司前，恋爱史和家庭背景都是交代过的。 「不会就好。你们俩要在一起，服务器得瘫。」红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事先说好，你要是复合，也得提前和我说一声啊。别突然整一出，到时候文案来不及撰，热搜来不及压。」 「知道了。」 4 第二日，我穿着品牌方准备好的衣服去了演播厅。 情景演绎综艺。 主要还是得演戏。 今天的剧本是破镜重圆的恋人，在来的路上，我已经看过剧本了。 我到时，沈易和已经早早地在演播厅等候了。 「吃早饭了吗？」沈易和说着朝我这边走来，原本站在我旁边的红姐看到他过来就走开了。 「吃过了。」我答道。 沈易和点了点头，在我旁边拉了个椅子坐下。 我发现心声这个东西跟我和他之间的距离有关系，就比如我现在和他之间的距离近，我就能听见，甚至他抓狂的语气都在我耳边一清二楚。 「果然，这个搭话方式很老土。」 「钟意，和我说说话吧。」 「钟意～钟意～」 好吵。 为什么一个一米八几的男的可以这么聒噪？ 什么时候下班，好想逃。 「马上要开始了，你准备准备。」我说。 我想找个借口离开，既然和距离有关，那我离他远点应该就听不见了。 可我起身时，沈易和突然抬头看我。 他好像等我开口等了很久，看向我的眼神亮晶晶的，期待又直白。 我失败了，我又坐下了。 沈易和好像松了一口气：「钟意，剧本你看过了吧？」 「嗯。」 「加油，我们争取早下班！」沈易和拍了拍我的肩。 原来，你小子在意这个啊？ 早说啊！！ 我也正有此意。 下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演员老师，你们那边OK了吗？OK的话，就过来吧，我们可以开始了。」 什么，原来都在等我们吗？ 钟意，犯大忌！ 居然让剧组等你！万一被编排说你耍大牌怎么办！ 你的职业生涯就此发烂、发臭…… 「好，来了。」沈易和比我先向导演和制作人们应道。 他突然低下头，很轻地在我耳边补充：「刚刚才布完景，我们没有让他们等。」 说完，他还朝我粲然一笑。 我：「？」 这小子，不会…… 不会他也能听见我的心声吧？ 然后我看见。 沈易和指了指他的胸口，又指了指我的。 他娘的。 他真的能听见！ 那我之前那些吐槽他的话，他都听见了？ 我说他有病，我说他吵，他都听见了？ 我还让他挖野菜！ 他这也听见了？ 「听见了，都听见了。我两只耳朵都听见了。」沈易和明显在憋笑，他语气都有些不稳，「钟意老师，不走吗？」 真相来临的那一刻，我好像孤独的小丑。 滑稽是我，孤单也是我。 5 剧本的大致内容是男女主是一对曾经的恋人，但迫于现实的无奈分手了。再重逢时，是在同学聚会时，女主已经嫁人家庭幸福，男主事业有成。他们彼此都随着时间的流逝对之前的感情释然，见面时只是对对方说一句，「好久不见。」 本来我的情绪已经入戏了。 可现在沈易和在我身边笑得太大声了！ 严重影响到了我！ 笑什么，很好笑吗？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沈易和立马噤声：「对不起。」 哟，变脸还挺快。 真不愧是影帝。 我是不是还要给你……树个大拇指？ 沈易和这次闭上了眼，低下了头，他好像还很克制地紧咬着。 「沈易和，再笑，我就刀了你。」我用心声威胁道。 谁也不想加班，在整理好情绪后，节目拍摄很快就开始了。 节目组为了体现女主家庭美满，还请了一个三岁的小孩。 我不理解为什么电视剧里体现女人家庭幸福总要有一个小孩。 同学聚会，男主迟到，我作为女主带着孩子准备撤了，离开饭店时，在门口遇到了多年未见的男主。 「mama，有点冷。」身边还不到我膝盖的小女孩演员讲台词道。 我蹲下来替她系好脖子上的围巾，余光瞥见一个人影，是沈易和。 现在他是姜余，我是周淮月。 姜余朝这边阔步走来，他低头看了眼小女孩，将手里的烟灭了。 「周淮月？」他叫道。 我抬起头时微微一笑：「诶，姜余，好久不见了。」 「卡、卡！这感觉不对。」导演打断，「小意啊，这里周淮月对姜余是释然的感觉，不是面对一个很久没见的同学。她对姜余的感觉和对其他老同学肯定是不一样的，你得把控一下那个情绪的度。」 「好，再来一条，我注意一下。」 拍摄的第二条。 「周淮月？」姜余叫道。 我手上系围巾的动作一愣，缓缓地抬起头：「好久不见，姜……」 「卡！还是不对，有点太刻意了这个动作。」导演喊停道，「谈过恋爱吗？这感觉就像见到你还喜欢的前男友一样。」 我前男友？ 不就在旁边吗？ 沈易和突然咳嗽了几声：「再来一条吧。」 拍摄的第三条不行、第四条也没过…… 我心里默念，想前男友、想前男友。 失败了十次后。 导演喊停，让我去休息一下，顺便找找感觉。 感觉我已经不认识感觉这两个字了。 「小意啊，去休息会儿。你现在情绪有点急躁了。我们十五分钟后再继续。」导演又招呼着那些拍摄人员，「大家都休息会儿，我们十五分钟后继续。」 我坐在楼梯上发呆，沈易和朝我递过来一瓶可乐：「给你，无糖的。」 「无糖我也不能喝。」我摇了摇手。 女明星不配喝可乐！ 该死的控糖，我恨。 我已经八百年没有喝过可乐了。 结果沈易和又从背后掏出了一瓶矿泉水：「那水总能喝吧。」 我接过了矿泉水，沈易和顺势在我旁边坐下。 「对不起，一个镜头试了好多次也没成功。」我拧开了瓶盖喝了口水。 我以为他会和我沟通剧情，可他却说：「休息时间你也要和我聊剧本吗？」 「我想早下班嘛。」 「你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链接很淡，是吗？」沈易和问道。 「前任之间应该要保持距离吧，更何况我已经结婚了，不该有那些感情的。」 「钟意，如果因为现实被迫分手，他们会有很多无奈，无奈于他们在实际情况的逼迫下低头妥协。再见时，他们的感情链接反而会更深，不然，哪有那么多前任之间旧情复燃？」沈易和轻哂一声，「不该有那些感情，是因为你已经结婚，不出轨是婚姻里的责任，但感情是理不清的。所以主角二人之间有一种很复杂又矛盾的情绪。」 「……」 我们沉默了很久。 「要不我们自己试一次？」沈易和小心翼翼地问道。 也不是不行。 他下了一层楼，模拟从远处走来。 「周淮月？」 「姜……对不起。」 不知道为什么，我根本找不到那份情绪。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矿泉水瓶发呆。 这感觉就好像，我是个差生，学霸在帮我补课，他尽他所能讲解到了最细化的程度，可我依旧听不懂。 「你想我吗？」沈易和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周淮月应该是想的，可我不知道怎么表达。」 沈易和叹了一口气，纠正了他刚才说的话：「我在问你，钟意。分手这四年，你想我吗？」 6 再见到沈易和时，我见到他的第一眼，我的计划好像就被打乱了。 因为我没想过我们会再重逢。 可能是出于我对他有份没来得及道歉的愧疚。 我见到他的第一眼，我想逃。 我就像一个做错事还被正主逮住的小孩。 他离我越近，对我越好，我就越想逃。 我听到他的心声里还有那份爱意时，我心底里那份道不明的感情就开始作祟了。 「钟意。」沈易和又叫道。 我吓得一抖：「啊？」 沈易和站在我的下面三格的楼梯，这个角度，我比他还高出了几公分。 他伸出的手抵住了我的后脑勺，还没等我反应，他就吻了上来。 黄昏落日的余晖顺着楼道里的窗户照进，在我们之间停留掠过。 在这片安静又暧昧的氛围下，我好像尝到了我很久没有喝过的可乐。 无糖还带着属于碳酸饮料的猛烈气泡。 「可是我每天都在想你。」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它好像宕机了。 我往上走了几步，拉开我和他之间的距离。 等下，他为什么亲我？ 他亲我了？ 啊？ 漏漏漏漏漏！ 算了，就还挺想喝可乐的。 沈易和的心声又响起了。 「小小的一步怎么伤害这么大。我心好痛！」 「我亲得……很差吗？」 「是我唐突了，她不会被吓到了吧。她会不会觉得我是流氓，是变态，是街边的街溜子？」 「呵呵，我就知道你想喝可乐。」 「不对。为什么你的注意力在这里？我的魅力还没有可乐大？钟意，这次是真的过了。」 这心声怎么还有延迟的？ 网络不通畅吗？ 我和他四目相对，下一秒异口同声：「你没事吧？」 就……挺尴尬的。 「大家都休息好了吗？我们开始吗？」导演的声音在对讲机里响起。 谢谢导演，救我狗命。 没有让这个世界上多一座城堡。 「是两座。」 7 各方位都到齐了，又要开始上班了。 我深深叹了一口气，导演好像注意到了，因为他说：「感觉还是不对？不应该啊，沈易和没指导你吗？我刚刚都看见了。你们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我：「？」 我的零绯闻人设！ 要崩塌了！ 这天要变了！ 「他不是给你送可乐吗？你不是低血糖了？怎么，那小子是买了自己喝啊？哎哟，亏我还以为……」 没事了。 安心了。 石头放下了。 「我不喜欢喝可乐。」沈易和在我身后说道，他好像是为了反驳导演似的，他瞥了我一眼，支支吾吾地说，「小孩才喜欢喝可乐的～」 「你说什么？」导演是真的没听清才问的。 「我说，小……」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踩了一脚沈易和，他立马改口。 你才小孩，你一辈子长不大。 老了也是小老头，和幼儿园小朋友抢糖吃的小老头。 「好了好了。你们收拾收拾情绪，马上要拍了，争取一条过啊。」 摄像机的红灯一闪。 「3、2、1，action。」 姜余掐了手里的烟，朝我这边走来，看到我面前的小女孩时，他为了确认是我，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周淮月？」 「你想我吗？钟意。」 「分手这四年，你想我吗？」 「可我每天都在想你。」 沈易和刚才的问题又在我耳边响起。 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默默吸了一口气才抬起了头。 设定是夜晚，姜余的半张脸被路旁的路灯照着，我看着他的穿搭好像和以往变化了很多，以前喜欢穿运动服的少年如今登场却要换西装了。 我飞快地和他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眼我身边的小女演员：「好久不见了，姜余。」 好久不见，四年，真的好久。 久到我看清了自己的内心。 在爱情里逞强是步步沦陷的开始。 我以为我没对你动过心，但在答应你的时候，我的心怎么可能平静呢？ 这四年来，我也在想你。 沈易和，如果这一次…… 「很好，过！」 如果这一次，我先说喜欢你，我们可不可以重新在一起。 沈易和，我真的喜欢你。 我望着已经跑去监视台那里看片段的沈易和的背影如是想。 8 大学那段时间，我痛恨所谓恋爱脑，我讨厌一切因为所谓的恋爱而丧失本性的人，我讨厌那些爱得要死要活的人。 因为我父亲就是个恋爱脑。 我妈去世不久，他就娶了我们家的小保姆。 速度快得，我一度以为他在和我妈去世前就出轨了。 沈易和跟我的父亲一样，爱一个人的时候爱得轰轰烈烈，不管对方对他的感情是否纯粹，他依旧想要把自己的一切给对方。 可我很多年后才知道，他和我的父亲不一样，他好像从来没有变过心。 四年前他的爱意来势汹汹，现在亦然。 「钟意，在想什么？」沈易和站在远处，来来往往收拾东西准备下一个景的工作人员将我和他隔开，好像又回到了四年前，他在我的宿舍楼下，我和他之间隔着很多学生，他目送我上楼时突然将我叫住，毫无顾忌毫无保留地向我坦白：「钟意，我喜欢你！」 我用力地摇了摇头。 我是不是受角色影响了，才会想起以前的事？ 钟意，你们现在就是单纯的同事关系！ 我告诫自己。 沈易和的嘴角好像突然向下了几分：「你不看吗？」 他指的是我刚拍的那条。 我摇了摇头。 不看。 「今晚组里要不一起吃个饭？」导演提议道。 「你去吗？」沈易和问我。 「我……」 「她去！」 这话不是我说的，是红姐。 红姐给我使了几个眼色，就往导演那边走去：「白导，我们小意也是第一次接真人秀，您要多提携提携……」 「你放心，姐不让你喝酒，我们就去正常吃个饭就回家。」红姐和导演寒暄完，和我打包票。 我是红姐带的第一个艺人，她一向对我很好，也从不和我说大话。 之前有别的饭局，红姐都替我挡酒。 我倒是不怕这个。 我是觉得我和沈易和坐在一桌吃饭难免会有些尴尬。 我抬头看向沈易和，发现他也正在看我。 他好像不太开心，瞥了我一眼，很快地迈开腿离开了。 我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 晚上，导演他们选了一个火锅店。 吃饭时，本来我旁边坐的是红姐，可沈易和非说什么，今天人多，那就经纪人和经纪人坐一桌，导演演员坐一桌，剩下分组坐。 嚯，大家居然还都听他的。 于是他就顺理成章坐在我旁边了？ 他一定是白天听到我说会尴尬。 他故意的！ 我看他涮着我以前喜欢吃的毛肚、玉米、牛rou…… 他似乎还故意往我面前掠过。 我内心毫无波澜。 毕竟我作为女演员，已经很久没有吃过晚饭了。 这饭吃着吃着，性质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