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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和道士(十三)

    

女鬼和道士(十三)



    可怜的奴婢被送到马房,当晚就没了气儿。

    小道士瞪大了眼睛,惊吓到磕磕巴巴:“不,不可能的吧……关家老太太慈眉善目,各个主子也知书达理,怎么可能……”

    “说来说去,公子就是嫌弃奴婢,奴婢心知逃不过惩罚,索性就一头、一头撞死在这屋里,好歹也能留个清白的身子!”

    等等,什么叫“说来说去”?

    他统共只说了三句话好吗?!

    靖渊道士还要争辩,却看那女子说得决绝,头一低,直直往坚硬的床角撞去!

    他唬了一跳,眼疾手快将人一把拉住。

    幸而这姑娘是往自己的方向撞,还能及时拦下。她要是转头往桌子上撞,他就鞭长莫及,岂不是……要摊上一条人命?

    他是道士,对着恶鬼喊打喊杀还算正常,可要是把一个好好的姑娘逼死了……

    犹豫的眼睛,看向了身前这个绝望而无力支撑、只能软软地靠在他手臂上的娇躯。

    她身着关家一致的浅碧色奴婢裙衫,那脆生生的颜色,将人映衬得越发乌发雪肤,哪怕糊了满脸……咳咳,也能看出,姿色着实不俗,倘若擦干了脸,绝对明艳照人,应该会比他在宫里见过的几个宠妃还要艳上几分。

    似乎察觉到他打量的目光,她生出了几分希望,扬起脸,可怜巴巴地朝他望过来。

    这个自称为“宴奴”的姑娘年纪不大,约莫十六七岁,沾着浊液的纤长睫毛如同疲惫的蝴蝶,慢慢抖动着羽翼。睫毛之下,明亮的眼睛已然哭红了一圈,含泪带水楚楚可怜。脸腮处挂着两滴晶莹的泪珠,和不那么晶莹的水液。

    她鬓边和垂在身前的长发上,还有一些浊白在缓缓流动,有些已经打湿了她的领口,甚至顺着胸前的形状往里流去……靖渊道长无意识地跟着那滴滑动的液体走,直到触及里面雪白的肚兜一角,才仿佛被灼烧到一样,慌张地收回视线。

    “那、那行吧,你可以留在我身边服侍,但是……刚刚……的那种……服侍……咳咳……就不必了。”

    单单是说出这几句话,靖渊小道士自己就忍不住害羞到结巴。

    仰着脸的奴婢,眼睛慢慢黯淡下来。她缓缓起身,扯着嘴角勉强一笑,那笑容看起来就像要哭出来一般,声音中是强忍着的哭腔,“多谢公子垂怜,能遇到一个像您这样的好人,宴奴已经心满意足了。”

    林安宴露出认命的表情,维持着人设最后的礼貌和尊严,双手交叠屈膝行礼,像交代遗言一般,说出最后一句,“之前吓到公子,奴婢这就前去领罚。”

    转身,挺直腰背,心中默念:“一、二、三!”

    没反应。

    她索性疾走几步,在绕过屏风的前一刻,即将消失在他视线之前,抬起手臂,做了个抹眼泪的动作,大力抽噎了一下。

    “等等。”

    林安宴露出jian计得逞的笑容,转回身来。

    小道士涨红了一张脸,手指头扣着床头繁复的雕花,几乎是语无伦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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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憐的奴婢被送到馬房,當晚就沒了氣兒。

    小道士瞪大了眼睛,驚嚇到磕磕巴巴:“不,不可能的吧……關家老太太慈眉善目,各個主子也知書達理,怎麼可能……”

    “說來說去,公子就是嫌棄奴婢,奴婢心知逃不過懲罰,索性就一頭、一頭撞死在這屋裏,好歹也能留個清白的身子!”

    等等,什麼叫“說來說去”?

    他統共只說了三句話好嗎?!

    靖淵道士還要爭辯,卻看那女子說得決絕,頭一低,直直往堅硬的床角撞去!

    他唬了一跳,眼疾手快將人一把拉住。

    幸而這姑娘是往自己的方向撞,還能及時攔下。她要是轉頭往桌子上撞,他就鞭長莫及,豈不是……要攤上一條人命?

    他是道士,對著惡鬼喊打喊殺還算正常,可要是把一個好好的姑娘逼死了……

    猶豫的眼睛,看向了身前這個絕望而無力支撐、只能軟軟地靠在他手臂上的嬌軀。

    她身著關家一致的淺碧色奴婢裙衫,那脆生生的顏色,將人映襯得越發烏髮雪膚,哪怕糊了滿臉……咳咳,也能看出,姿色著實不俗,倘若擦幹了臉,絕對明豔照人,應該會比他在宮裏見過的幾個寵妃還要豔上幾分。

    似乎察覺到他打量的目光,她生出了幾分希望,揚起臉,可憐巴巴地朝他望過來。

    這個自稱為“宴奴”的姑娘年紀不大,約莫十六七歲,沾著濁液的纖長睫毛如同疲憊的蝴蝶,慢慢抖動著羽翼。睫毛之下,明亮的眼睛已然哭紅了一圈,含淚帶水楚楚可憐。臉腮處掛著兩滴晶瑩的淚珠,和不那麼晶瑩的水液。

    她鬢邊和垂在身前的長髮上,還有一些濁白在緩緩流動,有些已經打濕了她的領口,甚至順著胸前的形狀往裏流去……靖淵道長無意識地跟著那滴滑動的液體走,直到觸及裏面雪白的肚兜一角,才仿佛被灼燒到一樣,慌張地收回視線。

    “那、那行吧,你可以留在我身邊服侍,但是……剛剛……的那種……服侍……咳咳……就不必了。”

    單單是說出這幾句話,靖淵小道士自己就忍不住害羞到結巴。

    仰著臉的奴婢,眼睛慢慢黯淡下來。她緩緩起身,扯著嘴角勉強一笑,那笑容看起來就像要哭出來一般,聲音中是強忍著的哭腔,“多謝公子垂憐,能遇到一個像您這樣的好人,宴奴已經心滿意足了。”

    林安宴露出認命的表情,維持著人設最後的禮貌和尊嚴,雙手交疊屈膝行禮,像交代遺言一般,說出最後一句,“之前嚇到公子,奴婢這就前去領罰。”

    轉身,挺直腰背,心中默念:“一、二、三!”

    沒反應。

    她索性疾走幾步,在繞過屏風的前一刻,即將消失在他視線之前,抬起手臂,做了個抹眼淚的動作,大力抽噎了一下。

    “等等。”

    林安宴露出jian計得逞的笑容,轉回身來。

    小道士漲紅了一張臉,手指頭扣著床頭繁複的雕花,幾乎是語無倫次了。