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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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山岭城看过一个话本，亮银给的，上面些了一种人类和吸血鬼的后代，貌似在人类社会中生活得不错，还挺浪漫的。我有点好奇，这种混血算类人生物吗？ 半血裔的故事最近在人类城市很流行，我去浅渊城的夜市买了几本相关的看了看，书上的内容大差不差，你应该也在故事里看到了一个名为“王尘”的半血裔，我恰巧认识这家伙，他近些年做了些有益于人类的事，算是这些小故事的起源。 这几本故事基本都发生在一个少云的夜晚，少女或少年接受了血裔的拥吻，或者他们保持着原有的身份，只为爱诞下了新的生命。 以上两种方式诞生的半血裔的确存在，但更多的半血裔是被难以想象的害虫寄生、遭受了非人道的秘密实验、与某种存在签订饥渴的契约，或者登神路上的失败者。他们的身躯与精神备受摧残，如果你见到实物会发现他们早已停止了呼吸。 ————标注有中型不死生物的复习笔记 ———— 顺应本能之后迎来的清晨让人觉得格外清新。牧尘睁开眼，觉得全身上下都有使不完的劲，新奇的体验。 本来应该被他搂着的萧炎，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在了地毯上，下巴枕着自己的尾巴，像猫或者狗那样蜷着。 地毯可不是给人睡觉用的，这憨龙全身上下光溜溜的就敢睡上面，也不嫌膈应。 牧尘尝试把他捞了起来，只不过床还没下就看见萧炎打了个呵欠醒了过来。 然而等牧尘想让他上床继续睡时，这家伙扒拉了两下地毯又睡死过去。 “嘿！醒醒，今天不是要上船了吗。” 不知道这家伙是装睡还是打算再和他那地毯双宿双飞，牧尘是不会让他如愿的，直接把他捞了上来，只不过这人尾巴和翅膀占地面积大太，整张床只有他一个都得嫌小。 “醒醒，醒醒！” “不是今天，咱们还可以在城里逗留段时间。” 萧炎被他像揉面团一样在床上滚来滚去，无论如何都会压着翅膀，索性把翅膀收了起来，这下床倒是够他们两躺上面了。 “但今天也不提供性服务。” 巨龙知道他是什么心思，内心有些矛盾。他摆了摆手打发牧尘离自己远一点，至少别用生殖器官去蹭他。 “要懂得节制，小心被榨变成干尸。” “那你起来把衣服穿好，不穿衣服还趴我床上，不就是在期待些什么吗！” 牧尘理直气壮的把他搂着。 昨天他有些兴奋，弄了巨龙蛮久的，累了也是倒头就睡。现在身上干干爽爽肯定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萧炎做的。 干爽整洁的房间，海边灿烂的阳光，海风带来的腥味也被法阵剥离。萧炎没给他准备课题，或者说准备好的课题已经被他消化完毕，现在正是难得的假期。 不过他没有想要去城里转一圈的想法，就这么侧卧着观察犯懒的龙。 “你前几天到底是做什么去了？又是怎么知道炎热洋流不如往年的。” 牧尘缠在萧炎身上，看着巨龙眼睛一眨一眨的就知道这家伙还没睡饱，没想到堂堂炎帝居然这么经不起折腾。 “呵——欠……”萧炎揉了揉眼睛，想翻个身继续休息，但身上的八爪鱼太烦人，得先处理掉。 “涅槃。” “涅槃？你身上凤凰的比重是不是太大了？涅槃是用来做什么的？你受伤了吗？” 就像龙这样强大的生灵一般，凤凰的传说也被民众津津乐道。凤凰会涅槃这件事对人们来说便是常识，虽然亲眼见过那奇异景象的人不多，但不妨碍他们会用诗歌或绘画之类的创作去赞美他们。 传说凤凰只会在受伤濒死时进行涅槃，牧尘想起他血液中奇异的凤凰纹路，心头难免不安。 “正常的生理周期罢了。” 萧炎现在不太在意这些，也没有隐瞒，只不过临时伴侣对他知之甚少，就算他全说实话也只能换来对方一脸懵逼。 “生理周期？你不是龙吗？而且你昨天的样子很不对劲啊，别只挑一个问题回答！” 虽然不算答非所问，但萧炎这种敷衍的态度并没有让小年轻满意。牧尘揪着他的尾巴大力晃了几下，这才让睡眼惺忪的巨龙放弃了回笼觉。 萧炎貌似不太喜欢和与自己体型相近的生物睡在一起，可惜新晋八爪鱼不好打发，他扯了几下，还是随他去了。 “你是知道我体内有许多不兼容元素的。” “嗯。”牧尘点头，这件事是他冥想时知道的，没想到还会和涅槃有关。 那次冥想让他知道了很多，比如萧炎刚被扭曲时的惨状，比如往后他开始吞噬奇异的火焰，总之他这一辈子始终与痛苦相伴。 “东西不兼容就容易出问题，就像用位面约束恶魔，他们迟早会将位面搞得面目全非然后突破那里。” 说着，萧炎将手指放在牧尘眼前，那些手指当着他的面幻化为彩色的火焰。 “我不想死，也不喜欢痛，而我的老师为我指出了一条路。如你所见，现在我是元素生物。” 他在说影响了他一辈子的某个决定，貌似与涅槃无关，不过很快就又把话题转了回去。 “那些乱七八糟的元素都变成了火焰，但对大多数生灵来说依旧危险，和凤凰一样狂暴。” “每几个世纪我都会面临一次元素爆发，也就是你们眼中的涅槃。所谓堵不如疏，找个没人的地方炸一炸，把多余的能量释放出来就能规避绝大多数疼痛。” 说完，那些火焰又变回了手指，根本看不出元素的痕迹。 “涅槃期间我还是会变得虚弱，身上的火焰也不太能控制，得选个安全些的地方带着。还好以前在大千涅槃过几次，有以前选好的位置。” “哦哦。” 这就算把事情给讲清楚了，不过牧尘的问题还有很多。 “那你现在算龙类还是算元素类，或者别的什么？” “嗯……这个是由人定义的，主观上我认为自己属于龙类。要是换成一个大千的学者可能会给我加上异怪、跨位面生物、超巨型泰坦等等词条。” “那你属于哪个龙种？” “被扭曲之后没必要分龙种，只有我一个长这样，未来也不会出现同族。” “那扭曲之前呢。” “大千没有的物种了解再多也没用。” 人类幼崽的问题一如既往的多，萧炎回答了大半，又回避了一些。 这不是跟以前没什么区别吗？ 牧尘心情复杂，除了昨天的激情之外他没有感受到哪怕一丝丝来自巨龙的爱，这让他开始怀疑爱情灵药是否真的起到了作用，又或者这家伙到底是多无情的生物。 “你似乎对我相当不满，为什么。” 这份郁闷被萧炎捕捉到了，他疑惑的看着临时伴侣。 萧炎自认为没有做什么对不起牧尘的事，所以他现在就是单纯的闹别扭，想让自己哄哄他。 可这家伙不开口他连怎么哄都不知道。 “我就是觉得，你好像不是很喜欢我。” 牧尘挠挠头，这人怎么在这种时候变得敏锐，整得他都时间想措辞。 “我很喜欢你，但我不知道怎么样让你感觉到我喜欢你。” 萧炎认真道，仿佛他两在商量什么关乎天下兴亡的大事。 “但，如果你是希望我将你摆到第一位，那我做不到。” “这话也太打击人了吧。” 牧尘嘴角抽了抽，什么会有人一脸严肃的说这种话，装都不愿意装一下吗？ “这些话放以前我是不会跟你说这些的，但你给我喝了爱情灵药不就是打算从我这儿套点实话出来吗。” “呃，嗯。” 听萧炎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原本因被抓包而产生的尴尬又瞬间消失。 想想也是，萧炎只需要翻一下戒指就知道少了东西，被他发现了也正常。 “我就说你看起来怎么不太喜欢我，原来爱情灵药已经没用了。” “我喜欢你啊，药效还没过呢。” 萧炎托着自己的腮，看他不信任的表情笑了。 “你这不是完全没搞懂爱情灵药到底是什么东西吗，这都敢喝？” “这不没出事吗。” 牧尘黏黏糊糊蹭了蹭萧炎，对方确实没有躲闪和奚落的意思，这稍稍让他安心。 “爱情灵药是有用的吧？” “当然，实际上，我的理智一直叫嚣着要收拾你一顿，但感情却告诉我你是值得依靠的命定之人。” “你是怎么做到将理性和感性分开看的。” “没分开，你现在对我招招手我就会像狗一样摇着尾巴过去。” “但药效过去之后后果自负是吧。” “那肯定的。” 视线在牧尘萎靡下去的脸上转了转，萧炎可能是觉得没什么好玩的，拉过了枕头躺上去。没有问题就不需要解答，正好能睡一会儿。 “你是真的没心没肺啊。” 意识到萧炎完全不把自己的纠结当回事，牧尘突然多出了一种挫败感。 不多时巨龙就进入梦中，呼吸变得平静缓慢，而他却依然看着巨龙。 很温和的一张脸，甚至能在部分女性嘴里得到类似于“可爱”的评价，具备梦幻般的亲和力的东方面孔，看起来如此真实，甚至普通。 世界上不缺长得好看的人。自从跟着萧炎他算是看过了各种风姿绰约的美人，尤其是那位生长于沙漠的玫瑰，想必会是无数人夜里遐想的对象，这样一比较萧炎实在平凡。 他最初被这条龙吸引，仅仅是因为这家伙在恰巧的时机让他眼前一亮。而现在则是相处了一段时间，感觉还是想继续和他过下去。 或许是因为他救过自己，也可能所谓的雏鸟情节，这些对萧炎来说平凡的日常已经让这颗心荡漾。 “咱们之间的距离好像远了点。” 牧尘还记得这条龙以前说的话。自己似乎拥有一定资本令他驻足，但这点时间无法使两人拥有未来。 “这段距离可以被弥补吧。” 他常常会思考为什么萧炎愿意带着他旅行，这明显没什么好处，除非萧炎一开始说的“想看看他能到达什么层度”是真实想法。 也就是说，对于萧炎而言自己的确是特殊的，虽然他还不知道这份特殊究竟关于什么。 “我想我可以为了你、为了我们而努力。” “这时候我该装睡，但假装不知道只会让事情变得更麻烦。” 原本已经睡着的萧炎被他的自言自语吵醒，无奈的翻了个身。 “在爱情灵药的作用下，我很高兴你做出这样的选择。然而根据我对自己的了解，药效过去后只会因为这件事觉得苦恼。” “为什么不试着接受我？” 牧尘对他抗拒爱情这一点百思不得其解，这家伙也不像受了情伤难忘过去，为什么不去尝试一段新的感情呢？ “因为我很忙，没时间谈恋爱。” “就因为这个？” “昂。”萧炎睁开眼睛，一如既往的平静，“我之前是不是已经跟你说过这个原因了？” “没有。”牧尘皱着鼻子，不太开心，“那如果你忙完了，时间还有余裕的话，你会接受一段新感情吗？” “我被很多人问过这个问题。” “那你的答案呢？” “可以考虑。” “看来竞争很激烈。” “也没有，有时间等我不如再去找个对上眼的。” “什么意思，追求你的人并不多吗？” “嗤。”萧炎笑了，随后点点头，“人心是会变的，没有人有义务花费过多时间等待看不见的未来。” “那我……！” “你也一样，不说你的耐心如何，光寿命便不允许。” 巨龙说完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穿好衣服就看见闷闷不乐的临时伴侣，于是又凑过去亲了亲他的眉眼。 “没什么好难过的，你花三个月熟悉了我的存在，也能花三个月淡忘掉这段并不重要的感情。” “不重要吗？” “不重要。”萧炎看着他似懂非懂的模样，心里暗叹果然还是只幼崽，“你很好，值得许多人去爱，况且你不也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吗？” “你说得对。” 牧尘沉默了一下，随后赞同了萧炎的观点。的确，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悬在头上的血祸者终究是不是好词，他不能让这个称谓跟自己一辈子。他还得回家，让看不起他们父子的法师们收回那些诋毁。 “你真是个坏东西，明明说好三个月的临时伴侣，结果现在就不干了。” “哪有，我现在不就是你的伴侣吗。” “我是想让你喜欢我。” 他突然抬眼去看这条龙，随后也从床上坐起来，把脑袋靠在他肩上。 “我的确有重要的事要做，但这不代表我就必须放弃你。” 牧尘将手臂收紧，又用脑袋去蹭他的脖子。 “我会变强、找到长生的办法，然后来帮你，你早点忙完，我们也能早点一起。” “你……” 这回轮到萧炎沉默了，不过也没持续太久，他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真是世间少有的棒槌。” “干嘛骂我。” “因为我夸不出来。”萧炎扶了扶额头，看上去有些苦恼，“我不可能让你喂我一辈子爱情灵药。” “你又不是捂不热的臭石头。” 牧尘摸了摸鼻子，现在带给他信心的正是梦中的蛇人女王。他还记得萧炎和她在一起时的神情。 所以这家伙是有感情的，只需要让他意识到自己不可替代就能将其拿下。 牧尘对此志在必得，然后就抱着以往的笔记开始复习学过的知识。 萧炎只是在一旁看着，不打算出声打扰。 小东西奋斗的模样让他想起了自己带过的学徒们。回忆让他扬起唇角，又在某一时刻叹了口气。 这些小家伙就不能有点追求吗？怎么一个个都把情爱看得那么重要？ 他也不是非要管这么宽，只是，为什么他们的目标会是自己？ 牧尘在老实的复习功课，萧炎看了一会儿觉得留他一个人在这里也没问题便安静的离开了。 浅渊城是个大城市，有许多普通人在这里讨生活，并且过得不错。它足够繁荣也足够安全，鲜少有城邦敢向其吐露敌意，究其原因自然少不了城中的冒险者工会与法师学院。 这样的城市总是发展得很快，以至于萧炎对这地方并不熟悉。不过好在还有几家老店的招牌他认得，靠着这些便不至于在城中迷路。 城里没有萧炎的熟人，曾经认识的人类早已老去，只有少许面容与其相似的后代还生活在城里。 萧炎垂眸，即便已经习惯这样的事，也忍不住有些怅然。 这条龙比许多人想象中的更加长情，他还能从故友子孙眼角的笑纹中回想起已经不在的人的喜好。 他随意的和一些商家聊着天，顺便买了点东西，一路走走停停去往了住宅区。 住宅区也分许多个，萧炎去往的区域有些老旧，但不至于翻新重建。 他敲了敲门，没过多久便有一位年轻小伙子将门打开，原本有些不耐烦的表情在见到萧炎后愣了一下。 两人貌似没有任何交流，短暂的视线接触后年轻人将萧炎领了进去。 房子里面没有特别的东西，正常的家具普通的排列着，除了能感受到房屋的主人过着富足的生活外似乎没什么能够让巨龙的回忆的物品。 “我之前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 自萧炎进入房间后，年轻人便一直在打量他，直到萧炎再次看向他才开口问话。 “你误会了，我是来拿回曾经寄放在这里的东西的。” 萧炎礼貌的笑了笑，从戒指中取出一枚银色徽章递过去。 年轻人并没有接，反而捏着下巴再次打量起来人。 “外地人，刚来浅渊城还没找到落脚点？” “是外地的，我拿了东西就走。” “嚯。” 年轻人意义不明的笑了一声，这才将银色徽章拿了过来，他随意瞥了一眼，微愣，却表现出不甚在意的模样扔到了一边。 “你是冒险者？” “是的。”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脸蛋儿很漂亮？” “这是头一次。” 萧炎微微挑眉，对方关于他的评价让他感受到了一丝轻浮。 “别紧张，只是想交个朋友。” 年轻人非常自然的走过去拍了拍萧炎的肩膀，又将他带到会客厅坐下。 “东西已经看过了，的确是家族祖辈的收藏的古代徽章，你是……他的故人吧？那么也就是我们家族的朋友。” 他客套几句后向萧炎伸出手。 “克罗莫。” “炎。” 萧炎接受了对方的示好，却故意无视掉这人对他的暗示。 他自然知道对方家族姓氏，如今这个克罗莫又把名字告诉了他，明显是想要与深交，也算是想用社交礼仪逼迫他告知姓名。 然而巨龙的回复却模棱两可，强行解读固然能分析出很多意思，这样的回答让自称克罗莫的年轻人不方便继续追究姓氏。 他有些遗憾的耸耸肩，而后亲自给二人沏茶。 “祖父当年交的朋友不少，但像你这般青春永驻的不多，这些人留下的东西不少，尚且活着并能亲自带走的不多……冒昧问一下，你寄放在我家的是什么？” “六对缟玛瑙指环。” “是这样的数量？” 克罗莫略微有些惊讶，他的视线有些飘忽不定，最后停留在萧炎的手上扫了扫，像是发现了宝物似的赞叹。 “不是所有宝石都适合美丽的手指，我想比起暗沉的缟玛瑙通透的海蓝宝石更应该为你闪闪发光。” 克罗莫注视着那双如女人般白皙修长的手掌，神色动容。 “或许该再戴上些银饰手链，那会让您的魅力更上一层楼。” 萧炎安静的看着他，并不说话。他抚摸无名指上古朴的黑色戒指，之后便再无动作。 年轻人也发现他是在自讨没趣，那些夸赞便又吞回了肚子。他的手摩挲着茶杯，在短暂的沉默后无奈道。 “您要的东西我拿不出来。” “出意外了？” 萧炎偏着脑袋看他，语气关切，仿佛比起那指环更在意初次见面的人类的心情。 “那指环……丢了不少，我幼时第一次见便只剩下三对，如今还剩五枚。” 克罗莫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他算是知道眼前这位并非祖父的朋友，而是在更早之前便将那物件托付给祖先的高等生灵。 怪异的指环中蕴含着力量，他的家族凭借这东西多次逢凶化吉，但如此强大的宝物他们是留不住的，时过境迁，到现在还保留着的连原先的一半都没有了。 幼时知道家族看守宝物时，他就在荣耀与责任感之余感到疑惑，为什么会选他们，如果守护者是大法师的话就无需担心这种情况的发生。 他想过高等生灵或许是忘记了，谁晓得今天出现在他面前。 “那就把剩下的给我吧。” 相比青年的慌乱，萧炎却没什么反应。 他从容的模样让青年更为心惊。人类青年不了解这头巨龙，他害怕此时便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无论此时有多恐惧，那个橡木制的首饰盒还是被拿到了萧炎面前。 巨龙将其打开，五枚不透光的宝石指环被他拿了出来，随意翻看几下就将其戴在了手上。 “嗯，东西我拿到了，那么现在来谈谈报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